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东风传奇
休息运功之处。岳维峻指着木榻说道:“你上去盘膝坐好,为师指点你运气之法。”
谷飞云依言脱下鞋子,在榻上盘膝坐好。
岳维峻也在榻上坐下,先给他讲解紫气神功每一句口诀,然后指点他如何运气,如何行
功。谷飞云练成“太清心法”,对师父讲解的口诀,自能心领神悟,牢记在心,此时再经师
父指点行功之法,但觉和太清心法似乎有许多相同之处,但又有许多地方似同实异,他不敢
丝毫分心,依照师父指点,逐一做去。
好在口诀背熟了,又经师父讲解得十分清楚,等于有了蓝本,你只要逐一去体验实行就
好。这样一直练到中午时分,差不多已可完全做到。
岳维峻看得极为赞许,说道:“你做得很好,这是你的天资过人,才能一学即会;但会
并不表示练成,还得痛下功夫,才能稍有火候,你练的太清心法只不过三四成火候而已,照
说应该练到五六成火候,才能练紫气神功,因此,你每日清晨仍要勤练太清心法,基础稳固
了,紫气神功也会随着增进火候,好了,我们出去吃饭了,饭后,你可以回房去练,明日早
上再到书房里来练给我看。”
岳维峻夫妇只有中午和大家一起进餐,桌上有他们夫妇在座,大家自然不敢多说,饭
后,岳维峻夫妇起身走了,才是师兄妹谈话的时间。
冯小珍喜孜孜的叫道:“大哥,师公教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谷飞云道:“师父叫我练内功,你们呢?”
冯小珍道:“我和二姐跟珠儿妹子练的是一种步法,师父说,要等步法练会了才能练剑
法,晚上也练内功,整晚都不准睡觉。”
玉儿道:“我们晚上都不睡觉的,习惯了就好。”
珠儿“嗤”的笑道:“你有时候还偷偷打盹呢!”
玉儿小脸飞红:“你不是有时也会打盹?”
荆月姑笑道:“你们两个,时常会为了一句不相干的话争个不休,给师父听到了,不责
怪你们才怪!”
珠儿咭的笑道:“师父因为懒得管我们,才要你大师姐管的咯,你管得我们太多了,我
就少教你一手。”
荆月姑笑道:“你敢!”
谷飞云道:“原来二妹当了大师姐了。”
珠儿轻笑道:“师公、师父门下合起来,你是我们大师兄,光是师父门下来说,她就是
我们的大师姐了。”
冯小珍催道:“大师姐,我们该进去啦,师父规定今天练的五步身法,我还不熟呢,早
些去练才好。”
荆月姑望着谷飞云幽幽地道:“大哥,我们进去啦!”
谷飞云道:“我也该回房去练功了。”
山中无岁月,谷飞云到紫云岩来,已经快三个月了。
他和荆月姑、冯小珍二人,只有每天三餐吃饭的时候才见面,说话的机会不太多,只知
道她们两人正跟珠儿、玉儿一起练剑。
因为这三个月中间,自己也正在忙着练功,除了早晨练习“太清心法”,整天整晚都在
专心一志的练“紫气神功”现在,他渐渐可以感觉到“紫气神功”和“太清心法”似二实
一。太清心法已是道家无上神功的先天轻清之气,而紫气却是混沌未鉴,就已形成的一种至
大至刚之气,所以太清真气虽是先天之气,但紫气却是先天之气中最精纯的先天之气。
当时练太清心法之初,一呼一吸.体内宛如风雷鼓动。练到后来,才渐趋平静,如今练
习紫气神功,却一点感觉也没有,好像做到了返璞还真,心情空灵,无所思也无所觉的境
界。
最早的一个月,师父还时加指点,后来师父就让自己练了,这两个月,几乎连问也没
问,谷飞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如何了?师父没说,自己当然也不敢多问。
这天,谷飞云刚用过早餐,只听师父的声音说道:“飞云,你到为师书房里来。”
谷飞云答应一声,急步跨进书房,看到岳维峻,恭敬的叫了声:“师父。”
岳维峻嘉许的点头道:“飞云,这三个月你进步得很快,不但太清心法已有五成火候,
就是紫气神功也已有三成火候了,此后只要勤加练习,不难达到五成火候,那就差不多
了。”
说到这里,口气微顿,续道:“本门武功,有龙飞九渊、纵鹤擒龙也是一样,所以为师
把这两种功夫放到最后再传给你,目前先传你“乾坤八剑”
你可白天练剑,晚上练功。”
谷飞云应了声“是”。
岳维峻又道:“乾坤八剑一共只有八招剑法,但可以演为六十四招,也可以精简为四
招,你现在先练基本的八剑,这是第一个阶段,以十天为期,务必练到纯熟为止,第二个阶
段,也以十天为期,再练六十四剑,第三阶段也是十天,那是最难的四剑,前后需要一个月
的时间,你必须把它完全练成。
谷飞云又应了声“是”。
岳维峻伸手从壁间摘下一柄古剑,说道:“为师先传你八句口诀,你用心听着。”
当下就把八句口诀,逐句解释了一遍,问道:“你记住了吗?”
