不死邪神
好奇心大炽。于是舒躺于热水澡盆道:“阿青及阿妙留下来,阿花与阿丽各自去桌面拿十两宝钞算是小费,顺便叫厨房送来酒菜,我已经饿得受不了了。”
阿花及阿丽虽然不被留宿,却能得十两赏赐,与夜渡给赏一样价码,也就高高兴兴地拿钱掩门而出。
阿青与阿妙被张心宝留宿,更为殷勤款待,但职业性做出的温柔体贴,实在令人不舒服。
阿青见张心宝年少多金又出手大方,原先搓洗其胸膛的右手,迅速滑至他的下体,一把就攫住裤子内的雄根不放,喜颤颤道:“哎哟,阿妙可是下海不到个把月的新鲜货,张少爷的眼光真好……您这家伙硕壮坚挺得可观又可爱,难怪今晚要一枥两骡。”
张心宝一阵酥麻的惊吓,赶忙拨开她紧攫不放的手掌,但她却又回捉,更加紧抓不放,真令人尴尬得不知所措。
阿妙见状藉斟茶故意离开,阿青更加肆无忌惮地对张心宝上下其手;认为他举止太过斯文,不这么挑起性致,今夜怎么得逞?
“张少爷……不如趁现在你的好家伙……精神抖擞……先来‘钻洞’如何?”
张心宝极不习惯地从澡盆中霍然而起,藉此躲开她的骚扰。
她也善体人意地转为乖巧,拿澡巾替其擦身,心中却暗忖这个男人是否心理跟生理上有毛病?竟不主动玩弄女人的身体。
“阿青,这里是否有‘熊霸’这个人?”张心宝问道。
阿妙刚好捧茶过来,闻言后双眸闪动仇恨异采,瞬间又低头倾身遮掩,将茶杯递给了张心宝。
阿青黛眉一蹙,显出厌恶的眼神,却假装讶异地奉承道:“张少爷,您与熊霸很熟吗?”
张心宝见她们表情各异,机警回答道:”喔,不熟!但听白鼠说这个人很有办法,是专门到乡下去买年轻的村姑,我是想委托他替我挑几名伶俐的丫鬟。“阿青紧张的脸色略缓,不一会儿又绽出笑容道:“原来是这样呀!张少爷也真是奇怪,家中还没有正室,却要先买几个丫鬟……莫非想纳小妾排解寂寞?”
张心宝只笑不答,倒身藉饮茶偷瞄后方的阿妙正在凝神窃听谈话内容,立判可能她与熊霸有仇吧?
阿青毫无心机,率直地笑得十分开心道:“张少爷既然是小白鼠的大哥,当然也知晓这个地方是丐帮‘青衣门’麾下‘玄龟堂’分舵。咱们很多姊妹都是熊霸买来或诱拐下海的。
这种人渣老占咱们的便宜,所以人人对他恨之入骨,但最近失踪了,可见他夜路走多,早晚会遇儿索命的!”
张心宝打铁趁热地将桌面上那二张十两的宝钞塞入她的手中又道:“原来这个人毫无天良诱骗村姑推入火坑,是应该得到报应。但听说他有几个手下为虎作伥,不知是否一样得到恶报?”
阿吉贪婪地收下银票故作撒娇状,却又恨声咒骂另一个女人道:“那一票人为了利益互相勾心斗角,奴家怎会知道?但是自从分舵主吕检找了个姘妇后,尽出骚主意,要求咱们姊妹每月‘包税’,缴钱数目增加,使得我们被迫不得不增加接客的次数,大家真恨死那个臭婊子。她本为妓女,一朝得势,便忘了姊妹们出卖灵肉生涯的痛苦,还自以为是分舵夫人,趾高气昂。”
一旁文静的阿妙忽然咬牙切齿道:“是呀,这个蛇蝎女人专挑事非兴风作浪,被她暗中害死的姊妹就有许多人。尤其熊霸这伙混混以她为首!更为嚣张跋扈。”
张心宝见阿妙原来这般怨恨那个女人,便漫不经心随口问道:“咦,这个蛇蝎女人究竟是谁?”
“她本是秦淮河畔卖身的妓女,比咱们‘出女’的身份还不如,却由一个陈姓‘连络人’介绍,搭上了分舵主吕检,简直不可一世。她的名字叫‘曹琼花’!”
张心宝听到这名字心中一呆,脑海中升起当时曹琼花对自己的那种下流举动,以及离舟前对妻子红姑那般嫉妒怨恨的犀利眼神,不由得豁然顿悟,拍额大叫道:“是她!就是她那个恶毒的女人!”
阿青及阿妙看见张心宝双眼的黑瞳子突然迸出凌厉杀气,瞬间由漆黑转变金色一闪而隐,好像被两只利箭贯脑一麻,突然一阵昏眩,脚步一颠差点腿软倒地,吓得失魂般直打哆嗦。
“张少爷……好吓人的眼神……”两名艺妓异口同声道。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掩饰道:“这个臭婊子现在哪里?”
