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孟、焦两人闻言一震,面面相觑紧张起来,不约而同齐声道:“糟了!师父老人家若因我们泄露火器之秘而被俘虏,咱们真是罪大恶极,百死莫赎了!”
  张心宝灵机一转忙问道:“沈师傅隐居何处?”
  孟不离脱口道:“是地!师父常年隐居‘九江城’之南,鄱阳湖西畔‘卢山’之主峰‘汉阳峰’。”
  焦不弃用迫切的眼神望着张心宝,接口道:“就这么说!再过个把时辰,就是‘九江城’港口,不知恩公是否能同行?”
  张心宝故作沉吟间道:“九江城离卢山有多远?”
  孟不离见他口头松动之意,面露喜悦抢说道:“九江城之南大约二十余里就到卢山了,不知恩公的行程要去哪里?”
  张心宝微笑道:“我们要前往‘湖广行省’之汉阳(湖北武汉)。”
  焦不弃笑吟吟道:“肯定是地!九江城再过去就是了,沿水路不到半天行程,应该不会耽误恩公行程,也让咱们兄弟略尽地主之谊。”
  张心宝故作为难道:“我得跟两位娘子商量一下,再答应也不迟。”
  这时候船东来理论船只毁坏之事,孟、焦两人只有忙给钱安抚,张心宝趁机拉着花魂及残月到一旁商量。
  “我跟他们走一趟卢山,看沈无渊是否被人绑架了。此人乃天下第一匠师,竟还钻研火器,威力强猛,犹胜千军万马,难怪引起江湖中一些野心家的觊觎。”
  残月喜颤颤忙说道:“相公,此人若为组织吸收,犹胜‘武林名人册’中记载的一百零八条好汉,咱们就趁机行事。”
  张心宝眉头一皱道:“不妥!咱们与这两个鬼灵精怪的活宝相处久了,我还真怕你们东瀛女忍者的身份露出破绽,不如由我独行好办事!”
  花魂一呆,噘嘴依依不舍道:“相公,咱们姊妹怎么办?你还必须将密函交给‘胡惟庸’这个人,可别误了正事。”
  张心宝微笑地轻声道:“两利取其重!如果能博得他们信任,取得了‘爆地雷’与‘轰天炮’的制造秘方,应该比那个叫‘胡惟庸’之人重要吧!再说你们可以先到汉阳的‘迎宾楼’与老偷儿陈信骥及索妙姑娘见面,将此事告知,顺便调遣人员赶来支援,或者佯装劫匪绑了我们,让老偷儿拿个主意。”
  残月嫣然道:“好主意!大家分头办事,可以节省时间,您一路可要保重喽!”
  花魂微嗔脱口道:“相公,咱们扮成夫妻模样……都还没有同睡过一个房间……况且‘不倒金枪丸’、‘金刚丸’也尚未服用……这么快就分手了……人家才不愿意!”
  残月双颊绯红斥喝道:“妹子!你在胡说些什么?相公一去不到几天的光景就会回来……到时候还得扮下去……这阵子能伴君游山玩水就很满足了……啐,别误了大事!”
  张心宝闻言正中下怀,便故作轻佻地左右搂着她们,捏一捏其粉蛋脸颊,好像“那回事”早晚会去尝一下,乐得她们心花怒放,真恨不得三个人立即融为一体。
  孟不离赔了船老大的损失后,与焦不弃赶过来道:“恩公,你们决定怎么样?”
  张心宝笑得开心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我就陪你们走一趟卢山,拜会沈师傅,顺便畅游天下名山。”
  焦不弃搓揉双掌,低腰笑得暧昧道:“就这么说!沿途保证恩公不会寂寞……咱们的‘出头’一大堆(闽音:花样百出),有女人家在场反而不妙……”
  话都没有讲完。
  残月一把捉住焦不弃的前襟恶狠狠道:“你的先人板板六十四!若是带坏了我的相公,就阉了你这个风流坏胚子!”
  焦不弃笑得尴尬道:“不是这么说!贵夫人误会了……我是说游山玩水的‘出头’我最熟悉……你若要阉,也阉不到我吧?”
