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东风传奇
常以酒浇愁,事为醉道友所悉,认为男婚女嫁事属人伦之常,师门规矩,岂能剥夺一个人一
生幸福,力劝你父和那位女侠结合,还自充冰人,这位女侠就是你母亲席素仪,只可惜当时
南山老人远去关外,不然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了……”
谷飞云忍不住插口问道:“师父,是不是我娘的师父不答应?”
岳维峻道:“你母亲师父得知此事,就派门下大弟子向醉道友追问你母下落,当时醉道
友原想把事情搅在他一人身上,不料和你母亲的大师姐在语言上发生了冲突,你母亲的大师
姐一向目空四海,没把醉道友放在眼里,双方终于交上了手,醉道友一时气愤,竟然使出
“太乙翻天掌”把对方击伤,你母亲的师父本是刚愎自用之人,这下自然更把她激怒了,派
出门下弟子,务必把你母亲擒回去……”
谷飞云紧张地问道:“后来呢?”
岳维峻道:“你母亲自然不敢反抗,终于被他们擒回去了。”
谷飞云道:“那我爹呢?”
岳维峻轻轻叹息一声,道:“你父伉丽情深,一直找上你母亲师父那里,跪求了三天三
夜,终于获得你母亲师父的允许,让他和你母亲见上一面,你父亲眼看你母亲被囚禁在石室
里,甘愿陪着你母亲,不愿下山……
你母亲师父当时已经心软,但她大弟子因被醉道友翻天掌击伤内腑,怀恨在心,在师父
面前进了谗言,一怒之下,就把你父囚禁在你母对面石室之中,扬言只要接得住她一掌,就
可以把两人放了,但普天之下,能够接得下她一掌的人,大概除了南山老人,也只有练成本
门紫气神功,才能胜任。”
谷飞云听到父母被囚禁在对面石室之中,心头十分激动,忍不住泪流满面,问道:“师
父,我娘的师父究竟是什么人呢?”
岳维峻沉吟道:“你虽然练成紫气神功,但火候尚浅,以你目前的功力断难接得下她一
掌,因此要救你父母,也只能暗中进行,以为师推想,你父母被囚禁已有二十年之久,囚禁
之处,看守不会很严,南山老人不便出面,二十年前曾要醉道友偷偷进去探望过你父母,曾
口授内功口诀,这二十年你父母也应该功力大增,只要把他们救出来了,即可顺利离开那
里。
因为你母亲的师父在二十年前,你母生下你的时候,是醉道友去抱来的,她说过二十年
后只要这孩子学成武功,能把他父母救出去,她可以任他们离去,只要不是硬闯,救出你父
母之后,她说过的话就不能不承认。”
谷飞云看师父说了许多话,还没有说出娘的师父是谁?急着问道:“师父,他到底是谁
呢?”
岳维峻脸带微笑,缓缓地说道:“南山老人用心良苦,不是早就要你去探看过虚实了
吗?”谷飞云身躯陡然一震,张目道:“会是金母?”
“不错!”
岳维峻道:“欲寻父母,须问东风,东风是朝西吹的,金母号称西凤,以整个武林来
说,她是住在最西边的一个,也是武林中最难惹的一个人,她练成‘天池水面风’,是一种
阴柔劲力,就是紫气神功能够化解,但以她的功力,你没练到五成以上火候,仍然无法与之
抗衡,你必须谨记为师之言,以你所学,潜往天池,把你父母救出石室,应该可以办得到,
不可和她正面冲突,这是十分重要的事,千万鲁莽不得。”
谷飞云道:“弟子记住了。”
岳维峻道:“你现在就可以下山去了。”说到这里,口中又“哦”了一声,叮嘱道:
“荆月姑、冯小珍虽得你师母传授,学会了一套剑掌,应付一般江湖高手,已经绰有余裕,
但和金母门下相较,仍非其敌,要去救你父母,最好你一人前往,相机行事,反而较少危
险,切不可让她们知道,行前最好先去找醉道友,他去过天池,知道你父母被囚禁在何处,
自会指点于你,好了,你可以出去了,荆月姑、冯小珍大概已经在客堂等你了。”
谷飞云扑的跪了下去,流泪道:“弟子多蒙师父成全,若能救出父母,都出师父所赐,
师父大德,弟子万难报答,弟子只有给你老人家多磕几个响头了。”
岳维峻微笑道:“你只要堂堂正正做人,就是报答师父了,你快去吧!”
