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翠袖玉环
江晓峰暗中咬牙,手中长剑展市一片护身的剑光。
金钗交鸣声中,挟着一片断木飞叶之声。
同时,江晓峰感觉到强大的冲击之力,直逼过来,身不由主的从树上跌向实地。
那为道太过强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强大的逼撞之力。使得江晚峰无法运气稳住自己的身子,蓬然一声直摔在地上。那飞旋绿芒破空而下,直点江晓峰的前心。
那飞旋绿芒破空而下,直点江晓峰的前心。
那是人身的要害所在。如经刺中,势非当场毙命不可。正在危急关头,突听远处传来一声尖哨。绿光竟立刻改为收势。那给光来势快,收势亦快,掠着江晓峰前胸一例闪而过。
这不过一眨眠的工夫,江晓峰已两世为人。
定神看去,只见那长发女子,就站在他的身旁,脸上带着微笑,长发、罗衣,夜风中飘动。
她神态清闲,似是刚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击,完全和她无关一般。
再看她手中的兵刃,早已返回那黑色的刀鞘之中。
江晓峰暗暗的叫了一声惭愧。
原来,他只见绿光闪动,竟然未看清楚那女子手中用的兵刃是什么。
只听一声娇呼,传了过来,道:“是江郎么?”
随着那呼声,一个人影疾如流星一般,急扑而至。
江晓峰不用瞧着,只听声音,已知来人是蓝家凤。
蓝家凤靠近了江晓峰的身侧,蹲下身子,道:“江郎,你无恙么?”
江晓峰挣扎坐起,道:“毫厘之差,就要了我的性命,你又救了我一次。”
蓝家风长长吁了一口气,右手连搓,作了两个奇怪的手势。
那长发少女笑一笑,忽的转身一跃,人已消失在夜色之中。
蓝家凤一把抱着江晓峰,道:“好险啊!我如晚来了一步,就造成了终身大恨。”
一面说话,一面把娇躯偎入了江晓峰的怀中。
江晓峰伸动了一下双臂,把长剑还入鞘中,道:“凤儿,你已学会指使十二金钗的方法?”
蓝家风道:“幸好我学会了。”
江晓峰笑道:“这是我的运气好。如是你没有学会。我早已身曾异处了。”
蓝家风脸色一冷,道:“运气的事,不可仗侍,你觉着很好玩么2”江晓峰看她脸含薄嗔,微带忽怒意,别有一种娇媚之态,不禁微微一笑,道:“夜色幽暗,她们来往之间,只见一道绿光,引人奇怪……”
蓝家凤越听越火,怒声接道:“你还笑的出来!如是我来晚了一步,现在我抱的不是你,而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你这样不知自惜,实在叫人痛心得很。”
忽然想到自己很快就要为保全自己的名节、自绝而死不禁悲从中来,放声哭了起来。
这一哭,有如江河堤溃,直哭的哀哀欲绝。
江晓峰目睹蓝家风哭的像泪人一般,不禁心中太急,叫道:“凤儿,你不要哭啊!有什么话慢慢的说,我以后不再涉险就是。”
蓝家凤本是生性极为坚强的人,很少哭过,这一哭,似乎把十几年来的委曲,一股脑儿全部发了出来,只哭的乱发权横,听得人愁肠百拆。
江晓峰连呼数声,不闻那蓝家风回答之言,顿感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付才好。
静夜中,蓝家凤那呜呜咽咽的哭声,凄凉哀婉,有如杜鹃啼血。
江晓峰苦苦思索,想不出阻拦蓝家凤哭泣的办法,急的猛搓双手,道:“凤。凤儿,你不要再哭嘛!我以后听你话,不再涉险就是。”
那知蓝家凤恍如未闻,仍然是哭个不停。
江晓峰正感六神无主之际,突问一个柔细的声音,传入了耳际,道:“紧紧的抱住她,用嘴堵住她的嘴巴,她就哭不出来了。
江晓峰证了一怔,细辨那声音正是由方秀梅所发,暗忖道:“方姊姊是女人,大约她出的主意总不会错。
心中念转,手、上就照着所教行动,右手一圈,抱住蓝家风的柳腰,把蓝家风整个的上半身,抢入了怀中。
蓝家凤被他用力一抱,顿觉心头一震,停住了哭声,还未来得及喝问,江晓峰已然照方抓药,把嘴巴给堵了上去。
