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
张心宝与红姑捕鱼上岸,沿途有说有笑的。他们在老远就闻到香味,便相偕快速奔回家中,先行把鱼成串挂在屋外竹篱上。
张心宝也好久不知肉味,赵泗水殷勤地为他挟满碗的菜肴款待,然而却不见红姑至厅用餐,赶紧问道:“咦,她去哪里了?难得有一份好饭菜,大家一齐享用吧!”
赵泗水眼抹一股诡谲即隐,却藉着吃得舔嘴呷舌,声音有点哽嗑道:“她去冲个凉……
等一会就来……别等她!咱们先吃……饭菜是忽都大爷命人送来的……还多的很!”
这么一说,张心宝也不客气的开始大快朵颐。
赵泗水更殷勤地为他瓢了一碗内脏清汤,喝得他直叫新鲜可口,自己动手连喝三碗才稍歇。
红姑穿着唯一最漂亮的红色皂布衣裤出来,双眸异采闪炽,一瞅老爹并且望着张心宝正喝完一碗内脏清汤,不由得双颊绯红,扭捏作态,好像早已知道下药这么一回事。
赵泗水轻咳一声道:“乖女儿……自然一点,别让张公子久等了……一齐用餐吧……”
一语双关,先堵住红姑的嘴,免其露出破绽,姜还是老的辣。
张心宝感觉这顿饭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为何红姑会穿上一身大红衣裤,并且特别用胭脂打扮?但红姑并不懂得如何妆扮,一脸红扑扑的腮红,令她显得更加庸俗!好像猴子的红屁股般。张心宝看了,不由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干什么?赵老爷怎么突然客套叫我张公子了?”
此时红姑双颊更是烧烫得红透脖颈,羞窘得连忙低头入座,捧起桌面的那碗饭菜,快速扒到嘴里,不敢多说一句话。
知女莫若父的赵泗水再瓢一碗内脏清汤,忙解释道:“小宝!你知道咱们父女命苦,等一会儿艺妓花姐要提早用船嘛!红姑吃完饭就要载她去接客的,听说今晚的客人十分特别。”
这么一讲也就让张心宝释怀苦叹道:“你们父女救我一命!此恩此德我永难忘怀,改天我到府城去找份工作,也好多挣些钱,免得拖累你们。”
赵泗水连忙挥手道:“小宝别客气!咱们就像一家人!你有这份心意就够了。你当了忽都大爷的义子,老汉以后得靠你来养老,‘甲主’便是世袭工作,哪还得去府城找事做呢!”
红姑从头到尾都是低着头,羞答答的不说一句话,更是令张心宝感到十分奇怪,于是好意地瓢一碗鲜汤给她道:“快喝!汤凉了就不够鲜美……”
吓得红姑仰头望着老爹,一脸哀救的眼神,欲言又止,急得眼眶泛红不知所措……
赵泗水连忙捧碗过去,好像拼死吃河豚的样子,将它一口气喝光,脸红气喘道:“小宝,听人说吃肾补肾,吃肝补肝……女孩子家不适宜……就让我老人家补上一补吧……”
话没说完,只见张心宝睑红脖子粗,双眼迫出炽热的男性原始欲望!哽咽的怪声从喉咙里发出来,一下子浑身乏力地瘫跌在地上。
“这怎么一回事……为何浑身发热,有如万蚁钻体……快……快给我凉水喝……”
话毕,便昏厥了过去。
红姑此刻才舒缓了一口气道:“老爹呀!忽都大爷的药怎恁地现在才发作?刚才真是吓死人家了。”
赵泗水苦笑道:“我怎会知道!方才还替你挡了一碗:……真不知会有什么结果……听忽都大爷说,这种‘春药’其烈无比,一般人喝不过三碗,如果不找女人‘那个’……就会流鼻血暴毙,咱们赶快抬他去你的房间圆房吧!”
红姑双颊嫣红喜上梢眉,眼睛水汪汪春意满盈,却又噘嘴不满道:“小宝整个人好像烂醉如泥……怎么‘那个’?世上真有那种药?人家才不相信!”
一边说话,一边合力把昏厥的张心宝抬到房间的竹床上。
赵泗水笑吟吟的指着张心宝那顶着裤子的硬梆梆家伙道:“嘻嘻……管他醒不醒来……
反正那硬家伙够你受用的……等生米煮成熟饭……我的下半辈子就全靠他了!”
