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传奇_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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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崃绝望地叫道:“你杀了我吧!别将我交给霍四娘。”
薛红梅鄙夷地不屑去理睬他,一脚将他踢飞到瓦檐之下,对青青说:“青儿,看住这淫贼,别叫人救了去。”
青青脚下已躺下三四个叛贼的尸体,在凝神关注那边豹儿、商良与青年剑客的交锋,听了薛红梅说话,便应道:“妈!我知道。你快去帮帮豹兄弟和爹。”
薛红梅凤目四—下打量,翠翠和霍四娘早巳将蔡渝和六七个叛贼挑倒劈翻在地,正在追杀剩下的反叛之徒,只有豹儿那一边,仍交战激烈,三团人影和剑光,骤合骤分。黑衣青年剑客手中的—把剑,不但划伤了豹儿,也刺伤了商良。薛红梅见了不由得惊骇、愕然。这姓张的青年剑客,左掌右剑,应付豹儿和商良,挥洒自如,武功真不可测。
自己的丈夫商良,论武功,不在当今九大门派任何—掌门人之下,是可与武林中的绝顶高手相媲美。而豹儿—身真气的奇厚,放眼武林,也没有几人能及。可是他们联手战青年剑客,不但占不了上风,反而负伤,又怎不叫幻影魔掌的薛红梅震惊?
薛红梅正想纵身过去参加战斗,只听见青年剑客一声长啸:“你们都死吧!”左掌拍飞了商良,右剑刺进了豹儿的右胸。薛红梅顿时整个人惊得心裂。青青更失神的惊叫起来。
骤然之间,场面又发生了急速的变化,只见豹儿握住了刺进自己右胸的剑,一身真气激荡,“叭”的一声,震断了青年剑客的剑,身形—变,一掌胡乱拍出,意外地将青年剑客似败草般拍飞起来,摔到几丈远的地方去。而豹儿也同时倒在地上了。
薛红梅、青青、翠翠和霍四娘—见,同时从不同方向奔了过来。薛红梅和霍四娘奔向了商良摔落的地方。只见商良嘴角流血,面如土色,盘坐在地,调气运神。薛红梅担心问:“良哥,你怎样了?”
商良摇摇头,不语,用手指着豹几方向,意思说:“我不要紧,你们快去看看豹儿怎样了?”
那一边,青青和翠翠已奔到了豹儿卧倒的地方,见豹儿已成血人,断的那截剑尖仍插在胸口上,嵌在两条肋骨之间,人已是昏迷了过去。青青和翠翠顿时惊慌起来,一个叫:“豹兄弟!”一个喊:“豹哥哥!”
豹儿没有应答。青青急忙俯身去倾听豹儿的心跳。翠翠几乎带哭的问:“青姐,豹哥他怎样了?”
“妹妹,别慌,他心脉仍在跳动。”
翠翠一颗心才放下来,问:“青姐,要不要将剑拔出来?”
薛红梅这时赶来了,及时说:“你们千万别拔出来,一拔出来,那救也没法救了!”说时,她出手如风,一连封住剑插处四周几处穴位,首先制止了鲜血的流出。
翠翠悲愤恼怒地咬着牙说:“我去杀了那黑衣贼人!”提剑便往青年剑客飞落的地方奔去。
薛红梅情急地说:“丫头,你别乱来!”她担心青年剑客武功奇高,就是受伤,翠翠也恐怕不是其对手。
翠翠一边奔一边说:“我一定要杀了他,他将我豹哥哥伤成了这样。”
薛红梅急对青青说:“你在这里看着豹儿,让我去。”她人似飞魂,赶在了翠翠的前头。
她们赶到时一看,青年剑客已不翼而飞,只留下了一滩血。她又在四周一带搜索,仍不见青年剑客的踪影。
原来豹儿在剑插入自己右胸的一刹那之间,除了抓住剑身以深厚内力震断之外,还胡乱拍出一掌。这一掌又是没影子莫长老传给豹儿的那鬼哭神泣的连环三掌中的第三招。豹儿除了会盘龙十八剑法,什么拳脚功夫都不会,只会这三掌,所以他胡乱拍出,自然而然的便抖出了这三掌的招式,也可以说是豹儿最后救命的三掌。
