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饶曲柔葱白纤柔十指,有如十条灵蛇蠕动,钻进了张心宝的两侧腋下,似抚琴般轻扣重摩,便将张心宝好像百练钢化为绕指柔般地驯服。
月光如水银泼洒,此时此刻将这一男一女紧抱住的身子融为一体。
张心宝整个人舒爽得颤起抖来,好似身处玉罗纱膜胧帐内,不曾贞个也销魂。
张心宝享受这番刻骨镂心的温柔,也按捺不住地轻“嗯……”一声,表示同意其邀请。
饶曲柔暗自得意,放眼天下间的正常男人皆无法逃过这般诱惑,便何况这个从未涉足风月场所的年轻男人。
饶曲柔得寸进尺,又施出“花魁”的调情本领,将轻舔其耳根的舌尖,如灵蛇般再钻进张心宝尚未合上的嘴内,重舔吸吮起来,将这个即将到手的猎物,缚绑的更紧,乖乖地成了今晚的入幕之宾,要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
张心宝与饶曲柔的舌尖交战生津,如饮醇酒玉浆为之情醉;双双当下如干柴烈火抱得更紧、恨不得马上化为一体。
真所谓:“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正当缠绵腓恻之际——
“阿弥陀佛……小和尚看久了……也快受不了了!”
原来太古和尚竟从一个人般高的大盆景后方钻身出来,嘻皮笑脸地合十频频作揖。
真是大杀风景,来的不是时机。
张心宝一震回神,羞窘得脸颊如柿子般红通通,赶紧将怀中温存的饶曲柔一把推开。
饶曲柔气得抿咬檀唇,恨不得将太古和尚像一只虱子般捏死。
太古和尚我行我素一把擢住张心宝的手腕,乐得合不拢嘴道:“贫僧一听展望春说你在这里,便马上找来,却让我苦等了好一会儿。咱们第一次见面你是名“车夫”,第二次见面你又是个“书生”,第三次见面你变成了“宝信镖局”的副总镖头,还真是一次比一次更有出息,下次见面谁知会成了什么大人物?今晚哥儿们团聚可要喝个痛快,来个不醉不休!”
太古和尚脸上有点醉意,话还真多,根本不理会饶曲柔的存在,欲强拉张心宝离开,一会儿又道:“她的一股狐狸精骚味特浓……贫僧帮你介绍峨嵋阁深云,或者明教何灵均,及昆仑虹再弄三名处子,都比她来得秀丽清纯多了……”
饶曲柔花容转冷,阴恻恻道:“吃斋念佛的和尚竟来扰人好事,也不怕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拉着张心宝远去的太古和尚回头呵哈一笑道:“贫僧是将身处盘丝洞中的唐三藏救了出来……可是功德一件……佛祖可会保佑我长命百岁!”
饶曲柔见他们远去,气得玉靥煞白,足跺地面,“噗!”的一响,竟然踩碎一片花岗石。
沈万山的声音从厅内传出来道:“柔儿算了!回屋内再说。”
饶曲柔一闻声,便好似飞燕投林闪入厅内,潸然泪下,哽咽地对着双眼钟锐的沈万山哭诉道:”
“阿父……难道凭女儿的姿色,竟还比不上一个臭和尚……”
沈万山牵其纤柔玉手轻拍安慰道:“乖柔儿委屈你了!天下间除了少数的男人,或者不是男人中的男人外,没有一个能抗拒乖女儿的婉孪多姿诱惑,别对自己失去信心了。”
原来饶曲柔还真是沈万山的亲女儿,然却因某种不得已的原因投身秦淮河畔为妓,是他心中最大的隐痛。
饶曲柔擦拭泪水好奇问道:“阿父,什么叫不是男人中的男人?难道张心宝也是其中之一?或者是指世间少数不近女色的男人?”
沈万山眼露慈辉,微笑轻叹道:“非也!他什么都不是,却是乖女儿为情愫蒙遮了心眼,难道你真会对这名年轻人动了感情不成?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出来吗?”
跷曲柔双颊腓红,两眼一闪睿智撒娇道:“人家不来了……连亲阿爹都取笑女儿……太监、圣僧之类的人物,不就是您讲的男人嘛!”
沈万山脸色忽尔煞白,攒锁眉心,透出几道怜惜皱纹,长叹道:“若是你真的爱上张心宝……亲阿爹就是拚上这条老命也会成全你……脱离组织的恐怖制……”
铙曲柔间言心中一酸,两行热泪如断线珍珠直流道:“阿爹,咱们虽然失去了自由,却也换得富甲天下。千千万万人都对您极尽巴结之事,连武林各大门派也是如此,女儿不愿再回到以前那种一贫如洗的苦日子.”