蓝家凤嗯婴了一声,再也发不出第二音,同时在江晓峰火烫般的双唇堵击下眼泪已被挡了回去,再也哭不出来。
这位姿色绝世,人间第一美女子。感觉到江晓峰那强有力的双臂,几乎要抱断了自己的柳腰,抱得她全身力脱,全无反抗之能,整个的人,软瘫在江晓峰的怀抱之中。
良久之后,江晓峰才移开双唇。蓝家凤眨动了下圆圆的大眼睛,长长吁了一口气,道:
“你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
江晓峰尴尬一笑,道:“这是紧急的应变之法,先使你停止哭泣,以后的事,慢慢再谈。”
蓝家风望望天色,一跃而起,道:“糟了,我没有时间和你谈啦!”转身一跃,消失子夜色之中不见。
江晓峰急急叫道:“凤儿,凤儿……”
远远的传来蓝家凤回应之声,道:“我有重要的事,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谈。”
江晓峰叫道:“凤儿,凤儿,快回来,我也有一句很重要的话问你。”
静夜中,促闻江晓峰呼叫回成之声传来,却不蓝篮家凤回答之言。
第四十五章 金顶丹书
这当儿,突闻身后传来了一声娇笑,道:“不用叫了,她已经去远了。”
江晓峰回头看去,只见方秀梅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负手而立。
江晓峰一抱拳,道:“多谢姊姊指教,小弟简直是束手无策了。”
方秀梅道:“凤姑娘刚才哭的如梨花带雨看情形,她耳目似已失了灵敏,大约她没听到我用传音术告诉你的话……”
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兄弟,有一件事,你要牢牢记住。”
江晓峰道:“什么事?”
方秀梅道:“我教你的事,决不能泄漏出来,一旦给凤姑娘知道了,不但对姊姊不好,对兄弟你也有点不利。”
江晓峰望了方秀梅一眼,道:“如不是姊姊适时的指教,小弟真被她哭的莫知所措。”
方秀梅神色突然一整,冷冷说道:“兄弟,我听到了蓝家凤的哭声,那是十分哀伤的一场大哭。兄弟,姊姊走遍了大江南北,云贵边区,如若说到阅历、见识,妹姊我自信不会比别人差,连王修也算进去,也未必有姊姊我的见识丰富。”
江晓峰感觉出她说话的心情,十分沉重,但却不明自她说话用心何在,任了一怔,道:
“姊姊,恕小弟不懂姊姊的话。”
方秀梅道:“你自然不懂,因为我还没说清楚……”
语声一顿接道:“蓝姑娘,哭的很哀伤,而且我瞧到她有着一种任凭摆布的用心,这和她的性格、为人,都有些不大相同。”
江峰峰听得似乎是有些明白。但仔细想一想,又觉得不懂,沉吟了一阵,道:“妹姊,小弟还是不大明白。”
方秀梅道:“那么姊姊就再说清楚一些吧!一个人突然间,性格大变,定然有着特殊的原因,蓝家风那哀哀欲绝的哭声,正是她内心中有着痛苦的表现,流露出她的心意。”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她的心意是什么呢?”
方秀梅道:“就姊姊的感觉而言,那是种生离死别的震伤。”
江晓峰道:“生离死别?这个有些不太可能吧!”
方秀梅笑笑,道:“姊姊没有神算子王修那等渊博的学问,也没有他那等断事的智能,我只是凭籍经验觉察所得,但姊姊的话,也并非完全是空穴来风,所以,你要多多留心一些,也许能够找出些蛛丝马迹来。”
江晓峰点点头道:“姊姊既然如此说,小弟此后留心一些就是。”
方秀梅理一理被夜风吹散的秀发,笑道:“你肯听我的话,姊姊很高兴……”
轻轻咳了一声,道:“适才那些飞闪的绿光。是些什么什西,你瞧到了没有?”
江晓峰道:“瞧到了,是十二金钗,这些人武功极高。
奔行如飞,那绿色的光芒,也就是他们施用的兵刃,可惜未瞧清是什么兵刃,但外面瞧上去似是一般的刀剑形状,只是比刀剑宽了些。“方秀梅不知十二金钗的事,听得微微一怔,道:“十二金钗?是何许人?”
