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传奇_替换
段福一走,段丽丽问豹儿:“兄弟,你要不要喝两杯,这里不同路边野店,有的是上好的酒。”
“上好的酒?怎么个好法?”
“我不大饮酒,不知怎么好法,但听人说,什么贵州茅台,泸州大曲,绍兴花雕,山西竹叶青,都是上好的名酒,你要不要饮?”
豹儿没有什么嗜好,但对酒,似乎顶感兴趣,说:“真的?那我各样都试一杯吧。”
段丽丽睁大了眼睛:“什么,各样都试一杯?名酒有好几种,你都试一杯,不怕醉倒了?名酒可不同你以往饮的白酒哩!”
豹儿笑了笑:“这,这,我就随便要一种,饮两杯好了。”
“兄弟,来一壶茅台好吗?”
“好的。”
段丽丽略带歉意地说:“兄弟,我不是不准你喝酒,我是担心你各样饮两杯醉倒了不好办。兄弟,你要饮名酒,我家里有的是,你要饮什么都行,醉倒了也不要紧。”
“姐——”
段丽丽在桌下踢了他一脚,打了一个眼色说:“兄弟,别忘了!”
豹儿一下会意,笑了笑:“哥!你说的是。哥家里有这么多的好酒?也是开酒店吗?”
段丽丽笑了起来:“恐怕酒店里的酒,也没有我家的多哩!”
“那,那是什么店呀?”
段丽丽正想说,蓦然发现不远的一张桌上,有两位劲装的汉子,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和豹儿,便一下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说:“我家开的是酒厂呵!”然后轻轻说:“兄弟小心,有人注意我们了。”
豹儿愕然:“谁注意我们了?”便想回头张望。
段丽丽“吁”了一声,示意豹儿别转头去望,以免打草惊蛇,轻轻说:“我们装作不知道,看他们又有什么行动。”
豹儿惊疑地问:“他们不会是独角龙的人吧?”
“很难说,最好不是,要是,我叫他们有好看的了。”
豹儿一怔:“你,你要杀他们?”
“什么!你可怜他们?”
“不,不,我是担心,在这么多人的地方……”
“哼!要是他们先动手,那也顾不得什么多人不多人了。”
由于这饭店当街,又是交通要道,进来吃饭的人多,饭店一片喧哗嘈杂,所以他们互相轻轻说话,那张桌上的两位汉子听不到,同时他们也互相轻轻说话哩。只不过不时将目光扫来。
段丽丽又大声呼唤店小二,再打一壶上好的茅台酒来,店小二应声说是。豹儿又问:“哥,我们还喝酒么?”
“为什么不喝?”
“哥哥,不是有人在注意我们了?”
“那怕什么的?”
说着,段福转回来了,段丽丽扬扬眉问:“你雇好马了?”
“少爷,小人已雇好了,马就系在饭店旁边空地上的树下。”
“好!我们快吃饭(sept5。com 九月中 文网』地 球 来 客整理,吃完就骑马上路。”
突然,豹儿为难地说:“骑马!?我们走路不好吗?”
段丽丽说:“这里一路都有人家,不好施展轻功,为了早点赶回去,只好骑马了。”
“可是,我,我、我不会骑马呵!”
“哦!?你没骑过马?”
“没有呵!”
段福说:“豹少爷,不要紧,只要你一上马,双腿夹紧马鞍,拉着马缰绳,身子略略向前,就不会摔下来。”
段丽丽笑了笑:“川马不高,就是摔下来也摔不坏你。再说,你一身轻灵敏捷,能摔下来吗?”
段丽丽这么说,豹儿也有信心了,这时,店小二已将酒菜端了过来,他们便动手饮酒吃饭。豹儿因有心事,酒也不敢多饮了,一吃完饭,由段福会帐,他们便离开了饭店。段丽丽在走出饭店时,冷眼斜视了那两个汉子,只见他们也在叫唤店小二会帐,似乎要跟踪自己了。段丽丽一声冷笑,暗说:“好呀!我正愁找不到你们,解不了恨,你们都送上门来,你们是自己找死了!”
上马时,段丽丽轻轻吩咐段福:“注意我们身后,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段福由于去看马匹,不知饭店里的情况,更没去注意那两条劲装汉子,感到愕然,问:“少爷,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跟踪我们?”“别忘了独角龙!”
