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侠传奇_替换
万里云愕然:“余大夫怎么就要走了?不在敝处多住几日?”
白衣仙子说:“余大夫,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多住几天才能走。”
余大夫本来在上关寸,就要告辞而去,但白衣仙子再三挽留,说:“余大夫,老身认子一事,还望大夫向拙夫和点苍派众人说清楚些才好。不然,拙夫终有顾忌,其他人也会生疑。”这样,余大夫才随白衣仙子等人上点苍山。现在,余大夫见认子一事已了,自然就要告辞而去。
余大夫说:“多谢白女侠厚意,但在下有些病人,是需在下去医治的。”
薛女侠微笑一下:“我看余大夫恐怕现在还不能离开点苍山。”
“哦!在下怎么不能离开点苍山呢?”
“我看,那位青年黑衣剑手张剑,主要是为先生而来。他要是请不到先生,怎么向他师父交代?”
“薛女侠是说,他还在这附近一带?没有离开大理?”
“先生试想—下,若你师父重伤或者病危,急需请大夫去医治,会离开吗?先生一个人冒然下山,不危险?”
余大夫顿时不出声了。的确也是,自己要是张剑,师父病危,奉师命而来请大夫,请不到又怎会离开?
白衣女侠说:“是啊!余大夫不如就在点苍山住一个时期,等我们确实探听到那小魔头已离开了云南,再下山也不迟。大夫要是担心病人,我们派人去接他上山就医好吗?”
薛女侠又说:“要是大夫真的要下山,最好还是等那老叫化和我那酒鬼回来,有他们两人护送大夫下山,就不怕了。”
万里云说:“余大夫,你还是屈居敝处多住—些日子的好。”
余大夫想了一下,说:“那在下只好在这里打扰万里掌门了!”
“大夫别客气。大夫能在敝处住下,也是敝派的荣幸。”
这样,余大夫就在点苍山住下来了。
再说豹儿跟随自己的弟弟离开大厅,来到后院,豹儿好像一下轻松得多了,似乎大厅上那种严肃的气氛,是他精神上的压力,使他十分不舒服,哪有像和翠翠两人在豹迷宫时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封建世家那种什么四世同堂、五世同堂,恐怕对豹儿十分不适合。至于封建家庭那种什么早请安、晚请安,吃饭时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繁文缛节,恐怕他一天也受不了!豹儿是山野中长大的孩子,喜欢自由自在,不受世俗的约束。他并不是对父母不孝,对长辈不尊敬。孝和尊敬,应真正地从内心出发,不受繁琐的礼仪约束,不应讲求虚伪的形式,故意做给别人看。
万里苞一离开大厅,更像从笼子里飞出来的鸟儿一样,高兴快乐极了。他拉着豹儿的手问:“哥!三年来,你和翠翠去哪里了?妈四处在寻找你们哩!对了,翠翠呢?怎么不见?她没有和你在一起么?”
对一连串的问话,豹儿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说:“兄弟,翠翠有些事去办,等会她就会回来!”
说着,他们来到了翠竹阁。翠竹阁,是豹儿住过的地方,也是豹儿第一次学剑之处。翠竹阁四周的山崖、山径、竹林、小亭,都在豹儿心上留下了难忘的印象。三年前,他悄然离开了翠竹阁,以为自己今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就是回来,也只作为武林人士来拜访而已,不会再住在翠竹阁。想不到事隔三年,自己又回来了,而且是以真正的少掌门人的身份回来。
铁嫂早已率着一众丫环在路口相迎。她们一见苞儿和豹儿,便齐齐下拜。苞儿问:“铁嫂!你这是在干什么?快起来。”
铁嫂欢笑道:“我们在迎接少爷和豹少侠呀!”
苞儿说:“铁嫂!豹少侠现在是我的亲哥哥了!你们……”
钦嫂笑道:“少爷!老奴知道啦!豹少侠还是我们的大少爷哩!夫人和老爷的亲生儿子,是少爷的孪生哥哥。”
苞儿说:“你既然知道了还叫豹少侠?”
