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覆雨翻云
戚长征愕然望向神态撩人的寒碧翠,气往上涌,原来这成熟的美女直至此刻仍不是心甘情愿向自己献出肉体。还在耍赖皮。自己应可趁机戏弄她一番,到最后关头才停手,看看它的窘态。可是这样做却太没有风度了,冷哼道:“我的良心一点不妥当的感觉也没有,但老戚从不勉强女人,我这就去找红袖,你便回去当你永不嫁人的贞洁掌门好了。”
寒碧翠猛地睁开美丽的大眼睛,俏脸气得发白道:“去罢去罢:到街上随便找个女人干你的壤事吧:我寒碧翠发誓以后不再理你了。啊!”
最后那声驾呼是因戚长征移了过来,把她整个娇躯摘腰抱起,往内房走去。
寒碧翠浑身发软,玉手无力地缠上戚长征的脖子,俏脸埋在他的宽肩里,浑身火烧般发着热。
戚长征开傻笑道:“终于肯承认爱我老戚了,这样我干起事来才甘够味儿。”
寒碧翠一颗芳心志忑狂跳,不要讲出言反对,连半个指头都动不了。
戚长征坐到床缘,把她放在腿上,便扳着她巧俏的下巴,细看娇容道:“你再不张开眼睛。我的手可不会对你客气了。”
寒碧翠吓得张开俏目,满脸红云晕嗔道“你这样接抱人家,算是尊重吗?”
戚长征道:“什么?你带我到这偷情的好地方来,原来是给机合我表现对你的尊重吗?”
寒碧翠架不住这欢场老手的花语,嘤咛一声,偏又不能别过脸去,更不敢闭上眼睛,只见这“恶棍”一对色眼,盯紧自己为扮男装紧里了的酥胸,更是身软心跳,一边感觉着身体与对方的亲密接触,嗅着对方强烈的男人气息,默然无语反驳。
戚长征在她上轻吻一口后道:“不若这样吧:你乖乖的答应嫁我为妻,那今天就当我是预支大掌门的初夜,噢!应是”初日“才对,那我便不用问过良心,亦受之无槐了。”
寒碧翠一震下清醒过来,按着他肩头坐直娇莲,幽幽瞅了他一眼,道:“你这人真懂得寸进尺。”接着轻叹一口气,白了他一眼道:“即管你现在立即收手,可是人家这样给你抱过,若真要嫁入。也只好将就点嫁给你算了。但我寒碧翠并非普通待嫁的闺女,要人下嫁你,还要约法三章 。不过这都是找话来说,因为直到这刻我仍未考虑破誓嫁人。唤:不要那样瞪着人家,最多我要嫁人时。第一个考虑你吧:“戚长征涌起被伤害了的感觉,暗忖我征爷肯娶你为妻,已是你三生有幸,保证使你生活得快活无边,但现在这样明着表白不肯嫁给我,我老戚若占有了她,还是因她对自己做了件化凶为吉的好事,自己岂非变了乘人之危的卑鄙小人。下了决心,将她移到一旁坐好,然后长身而起。往房门走去。寒碧翠脸上现出爱恨难分的神色,低唤道:“戚长征!你到那里去口”戚长征立定坦然道:“去找个不会令我良心不安的女人共赴巫山。”
寒碧翠淡淡道:“为何你如此没有自制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呢?”
戚长征叹了…口气道:“但愿我能告诉你原因,或者这是个心理的问题,又或是生理的问题。大战瞬即来临,老戚自问生死未卜,很想荒唐一番,好松弛一下紧张的神经,就是如此而已,这答案大掌门满意吗?”
寒碧翠看着这轩昂男儿气概迫人的背影,秀日异采连闪,却没有说话。
戚长征没有回过头来,心乎气和地道:“若大掌门再无其它问题,我要走了!”
寒碧翠狠声道:“若你这样走了,寒碧翠会恨足你一辈子。”
戚长征一震转身,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寒碧翠垂头坐在床缘,低声道:“告诉我:男人爱面子,还是女人爱面子。”
戚长征苦笑道:“无论男女,谁不要面子,不过女人的脸皮应是更薄一点的。唉!起码是嫩滑点。”
寒碧翠嗔道:“现在人家什么薄脸嫩脸都撕破了,肯与你苟且鬼混,你还想人家怎样呢?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女儿家。”接着以微不可问的声音道:“女人若给你夺了它的第一次,以后便将是你的人了,碧翠何能例外。你难道仍不明白人家的心意吗。”戚长征喜上眉梢,到她身旁坐下。搂着她香肩亲了她脸蛋一口笑道:“这才像热恋中的女人说的甜话儿,现在我又不想占有你了。”
寒碧翠愕然道:“你转了性吗?”