谷飞云道:“弟子记住了。”
“很好。”岳维峻说道:“现在为师先传你第一招“干字剑”,要仔细看着。”
说完,缓缓抽出长剑,剑尖指天,缓慢的向空划了一个“之”字,一面口中解说着如何
发剑,以及这一剑的诀要所在。
谷飞云自然一一牢记在心。
岳维峻解说完了。就把长剑递了过来,说道:“现在你练给为师的看看。”
谷飞云从没有使过剑,但他自小练武,目前武功已有相当根基,自然一看就会,何况方
才师父又解说得很详细,那知接过长剑,依照师父示范的动作,试演了一遍,就感到看来容
易,实则毫厘之差,就失之千里。
岳维峻知他没有练过剑,不嫌其烦的一一加以指正,光是这一招剑法,就足足练了半天
时间,才差可中式。
岳维峻道:“好了,休息一回,该出去吃饭了,饭后去好好练习,一天一招,八天就可
以练完,剩下两天时间,作为复习,就可把八剑练纯熟了。”
谷飞云又应了声“是”。
岳维峻含笑道:“你把剑带去,我们出去吧!”
从这天起,谷飞云就改在晚上练紫气神功,白天除了吃饭就是练剑。
十天时间,已把“乾坤八剑”练的十分纯熟,从第十一天起,岳维峻又每天传他六十四
招中的八招剑法,限他当天必须把八招练熟,八天学会六十四招,余下的两天,作为综合复
习。
最后十天,岳维峻传他由“乾坤八剑”精简浓缩而成的“乾坤四剑”,那是“韩坤一
剑”、“震兑一剑”、坎离一剑”、“艮巽一剑”。这四剑以两日练会一剑,八天练成,最
后两天作为复习。
岳维峻也郑重告诫地道:“这四招剑法,是昔年本派祖师昆仑老人晚年精研剑术而创,
威力之强,夺天地造化,你行走汀湖,非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施展。”
一个月过去,谷飞云已把剑法都学会了,早餐之后,他拿着师父的长剑,走入书房,一
直走到师父面前,双手呈上长剑,说道:“弟子不负师父教诲,已把剑法都练会了,这柄剑
请师父收回了。”
岳维峻伸手接过,含笑问道:“你知道这柄剑叫什么名称吗?”
谷飞云道:“弟子不知道。”
岳维峻道:“那么你对这柄剑和普通长剑,感到有何不同之处吗?”
谷飞云道:“弟子愚鲁,真的不知道。”
岳维峻道:“不要紧,你随便说好了。”
谷飞云想了想,道:“弟子觉得这柄剑形式较古,入手甚轻,本来以为只是一柄生锈的
古剑,那天不慎剑尖划过地上铺着的坚硬紫石,竟然无声无息的就把石块划开了,弟子才知
道这是一柄极为锋利的宝剑。”
岳维峻点着头,又道:“还有呢?”
谷飞云道:“这柄剑好像入手有点冷,但用惯了也就不觉得了,不知弟子说得对还是不
对?”