沈万山激动的紧握饶曲柔的双手,一时间泪盈满眶哀伤道:“乖女儿,亲阿爹所拥有的财富虽然富可敌国,但在“地藏阴后”那个毒辣女人的控制下,有如在沙滩上建筑雄伟瑰丽的沙堡,是经不起波浪侵袭的。就是所有的财富,也换不回乖女儿堕落风尘的一生污点……”
饶曲柔双掌紧握住沈万山苍白的手掌、哀声陪泣道:“亲阿爹……别说了……是女儿自愿的……别说了!”
父女情深令人动容,他们受魔教控制背后的这段辛酸史,足以震惊武林.饶曲柔忽尔桃腮微晕,转了话题道:“阿爹的眼光最准,您看张心宝这个人怎么样?”
沈万山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之辈,瞬间镇定如恒微笑道:“这个年轻人经历种种挫折,却愈能百折不挠,一步一步的改变目前困境。不牵就安逸现况,是需要一种极大的毅力及勇气。本是平凡的他,竟投入另一种不熟悉的陌生世界,接受另一高层次的人生挑战,以后绝非池中之物!阿爹现在就是缺少那份魄力,所以愈来愈欣赏这名年轻人。”
饶曲柔眼睛亮了起来嫣然道:“张心宝真有阿爹说的这么好?”
沈万山眼露慈祥,轻抚其脸颊爱怜道:“乖女儿,勇者与懦者都是来自同一人性,这是世间额扑不破的真理;差别只在于能否克服死亡恐惧,赢得一份不世尊严。张心宝经历牢狱践踏尊严的历练,还能重新站起来,实属难能可贵;在商场上或是人生至理也是如此。只是他不自知而己,可能是失忆后反而造就了自己,所谓“赛翁失马,焉知非福”?”
饶曲柔将亲阿爹的这番话,当成了金玉良言,奉为圭臬;自个儿,另有一番打算。
沈万山知女莫若父道:“柔儿,若以色相诱人总有色衰的一天,女子若能具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便永不衰老。你必须切记在心!”
饶曲柔脸颊腓红,羞涩微笑道:“女儿记得了……”
沈万山望着月夜诡异道:“奇怪?教主本是约定要来歼灭刚成立的“武林盟”,怎会误了时辰?这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啊!”
饶曲柔眉头一蹙不解道:“教主绝世武功达至鬼神辟易之境界,今天发现特异“宝钞”
的拥有者是张心宝,咱们父女可是立了大功,还有什么事情能令其耽搁了约定的时辰?”
沈万山习惯性的拉了一下耳垂,面露可怕神色道:“柔儿,当今武林据为父所知:九大门派掌门人皆知三个世外奇人能与教主的武功匹敌……不!加上最近崛起的“邪神”大魔头,就有四个人了,但为何三缄其口不谈此事,就令爹不甚了解。”
饶曲柔好奇心炽盛问道:“女儿知晓九大门派掌门人无一个是教主的对手,阿爹所说的武林三大世外奇人是谁?您可曾见过?”
沈万山神色恍惚,肩膀一颤,好似忆起往事道:“阿爹曾经见过这三大奇人,从他们与教主的对话中好像牵扯上十分诡异的互动关系,而且保持着互不侵犯、各自为政的关系,又与“武林断层史”似乎有所关连……实在让人想不透!”
饶曲柔哪管他们是什么微妙关系,脱口便道:“他们是谁?快告诉女儿。”
沈万山拉回了思绪道:“他们是“一贯僧尊”、“二仪儒尊”、“三元道尊”;这不世的三大奇人武功已臻化境,媲美古代剑仙之流。”
饶曲柔兴致勃勃又问道:“阿爹,听他们的名号好似包括了释、儒、道三教的武林正派人物,女儿的消息尚称灵通,确也不曾听人说过……但是江湖传言阿爹您的“天机册”及“聚宝盆”两种宝物是得自于“二元道尊”,可见消息不假,您可知这三大奇人的姓名及来龙去脉?”
沈万山间言为之色变,轻斥道:“莫谈这两种宝物!会害死你的!”
饶曲柔好似受了极大委屈道:“女儿是担心阿爹您的安危……”
沈万山轻叹一声道:“乖女儿……阿爹是有苦不能言……就当它是咱们父女唯一的秘密吧……阿爹若是知晓三大奇人与教主约定的秘密,又怎会受制于人?岂不成了能测人识海、未卜先知的神仙了!”