“老奴叫惯了,一时改不过来嘛!『九月中 文网 www。sept5)地球来客整理”
的确,三年前豹儿悄然离开点苍山后,点苍派上上下下的人,因感激豹儿相救之大恩,每每提起豹儿,都称他为豹少侠。
苞儿说:“今后,你们得称我哥哥是大少爷,我是二少爷啦!”
铁嫂欢笑道:“行呀!”
豹儿忙说:“不不,铁嫂,你叫我豹儿好了!别叫少爷少爷的。”
“大少爷!这怎么行呀?奴才怎能这样称呼大少爷呢?那不乱了规矩吗?”
铁嫂等人簇拥他们兄弟两人住进翠竹阁,更准备汤水、衣服让豹儿洗澡、换衣。苞儿说:“好了!好了!你们去准备吧!我想和我哥哥说话哩,你们别来打扰。”
“二少爷,你和大少爷相处的日子长哩!还怕没时间说话吗?”
“不!我现在就有好多话要和哥哥说的。”
“好吧!那你们说吧,老奴不打扰你们了!”铁嫂带众丫环离去。
可是,他们话没谈上两句,两个丫环已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请豹儿沐浴更衣,打断了他们兄弟俩的话头。豹儿淋浴更衣完毕,白衣仙子、薛女侠又带了翠兰和豹英进来,跟着又是上菜、吃饭,弄得苞儿没有机会很好地和哥哥单独谈过话。
吃过晚饭,休息一会,苞儿拉着豹儿:“哥!我们到竹林里玩去。”
白衣仙子说:“苞儿,你哥哥累了一天,没有好好休息过,你就让你哥哥好好休息一下吧!”
豹儿说:“妈!我不累的。我也有好多话想和兄弟说。”
苞儿说:“是嘛!我也有话和哥哥说。”
“你们在这里不能说?要去竹林里?”
“妈!竹林里谈话才更有趣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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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仙子见他们兄弟这么亲密,心里也很高兴,说:“好吧!不过,你哥哥老实,你可别欺负你哥哥了!”
“妈!我怎么会欺负哥哥呀!”
“得早点回来休息,可别太夜深了!”
“行啦!妈!我们知道啦。”苞儿拉着豹儿走了。这一夜。他们自然是无话不说,直到白衣仙子派人来催他们回阁休息,他们才回来。这时,已是月升中天。
第二天上午,翠翠和青青仍不见回来。白衣仙子和豹儿不由得担心起来。白衣仙子自语:“这两个丫头,不会出事吧?”
豹儿说:“要不,我去报恩古寺看看?”
苞儿说:“我也去。”
薛女侠摇摇头:“你们不用去,她们不会出事的,可能是老叫化和我那酒鬼将她们拖住了!一时赶不回来。”
白衣仙子问:“妹妹,你放心她们?”
“姐姐,这两个丫头,—直由你带大,你还不了解她们的性格?青丫头为人稳重、谨慎,绝不会冒险从事。翠丫头机灵、多计,就算她们碰上了黑箭,凭两个丫头的武功,也会有一个走脱回来报信,不会两个不回来。”
白衣仙子见提到黑箭,更不放心了:“妹妹,我担心她们姐妹情深,一个给黑箭捉了去,另一个会追踪不放,设法暗中相救。”
“姐姐,我这是比喻。黑箭病危,怎么会来云南?若真的在云南,他昨天就会出现了!他目的是要余大夫,要两个丫头干什么?”
白衣仙子—想也是,上次黑箭在点苍山出现,目的也是为余大夫而来,从而带来点苍山的劫难。要是黑箭就在附近,昨日的—场交锋,他还能不出现?就是不出现,事后也会跟踪余大夫和自己,跟踪两个丫头干什么?
豹儿突然说:“妈!薛姨!好像山下有人上这里来了!”
薛女侠惊问:“你听出来了?”
“唔!我听出来了!”