谷飞云恭恭敬敬的叩了八个头,才拭着泪水站起,说道:“师父,弟子告辞了,弟子还
想去拜别师母。”“不用了。”岳维峻含笑道:“你师母这时候还在运功呢,你们只管走好
了。”
谷飞云含着一泡泪水,再次恭敬的朝师父躬身一礼,才低着头走出书房,从回廊走出客
堂。
只见荆月姑、冯小珍、珠儿、玉儿都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候自己,只要看她们眼圈红
红的,一定是师姐妹惜别情深,哭过一场了。
冯小珍一眼看到谷大哥,就急着叫道:“大哥,师父正在运功,不出来了,她老人家有
一件东西送给你,就在大师姐那里。”
荆月姑已经拿着一个网线丝囊,走到谷飞云面前,说道:“这是师父要我交给大哥的,
师父说,这是一颗骊龙珠,善解百毒,佩在身边,诸毒不侵,中了剧毒,只要手握此珠,运
一会功,就可解毒。被任何毒物咬伤,或是中了淬毒暗器,只要把此珠放在伤口上,一盏茶
的功夫,即可把剧毒化去。行走江湖,既可辟毒,又可救人,我给你佩上了。”说着,就把
丝囊挂到谷大哥的胸前。
谷飞云低声道:“谢谢二妹。”一面恭恭敬敬的朝堂上行了一礼,说道:“多谢师母厚
赐,弟子拜别了。”接着又朝珠儿、玉儿道:“二位小妹子,请代向师母请安。”然后朝荆
月姑、冯小珍二人道:“二妹、三妹,我们走吧!”
当先举步走出客堂,越过天井,跨出大门。
荆月姑、冯小珍紧跟着他身后走出。
珠儿、玉儿也跟着走出篱笆,一路送了出来,一直来至花架月洞门外。
谷飞云含笑道:“二位小妹子,你们到此为止,不用送了。”
珠儿道:“我和玉儿闲着也没有事,你们这一走,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见面呢,自然要多
送一程了。”
说着,说着,又盈盈欲涕!
谷飞云忙道:“也好,那就一起走吧!”
大家一路默默的走着,出了洞窟通道。
谷飞云道:“二位小妹子,现在真的可以回去了。”
玉儿道:“我和珠儿说好了,要送你们到马厩去呢!”
谷飞云道:“这样太远了吧!”
珠儿道:“不要紧,我们经常上下山练轻功的。”
冯小珍道:“到马厩去的那座峻岭,我和大师姐上来的时候走得提心吊胆,汗流浃背,
还担心下山时寸步难行呢,现在我们学会了云龙三折,应该不会害怕了。”接着哦道:“大
哥,师公也教你云龙三折了?”
珠儿嗤的笑道:“大师兄已经练会龙飞九渊了呢!”
“啊!”冯小珍惊喜的道:“大哥,你真棒,师父说大师姐和我限于内功根基不足,练
云龙三折还是很勉强的。”
不多一会,大家已经走到岭上。往下望去,峭壁陡削,还是令人目为之眩。
谷飞云道:“二妹、三妹你们虽已练会云龙三折,总是初学乍练,我看还是我走第一
个,二妹跟着我,珠儿跟着二妹,然后是三妹,玉儿,这样个照应的好。
荆月姑、冯小珍二人确也有些胆怯,就依照大哥说的,依次下去。
峭壁虽陡,每一步都有一块紫石可以立足,看去惊险,其实她们两人这几个月练成的轻
功,已经并不惊险。
不过一盏热茶工夫,就纷纷跃落谷底。
那几匹马几个月没见到主人,这一看到主人,纷纷奔跃前来,口中发出轻嘶,显出十分
愉快之状。
珠儿摸着那匹卷毛五花聪,说道:“可惜你的朋友今天要跟它们主人走了,只留下你住
在这里了。”
五花聪好像听得懂她说的话,用头挨着珠儿的身子。
珠儿又喜又爱,轻轻抚着宛鬃毛,叫道:“阿花,你真乖!”
玉儿羡慕的道:“几时我也去弄一匹来养养。”
珠儿道:“有阿花一匹就够了,你我两人,又不是一起出山去的,还有陆伯伯,下山去
采购东西,也可以用得上。”
玉儿喜道:“真的。”
她也走到五花聪身边,用手摸着它。
谷飞云、荆月姑、冯小珍三人已从石窟中抱着马鞍走出,各自放上马背。
荆月姑、冯小珍、珠儿、玉儿她们四个,分别在即,啷啷浓浓的说个没完。
谷飞云等了一回,催道:“二妹、三妹,我们该走啦!”
