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 刺血全本(txt)
“把频率调到美军通用频道上。我们便能和飞行员通话。”我提醒刺客时耳朵中巳经响起了直升机机师的声音:“锁定目标!准备进行攻击。”
“嗨!AH64的机师注意!不要攻击被击毁的高射炮后面的山洞。我是美军陆战队刑天上尉。兵籍号是……”我掏出美国军方提供给我们的士兵牌,把上面的数字照样念出:“我重复!不要攻击被击毁高射炮后的山洞。”
过了片刻,对方才回了话:“身份核实!不攻去高射炮后面的阵地。”
五架阿帕奇直升机由远及近,最后悬停在小村庄的上空。利用70毫米火箭弹对一直打炮的山顶开始轰炸。在瞬间倾倒了300多枚火箭后,大开始用30毫米机关炮开始扫射一切可疑的目标。我们洞顶的积雪被爆炸震塌,雪崩一样倾泄而下,垒了有半人高。
“弹药耗尽!我们要回基他。”打完最后一发子弹后,机师扔下句话。便掉转机头准备离去。
“等等!叫你们来的是哪支队伍!把他们他通信频率给我们!”狼人看见飞机掉头马上冲着无线电叫了起来。
“频率是225。975MHG,317。662MHG,440。107MHG,三点跳频,XM加密……”设置军用无线电最麻烦,大家各自使用专用机器,遵守独特的跳频标准。设备在一定的超高频段范围内进行跳跃式发射信号。根据设置的程序,不断地从一个频率自动跳到另一个频率上发送信息,接收端配有高度同步装置。使它能自动跟踪发信端的频率变化,同步调频接收。要真正地做到同步,必须达到收发双方的调频频率相同,跳频的序列相同,跳频的时钟相同。三者缺一不可。
为了能摆脱跟踪式干扰机的干扰,现在的通迅设备的跳频速率都能达到5OOO跳/秒,如果不知道对方的跳频频段,跳频时钟、序列和加密方式,想联系上对方简直是作梦。
“我要走了!太阳出来了!”机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去。
“为什么这么急?多停一会儿,会死呀?”唐唐还没有记住对方说的东西。不满的埋怨道。
“他们有苦衷。有些情况飞机是不能出动的。比如昨天晚上由于风雪极大的降低了能见度,武装直升机和轻型战斗机将陷入危险。白茫茫的大雪会造成飞行员‘雪盲’,导致飞行员完全看不清地面目标。而现在,太阳马上就要从东边出来了,归航的方向是西方,太阳光照射到雪面上的反光会使这种情况更糟糕。”这是我在从鹰眼的口中学到的飞行经验。
而塔利班武装也没有让对方轻松溜走的意思。十数发RPG肩杠火箭拖着尾巴,缓慢的从地面爬上天空,开始追赶掉头的阿帕奇,准备“亲亲”它的屁股,其中几发是从远处的我们来时的方向打上天的,看样子进山的“外籍圣战者”已经接近这里了。
速度其慢的RpG火箭在这种宽阔的空域很难打到机动性世界一流的“长弓”,对方看到连尾尘都吃不到的火箭全都落空,马上换上了高射机枪,12。7毫米的子弹虽然无法穿透‘阿帕奇’直升机的装甲,但是它们能对直升机造成足够的损害并迫使其着陆。
看着五架AH64中四在密集的火网中挂彩,但拖着浓烟硬是跑了。实在让人不得不佩服美国佬造飞机的观念有用。皮厚才是硬道理。
被这些家伙一通狂轰乱炸,头顶上原本就不甚热闹的炮火便完全息声了。突如其来的平静让战场上所有人都不适应,这也让边上呼叫下面队伍的狼人的声音显得极突兀。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我们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狼人不断的呼叫,但对方一直没有回应。
“死完了?还是保持无线电缄默?”水鬼听了片刻抬头看着其它人满脸疑问。
“也许死完了!我们要立刻离开这里。大家都看到那些火箭弹了,那些佣兵巳经非常接近这里了,还有没暴露的队伍,谁知道最前面的兵马到哪了?”刺客指着RpG射上天最近的位置说道:“我们要离开,马上!”
他话音未落,无线电缄默便被打破了。一个虚弱的声音透过电子信号挣扎着传到我们耳中:“我们是英……英国……皇家……陆战队。”
“太棒了!”水鬼捂着屁股笑了:“运算什么?误伤?我有人身保险吗?王八蛋!”