薛女侠的内力不算不深厚,她凝神倾听一会,却没有听出来。她更暗暗惊异豹儿的内力,比自己深厚得不知多少倍。—个刚成年的少年,有如此深厚的内力,放眼武林,恐怕没有第二个。内力深厚,剑法超绝,怪不得他昨天轻而易举就击败了张剑。看来,他可以与黑箭一战了!那不但是点苍山之幸,也是当今武林之幸。
薛女侠听不出来,白衣仙子和苞儿就更听不出来了!薛女侠说:“豹儿!你再听听,有多少人上来?他们是谁?”其实不用薛女侠说,豹儿已在留心倾听了。他面露喜悦,说:“是翠翠她们回来了!还有商大叔和莫长老。”
这时,薛女侠才听出远处有脚步声,但分辨不出有多少人上山,只听出有两个人以上的脚步声。
一直到青青和翠翠过了仙人桥,进入龙眼涧,白衣仙子才听出有人来了点苍山的碧玉崖。没有多久,青青和翠翠带着一股春风跑进了内院。苞儿一见青青和翠翠,高兴得跳起来:“青青,翠翠,刚才妈、薛姨和哥哥还担心你们出了事哩,你们赶回来太好了!”
青青见豹儿、苞儿衣服穿着一样,一时间分不清这高兴得跳起来的是豹儿还是苞儿,睁大眼问:“你是豹少爷还是苞少爷呀?”
“你看呢?我是谁?”
青青打量了苞儿—眼,又看看白衣仙子、薛女侠。豹儿在一旁微笑,真的没办法分出来了,转头问翠翠:“妹妹,你看他是谁?”
翠翠笑了笑:“还用问吗?他多数是苞少爷!”
苞儿笑道:“翠翠,你认错人了!”他指指豹儿,“他才是苞少爷。”
翠翠摇摇头:“苞少爷,你骗不了我的,你才是苞少爷。”
青青问:“妹妹,你怎么肯定他不是豹少爷,而是苞少爷的?”
白衣仙子也感兴趣地问:“翠翠,你是怎么分出他们两人的呢?”
翠翠说:“师父!他们是不难分辨的。”
薛女侠笑问:“丫头,你说来听听,怎么分辨?也好让我今后见了他们而不会弄错。”
翠翠说:“妈!豹哥比较腼腆,在众人面前拘谨,不会像苞少爷那么高兴得跳起来和那么活跃。”
白衣仙子点点头:“不错!”
苞儿说:“好呀!以后我也腼腆了!”
薛女侠问:“还有呢?”
“豹哥的目光神气而凝重,苞少爷的目光流动和灵活。”
“丫头!还有呢?”
“还有,豹哥不会说什么苞少爷的嘛!”
其实,还有最重要分别的一点,翠翠不好意思说出来。她与豹儿在豹迷宫相守三年,闻惯了豹儿身上所发出来的不同气味。是什么气味,她也一时说不出来,是山野中的野气呢?还是豹子身上独有的那种豹子气?在这一点上,哪怕就是在黑夜,她也分得出谁是谁来,根本不须用眼睛观察。所以她能从两人之中,一下就分别出谁是豹儿、谁是苞儿。苞儿身上是没有这种气息和气味的。
白衣仙子不由得望了望薛女侠,笑道:“妹妹,这个翠丫头,真如你所说,果然机灵、心细。”
苞儿去对豹儿说:“哥!你我以后调转过来,你活跃一点,我腼腆一点,看她还分不分得我们出来!”
白衣仙子说:“苞儿,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装也装不出来的,你哥哥内力深厚,眼神神韵异常,有经验的人,一下就会认出来了。”她又转向青青、翠翠问,“莫长老和你爹呢?他们没来?”
青青说:“师父,他们—同来了!在前面大厅上,万里掌门在陪他们谈话哩。”
薛女侠问:“丫头,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才回来?”
翠翠说:“妈!段郡主昨夜在豹苑设宴招待爹、老叫化的。他们不但互相拼酒量,连独孤大叔也卷了进去,三个人左一碗右一碗的,喝得个烂醉如泥,到今天早上还没醒哩!我只好一个给了他们—桶冷水淋头,才把他们淋醒了过来。老叫化和爹醒来还骂我们哩!”
“这两个酒鬼!,段郡主没说他们劝他们?”
青青说:“段郡主才不劝哩,她也左一碗右一碗的喝酒。爹和老叫化没醉,她却先醉倒了,最后还是我和翠妹扶她回房休息,她还一味叫我们端酒来给她饮。”
豹儿问:“段姐姐怎么也这般饮酒?以前可没有的。”
翠翠说:“段郡主可能有什么心事,在以酒浇愁。”
“段姐姐有什么心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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