  一阵嘻闹,船舶近九江港口,三个大男人挥手告别,随着下船的汹涌人群消失在岸防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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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 又是两套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卢山真而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卢山雄踞于江西省北部,耸峙在长江之滨。
  卢山襟带江湖,系联吴楚,巍峨挺拔,气势雄伟,尤其山势层峦叠嶂,峰奇山秀,峡深谷幽,云缠雾绕,加上飞瀑流泉、怪石奇松,恰如一幅瑰丽多姿的画卷。
  张心宝、孟不离、焦不弃三人来到了卢山北麓莲花洞,直登石阶,由好汉坡上山,约半个时展,抵达“云中山城”牯岭时,已是黄昏。
  云中山城是一条街道,名为牯岭街,沿陡壁如削的两侧峡谷而建,凭栏远眺,可望见遥远的长江像条蜿蜓巨龙向东奔腾而去,九江城隐现于落日霞光,烟波云雾之中,江天尽览,美不胜收。
  孟、焦两人回到自己的故乡,先于街上“云宾楼”订两个房间歇脚,趁黄昏尚未日落,便带张心宝往西前行,循大林路前进不到一刻钟,便到了“如琴湖”湖之南畔不远处就是花径,古称“白司马花径”。相传花径是唐代诗人白居易咏桃花之地,题了这么一首诗于崖壁上: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焦不弃笑嘻嘻道:“就这么说嘛!卢山风景奇丽、吸引了历代诸多名人,如陶渊明、李白、杜甫、白居易、苏轼、陆游、徐霞客等等……这些读书人都喜欢到处涂鸦,搞得阿猫阿狗之辈的游客也依样画葫芦,我在这里长大,也就随俗喽!”
  张心宝暗忖他认字不多,怎可能留诗题字?不免好奇问道:“焦老弟……你题的是什么诗句?”
  焦不弃一指白居易凿刻于岩壁的字迹下面道:“我大字不认一个,只会画图,听人家说,这个姓白的诗人讲什么……桃花盛开,长恨春‘龟’不容易……就‘钻’入此中来……
  就这么说嘛?我就在此刻画一只乌龟,龟头伸长……再画一朵桃花应景喽!”
  崖壁下方确实刻有一只乌龟,但是乌龟头却探进一朵绽放桃花里,实令张心宝皱起眉头,莫明其意,但却有碍观瞻。
  孟不离挪揄笑骂道:“你他妈的简直不学无术!我还会不知道你在搞什么玄机?那只探头的乌龟肯定是你自己,而那朵桃花,便是你十五岁那年朝思暮想的初恋情人,也就是卖杂货老板的女儿▏‘小桃花’!”
  这么一解释,真叫张心宝啼笑皆非问道:“小焦与乌龟怎会扯在一块?”
  孟不离咧嘴嘻笑,一手捧着焦不弃的宽阔下巴道:“肯定是地!这种四四方方的脸颊,就像‘龟壳’喽!”
  焦不弃脸色绯红,抚着方颊幸幸然苦笑道:“老大,尽揭我的陈年糗事……就这么说!
  桃花早已嫁做人妇,我还能想个屁事?所谓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独恋一桃花!”
  此刻黄昏日落,晚霞满天,倦鸟归巢,呱噪得大地一片凄凉。
  张心宝微笑问道:“天暗下来了,咱们回云宾楼用晚餐吧!明天何时起程?要多久路程才能到沈师傅的住处?”
  孟不离笑说道:“恩公,夜间摸黑上山,路径颠簸又危险,过了明天晌午再上山,因为秋天晨间云雾太浓,不得不留宿一晚,肯定这样喽!”
  焦不弃一拍背后麻袋袋的“轰天炮”苦笑道:“老大,就这么说嘛!这管炮百来斤重,硬绷绷的背在身上寸步不离,真是比扛一个姑娘还重,咱们快回饭馆休息吧!”
  孟不离笑得诡异道:“肯定是地!老弟你今天转了性?哪天不玩得摸黑回去?老哥我腰围上的四颗‘爆地雷’也硬得不好受呀!谁叫你喜欢‘打炮’,师父老人家便叫你学炮术!”
  两人真是孟不离焦,老爱开黄腔互相挪揄逗乐,一路走来,张心宝也听得习以为常了。
  大自然的风光于日落后尽失,三个人沿途摸黑,望着牯岭街道华灯初上,朝其方向回到了“云宾楼”。
  “云宾楼”是个乡村小馆,总共不过六个小房间,却在后院开辟一片露天的餐厅,占地颇为宽敞,专供采办山货或者猎夫、樵夫、劳工等饮酒作乐的地方,生意鼎盛,座无虚席。
  当张心宝座定之后,才发现竟有不少的村姑端菜穿梭其中,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对着客人猛抛媚眼,极尽卖弄风骚之能事,被抚摸身体吃了豆腐,竟然欲迎若拒,好生奇怪?
  孟、焦两人见况乐不可支,皆双眼色眯眯,转辘辘瞪着摆臂骚姿端菜盘的村姑,目不转睛到了垂涎欲滴的程度。
  张心宝发现,如果任何一名村姑扭臀而过,孟不离光瞪着村姑的鼻子,而焦不弃则瞪着村姑的耳朵,两人窃窃私语讲得口沫横飞,真不知在评头论足些什么?