“你们现在处境如何?伤亡有多少?”狼人伸手打断水鬼的叫骂。
“二人轻伤,六人重伤,其余阵亡。我们需要帮助!”对方说话断断续续大口地喘气,看样子和我们理解的轻伤不太一样。
狼人看着我们其它人,用眼神征询大家的意见。但从刺客和水鬼漠不关心的表情看来,是没有任何救助这些袭击过我们的友军。
“我们要去救他们?他们是自己人!”唐唐和杰丽看到我们脸上的表情马上意识到了我们达成的共识,激动地喊叫起来。
“即使他们刚杀了两个你的队友?”上山的时候美国兵还有四个,现在只剩两个了。
“那是误伤。”唐唐思想变通的倒是很快。
“美军战机刚刚轰炸了这里,任何附近的塔利班或基地组织成员都能猜到这里藏有一队联军小队。如果我们下去救人,只会被他们赶来的援军包围屠尽。你想过吗?”我看了看边上一直不言语的结婚男:“很明显你的战友想到这一点了。”
“艾哥。拉雄达,你不支持我?”第一次认真听到唐唐正式叫出结婚男的全名。但这位中年人并没有她想像中无条件的支特她的意见。
“我结过婚了!我有老婆和孩子……”结婚男并没有把话说完,潜台词便是:不想老婆当寡妇,孩子当孤儿!
正说着洞外响起了枪声,听起来离我们很远。守在洞口的刺客扭头冲我们叫了一声:“屁股后面的逃兵巳经翻过山头了,看样子是发现那些家伙了。”
“好!不用再讨论了!我们现在就离开此地。”狼人说完看一眼愤愤不平的唐唐和杰丽:“他们没有生还的机会了!”
“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抛下的是战友,他们同样有妻儿等着他们回去。”杰丽泪晴朦胧的控述我们,然后眼神扫到我和水鬼:“你们两个也受伤了!如果到了紧要关头。难道其它人也抛下你们两个逃命吗?”
杰丽的质问非常严厉和残酷,直指不久之后便极有可能成为现实的问题。
“正确的选择总是痛苦的!”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有了多年的思想建设,但心头仍是一阵抽痛。
“没错!”水鬼给的答案也很迅速:“我不想死!但更不想你们陪我一起死!”
第一二四章 生死一念间
联军战场上流传着三句格言:“谁敢争第一”,这是行动神速的SAS突去队员的口号:“力量和荣誉”,是“匕首特遣部队”总部的作战信条:“速度、奇袭和猛烈打击”,是三角洲“特种部队的做法。
与这些充满力量与热情的口号不同,“从不迟疑,毫不怜悯!”是狼群的生存手册。从文学角度听起来似乎缺乏自信,甚至带些萧索的自卑和冰冷的残忍。丰富的感情一直是被狼群摒弃,因为它会影响作战决断,但这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而不能接受者的命运就像沙漠里的河床一样——枯竭了!
连续三天不间断行军耗尽了大家体力,这种机械式的行进仿佛永无尽头。大地上满眼皆是铺天盖地的白,每绕过一座山梁,便会看见前方是更多、更无尽的曲折往复的雪覆山梁。它们的面貌都一模一样,都是那同一种噬人的苍茫,当雪景从情趣盎然变成单调,人的心情便开始烦燥,等烦燥积累到令人作呕时,便是寒带行军的痛苦进入了前戏阶段。
极度疲惫和困乏像个无形的巨大蚊虫,贪婪的吸干了所有的精力后仍不放过我,酸麻的空乏感从五脏六腑向上顶的人头重脚轻。每走一步我都觉得自己摇摇欲坠。这种失衡感觉让我想起小时候母亲买个我的‘不倒翁’,那是一个慈祥的寿星老,调皮的我总是喜欢把‘他老人家’拿大顶式的倒着立起来,千方百计但却稳不住他沉甸甸的屁股的感觉和现在是多么地相似。
双脚巳然没有了知觉。被失血掏空热量的身体冰冷一块,冷风吹来没有阻挡的便穿过身体向后漂去。突突的眼皮像吊了铅块,稍不注意便摔了下来匝住了视线。伸了钊始终弓着的腰身, 肋扇间的剧痛抽走了些眼皮的重量,让我从“睡魔”的捆绑中挣脱出片刻。
借着痛苦换来的清醒,我嗅了嗅被雪花擦拭过的空气,清冷,深燧。干干净净。月光被雪层反射投映回天幕上,把本应该淡黑的视线涂成了乳灰色,自然界的奇迹仿佛将时间固定在了黄昏。
