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覆雨翻云
两极归一神功。
谷凝清虽因于天分和基础宝夫及不上不舍.尚未入两极归一的法门,但亦是不可多得的高手,所以她才不出手,而把功力全借给不舍,待他尽展所长。
“逢!”一声的强烈气震下。由蚩敌往后飞退。只感全身忽冷忽热,难受之极,若非功力深厚,怕要当场气绝而止。
矛挑脚板。
不舍不知如何,脚像脱了关节般一扭一踢,脚尖竟踢中锋侧。
一股怪异无伦的力道透矛传来.蒙二感到全身虚若无力。竟提不起半点劲道,往下去,拉得蒙大也往他这方倒侧过来,铁尺立时失了准头,变成扫往对方脚板。
“啪!”铁尺扫个正着,却如中败革,发出不应有的声音。
不舍与地面平行的身体往下飘落,谷凝清的娇躯则往上迎去,回复先前紧缠着的男欢女爱诱人姿态。
两人旋了起来,升高了少许,再借体内正反相生的力道,迅速横移三丈,才落在地上。
两人看似大获全胜,但当不舍脚尖触地,却是一个跄踉,差点倒往地上。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迫近两人身后,快若鬼魅。
不舍看也不看,反手一剑往身后刺去,虽看似平平无奇,却生出一种凄厉惨烈的慑人气势。
那偷袭者冷哼一声,身体一摇,竟破入剑势里,一掌切向不舍恃剑的右腕,另一手伸出中指,飘忽不定地点往不舍背脊。
不舍心中一凛,知道来人武功远胜刚才三人,甚至比三人联手之威有过之而无不及,暗叹一声,不退反进,剑往回收,便以背脊往那人撞去。
偷袭者正是里赤媚,若他继续点出那一指,必可教不舍和合凝清两人全身血脉爆裂而亡,可是亦必来不及撤走而给两人撞入怀里,以这两大高手临死前的反击.他自问可挺着不死.但那伤势非要一两年不能复原.在这等争霸天下的时刻,这种事情怎可让它发生.身体再扭,竟闪到不舍身侧。肩头一移,便撞在不舍肩头上。
不舍和谷凝清两嘴终于分开,各喷出一口鲜血,断线风争般往横飞跌,投往那方的树林里。
里赤媚哈哈一笑,如影附形,往两人追去,竟后发先至。眼看追上。
一声暴喝,来自其中一棵树后,一座肉山挡着里赤媚的进路。
里赤媚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胖婆婆,手中大蒲扇往他来,劲气扑脸。
只是这一下迟缓,不舍带着谷凝清没进林内深黑处。
里赤媚心中狂怒,一掌扫开对方蒲扇,竟硬撞入那胖婆子怀里,双掌交互拍出,倏忽间在胖婆婆身上拍了十多掌。
胖婆子竟不远跌,只是不住跳动,眼耳口鼻鲜血激溅。
当里赤媚退开时,胖婆子全身骨骼尽碎,仰天倒下,惨死当场。
但不舍和谷凝清逃走了。
里赤媚脸色阴沉,向赶来的由蚩敌等人喝道:“不用追了:这两人休想再去双修府援手,要杀他们,那怕没有机会,正事要紧,我们立刻往双修府去,否则赶不到参加婚礼了。”
第九章 赠君美妾
谷倩莲直冲出府外.奔进府旁的园林里,伏在一棵大树上。痛哭流悌。
风行烈来到她身后,轻拍着她剧烈搐动的香肩。
谷情莲转过身来.投入他内,狂哭道:“我恨她。恨她,恨她!”风行烈见她差点哭得晕厥过去,知道这种过了度的悲恸害处可大可小,想输气过去,又怕因她现在八脉逆乱,反惹得她走火入魔,无奈下想起一法,举手一掌重重打在她高挺的圆臀上。
“啪!”岂知谷倩理这次无动于中,反哭得更凄凉、更厉害。
风行烈想抬起她的俏脸.谷倩莲却死也不肯把理在他胸膛上的俏脸抬起来。
风行烈无计可施,手向下移,在她动人的背臀上下来回爱抚,助她行气畅血,也不无挑逗之意,凭他的魅力转移她的悲痛。
谷倩莲不一会给他在身后无处不到的手摸得全身抖颤发软,哭声渐收,代之而起是近乎低泣和抽咽的娇吟。
风行烈绝非荒淫之徒,心中一片清明,没有平分欲念,见她复原过来,立即停下了对这娇痴少女的抚摸。
谷情莲两眼红肿,粉颊泛起红霞,喘息着仰起俏脸,呻吟道:“行烈啊:想不到你这么坏,人家伤心落时,你却作弄轻薄人家,使人哭也哭不出来。”
风行烈深情地道:“只要你快乐,我是会不择手段的,况且摸摸你的臀背,算得甚么一回事?”