红姑羞涩地低头拨弄衣角道:“这……人不醒来……怎么‘那个’……”
赵泗水忽感下面的老家伙翘楚起来,忙以半蹲的姿式用上衣掩盖!知道那春药已开始发作,急得满脸通红!真不知该如何解决才好。
现在哪有时间与女儿闲扯,气极败坏脱口骂道:“你妈的!别装模作样了!你又不是处女,还用老子教你不成?……就套上去做……唉,我不行了……”
赵泗水欲火焚身,还好只喝一碗,却已顶得下体难受无比。弯下腰双腿挟紧,好像痔疮发作般的一步一步走出房外,想办法杀了胯下这只老公鸡。
他也十分聪明,跑到厨房在死猪身上挖个洞,便掏出硬朗的老家伙磨撑降火……
虽然褪了几次欲火,却也搞得他自己精疲力尽惨绿着脸,双腿抖得站不住脚,便爬呀爬的来到红姑的房间外,偷听其“那个”事情辨得怎样,以后吃香喝辣的全靠她了。
墙壁是泥沙混土搅和,再以竹条板为骨架建筑。因年久失修,随意用手指头便能挖个洞,偷窥室内春光。
薄薄的一层墙壁,将室内竹床吱砸激烈摇晃的声音传出来……
赵老头往室内偷看,却吓得捂嘴不敢出声!
惊见本是七尺之躯赤条条压在红姑身上的张心宝,顿时间整个人的身高却暴增了一尺,肌肉筋骨变得更为雄壮鼓隆,简直像换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在他胯下红姑的淫呓好像到了尾声,虚脱般的半昏状态,彷若一堆死肉,爽极瘫痪而喃喃求饶,却声如蚊蚋嗡然。
体形大变的张心实却依然如故操作,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只是不断大逞兽欲。
赵泗水瞧得心惊胆颤,暗中着急道:“臭小子真猛!再搞下去……乖女儿不就被弄死了……他这般激情……是否喝大多碗了……”
当赵老头还没回神之际!
彼时以双掌获床采跪姿行房的张心宝,猛烈的动作忽然停止,而一旁的红姑早已因承受不了而昏厥过去。
张心宝似乎发现有人偷看,便回过头去。只见他左半边的脸异常恐怖,眉毛浓密逆上约有盈尺,左眼金睛厉芒,像是睥睨天下万物般的闪着锋芒,左半边的嘴唇若嘲讽世间无敌手般地翘裂至腮部。总而言之,此刻张心宝的左右脸颊亦圣亦魔,十分不协调。
他的右眼杀机腾腾,如利剑般凌厉投射出一道金光。在隔壁偷窥的赵老儿,本已惊骇得毛骨耸然浑身发抖,此刻右眼又被光束击中,痛得他哇哇大叫!
当他一屁股跌地的时候。
“噗!噗!”
惊见一双手臂如切豆腐般穿墙而过,左掌上青筋暴突,五指的指甲根根盈尺长,如刀刃般银亮尖锐。黑黝黝的肤色与银亮的指甲黑白相映,十分耀眼。
右手臂的肤色雪白细腻,五指纤长宛若仙女般,拈花般提着“莲花印”十分好看。双臂乍看之下好像魔男仙女的手臂,异常诡异。
“轰——”的一声。
整座泥混的墙壁如遭重击!被打出一道十尺高度的人形。烟雾弥漫中,骤现张心宝半圣半魔的脸庞,以及九尺魁梧身躯,凝视着惊骇欲绝的赵老头。
“你是谁!”
赵泗水早已吓得失禁,惊颤颤地指着他道:“你……又是谁……张心宝人呢……”
但见他魔手凌空虚摄,便将跌坐在地的赵老头一把攫住脖颈,如提着垂死的老公鸡,在环顾陋室后频频问道:“这是什么地方,竟如此脏乱?外头有流水声音,可是大漠的‘蒲昌海’?我的爱妻‘貂婵’呢?与本座正在交战的秃驴‘摄摩腾’与‘竺法兰’两个人呢?床上与本座交媾唤出魔性的庸俗女人又是谁?”
张心宝“圣外魔内”的隐藏魔性复发,蒙蔽了圣性的理智仍旧处在“汉代”西陲天山山脉“蒲昌海”,也就是跌入“时空之门”以前的思维状态(请阅《邪剑至尊》第二十集大结局)
一连叠问,使得吊在半空中似将垂死的赵泗水双腿踢空挣扎,好像快要断了气,“呓唔……”声不断根本无法回答。
魔尊张心宝魔手劲气一出,便将老头抛掷而出,撞碎门扉,有如死狗般翻滚至丈外远,落个四脚朝天奄奄一息。
只见他轻抬右腿一蹴,便飞行至丈外躺地的赵泗水身边,环顾四周环境,冷然哼声道:
“原来这里不是大漠天山‘蒲昌海’,我就是魔尊张心宝!快回答我的问题!”