阿青替张心宝穿上衣服,却一边欲脱下其湿淋淋的内裤道:“这个奸诈恶毒的臭婊子怕人报复,随身有几个保镖保护,其行踪只须问揽客的阿媚便知道,等一会她就会进房间敬酒。”
“别拉破裤子,我自己来……”张心宝拿着衣裤及“一丈青”转进屏风道。
话刚说完,白鼠拥着高过他一个头的阿媚亲昵地推门而入,一见酒席还没上桌便破口大骂招待不周。
刚骂完只见阿丽及阿花捧着菜肴上桌,一会儿功夫丰肴满桌,药膳的浓郁香味盈满室内,令人食指大动。
一伙人觥筹交错,开怀畅饮,酒过三巡。
张心宝把红姑的模样描述得十分详细,却为阿媚答覆馆内没有这个人,顿感失望。
张心宝趁酒兴问出曹琼花的下落,借故拉着白鼠如厕,将十张十两的宝钞给他,交待他今晚好好享受一番,不准跟来,便掠身投入黑夜之中。
…
第 四 章 金黄精液
小宝!做事胆大心细,但背后却得隐藏实力,若能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才不会变成了莽撞。然而实力会提升人的尊严,而尊严是靠磨练出来的。
就像你在死牢曾被酷刑摧残人格,但若能愈挫愈勇,天下间就任得你去独闯!
“摘星手”陈信骥的谆谆教诲,犹言在耳!让张心宝鼓足了勇气,独闯“玄龟堂”分舵找寻曹琼花报仇。
张心宝撕裂一块衣袖蒙起面来,潜入“红菊妓馆”内院,又是一番松柏葱翠,小桥流水的江南景致。
他对路径并不熟,摸黑老半天不得要领。但灵机一动,甩出“一丈青”腰巾缠于粗壮松树枝干,迅速以脚尖踩点树身,顿时有如猿猴般灵巧窜上,居高临下的角度,能俯瞰内院全景。
五丈之遥有一栋豪宅,正中间是三层建筑,两侧二层楼东、西厢房相连,是标准的南方六合大院。
虽已是夜深人静,却仍有六名保镖在庭院饮酒闲聊,就如阿媚姑娘所说的,是刚得宠的曹琼花保镖,可见烛火通明的二楼豪宅便是这个蛇蝎女人的藏身处。
守卫的六名保镖精神松散,必然料定“玄龟堂”分舵,无人敢前来挑衅,若是来了便有如揪虎须一样危险,然对张心宝来说却是个大好机会。
他再度甩掷腰巾,缠上前方树干,晃荡过去后,左手抓住树干,瞬间抖落腰巾,又疾抛上另一棵树干,若猿猴般灵巧荡至楼阁最前面那棵松树为止。
耸挺老松的高度,刚好可以眺望烛光通明的楼阁室内动向,一览无遗。
怎料瞧见室内,曹琼花与一名中年男子双双赤裸着身体在床上翻滚,一看就知晓在妖精打架。这名男子必是分舵主的吕检无疑。
烛光照得十分清晰,竟有不吹熄烛火赤袒袒做爱的癖好,实在令人脸红。
张心宝伏在粗树枝上,环顾四周欲找到能缠住腰巾跃身过去的支撑处;看了老半天唯有楼阁的凭栏可以借力。
当他用旋腰巾正要丢掷过去的时候,竟发现艺妓阿妙早先一步潜入室内,手挚一柄明晃晃长剑匍匐前进,靠近床边欲行刺激烈做爱的那对狗男女。
糟糕了!不论行刺成功与否,已经打草惊蛇了。
忽见她无声无息地一跃而起,双手握剑冲前猛刺而出!
剑光在烛火闪动下,青芒十分耀目,惊醒了做爱中脸部朝窗裂嘴喝爽的吕检,阿妙姑娘虽然胆大,却不够心细,可见江湖历练浅薄。
惊见,吕检竟将欲仙欲死毫无警戒的曹琼花猛然地无情推出,被阿妙一剑贯背而过,当场惨叫一声,香销玉殒。
阿妙与曹琼花的尸体撞成一团,如滚地葫芦,吕检趁这机会翻下床沿,手脚俐落着装,取下挂壁的双矛武器,也惊动了庭院的六名保镖。
张心宝料不到有这种结局,脸色骤变暗忖一声:“惨了!这下子寻找红姑的线索不就断了?”