谷倩莲喘息着道:“你弄到人家这个样子,还在自夸多情,我不依你啊!”脚踏枯弃的声音在后方响起。
风行烈心中一震,知道对方来了应有一段时间,现在只是故意弄出声音,惊醒他们,以他的耳目,平时当然不会任人来到身后亦不知道,但自已刚才心神全放在谷倩莲身上,才有这种疏忽,可知自己真是全心向着怀内美人。
两人分了开来。
风行烈转过身去,见白素香缓步走了过来,霞烧双颊.避过风行烈的眼光,来到谷倩莲旁道:“你没有事了吧!”不用看她羞人答答的神态,只是这句话,可知这英气迫人的美女把刚才他的“色行”尽收耳内眼底,不禁有点不好意思,幸好自已没有存心不良,轻薄比倩莲的其它都位,否刖就更尴尬了,对方始终是个黄花女呢。
谷倩莲投入白素香怀内.轻轻道:“好多了!”白素香轻轻道:“风公子:小姐想单独见你。”她本已亲热地称呼他作行烈,现在又口称风公子了。
大厅内剩下范良极和陈令方两人。
前者悠悠吐雾吞云,一道接一道烟箭朝对方射去;后者则像个患了绝症的病人,等待着神医开出回天炒方。
陈令方见范良极没有一点开口说话的意思,投降道:“范兄:不要吊老夫胃口了。”
他绝非容易受骗的人,只是发梦也想不到范良极曾断断续缵监视着他陈府的一动一静达两年之人,所以才拜倒在对方的假相术真资料之下。
范良极做戏做到足,七情上脸地一声长叹道:“唉:范某实有点难以启齿。”
陈令方焦虑地道:“现在只有你我两人,什么都可以摊出来说个清楚。”接着有点迟疑他道:“是不是和……”
范良极喝止道:“有什么是我看不到的,只可由我的口说出来。”
天下竟有如此神相,陈令方益发心悦诚服.不住点头,表示范良极教训得好。
范良极知是时候了,微俯向前,伸出盗命,搭在陈令方的肩头上,以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权威口吻道:“陈兄犯的这个名叫桃花恶煞,应于你四十九岁那一年,若我没有看错.此煞临身第十日便要丢官.这叫“桃花十二追魂煞”。”
陈令方拍台叫道:“我果然没有看错。”
范良极心中暗骂,表面却故作惊奇道:“什么?这桃花煞天下无人能看。凭你的二脚猫相术,照照镜就可看到吗?”
陈令方赧然道:“我当然没有范兄的工夫,只是切身体会到这某么桃花十二日追……追魂煞的厉害。我本准备将她送人,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又有点舍不得。”
范良极暗叫好险,诈作讶然道:“你在说什么?”
陈令方叹道:“我说的是朝霞,范兄批得真准,真是她入门十二天我就去了官,现在怎么办呢?”顿了顿:“今次我特别携她上京,本就是希望她由那里来,往那里去,去看可否解煞,可是现在她知道了我们这么多事,送人又实在有点不妥。”
范良极道:“若你将她随便送人,不但有损阴德,而且绝化不了这桃花煞,其祸还更烈也更难消挡。”
陈令方再次色变道:“那怎么办?”
范良极差点笑出来.强忍着道:“化煞的唯一方法,就是要找个福缘深淳的人。才能尽纳煞气,这一送才有效。”
陈令方拍案道:“有了:就送给专使大人.他天庭宽阔、两目神藏不露、山根高耸、龙气由显透眉心、贯鼻梁、人中深浅适中、地间又托得起,此人非他莫属……嘿:对不起,我一时兴奋。这些看相法都靠不住的,是吗?”
范良极终忍不住,借机狂笑起来。
陈令方一颗心十五十六,暗叹难道今次又真看错了。
范良极收起笑声,取回按在他肩头的盗命,燃着烟丝,深吸两口后道:“你这老小子才是缘深厚,连这人也给你找了出来,你说得对,以我阅人千万的无敌相眼,天下间只有韩柏一人才可消受朝霞,为你解煞,从今以后,起始时或有阻滞,不过包保你官运比我的大便更顺畅,唉:真是便宜了你这老小子。”忽又眉头一皱道:“不好:你今年多少岁?”
