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易-覆雨翻云
渌祷啊!?br /> 韩柏忙道:“岳丈放心,小婿虽爱美女,但绝对有分寸,不敢违背岳丈意思。”
虚若无哈哈一笑长身而起道:“明知是短暂的爱情,有时反更令人刻骨铭心,就像月儿的母亲,若非早死,我是否仍那么深爱着她,实在难说得很,上天并没有亏侍小云,否则就不会长了个你这样的赤尊信化身出来。到了门处,温和地道:“月儿正在睡觉,待会来和我们一起吃午饭吧!”长笑去了。
剩下这对关系奇怪的男女,默然对坐。
韩柏想起这丰姿绰约的美女因失去了胎儿,一生幸福爱情全毁于旦夕之间,每日都在折磨自己,心中怜意大起,不过又暗暗叫苦,他尚未能真正驾驭魔种,找出释放生机之法,不但没法使她怀孕,连能否在朱元璋大寿前接回秦梦瑶的心脉,亦毫无把握,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七夫人迅快瞅了他一眼,又垂下头去。
她的眼神充满了火热和情欲,和以前的她真有天渊之别。
韩柏心想现在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还管得那么多,先令她在肉体上得到满足,才计较其它吧。
站了起来,来到她身旁单膝跪下,一手按在她大腿上,另一只手把她一对柔荑握着,细审她带点病态美的动人俏脸,柔声道:“小云儿,乖云儿,我这样叫七夫人好吗?”
七夫人于抚云微微点头,那样子真是又乖又可爱,惹人怜惜,比之第一次的冰冷无情,第二次的狠心出掌,第三次只想匆匆了事的神态,真的不可同日而语。
韩柏涌起柔情道:“抱我的宝贝儿入房好吗?”
七夫人的秀目终往他望来,抽回纤手把他挽起身来,香印在他嘴上。
火热的春情立时一发不可收拾。
吻至一半时韩柏一对大手全探进她的衣裙里,搜索着,爱抚着。
七夫人那抵得住他魔手的挑引,积压多年的情欲以最狂野的状态释放出来,主动来解他的衣服。
不片晌这对男女已裸裎相对,变成韩柏坐在椅上,而七夫人的动人肉体则以交合的姿势跨坐在他粗壮的腿上。
激烈的动作狂野地进行着。
受到七夫人娇吟狂呼的刺激,韩柏魔性大发,按着她香肩进行了不留馀地的挞伐,一次又一次把她送上极乐高峰,为赤尊信作出最令她快乐的补赎。
韩柏的魔种亦在不住提升中。
而这一次比以前任何一次与女人交欢都明显不同。
他感到魔种“活”了过来。
这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首先魔种根本和他是难分彼我。
他就是魔种,广种就是他。
可是他从自身的体会里,感到一股不知来自何方却浓烈得使他想狂叫舒泄的情绪,潮水般冲击着他每一条神经,就像赤尊信在这刹那活了过来,使他感受到赤尊信对于抚云那包含着歉疚、痛苦、热爱的深刻情绪。
在狂热的男女交欢中。
勃发着的生机,在他丹田处积累起来。
自有了秦梦瑶的提示后,先后两次和媚娘与虚夜月欢好时,他都特别注意体内的状况,知道当生机积累至近乎爆炸性的程度时,便会激射进全身奇经八脉里,最后重聚于眉心内后脑枕间的泥丸宫,然后泥丸不住跳动,直至完全溶入本身的真气里,泥丸才会停止跃动。
与虚夜月交合后,泥丸的跳动比之与三位美姊姊与媚娘等欢好后最少长了十倍时间,使他深刻体会到为何浪翻云说虚夜月是他培练魔种难逢的珍品。
魔功就是这样一点一滴地积累着,如此练功之法,碓是魔门采补之术的极峰。
但现在他却知道若把这种因男女交合而来的生机送回自己的体里,而不是输进于抚云美丽的胴体内,于抚云休想可以借种生子。
怎样才可以控制这生机逆回顺出的过程呢?