  每道菜肴送上桌的村姑都是不同一个人,但皆对张心宝一派温文儒雅的气质颇生好感,猛抛媚眼,他只有微笑表示谢意。
  满桌丰盛的山产野菜,吃得张心宝惊叹美味,却见孟、焦两人很少动筷于,难道光看漂亮的村姑就饱了?。
  张心宝好奇心大炽,忙问道:“你们不快点用餐,等一会儿菜就凉了。这些村姑于落日后,怎恁地忽然一大群的来帮佣送棻?可见老板会做生意,只顾用零工。”
  孟、焦两人面面相觑眼神诡异,却只顾着笑没有回答。
  张心宝喝一碗白酒又道:“说也奇怪?哪来的这批村姑?你们瞪着姑娘们的鼻子及耳朵在讨论些什么?”
  孟、焦两人闻言皆愣,忽尔齐齐开怀大笑道:“恩公,您不是常涉足秦淮河胖的风月场所吗?对咱们乡下这种特殊的‘粉味’,难道一点‘性’趣都没有吗?”
  张心宝再笨也听得出话中玄机,此景此刻岂能不承认?故作风月老手的语气微笑道:
  “我当然看得出来她们是陪酒的……我的意思是说,怎恁地跑出这么多姑娘来?实在令人诧异不解。”
  焦不弃一拍桌面笑说道:“就这么说嘛!恩公是经历大地方、大场面之人,当然不晓得农忙秋收后,村姑就跑到这里来赚外快,补贴家用。”
  张心宝一呆,忙不迭又问道:“好好的一名姑娘家……怎么到此出卖灵肉?”
  孟不雏轻叹一声道:“朝廷腐败,地主‘包税制’的剥削太沉重了!这些村姑不出来,便交不起农租,不被父母卖到外地已是万幸了。”
  原来如此,听得张心宝一阵心酸,攒眉蹙额,默不吭声。
  焦不弃兴冲冲补充道:“就这么说嘛!咱们多叫几个姑娘陪酒,多给赏银,也算功德一件,这种‘粉昧’情调,是大地方妓院所没有的……恩公,您相中了哪一位姑娘,咱们好‘包夜’,免得好姑娘让人捷足先登!”
  孟不离察颜观色道:“恩公,咱们多给赏银‘包夜’陪酒陪宿就是了!所谓:同行不如同命,上山下海也是过一天,就别想太多。”
  张心宝只是苦笑,强颜欢笑道:“你们瞪着姑娘们老半天,应该心中有个谱吧?”
  焦不离一听张心宝没有反对,还以为附和同意,便精神抖擞,眼睛一亮道:“恩公,就这么说……您懂得‘性经’吗?”
  孟不离兴致勃勃笑骂打岔道:“别听小焦胡扯!‘性经’是他身经百战自创的,说什么西域‘色目人’金发美人扭腰摆臀功夫第一,北妹长吟叫郎,南妹短哼叫哥,苗女多情还会边唱山歌,简直乱掰一通!”
  焦不弃自呜得意道:“这当然都是真实地!但是天下间的女人都是‘一个样’……从‘两个地方’,便可以一窥全貌了。”
  张心宝是听得一头雾水,但却好奇问道:“你说什么‘个样’?从哪‘两个地方’可以一窥全貌?到底看的是什么东西?”
  孟不离笑得暧昧道:“小焦所说的‘一个样’,是指女人最神秘的跨下三角地带;而‘两个地方’,是指观察女人的鼻子及耳朵的下方,最接近耳垂小倒吊的半圆形耳沟。”
  焦不弃诧异问道:“咦,恩公也算是风月老手,竟连这些知识都不懂吗?”
  张心宝习惯性地用双掌搓揉脸颊,掩遮脸红,猛地摇头,“咦……喔……”地讲不出话来。
  焦不弃更为得意道:“就这么说!恩公是自己人,我就教您这个秘密……但不得随意教会别人喔……”
  盂不离一甩其后脑勺笑骂道:“废话!有屁快放,有话快讲,你还以为咱们在卖药呀!
  尽吊足人家的胃口……恩公可是自家人!”
  焦不弃抚疼啧啧怨声道:“老大……从小就会拍打我的脑袋,还真怕我比你聪明……就由你来说喽!免得说我老是爱抢你的风头。”
  孟不离指着焦不弃的额头,哼声快意道:“肯定是他!曾听师父老人家说过,男人体形长在脸上,由上往下看,就如小焦的双眉之间距离太远空出一片,表示‘头’大,个性行事懒散,漫无目标:左右眉毛长得太短就如其‘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