跷曲柔听得有趣,呵咕笑出声来问道:“阿爹您可是商界的“财神”,有那本“天机册”能预知时代变化,不也是神仙之流吗?”
沈万山脸色又是一变怒斥道:“小孩子真是不懂事!有些秘密是会害了阿爹与你的性命;我不是说过财富是建立在沙滩之堡吗?别人随时可以取而代之的!”
饶曲柔噤若寒蝉不敢再问下去,沉默片晌后又道:“阿爹……咱们要再等下去?”
沈万山打个哈欠道:“时辰太晚不等了!教主神出鬼没,到了这里自然会叫醒阿爹,你就先回去安歇吧!”
话毕,双双各怀心思,离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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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魔教肆虐
老禅伏虎处,遗迹在涧西。
岩翠多冷光,竹禽无凉啼。
僧楼满落叶,幽思穷攀跻。
穿林日堕规,泉咽风凄凄。
太古和尚手抱酒坛,藉酒兴望月当歌,吟唱得手舞足蹈,一旁的张心宝击掌配合音调,声声契其韵律。
“和尚文才不弱,怎么?想家了?”
“唉,贫僧出来混了三年,竟然一事无成,怎对得起师父?又怎么好意思回少林寺?”
张心宝一手抱坛,一手拍其肩膀感慨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总是有个家可以回去,不像我得浪迹天涯,去寻找我真正的面目。”
太古和尚纵声大笑道:“人人具足如来本性;生我之前我是谁?生我之后又是谁?生成一具臭皮囊的地、水、火、风四大假体,怎能当成了主人翁来伺候?何来真面目之说?”
张心宝仰首狂饮一番,衣袖一抹嘴角笑说道:“人是万物之灵,之所以伟大,是因为有无穷的欲望;之所以卑劣,也是因为有邪恶的欲望。真正了解真理的人,再也无法体验无知的幸福。所以求知能令人喜悦,但也暗藏着痛苦和悲哀。但是不可以因此就拒绝新知,更不能因无知而否定一切真理。”
太古和尚提坛轻碰张心宝饮毕刚放下的酒坛,狂饮一阵叫好道:“张檀越说得有理!贫僧祝福你早日找到“如来”真面目。”
张心宝喝得满脸通红,豪性大发道:“和尚,如来如去,不如不来不去!以“当下”为最。所谓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我有缘,更当惜缘,咱们便浮一大白庆贺一番!”
“好!和尚我不忌酒荤之戒,“当下”就舍命陪君子!”
话毕,太古和尚与张心宝相偕举坛仰天狂饮,片晌间便将一坛酒喝个精光,双双将坛掷地“磅!”的一响,摔得粉碎,好像在见证他们的生死之交,俩人面面相觑放声大笑。
两人饮完二坛白酒,仍意犹末尽。
太古和尚眯着双眼醉醺醺道:“张檀越……你今晚住在哪里?”
张心宝醉眼惺忪回答道:“住在“中园”南侧的“见山楼”……你又住在哪里?”
“贫僧住在“东园”北侧“听雨轩”,虽然离此比较近……但与觉嗔师伯同宿实不方便……不如到你那里……咱们不醉不休!”
“好主意!人生难得几回醉……就喝个通宵达旦……醉死方休!”张心宝已有七分醉意道。
“是啊!既然喝酒就该喝个痛快,酒量便拼到底!谁也不许暗底里用内力逼掉酒气……”
张心宝豪迈大笑道:“喝酒如果逼去酒气……哪能体会一醉解千愁的意境……若谁先醉例……便自认服输……”
两人各有七、八分醉意,谁也不愿服输,使相偕扶持,前往张心宝住的见山楼。然而两人不熟悉庭园环境,且醉步蹒跚,根本摸不清方向了。
“见山楼”共用三十六根巨柱,建筑在湖泊之上,从北而望,可远眺“中园”环境,美景尽收眼底。
陈添进总镖头的卧房位于最南侧,只能临湖望墙,但是十分清静,与北侧张心宝的卧房隔一条深邃的走廊遥望。
陈添进带着六分醉意来到张心宝的卧房推门而进,却不见他人影,暗忖道:“啐,急死人了!会见沈万山居然去了那么久,也不回来跟我禀告结果,真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然后便回房掩门,上床呼呼大睡。
半个时辰之后。
房门“嘎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一阵女人的兰香脂粉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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