尚在焦急间,小腹处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生机竟往丹田最中心的一点收缩了少许。
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往日生机只会不住扩大,直至注流进经脉里。
韩柏福至心灵,忽然明白到自己是因为分心想了其它事,情欲分离了小片刻,所以无意中反成功控制了生机的扩散。
大喜下忙运起无想十式中的止念。
奇妙的事发生了,他清楚感到在丹田内的生机开始旋转起来,完全受他无念中的既定识驾御。
七夫人受到魔种的生机刺激,更是如疯如狂,全身肌肤泛起玫瑰般的艳色,香汗淋漓,身子灼热得像火炭,俏脸每一个变化,都是欲仙欲死的妖冶神态,俏目再张不开来,进入男女合体所能臻的狂喜极乐里。
韩柏动作加剧,但心灵澄明如镜,不住催动丹田处的生机,使它愈转愈快,愈蓄愈强,就在七夫人被送上欢乐的最顶点时,韩柏连着生命的种子,把生机全激射进她体内的至深处。
七夫人一声狂嘶,烂泥巴般瘫软下来,伏到他肩颈处,不住娇喘,而韩柏则仍深深地留在她的娇体里。
他们间再没有半分隔阂,因为已建立了男女间至亲密的肉体关系。
韩柏整个人轻松了起来,狂喜涌上心头,因为他知道已达到了秦梦瑶对他的要求。
半晌后七夫人主动地献上香吻,热烈至可把他溶掉。
韩柏想退出来时,七夫人嗔道:“奴家不许你!”深情望了他一眼后妩媚笑道:“现在小云都弄不清楚是爱上了你还是仍对尊信馀情未了。但小云定要你知道,小云从未过这么甜蜜的滋味,亦未试过刚才般连自己都浑忘了的痴迷感觉。那时小云心中只有一个你,连孩子都首次忘掉了。我知道这样你定会使人家怀孕的。”
韩柏爱不释手地在她娇躯上揉搓抚捏,叹道:“难怪赤老这么爱你!”
七夫人横他一眼道:“若你不是口不对心,这几天有空请来找人家吧!一旦有了身孕,人家便不可以再和你相好了。”
韩柏亦叹了一口气,自己既答应了虚若无便不可毁诺失信。
七夫人欣然道:“若无亦说得对,短暂的苦恋最使人回味,何况有了你的孩子,小云已心满意足了,你亦不用为我操心。”
韩柏道:“有时摸摸亲亲嘴儿都怕可以吧!”
七夫人媚笑道:“答应他的只是你而已!小云完全不受约束,唔!人家要你以后在没有人时都唤小云作乖宝贝呢。”扭头看了看窗外太阳的位置,娇嗲得像小女孩般道:“你又在人家里面作怪了,啊!趁还有点时间,再来一次好吗?”
韩柏大喜道:“乖宝贝,小弟正有此意。”
雨停。
乾罗和宋楠由船舱走了出来,到了戚长征和宋媚身旁。
宋楠把预备好的食物递给两人,向乃妹道:“为兄已将我们的事全部告诉了乾先生。”
乾罗向戚长征点头道:“原来他们的父亲是朱元璋派往蓝玉处以当官为名,调查为实的官员,由于掌握到蓝玉私通蒙人的证据,满门惨被杀戮,他兄妹刚好到了邻县游览,被逃出的家将截着报讯,漏夜逃亡,碰上了我们。”
戚长征道:“那些证据呢?”
宋楠伤情地道:“那家将本来是皇上派来保护阿爹的高手,携着可证明蓝玉叛国罪行的纪录和文件突围逃走时,受了致命内伤,刚巧遇见我兄妹俩,指点了我们逃走的路线并把证据给了我们后,立刻伤发身亡。我们东跑西逃有三个多月了,幸好遇上了戚兄。”
宋媚两眼一红,低头饮泣起来。
宋楠忽道:“戚兄是否有意娶在下二妹为妻?”
戚长征明白他乃官宦之后,又知妹子开放大胆,怕他们终会苟合,故把心一横,索性将妹子许配自己,知道此时犹豫不得,点头道:“大舅在上,请受长征叩礼。”起身拜了下去。
宋楠现在理所当然成了能为宋媚作主的尊长,也不谦让。
乾罗笑道:“江湖子女,不拘俗礼,你们两人己成夫妇,异日再择吉补行婚礼,长征,扶媚儿到舱内休息吧,由我来掌舵,宋楠非常博学,是我聊天的好对像。”
戚长征忙扶起又羞又喜的宋媚,钻入船舱里,这娇妻实在得来非常意外,冥冥之中,似有主宰在操纵着男女间的姻缘。
不由又想起了命薄如纸的水柔晶。
第七章 纵论形势
韩柏在七夫人这乖宝贝侍候下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浴,浑身毛孔通透,飘飘然来到虚夜月的小楼,在美丫环翠碧引领下,到了虚夜月的闺房。
虚夜月正对镜梳装,身上只有个小肚兜,青春美好身材暴露无遗。
翠碧反吓得逃了出去,剩下他一人来到她背后,取过她的梳子,服侍她理。
虚夜月见爱郎如此体贴识趣,喜翻了心,不时借镜子的反映向他送出甜笑。挺起耸秀的酥胸,眯他一眼道:“二哥!月儿的身体好看吗?”