戚长征嘻嘻笑道:“我一向追女人都是快刀斩乱麻,剑及履及,直接了当,但和大掌门在一起时,却发觉只是卿卿我我,已乐趣无穷,所以又不那么心急了。”
寒碧翠被它的露骨说话弄得霞烧双颊,气苦道:“拿开你的臭手,若你现在不占有本姑娘,以后休想再有机会。”
戚长征脸皮厚厚地一阵大笑,好整以暇脱掉长靴,又跪了下来为寒碧翠脱鞋,心中暗笑:我老戚对付女人的手段,岂是你这男女方面全无经验的姑娘家所能招架?
寒碧翠见他似要为自己宽衣解带,手足无措地颤声道:“你又说不要,现在……噢:真的又要……吗?”
戚长征握着她脱掉鞋子的纤足。把玩了一会,将她抱起放在床上,然后爬了上去,躺在她身旁,把她;搂个结实,大腿还压在她丰满的下肢处,牙齿轻啮着她耳珠道:“老戚累了,陪我睡一觉吧:“寒碧翠心颤身软,空有一身武功,偏是无半分方气把这男人推开。戚长征不知是真是假,气息转趋均匀悠长,竟就这样熟睡过去。寒碧翠暗叹一声罢了,闭上美目。戚长征舒服地一阵扭动,手臂压在她挺茁的酥胸上。寒碧翠迷迷糊糊里,又兼奔波折脸了一夭一夜,嗅着戚长征的体息,竟亦酣然入睡。这封男女就如此在光天化日下,相拥着甜甜地共赴梦乡。
第二章 战书韩柏
垂头丧气推门走出他的专使房,留下盈散花和秀色这两个妖女在他房中庆祝胜利,秦梦瑶的房间走去,才走了两步,给范良伍在后麻鹰捉小鸡般一把抓着,擒了进另一间空房去。陈令方跟了进来,叹道:“为山九仞,功店一蒉,唉!可能只是半蒉。”
韩柏对范良极摊手作无奈状道:“不要怪我,连你这名贼头都看不穿她们的诡计,怎能怪我?”
范良伍两眼一翻道:“不怪你怪谁?你这浪棍给那秀色嗲上两句,灵魂儿立即飞上了半天,连爹娘姓甚名谁都忘了。”
韩柏神色一黯道:“我是真的不知爹娘是谁,想记也无从记起。”
范良极知语气重了,略见温和道:“查实也不能怪你,我早知这女飞贼狡猾至极,但仍想不到她完全看穿你既任情又心软的致命弱点,累得我也输惨了。”
陈今方献计道:“无毒不丈夫,不若干脆把她们两人杀了,至于她们另外还寸什么杀手纲,那时才再兵来将挡,凭我们鼎盛的人才,有什么会应付不了。”
范良极“呸呸”连声道:“还自号惜花,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要摧花灭口。”
陈令方若无其事道:“老夫又未见过她们,怎知是否应惜之花,”范良极重新打量着陈今方,恍然道:“我明白了:原来陈兄心动了,想见见那两个妖女,看看女妖精究竟是如何诱人。”,韩柏自言自语道:“不若我来个霸王便上弓,把盈妖女也征服于胯下。”
范良极嗤之以鼻道:“请你勿用那个‘也’字,你征服了秀色吗?她收拾了你才真。韩大浪棍啊!人家是以文比来赢了我们,若你和我稍有点大丈夫概,亦只能用斯文漂亮的方法,胜回一局,就像和棋圣陈下棋那样。靠的是棋术,而不是旁门左道的卑鄙手段。”
韩柏自知理亏,老脸一红,嗫嚅道:“你这老小子有时也有些撞得正的歪理。”
“丫!”
门给推了开来。
秀色探头进来道:“小姐着我来问三位大爷,那间房是给我们的?”眼光深注在韩柏脸上,若有所思。
陈令方一看下色授魂与,走了过去道:“这个让我来安排一下,我隔邻那间房应可空出来的。”
范良极看着房门关上,听着两人离去的足音,颓然道:“我们现在手上剩下的筹码所馀无几了,真可能斗不过她们,将来传了出去,我和浪翻云再不用在江湖上混了,瑶妹则须回慈航静斋悔,你这降格的小淫虫大侠,则应像白痴般被关起来。”
韩柏对牢狱最为忌讳,听到“关起来”三字,勃然大怒道:“死老鬼!看我的吧!我定要把这两个妖女彻底征服,以后都要看我的脸色做人。始肯罢休:范良极冷冷道:“你好橡忘了盈妖女是不欢喜男人的。”
韩柏傲然道:“这才顿得出我的手段和本领。”
范良极还要说话,秦梦瑶的声音传入两人耳内道:“大哥请让韩柏到我房内来:“两人对望一眼,都奇怪秦梦瑶为何合主动邀请韩拍到房内密谈。范良极向韩柏打了个暧昧之极的眼色,指了指他藏在衣袖内的秘戏图。韩柏会意,猛点了两下头,不好意的无声一笑,出房去了。”咯咯咯!“秦梦瑶的声音在房内起道:“请进来!”