这一掌,豹儿已抖出所有的余力。要不是豹儿激战之后,身受重伤,使内力大打折扣,那他这一掌足可以取了青年剑客之命。但豹儿这一掌的拍出,几乎令青年剑客五脏移位,右肩骨已断,不能再继续使剑,等于暂时已废去了一半的武功。
青年剑客摔下来时,一口鲜血如泉喷出,一条右臂,不能转动,他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再看看场面,自己的人死的死,伤的伤,不死不伤的也早巳逃命了!而对手方面,仍有薛红梅这位绝顶高手和霍四娘、青青及翠翠。他心想:自己再不赶快逃走,必然丧命。他又一次像点苍山下那次惨败一样,并且比那次伤得更重,便咬着牙,忍着痛,趁薛红梅她们看商良和豹儿时,悄悄地逃走了。
翠翠跺着脚说:“这贼子跑掉了!妈,我去追他。”
薛红梅急说:“丫头!别胡闹!先去救你的豹哥。再说,你一个人追去,也不是他的对手,别枉送了自己的一条命。”薛红梅不知豹儿那一掌已暂时废去了青年剑客一半的武功,以为他只是受些内伤,见自己方面人多,不敢恋战而逃去。要是她知道详情,真的会和翠翠追踪下去,而杀了这剑客。
她们回到豹儿倒卧的地方,见豹儿仍在昏迷不醒,薛红梅问青青:“你没给他服药?”
青青几乎要哭出来:“我给他灌下去了,他就是不醒。妈,她不会死吧?”
翠翠情急的叫喊起来:“妈,你千万要救活他,豹哥不能死!”
“丫头,冷静点,先别乱了自己心神。”
薛红梅先用手在豹儿鼻下试试,然后又诊豹儿手腕上脉搏。这时,商良和霍四娘走过来了。商良说:“观音夫人,诊脉的事,还是让我这个观音兵来干吧!”
薛红梅瞪了他一眼:“到了现在,你还满口不正经?你的伤好了?”
商良又恢复以往嬉皮打哈哈的作风:“我有观音照料,阎王爷不敢收我。”
“你是不是找打了?我问你的伤,谁问你死呀活的?要是你死了更好!”
“嘿嘿,伤好啦!”
商良蹲下来给豹儿诊脉。青青和翠翠在旁心急地问:“爹!他怎样了?”
半晌,商良脸露惊疑之色,连薛红梅也担心了,问:“他怎样啦?有危险?”
商良嘻嘻笑着:“放心,阎王爷不敢收我,就更不敢要他啦!”
“那你装神弄鬼的干什么?”
“我怎么装神弄鬼呀?”
“你一脸的惊疑干什么?想吓我女儿吗?”
“嗨!你说到哪里去了!我惊疑豹兄弟有一身与众不同的怪异真气和一种我从来没碰到过的奇异功能!他在默默地自己医治自己的伤,用不了服药封穴。”
青青问:“那豹兄弟不会死了?”
“他呀!恐怕比我们任何人都长命。”
翠翠问:“那他怎么不醒呀?”
“怪就怪在这里,这恐怕是他怪异地在全神默默的医治自己,达到了忘我的境地。”
薛红梅目视商良:“你不会是在打哈哈胡弄我们吧?”
商良愕然:“我怎么打哈哈了?”
“世上有这样的奇异功能吗?受了严重的伤,人昏迷了过去,还会自己医治自己?”
“这,这,我就不明白了。这恐怕要等豹兄弟醒过来问他才清楚了。”
的确,商良又怎么知道,豹儿从小给方悟禅师(也就是黑箭之一的上官飞)用药水泡洗,并且拍打他身上的奇经奇穴,年久月深,不但练成了一身经受得起任何棒打棍敲的击力,就是受了刀剑之伤,只要有一丝气在,体内潜在药力就推动体内的肌肉、血脉,发挥奇异的医治作用。就等于现在医学上说,人的身体上有各种各样的免疫力和再生能力,像一个人患了一次天花后,以后就终身有免疫的能力一样。有些动物,断了尾巴,还会再长出一条尾巴来哩!而豹儿身上的免疫力和再生能力,只不过比其他人更强更奇特而已。这一点,不但商良不明白,就是豹儿醒过来后,也恐怕不知道和说不清楚。
商良看了看豹儿又说:“你们怎么不将这断剑拔出来,插在他胸上好看吗?”