段福更是一怔:“少爷,有独角龙的人么?在哪里?”
“别多问,你注意点就是了。”
“少爷放心,他们敢跟来,小人拼了命也要保护少爷的。”
段丽丽不再说话,解了马缰,一踩马蹬,便轻灵地一跃而上了马背。豹儿却对着马儿,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段丽丽说:“兄弟,上马呀。那么高的树,你都敢上,怎么马却不敢上了?”
“这、这、这不同树呵!这马不会蹦跳么?它服我吗?”
段福过来给他解下马缰绳,说:“豹少爷,你上吧,有我在旁。这三匹马都驯,性不烈,好骑。”
豹儿只好攀着马鞍,轻轻一跃,也翻身上了马背,段福一见豹儿身段这么轻灵敏捷,不禁赞了一声:“豹少爷好身手。”
豹儿红了脸,说:“福哥别赞我了,我担心会摔下来哩!”
“豹少爷这么好身手,只要双腿夹紧了马鞍,怎么也摔不下来。”
段丽丽说:“兄弟小心了!”说着,自己一抖马缰绳,轻叱一声:“走!”马鞭一挥,马儿一声长嘶,便往南奔去。豹儿和段福也放马随后跟上。
一出上关,便是一条宽阔的驿道,沿着苍山脚下,往南伸去。驿道一边是巍峨的苍山,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洱海。这条宽阔的驿道,一时上坡,一时下坡,一时又穿越树林。云南的大理,也像昆明一样,四季如春,这时又是四月天,丽日当空,山边路旁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豹儿可没有心情去观赏这迷人的景色,只担心自己从马背上摔下来,不但双腿紧紧夹着马鞍,就是提着缰绳、马鞭的双手,也紧紧抓着马鞍不放。奔跑了一段路,他才慢慢胆大起来,加上段福不时在他旁边指点,心情再没有上马时的那么紧张了,渐渐感到骑马奔跑也顶好玩的。这时他不但不用双手抓紧马鞍,更挥鞭催马怒奔。眼看快奔入一座树林子时,蓦然间,一个肥胖的乡人从树林里惊慌地跑出来,眼看要与狂奔而来的豹儿坐骑相接,豹儿吓得在马背上大叫:“你,你快闪开!”便急拉紧缰绳,马一声长嘶,前蹄扬起。
这个肥胖的乡人更惊慌失措,要闪躲已来不及了,给马前蹄一扬一踢,一声大叫,人便滚出了一丈远的地方,倒在地上再也不动了,也不知是死是活,豹儿被吓得慌忙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在前面、后面的段丽丽和段福,见豹儿撞翻了人,一齐收缰停下,跃下马背。段丽丽问豹儿怎样,段福去看那乡人还有没有救。在这同时,一个骨瘦如柴的妇人拿着根烧火棍从树林里跑出来,怒叫着:“跟老娘回去!你这发瘟的乌龟王儿,再跑,老娘就敲断你的一双腿。”她一见豹儿和段丽丽他们,又放眼看四周,“咦”了一声说,“这乌龟王八跑去哪里了?”
豹儿因自己闯了祸,没去理睬这瘦女人,问段福:“福哥,他怎样了?没有死?”
段福说:“豹少爷放心,他没有死,却不知伤了哪里的。”
豹儿一听人没有死,吐出了一口大气:“福哥,快看看他伤了哪里呀。”
“豹少爷,我正在检查他的伤处。”
瘦妇女愕异地问:“什么人伤了死了的?”便好奇地走过去看,她一见卧在草地上的肥胖乡人,又叫起来:“你这乌龟王八的,老娘还以你你跑了哩,原来装死躺在这里,看来,你是要讨打了。”说着,举起烧火棍就要敲下。
豹儿一看急起来:“嗨!他已经给马撞伤了,你还打他,那不打死么?”
瘦妇人烧火棍停在半空,奇异地问:“你说什么?他给马撞伤了?”
段丽丽问妇人:“他是你什么人?你要追打他的?”
“他是老娘的丈夫,我打不得么?”
段丽丽心里好笑,这真是个愚昧的妇人,将自己丈夫骂为乌龟王八,那你是什么了?