陈令方给他吓得提心吊胆,战战兢兢地道:“老夫今年五十一岁,流年部位刚好是人中这大关口,有……有什么本妥吗?”
范良极色变道:“若你不能在生日的四十七天前将朝霞送给韩柏,大萝金仙都救不了你。”
陈令方发着抖,举起震个不停的手指逐个数着,来来回回数了十多次,忽地跳了起来,冲往门口去。
范良极一个翻身,拦着去路,喝道:“你疯了吗?”
陈令方颤声道:“今天刚好是生日前第四十八日,我要立即去找韩柏,跪地哀求也要他把朝霞接收过去。”
左诗和柔柔才走出厅门,立即你推我撞苦忍着笑往上逃去。
剩下韩柏和朝霞落在后面。
朝霞奇怪地看着两人消失在楼梯转角处的倩影,暗忖为何她们会如此兴奋?
韩柏怕她看穿他们的诡计,撩她说话道:“不若我们到上舱的看台,欣赏一下岸上的夜景,吸两口凉风好不好?”
朝霞低下头,想了想,竟出乎意料之外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韩柏大喜,差点就要去拉她的手,伸了出去又缩回来,傻兮兮地道:“如夫人:请!”朝霞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往上走去。
韩柏跟在她身后.口涎欲滴地望着她摇曳生婆的动人体态,心想若能搂着她睡觉,必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之一朝霞到了上舱,回头嫣然一笑道:“我怕上面风大,让我先回房取件披风。”
韩柏道:“我陪你去!”朝霞吓了一跳.连声拒绝,急步走了。
韩柏见不到左诗和柔柔两人的踪影,暗忖可能是回房躲起来笑个饱,不若先上舱顶,于是往上走去。
走上了几步梯阶,左诗和柔柔的笑声由上面传来,原来两女早一步到了望台去。
韩柏来到楼梯顶,站在门旁,往外看去,只见左诗和柔柔作一团,开心到不得了。秋夜江风,吹得两女秀发飞扬.衣袂飘拂,有如天上仙女下凡。一时忘了走出去。
左诗这时虽脸向着他,眼光却望往江上去,没有发觉他呆立门旁。
柔柔背对着韩柏,同左诗笑道:“诗姊:我从未见过你这么开心的,看你是愈来愈欢喜和你的义弟,我的大哥走在一块儿啦。”
左诗呆了一呆,然后点头道:“我很少会这样忘形的,刚才憋得我真辛苦,和这两个人一起很易会笑断气的。”
柔美轻轻问道:“诗姊:告诉我,你是否只想当韩柏的义姊?”
左诗俏脸立时飞起两朵夺人眼目的飞红,嗔怪地横了柔美一眼,垂下头去,想了好一会后,抬起脸来,正想说话,一眼瞥见韩柏呆头鸟般站在入口处。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韩柏你站在那里有多久了。”
美柔转过身来,甜甜一笑道:“公子来了!”韩柏嘻嘻一笑道:“刚刚来到,见诗姊你脸红红地不知想着谁,所以不敢立即走过来,怕扰了你的思路。”
左诗芳心稍安,马上又羞得要找地方钻进去,因为她刚才千真万确是全心想着韩柏一个人。
看到美丽的义姊给自己调弄得不胜娇羞,比对起她平时对他的“疾言厉色”,分外得意,心中又酥腻又甜蜜,直走到两女之侧,在气息可闻的近距离下,向左诗道:“请姊的脸为何会愈来愈红,是否因为弟弟我来了。”这句话已偏离了义姊弟的关系,明显地带着男女调情的成分。
左诗泛于双颊的红晕,恍似瘟疫般蔓延至耳根和粉颊。她想发怒骂他一顿,偏又心中全无半点怒气;想跺脚走吗,那对美腿硬是迈不开那第一步。
忽然间她发觉韩柏实在是很好看,很懂男女情趣,很真诚的一个人,诱得人想这一生一世也让他轻薄调戏。
他的笑容有种阳光般的透人魅力。
一个念头从深心处涌上来,为何自浪翻云走后,她一直没有像以前般苦苦想着浪翻云呢?
刹那间,左诗知道了自己真的爱上了韩柏。
朝霞的声音由后面传来,带点意外道:“原来诗姑娘和柔柔夫人都在这里。”
这样一说,两人立时知道韩柏成功地约了她到这里情叙。
韩柏转过身去。暗叫我的天,她竟然这么漂亮。
朝霞盖着鹅黄色的长披风,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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