赵泗水吓得眼帘翻掀即合不敢仰视,气若游丝,声如蚊蚋惊颤颤道:“今年是元顺帝‘至正’十七年……你在说些什么……老汉全然不懂……‘貂婵’不就是说书人口中的中国四大美女……”
魔尊张心宝双眼杀机炽盛,神态凶恶问道:“元顺帝是谁?”
“是……匈奴人……”
魔尊张心宝一状又道:“什么!竟然被外族统领江山?那么离汉朝有多少年头了?”
不识字的赵泗水,怎会知晓汉至元千年来的历史变迁?于是神色茫然,当下一句话也答不出来,只是用乞怜的眼光哀求饶命。
魔尊张心宝神色鄙夷道:“离这里最近的城镇该怎么走?”
“划船沿‘秦淮河’逆流而上……大约一个时辰即可到达……”赵泗水受伤匍伏于地面,不敢正视魔尊张心宝的妖异丑陋面貌道。
魔尊张心宝双眼诡异,左掌攫起赵泗水注入一股真气,令他内伤瞬间痊愈,掠身至三丈外岸畔的一艘画舫上,命其操橹行舟逆流而去。
赵泗水摇橹行舟经验老道,轻拍水面卷起波浪、泄水无痕,好似生怕惊动正在沉思,巍然伫立于船头的魔尊张心宝。
“本座如何来到这个朝代?又怎会在这间破茅屋与那名丑女人交媾……”他仰望天空明月自言自语道。
赵泗水迎逢巴结道:“张神仙!您可是大大的有来历。”
魔尊张心宝双眼异采回顾一望,却使得赵泗水因见其半魔半圣的容貌,而吓得赶紧低下头来。
“说!把你所知道的全说出来!”
于是赵泗水便将红姑见到“时空之门”的怪异景像说了一遍,然后又加油添醋地直说他是活神仙降世,若不是父女俩对他有救命之恩,便早已溺毙水中了。
魔尊张心宝闻言,双眼异采频闪,喃喃自语道:“是的,肉体就像住了两个人一样,一定是圣灵压制魔性,现在魔性苏醒……那么圣灵又去了哪里?糟糕!莫非圣灵就在自己的识海……那圣灵本尊岂不随时都将侵袭而至……”
想到这里,又看到皎月当空,顿然神色大变,幡然醒悟!呼声又道:“莫非是因‘太阴’当头,以及男女交媾的‘耻根’而导出魔性?果真如此,那岂不随时会恢复体弱的圣性身子……现在的圣与魔本是生命共同体,万一弱体肉身被毁……我岂不也完蛋了?”
他仰望临头皎月,嗟呼长叹道:“如今魔性大作,却不知如何魔化圣灵……如果能占有这个‘不死’身体,岂不天下无敌?”
于船尾小心翼翼摇橹的赵泗水,没有一句听得懂的。但见他不再凶恶对待,才放下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
忽然间,左侧岸边十丈之遥传来一阵兵器交鸣,微乎其微的械斗声音,使魔尊张心宝从纷扰的思绪中惊醒过来。
“赵老头!将船靠上岸畔。”
赵泗水不敢抗命,马上把船往河畔停靠,牵绳欲在乱草上打结固定。
却见魔尊张心宝锐利的魔爪凌空一攫,五股劲气破空嗤嗤厉响,便将舟身裂作五段沉在水底。
赵老头一呆忙问道:“张神仙!咱们怎么回去?”
魔尊张心宝双眼杀意炽然冷冷道:“舟毁人亡,不就能掩灭一切证据……”
赵泗水再笨也听得出他要杀人灭口,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窜逃而去。
魔尊张心宝看都不看,便以魔爪一挥,将尽力逃命的赵老头挥成了五段。因奔跑迅速而一截截的落在草丛之中,死状十分凄惨。
张心宝足踝跺地,身形快若闪电,往械斗的方向杳然消失。
…
第 六 章 九死魔诀
巉儿山寺里,铁乾欲为薪。
残月疑山鬼,保云隔美人。
无花留大吉,何草似灵均?
再弄虬技下;江市久望春!
夜黑风高,草丛中两名武林高手正相互对峙。
山巉岩年约二十五岁,身高八尺,长得虎背熊腰十分魁梧。他双眼犀利炯炯有神,如采猎物般盯着韦山鬼瘦削丑陋的面貌及矮小的六尺之躯,吟唱出这首五言绝句后又道:“韦山鬼不愧是六十年前‘大明魔教’余孽之‘青翼蝠王’的后代子孙,在武林中轻功了得,才有这个能耐潜入皇宫,盗取《武经总要》及《九死魔诀》两本秘岌。如被我追上了,你快乖乖自废武功交出秘笈,当今圣上惜才如命,说不定还能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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