豹儿急道:“他真的给马撞伤了,你别打他。”
瘦妇人怀疑地问:“真的?这乌龟王八,平日里顶会装死的,你们别叫他骗了。要是他真的给马撞伤撞死,我老娘才巴不得哩!”
显然,这瘦妇人对自己的丈夫毫无半点情感。做妻子的,怎么希望自己的丈夫给撞伤撞死呢?
段福有点微怒了:“大嫂子!他好歹也是你的男人,怎么希望他给撞死了?你怎么这样的心狠?”
瘦妇人一听大怒:“老娘心狠关你屁事,这乌龟王八是老娘的男人,老娘喜欢他死又怎样了?”
段丽丽听得不由得皱眉,世上怎么有这么心狠的女人,便说:“段福,别跟她一般见识,她既然不要我们理,我们走。”
豹儿一怔:“我们走!?那这个受伤的人,我们能丢下不管吗?”
“兄弟,人家都不要我们管了,我们还管什么?再说,他是自己不小心撞了来的,你也用不了自疚。”
瘦妇人同时朝卧在草地上不动弹的肥胖乡人骂道:“你这乌龟王八,居然敢串同三个野男人来欺负我。好呀!你装死,老娘就真的打死了你,看你装不装死呀。”
“啪”地一下,瘦妇人真的一棍打在肥胖乡人的肚子上。乡人动也不动。瘦妇人要再打第二棍时,豹儿急过去喊道:“你不能打,他不是装,真的撞着我骑的马了。”
段福见这妇人这么没人性,说:“你这狠毒的婆娘,看我不教训教训你。”说时,纵身而上,一下抢过了瘦妇人手中的烧火棍,“咔嚓”一声,拗为两截,顺手要给这妇人一个耳光。
肥胖乡人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手隔开了段福,保护瘦妇人,说:“老兄,你可不能真的打我女人呵!”
段福、段丽丽和豹儿同时都愕然了。段福问:“你没给马撞伤?”豹儿也同时问:“你没死吗?”
肥胖乡人嘻嘻笑了笑,对豹儿说:“我很想死,可是阎罗王说我太胖了,不愿收我。小兄弟,我只好又跑回来了!”
瘦妇人似乎带嘲讽地朝段福说:“你真是狗捉老鼠,多管闲事,好呀,你说要教训老娘,你教训呀!老娘想看看你想怎么教训我。”
段福给弄得啼笑皆非,只好说:“不错,我的确是狗捉老鼠,多管闲事了!”
“你拗断了老娘的烧火棍又怎么样?”“好,我赔给你。”
“你怎么赔法?”
“我赔你几文钱,你再买过一根吧。”
“哼!几文钱就想买下老娘这根烧火棍了?你知不知老娘的这条烧火棍是我家的传家之宝?”
“传家之宝?”
“你以为是随随便便的一条烧火棍吗?先由我祖婆婆传给了我婆婆,再由我婆婆传给了我,我还打算我死后,再传给我儿媳妇。你说,这是不是传家之宝?”
肥乡人说:“老兄,你真不应该拗断了我女人的这条烧火棍啊!”
豹儿在旁忍不住了:“她要拿烧火棍打你呵!”
“小兄弟,我皮粗肉厚,她打我两下是打不痛的。同时,我很喜欢她打我,她要是不打我,我就会一身不舒服。”
豹儿睁大了眼睛:“什么!?打你才舒服?你不怕她将你打死了?”
“小兄弟,你别看我女人嘴巴骂得我挺凶,其实,她舍不得打死我。再说,阎罗王嫌我一身太胖了,也不愿收我,我呀,更死不了。”
段福忍住气对瘦女人说:“你要我赔多少?一两还是二两银子?”
瘦女人冷冷地说:“一两二两?就是一千两、二万两银子,老娘也不答应。”
一根平平常常的烧火棍,赔一千两、一万两银子,已是荒天下之大唐了,而且还不答应。段福不由得生气了,要不是段丽丽在眼前,对这个神经质、不可理喻的村妇,段福本可一走了事,不去理睬。但在自己小姐面前,他不愿落个欺负妇孺之名,更不愿坏了段家的名声,一再忍气地问:“好,你说,你要我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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