薛红梅问:“拔出来不危险?”
“你封了他四周的穴位没有?”
“封了!”
商良想了一下说:“夫人,你那珍藏的几贴狗皮膏药带在身上没有?”
薛红梅愕然问:“你要它干嘛?”
“剑拔出来,贴在伤口上啊!”
“喂!你有没有弄错了?这剑插处,是人身上的最要害处,不同插在手臂和大腿上。要是你弄死了他,不但我不放过你,我的两个女儿更不会放过你。”
霍四娘这时说:“商兄弟,我们白龙会的生肌止血散是医治刀伤的良药,能不能给他敷上?”
商良说:“白龙会的止血散好是好,恐怕还比不上我夫人的狗皮膏药能封住伤口。这狗皮膏药有个雅名,叫‘一贴灵’。夫人!你快拿出来吧!”
薛红梅笑骂道:“什么‘—贴灵’,尽吹牛!出了事,小心我要了你这脑袋。”
商良说:“夫人!你有没有弄错了,医不好就要脑袋,你是皇帝吗?”
“那你得想清楚才好,”薛红悔说着,还是从自己的绣袋中掏出了一贴膏药,交给了商良。
翠翠不放心问:“爹!它真的能行吗?”
商良眨眨眼:“‘—贴灵’嘛!灵不灵我就不知道了!”
“爹!你到现在还在说笑的,人家都担心死了!”
商良不再说话,首先打开了膏药,便有一种异香扑鼻。他暗运内力将膏药烘软,迅速将断剑拔出来,不等血涌,膏药便贴在豹儿的伤口上。豹儿大叫一声:“痛死我了!”人也醒了过来,睁开眼望了望四周,见青青、翠翠等人都围在自己身旁,问:“我死了没有?”
商良嘻嘻笑着:“你看看你死了没有?”
“我没有死?”
“你死了,我们都不变成了牛头马面?全都在阴间地府中了?”
“原来我还没有死。”
“豹兄弟,你根本就没有死嘛!”
青青和翠翠见豹儿醒了过来,喜悦得掉下泪珠。一个说:“豹兄弟,你终于醒过来了!”一个说:“豹哥哥,刚才我们几乎给你吓坏了!”
豹儿想爬起来,商良说:“哎哎!你不能爬起来,你身上还有其他的几处剑伤,需要静静的躺着疗养。你爬起来,我这脑袋恐怕保不住了!”
豹儿愕然:“大叔,你的脑袋怎么保不住呀!”
“因为观音菩萨想摘它呀!”
薛红梅“啐”了他一口:“没半点正经,越活越不像话,尽说混帐话。”
青青和翠翠忍不住带泪笑起来,连霍四娘也笑了:“商兄弟,你也真是。”
白龙会重庆堂的一些弟兄,在战斗结束后,本来想过来请示霍四娘以后怎么办,但见他们都在全神的救治豹儿,不敢惊动,都站在一旁不出声。他们对点苍派少掌门的武功,非常佩服。他虽然身受重伤,仍能拍飞了那武功极高的黑衣剑手,吓得他惶恐地逃跑了。这时,他们见豹儿生命已没危险,便过来请示霍四娘。
霍四娘问:“胡崃这可耻的叛贼在哪里?”
飞毛腿陈五说:“副总堂主,属下已叫人将他看管起来了,要不要带来这里?”
“你们先带这叛贼到大堂上去,我要好好的审问他。”
“是!副总堂主。”
“还有,死伤的弟兄你们怎样处理?”
“死的,我们准备埋葬;伤的,我们也叫人抬下去医治。”
“要是死的是叛贼,草草埋葬算了;是自己的弟兄,一定要厚葬,发给他们家属一笔可观的抚恤金,使年老的能过终身,年幼的可长成人。”
“是!属下—定照办。”
“钟离堂主你们去看过他没有?”
陈五说:“属下等人看过了。钟离堂主伤得极重,他吩咐属下一切事都要来请示副总常主才办。”
霍四娘说:“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只管放胆去办,不必样样都来告诉我。陈五,从现在起,你是重庆堂的副堂主。”
陈五一怔:“副总堂主,属下无才无能,堂口内有多少弟兄都比属下强,望副总堂主叫其他兄弟来做才好。”
其他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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