江晓峰道:“十二个女人,在一种特殊的药物,和神秘的训练之下,打破了一个人体能的极限,有着超越的成就。”
方秀梅道:“姊姊只是见的多,听得多,但却不够聪明,你是否能说的更为详细一些。”
江晓峰略一沉吟,把十二金钗的内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以方秀梅阅历之广,见识之多,也听得愕然半晌,才缓缓说道:“有这等不可思议的事!
江晓峰道:“小弟亲身所历,亲目所见,自然是不会错了。
方秀梅道:“这十二金钗是否由蓝姑娘所统率?”
江晓峰道:“原来是蓝夫人留下的一支对付蓝天义的伏兵,但却因用人不当,如今已掌握在韦刚的手中,不肯交还给凤儿,以后如何演变,现在还无法预料。”
方秀梅正待答话,突闻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
江晓峰横剑平胸,喝道:“什么人?”
但闻一个熟悉的声音应道:“是江少侠么!在下王修。”
江晓峰一抱拳,道:“老前辈,见过韦刚了么?”
王修点点头,道:“不但见过了韦刚,而且我还见过了蓝姑娘……”
王修放低了声音,接道:“两位,我们里面谈谈,我还有事情和两位商量。”
一面说话,一面转身向前行去。
直走到池塘旁侧,才在一块空广的地上停下,道:“我们这里谈话可以避人耳目,防人偷听。”
王修轻轻咳了一声,接道:“你们看见那闪飞的绿光么?”
江晓峰道:“看到了,是十二金钗用的兵刃。”
王修道:“不错,蓝天义不知道派了有好多人来,准备在暗中对我们施下毒手,但却大部死于那十二金钗之手。”
方秀梅道:“原来如此。”
王修道:“目下情景的蓝天义连番折损人手之后,是否会影响到他的行程。”
方秀梅道:“蓝天义现在何处?”
王修道:“蓝姑娘手下探得了消息,蓝天义亲自率领了十余位高人,停身在二十里外,不知是在休息呢?还是等人?”
方秀梅说道:“他既然赶来了,大概不会中途回兵吧!”
王修道:“最好他是在等人,二十四个时辰之后再来。”
方秀梅道:不错,如若有二十四个时辰的时间,他们都将恢复体能。“王修道:“原来担心的是蓝天义不来,但眼下又担心他来的太快了。”
江晓峰道:“可是那韦刚还没有准备完成?”
王修道:“十二金钗已然出动,初试说锋,效果奇佳,她们随时可以出动迎敌,问题是我们……”
江晓峰问道:“我们有什么事?”
王修道:“你方姊姊约来的人手,都还体能未复,如若蓝天义突然而来,这一战,全都要靠十二金钗之力了。”
江晓峰道:“那有什么不对呢?”
王修沉吟了一阵,道:“个中的局势,十分微妙。十二金钗虽然个个身负绝技,可以信托,但她们究竟是初度和人动手,能有什么结果,连韦刚也无法预料……”
江晓峰接道:“老前辈和韦刚谈过了?”
王修道:“没有,我只是从察颜观色中,瞧出了他心中之秘罢了。”
三人一面谈话,一面起身向茅舍行去。
方秀梅道:“最好的法子是,能使那蓝天义耽误一些时间再来……”
长长吁了一口气,停了脚步,却用极低微的声音说道:“韦刚虽知十二金钗武功高强,但他并元绝对的信心,以十二金钗对付整个天道教数百高手的决战。再说此人野心勃勃,如若全仗十二金钗之力,搏杀了蓝天义和天道教中高手,韦刚趾高气扬之下,必生变故。”
江晓峰、方秀梅,都听出他话后有话,但却想不出用心何在?沉吟了片刻,方秀梅才笑一笑,道:“王兄,不用考我们了,你有话,尽管说出来吧!
王修神情肃然,道:“我们在这一次搏斗中。不但要对付那蓝天义,而且还要对付韦刚,这是一场心机、武功并用的火并。
我们杀了一个蓝天义后,不能再培养一个蓝天义出来,我们要在这一场混战之中,一举间,歼灭蓝天义和天道教中高手,一方面还要想法子制服韦刚。
方秀梅皱了眉头道:“如若被那韦刚瞧出来,那不是逼他与蓝天义联手么?”
王修道:“所以,此事要绝对机密,除了我们三人之外,最好不要让别人知晓。”
方秀梅道:“如何对付韦刚,王兄想必已胸有成竹了?”
王修摇摇头,道:“没有,这还要临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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