四个女孩儿拭着眼泪,还是依依不舍的。
荆月姑道:“三妹,我们走吧!二位小师妹珍重。”
三人因这段路,须牵着马匹登上山顶,再从山顶下去,因此仍由谷飞云领头。”
谷飞云回头道:“二位小师妹,再见了。”
荆月姑、冯小珍各自牵着马匹,回头叫道:“小师妹,再见了。”
珠儿、玉儿挥着手帕,也高声叫道:“大师哥、大师姐、二师姐再见,保重。”
这座山顶依然十分险陡,没有山径,但比起方才那一重山顶,已经好得多了,不过上山
之际,尤其是牵了马匹,还是要走“之”字形,才能上得去,下山也是一样,你要步步为
营,只能横着走才行,翻过这重山顶,谷飞云三人为了要照顾马匹,还是沁出了一身大汗。
冯小珍吁了口气,才道:“总算下来了,真把人累死了,我们歇歇脚再走吧!”
谷飞云含笑道:“三弟累了,就歇一回再走吧!”
“对了!”冯小珍道:“我们如果排师兄弟,那么你是大师兄、二姐是大师姐,我是二
师姐,但到了山外,你依然是大哥,大师姐是二哥,我是三弟了。”
谷飞云道:“对了,你们穿着男装,还是仍叫荆飞明、逢自珍的好。”
冯小珍道:“二哥名字有个飞字,我也要加上一个“飞”字才是结义兄弟咯!”
荆月姑道:“那就叫冯飞珍咯!”
“不好。”冯小珍摇着头道:“珍字一听就是女的。”
谷飞云道:“你要把珍字换掉,哦,有了,飞文好不?是文章的文,听起来蛮文雅
的。”
冯小珍喜道:“飞文,好,就飞文好了,哼江湖上从今天起,就多了一位冯飞文三侠
呢!”
三人坐了一会,才起身上马。
这一带依然是人迹罕至的荒山野顶,到处都是没胫荒草和浓密森林,根本没有路径可
走。
中午时光,他们就在溪边吃过携带的干粮,继续上路。
现在已是未没申初,冯小珍在马上叫道:“喂!大哥,我们会不会走错路了。好像不对
了。”谷飞云道:“我们来的时候,我记得先往南,又往西,出来应该先往东,再往北,不
会走错的。”
冯小珍道:“这一路上的山势,我们好像没有走过。”
谷飞云疑惑的朝四周看探了一回,才道:“山势起伏,山顶重叠,看起来都差不多,当
时我只有注意方向,没有注意到山势,现在我们如果走错了,也没有办法改了,认定方向总
会走出山区去的。”
这天晚上,他们只好找了一处山坳避风所在,露宿了一宵,好在三人都是跌坐练功,不
须睡眠,就方便多了。
第二天早,三人运功醒来,找到一条小溪,掬水洗了把脸。
冯小珍抬头之际,忽见对面山坳间,一片树林中隐隐出现一角碧瓦,不觉喜道:“大
哥,快看,对面山坳中,好像有一座庙宇,我们找去就可以问路了。”
谷飞云道:“那就快走!”
三骑一路朝着对面山坳驰去!
不过片刻工夫,就已弛近山麓,只见关面矗立着一座白石牌坊,上书“华狱精灵”四个
大字,从牌坊再上去,就是数丈宽的白石阶级,一直通向那座庙宇。
谷飞云三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匹,朝石阶上走去。这石阶,少说也有数百级,平正光
滑,全是白石铺成,极为气派。
三人足足走了一刻多时光,才登上一片白石平台。
迎面一座黄墙碧瓦的庙宇,肃穆壮观,大门左右,一对比人还高的白石狮子,雕刻精
细!
大门横额,写着“祖师堂”三字,两扇朱红大门紧闭着,并未开启。
冯小珍举手掠一下髻发,说道:“祖师堂,那正是华山老祖陈搏庙了,我过去敲门。”
说完,走上几步,举手敲着大门,提高声音叫道:“里面有人吗?”
她把山门敲得擂鼓似的,不多一会,两扇大门呀然开启,走出一个青袍道人,看了冯小
珍一眼,没好气的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冯小珍看他说话一点礼貌都没有,心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