此时我站在没膝雪坡抬头上看,月亮正圆,却挡不住满天拥挤的星星,一条银河横跨夜空,是城市见不到美景。一望无际的雪线,层层叠叠的群山,白云似乎就飘在身旁,天空一尘不染蓝得空灵。
“砰!砰!砰!……”一阵枪声震砰了我眼中幻如仙境的平和。涌来的危机感吓的我一屁股坐在雪地中,勉强把狙击枪口调转瞄准了铃声响起的位置。在即将抠下扳机之时,我才看清打枪的原来是杰丽那个女记者。这时想停住抠扳机的动作却有股力不从心的感觉,如同大脑的指令延迟无法传达到,手指不听指呼继续了弯曲动作。
眼看这一枪就要将面前的瘦弱女子撕成两段,我只能拼命仰头带动身体微微的后仰。这才抬高了一些枪口,轰然乍响后子弹溜边从女记者身边飞过,射进了背后的山坡中。
巨大的枪响震醒了所有被疲惫折磨的恍恍惚惚队员,原本只是迟钝的扭头看向打枪的杰丽的唐唐和结婚男打了个激灵从迷茫中恍醒。狼人和刺客则被我失控的行为吓了一跳,冲过来一把将枪从我手里抢了过去,而杰丽仍自顾自地对着不远处的树丛扫射,丝毫没有意识到死神擦肩而过和子弹巳打完。
刺客冲过去卸了她的枪,一巴掌煽了她个跟头。然后又赶紧把她从雪地里拎起来摇醒,扶着肩让她站好,这才开始检查她的状态。过了片刻刺客扭头对狼人摇了摇头,表示杰丽巳经到了极限。支撑不下去了。
体能透支和多日不休加上高原缺氧,会造成严重的大脑机能障碍。身心憔悴、精神恍惚下许多人会将普通的树木看成敌人、把坚硬的石头当作面包。甚至出现各种奇怪的幻觉,时间长了精神便会崩溃。
坐在雪里,凉湿的感觉钻进屁眼,顺着肠子开始向上爬,穿过的部位反而没有了冰冷的感觉,代尔替之的是一股滚烫的热意。仿佛肚子里烧起了一把火,炙烤着包裹在外的皮肉,力量挤开僵缩的血管激活了无力的肌肉,原本疼不可抑的肋骨经热流扫过,也化成了淡淡的舒畅。但这股热流没有让我有星点的享受感,且吓的我不知从哪里得平的力气,“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
“怎么回事?失手走火?这可不像你!”狼人擒着我的武器在我眼前晃了晃:“是不是不行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抢过枪紧紧的握在手里,希望借着手里的充实感找到力量。狼人端详了我片刻疲惫的摇了摇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开了。他也不是铁打的!
按着肚子揉动了片刻,驱散原本应是如此冰天雪地中求之不得的暖意。当冰冷和疼痛重新回收复失陷的阵地后,我才缓缓的长舒了口气。但心中的恐惧却没有随着这口热气离开我的身体,不安和紫张咬住了我绷紧的神经。
“感觉热?”水鬼拉着自己的枪挪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揉肚子的手笑问。
“你也?”我猛得抬头盯住眼前,整张脸巳经冻成胀紫色的家伙。
“嘿嘿!”水鬼想撇嘴大笑,却挤不动冻僵的脸皮,只是做出了个比鬼还难看的古怪表情,然后摇摇头径自向前走去。
冻死的人不少是裸体的,这是因为体内失温过度令导致肠胃功能紊乱,肠温一旦低于三十四度便会神智不清,感到倦怠渴睡和甘美的恍惚感。最终失去正常的思维能力和产生幻觉,很多冻死的人的表情并不痛苦,甚至是热得脱光衣服便是这个原因。
刺客仍在意图重新理顺杰丽的意识,唐唐却眯着眼走到我的身边无精打采的哆嗦着。犹豫了片刻后鼓起勇气向我问道:“我巳经穿得极厚,一直都没有感到冷,可是现雇不知为什么开始越来越冷,现在巳以冷得受不了!这是为什么?”
我还没解决自己因失血造成的体温流失问题,竟然成了别人的取暖顾问。上帝真是和我开了个振奋人心的玩笑。但别人巳经问上门了,我总不能拒之门外,只能仔细打量起眼前巳经裹成球却还颤抖不停的女人。
过了片刻,我似乎看出了点端倪,直接问道:“你穿的什么内衣?”
“什么?”她明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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