岳维峻笑道:“你都说对了,此剑原是万载寒铁所铸,所以其色黝黑,入手甚寒,因你
练成紫气,才不觉甚冷,你不妨抽出来看看,其实剑身并非黑色,而是深紫,故而名为紫
文……”
谷飞云练了一个月的剑,却不曾仔细地看过,依言便抽出剑来,凝目细看,才辫认出剑
身果然色呈深紫。
岳维峻又道:“此剑因是万载寒铁,久浸寒潭,精气内敛,外表看不出一点锋芒,但只
要把真气贯注剑身,尤其是紫气神功,就可发出紫色光芒,不但百练精钢,就是削铁如泥的
名剑,也一挥即断,不闻一点声息,这柄剑乃是本派镇山宝,传到为师,已有八百年了,现
在为师把它传给你,你还不跪下接剑,此后仗剑江湖,要为本派增光,更不可杖着利剑,妄
开杀戒。”
谷飞云慌忙跪下,双手高举,接过长剑,佩在身边,道:“弟子谨遵师训,自当永远铭
记在心。”“好了,你起来。”
岳维峻续说道:“你上紫云岩来,已经四个月了,再有一个月,就可以下山了,从今天
起,一月之内,务必把“龙飞九渊”和“纵鹤擒龙”两各神功练熟,这两种神功,全以内功
为基础懂得诀要,并不难练,你上午练功,下午仍须练剑,为师今天先传你“龙飞九渊”身
法。”
说完,领着谷飞云来至客堂前面的天井中间,一面说道:“你看清楚了。”
随着话声,只见他一个人缓缓升起,到了三丈上空,身形一折,转而向东,再一侧身,
折而向西,在空中不断的迥翔飞舞,倏而上冲,倏而低回,转折自如,宛如一头紫鹤,在空
庭飞舞。
这样足足延续了一盏茶工夫,而且每次变换一种身法,口中都在一边解说,直等九式身
法一齐使完,才缓缓落到原来之处。
要知凌空飞翔,全凭一口真气,但既要逐一解说,而又飞翔得如此缓慢,武林中简直没
有一个人可以做得到。
谷飞云屏息凝神,对师父的每一个转折身法,都牢牢记住,同时也看得目瞪口呆,心头
暗暗高兴。
岳维峻含笑问道:“你都看清楚了?”
谷飞云道:“弟子看清楚了。”
岳维峻道:“龙渊九式一共是九式身法,所以也叫云龙九式,是昆仑派的独门轻功。当
年衡山派掌教摹仿本派龙飞九渊身怯,禅心竭虑,数十年之久,才把飞腾身法加入剑法之
中,还是要藉对方兵刃相接之力,才能迥翔飞刺,在各大门派中别树一帜,就以珠儿来说,
她年纪还小,内力不足,所以才学了‘云龙三折’,就无法再学上去了,以你目前的内功火
候,已经可以学全了,今天先练三折,等练熟了再练三折,半个月时间应该可以学会。”
当下就把口诀传给了谷飞云,并要谷飞云当场练习,自己也一直在旁加以指点,好在谷
飞云内功已相当火候,又有师父在旁不时加以纠正,自然领悟得很快。
经过一个月的苦练,对“龙飞九渊”身法和“纵鹤擒龙”两种昆仑派的绝艺,也都练熟
了。这天早晨,岳维峻把谷飞云叫到书房中,说道:“徒儿,你还记得五个月前,刚来紫云
岩的第二天,你曾问为师,知不知道你父母下落?为师当时没和你说的原因,是怕你惦念父
母,练武分心,现在你已尽得为师传授,纵或还不是对方敌手,但只要不和对方正面冲突,
能够在暗中进行,救出你父母应该不成问题……”
谷飞云听说自己父母果然被敌人囚禁,不禁心中大恸,扑的跪到地上,流泪道:“师
父,不知弟子父母被什么人囚禁,现在那里?”
岳维峻含笑道:“你起来,为师不是正在告诉你吗?”
谷飞云擦着泪,站起身子。
岳维俊续道:“你知道令尊叫什么名字吗?”
谷飞云道:“从没有人和弟子说过。”
“他叫谷清辉。”
岳维峻笑了笑续道:“南山老人只要遇上武林中他看得上眼的年轻人,就会叫一声小兄
弟,他第一次见到为师,也称我小兄弟,后来知道为师年纪和他也小不到那里去,才改为老
弟……”
谷飞云眼看师父岔开去,又不敢多问,但一双眼睛直是望着师父。
岳维峻知他心意,笑道:“为师把话题扯远了,南山老人虽称你父做小兄弟,但你父亲
却和醉道友成了真正的方外之交,后来你父在江湖上认识了一位红颜知己,双方情投意合,
只是这位女侠因师门有不准婚嫁这一条规定,使两人都感到十分痛苦。你父在这段时间,时
常以酒浇愁,事为醉道友所悉,认为男婚女嫁事属人伦之常,师门规矩,岂能剥夺一个人一
生幸福,力劝你父和那位女侠结合,还自充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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