他赶快回神再望楼阁内的变化。
阿妙已经推开曹琼花的尸体,举剑匹练出一道剑芒横划吕检。
只见吕检双矛吞吐间如灵蛇窜动,右矛架开剑势。一个旋身,右矛便如神龙摆尾,击在阿妙背上,力道之大,令其狂喷一口鲜血,立时不稳地频频颠退,凭栏才止。
当她依靠栏杆稍作喘气,又被吕检踢飞其遗落的三尺长剑,贯穿小腹。阿妙惨叫一声,翻身跃下。
虽受重伤,阿妙依然身如灵猫,一个翻身四肢着地。但牵动内伤再喷一滩鲜血,而长剑插在身上欲强行拔出,又借势爬起,但襟前血渍迅速扩大,便再双膝一软,瘫跪地面无法起身了。
吕检抱起曹琼花的尸体,翻越栏杆纵身而落阿妙的前方,双手各挚着三尺短矛捧着尸体,面貌狰狞却神色悲伤,怒目瞪着阿妙道:“臭婊子!竟然杀死了我的爱妾,是谁派你来刺杀本副座?”
六名护卫团团将阿妙围住,个个杀气腾腾,剑拔弩张地,只等候吕检一声令下,便欲将她剁成肉酱。
阿妙花容玉惨愤恨不逞,声泪俱下,挚剑直指道:“狗贼!你为了一点债务逼得我双亲悬梁自尽,还骗我卖身还债,并谎称他们一切安好。我真恨不得吃你的肉、啃你的骨,方泄我心中之恨!”
吕检一呆,转而桀桀大笑道:“一间小小镖局的镖头老夫妇,因死爱面子而悬梁自尽,关我屁事!你这只我用过的破鞋,又有什么能耐找本副座报仇?我看等你的武功练到下辈子再说吧!”
吕检爱怜地望着曹琼花断气低垂的如花容貌,恨声怒叫道:“杀了这个贱人!”
六名保镖齐喝“遵命!”举刀砍向阿妙姑娘……
张心宝心神一瞿,此刻不抢救更待何时?于是甩旋腰巾便要掷出之际!
忽尔间,从三楼屋脊之巅,传来一声女子的凄怨尖厉怒吼,充斥着悲恸、哀惨、自怨自艾的痛苦。
好像受冤屈后,有仇不得报又无法勾销的愤恨,令人闻之揪心裂胆,若无孔不入的刺骨寒风,贯进毛孔内,令人颤悚不已。
一条靓影浑身火红的斗篷衣饰,好似一朵艳红云彩,娇若仙子般直扑而下。
靓女以红巾蒙面双眼却露出凌厉杀气,最令张心宝感到惊讶的,却是她如大鹏展翼般的双臂十指,像是尖锐鬼爪,迸出利刃般的盈尺指劲,并夹带着一股尸臭腥风。
但他总觉得靓女的眼神及身材,为何如此熟悉?
张心宝凝聚魔功集结双眼,才将这名红巾蒙面靓女的神韵!瞧得这般仔细。
庭院中的吕检及六名护卫只见头顶上,一片红影电闪而来。
“噗!噗!”两声。
吕检及曹琼花尸体的两颗六阳魁首,瞬间被这朵红云般飙来的靓女,突展左右手掌骤变的五指如勾鬼爪贯进头颅,扭旋摘采而去。
一男一女颈端血喷三尺!漫天细洒十分恐怖。
张心宝看得惊心动魄,暗忖这是什么邪门功夫?手段竟然如此残酷!
当双掌各扣抓一个头颅的靓女掠身三楼屋脊而去的一刹那间!竟回眸瞪着树干上隐藏蒙面的张心宝一眼,身形点踩脊檐为之一顿,喟然长叹,好似认错人般的悲伤,再弹身而出,隐入黑暗夜空之中。
命运真是捉弄人!
张心宝虽然觉得红衣靓女身影十分眼熟,但任凭他绝顶聪明,怎么也猜不出这身怀“九阴白骨爪”绝技的女子,便是苦命的红姑!
红姑被毁容蒙面,也觉得树头上蒙面男子体态异常眼熟,但竟会使用腰巾飞纵之术?当然也不会猜到,那便是听说死于死牢中的相公——张心宝。
这阴差阳错匆匆一瞥,不知何年何月夫妻才能相认,六名护卫连来人是谁都还没有看清楚,便被一男一女颈部激喷的鲜血洒得头脸皆是,双眼露出惊恐骇芒,十分的狼狈不堪。
机不可失!
张心宝骤间回神,将腰巾倾力一掷而出,去势如龙腾蜿蜒,缠绕住一名保镖的脖颈!运用“绞”字诀,猛地一扯腰巾回转手腕,只听“喀噤!”一声,便将此人锁喉,折断颈骨,瘫死地面。
“杀死吕检分舵主的同党,就在那棵大松树上!”一名保镖惊叫嚷嚷道。
阿妙本是跪在地灵上,突见有人暗地里支援,油然生起一股求生意念,蓦地如免起鹘落,一剑便挥断惊喝中保镖的脑袋。
剩下的四名保镖于惊慌失魂下,却专挑软柿子吃,齐齐舞动刀剑向着受伤颇重的阿妙身上袭去。
张心宝跃下树干,飞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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