韩柏当然知道恋爱中的女孩最欢喜被情郎称赞,忙道:“看到我垂涎千尺,你说好看吗?”
虚夜月知他暗把“桃花潭水深千尺”的“千尺”摘了出来奉承她,喜道:“当日你猜到那灯谜峙,月儿便知道逃不了,嘻!幸好你猜对了,否则月儿就惨了。”
韩柏听到那么多情的话,忙腾了一只手出来,往她一对椒乳摸去。
虚夜月大吃一惊,捉着了他的手,求饶道:“让月儿歇歇吧!人家睡了整个早上,才勉强恢复了精神体力,今晚才碰月儿行吗?”
韩柏哂道:“不要装模作样了,看你那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的样子,谁相信你。”
虚夜月把他的手带到酥胸上,甜甜笑道:“那么二哥温柔点摸月儿吧!人家真的又甜蜜又满足,那种感觉既温馨又舒服,所以想保持下去。那就像暴风雨后的宁静,暴风雨的滋味当然好,但人家亦需要稍有宁静嘛!”
韩柏听得呆了呆,暗忖她这番话大有道理,可是为何自己刚和七夫人共享了最疯狂的暴风雨,这么快又想有另一次呢?这是否魔种需索无度的特性,看来自己亦应克服这特性,否则不是变了个色欲狂徒吗?
要驾驭魔种,这一关必须克服才成。
微微一笑,收回魔手,又帮她扎起英雄髻,翠碧来报,原来是范良极来了。
虚夜月喜道:“快出去招呼大哥,月儿穿好衣服立即出来。”
韩柏走出小厅时,范良极正翘起二郎腿,悠然自得地握着烟管吞云吐雾。
坐定后,范良极低声道:“你这小子在此事尽艳福,可怜我却为了你,整个早上东奔西跑,幸好有了点收成”。
韩柏愕然道:“什么收成?”
范良极得意洋洋道:“我查到了连宽最近恋上了花舫上一名艳妓,这事极端秘密,连叶素冬那小子都不知道。”
韩柏奇道:“你人生路不熟,怎会比叶素冬更本事?”
范良极瞪他一眼道:“叶素冬算老几,我范良极又是什么人,我只是在连宽落脚的地方听了个多时辰,差点连他内裤是什么颜色都听了出来。不过那处的守卫确是非常严密,想刺杀他,必须另找方法,最佳处莫如当他和女人行云布雨之时,他总不会教随员在旁看着他干吧!”
韩柏由衷赞道:“老小子你真行,有没有查到什么时候他会去找那女人,又是那条花舫。”
范良极哈哈一笑,由怀中掏出一卷图轴,摊在几上神气地道:“看!这就是那条叫‘忘忧舫’的花艇的解剖图,是叶素冬给我找来的,连宽的女人叫碧桃。”指着最上层左舷尾的一间房道:“连宽应在这里干她,因为那是她歇宿的地方。”
韩柏大为佩服,感动地道:“真令人难以置信,半天就查到这么有用的资料。”
范良极笑道:“不知是连宽倒运还是你有福,我其实根本没法子偷进连宽的贼巢,忽然那里有人捧了十斤燕窝出来,送到忘忧舫去,指名给碧桃,又说连宽今晚准亥时一刻到,教鸨母推掉其它客人……”
韩柏失声道:“令晚怎么行,我们约了燕王棣呀!”
范良极神秘一笑道:“这才是最难得的,我刚找过谢廷石那奸鬼,今晚燕王宴客的地方,恰是你老相好那艘香醉舫,你说多么精。”
韩柏一呆道:“忘忧舫在香醉舫隔邻吗?”
范良极道:“当然不是,不过凡是船,都可以在水上航行的,你明白啦!”
韩柏双目发光,旋又苦恼地道:“就算可靠近忘忧舫,可是怎样瞒过所有人溜去宰那连宽呢?”
范良极两眼一翻道:“对不起,那要由你去动脑筋了。”
虚夜月恰在此时笑盈盈走了出来,隔远便娇呼大哥。
范良极看得呆了一呆,夸张地惊叫道:“为何只隔了一阵子,竟会漂亮了这么多?”
虚夜月给赞得笑不拢嘴,用小嘴嘟向韩柏,红着小脸道:“问他吧!”
韩柏恍然道:“难怪云清和你打得火热了,原来你这老小子学得这么口甜舌滑,声色俱备。”
虚夜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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