韩柏这时早忘了盈秀两女,心脏不争气地志忑跳跃起来,推门进去。
秦梦瑶一身雪白,淡然自若坐在临窗的太师椅处,含笑看着他。
韩柏摸了摸袖内的宝贝,战战兢兢坐到几子另一边的椅里,叹道:“韩柏有负所托,终斗不过那两个妖女。”
秦梦瑶柔声道:“战事才是刚开始,谁知胜败?而且我看最后亦没有任何人能分得出究竟谁胜谁败。”
它的话瞌含采意,韩柏不由思索起来。
秦梦瑶微微一笑道:“韩柏你是虽败犹荣,因为她们利用的是你的优点而不是缺点那就是你善良的本性和多情,所以只要你明白了她们胜你的关键所在,便可以之反过来对付她们。”
韩柏仔细玩味着它的说话,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她们能胜我,就是看穿了我既善良又多情,那就是说她们对我的印象其实很好,哼:“忽地愕然向秦梦瑶道:“为何你不唤我作柏郎,而叫我作韩柏?”按着头声道:“天!你里回以前那未下凡前的样子了!”
秦梦瑶失笑道:“你好自为之了,你因受挫折,魔功大幅减退,所以影响不了我的慧心。使我恢复了剑心道明的境界。虽然希望不高,说不定不用你的帮助,也可接回断了的心脉,你说你是否应好自为之呢?”
韩柏废然若失,那本好东西更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忽然涌起意冷心灰的强烈感觉,站了起来,颓然往房门走去。
人影一闪,秦梦瑶把在门处,悠闲地挨着木门,仰起天仙般的俏脸,爱“怜地轻责道:“梦瑶只是想振起你韩柏大什么的意志,那知你这小子变本加厉,梦瑶收回刚才那些话吧|没有了你,梦瑶必然活不过百日之期,亦不会感到称心遂意。”
韩柏一震下抓着她两边香眉,大喜道:“原来你在骗我。使我还以为自己在你脸前一点用处也没有。而且你像再不倾心于我的样子,真是吓坏我了,唔:你定要赔偿我的损失。”
一对眼贼兮兮地在她身体巡视着。秦梦璃眼神清澈澄深,淡然道:“你若下得了手,要梦瑶赔偿什么就赔什么吧:“韩柏和她眼神一触,欲念全消,还生出自惭形秽的心。松手连退两步,颓然道:“对着梦瑶我真的不济事了,怎办才好?”
浪翻云的声音传入两人耳内道:“小弟你过来。”
玲珑打开了客厢内小厅约两扇大窗后,垂着头背着风行烈道:“小婢到房内弄好被,再服侍公子沐浴包衣。”
看着她巧俏的背影消失房内,风行烈解下背上的丈二红枪,放在几上。
舒服地伸展了一下筋骨,挨在椅上,手往后伸,十指扣紧,放在颈后,权充枕头,想着一些问题。
以方夜羽的庞大势力。年怜丹的武功才智,为何莫伯可以如此肯定地掌握了年怜丹和那两位花妃的行呢?
假若是方夜羽故意如此布局,让人知道年怜丹是往京师去。又有什么目的呢?
他费神思索了一会,始终猜不破其中玄机,索性闭目假寐养神。
一会后,玲珑的足音响起,往他走过来。
风行烈暗忖,这妮子的步声轻巧,武功显然相当精纯,怪不得谷姿仙放心让她恨来涉险。
玲珑来到他旁,不知如何是好。
风行烈睁开眼来,懒洋洋地望往这美丽的心俏婢。
玲珑正擎着一只又大又明亮、纯真可爱的眸在瞧着他,舆他日光一触,吓了一跳,娇羞地垂下头去,顾声道:“姑爷请随小婢到房内去。”
风行烈嘴角逸出笑意,站了起来,顺手拿起放着丈二红枪的革囊。
玲珑慌忙在前引路。
风行烈步入房内,见到房中有一个大木盘,放了半盘清水,房的另一角安了个燃着了的炭,火上的大水锅,正发出沸腾着的水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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