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翠袖玉环
声音突然放低,接道:“英雄豪杰,谁甘愿绿巾压顶,方姑娘,你要好好劝劝江少快,为了大局……”
方秀梅接道:“我明白,你去和多星子研究一下对敌之策,江少侠的事,交给我办。”
王修应了一声,转身而去。
茅舍中,只余下了江晓峰和方秀梅两个人。
方秀梅缓缓行到江晓峰的身侧,低声说道:“兄弟,兄弟……”
江晓峰不知想什么,想的十分入神,竟然未听到方秀海呼叫之言。
方秀梅只觉一阵心酸,泪水滚滚而下,高声叫道:“江兄弟!”
江晓峰抬头望去,只见方秀梅满脸泪水,不禁一呆,黯然说道:“姊姊,你是为小弟哭么?”
方秀梅摇摇头,道:“不是。”
江晓峰道:“啊!那么姊姊是为何人流泪?”
方秀梅缓缓说道:“琵琶他抱,蝉过别技,固然是大丈夫用心之事,但世间还有着比这更为可悲的事,姊姊我哭的是哑童吃药,有苦难言。”
江晓峰茫然道:“我听不懂你的话。”
方秀梅道:“以后,你会懂的……”
举起右手,拂拭一下脸上的泪痕,嫣然一笑,道:“兄妹,咱们淡淡蓝姑娘的事。”
江晓峰道:“刚才的活,姊姊都已经听到了。”
方秀梅接道:“我听到了。”
江晓峰道:“听到,那就不用谈了,我江晓峰要双手捧妻,送给他人,这……”
方秀梅淡然一笑,按道:“兄弟,我瞧不会这么严重吧!
江晓峰听得眼睛一亮,道:“姊姊的意思是……”
方秀梅道:“我瞧那蓝家风聪明的紧,必有奇策应付韦刚,决不会让韦刚占有了她的处子之身,污她的清白。”
江晓峰道:“姊姊,你还不明白么?”
方秀梅道:“这一次该轮到姊姊糊涂了。不知要我明白什么?”
江晓峰道:“王修先已替那蓝家风打好了底子,他们早已设计好了,逼我戴上一顶绿帽子就是。”
方秀梅道:“这些事,蓝姑娘怎好和王修商量,要商量她也会和姊姊我商量!”
江晓峰道:“姊姊和王修同去巫山下院,姊姊却回来的晚些。想必是在和蓝姑娘商量这件事。”
方秀梅道:“对,蓝家风和婶姊谈到韦刚的事,但她说的很有把握。”
江晓峰道:“她怎么说?”
方秀梅谈谈一笑,道:“她若能够活着,就会为你保持清白的身子。”
江晓峰道:“反过来说,如若她失去清白,她就变以身相殉。
方秀梅道:“不错,听她的门气,斩钉截铁,全无商量余地。”
江晓峰道:“梯梯没有劝劝她么?”
方秀梅道:“你是否真的希望我劝说她呢?”
江晓峰心头一震,道:“既然让小弟矛盾的很。”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路然让姊姊赶上了这件事,决不能让兄弟吃亏,也不会让一个残花败残的蓝家风陪你一辈子。”
江晓峰一脸茫然之色,缓缓说道:“姊姊,对付韦刚,你能有什么法子?”
方秀梅沉吟了一阵,突然抬头来道:“兄弟你是否很相信姊姊的话。”
江晓峰点点头,自然相信。
方秀梅道:“好,那你就不要再追问下去,姊姊保证蓝家风会为兄弟你留下清白的身子——”
微微一笑道:“你现在要静下心来,咱们一面要和天道教作生死之战,一面也要防备韦刚和十二金钗,咱们的人手,虽然不算太少。但真正能和人动手一拼的确已不多,兄弟,你也是这一场搏斗中的主力人物,因此,你必须振作起来,说不定,你要肩负缓极重大的责任。”
江晓峰心中虽然仍极怀疑,但也不便再多追问,点点头;道:“小弟一切从命就是。”
这时,王修匆匆行了进来,一拱手,道:“群豪都已陆续醒过来,这一场好睡。已使得大部分人,恢复了体能,江少侠,这大概是正邪存亡最后一次的决战了,江兄要身负大任。”
江晓峰点点头,说道:“在下定当全力以赴,死而无憾。”
目光转动,回顾了一眼,接道:“我义父何在?我要和他谈谈。”
王修道:“他去办一件事……”
方秀梅急急接道:“王兄,呼延啸武功高强,武林中人人皆知,小妹又亲自见过他,役用群鸟攻击人的威力,那当真是排山倒海,前仆后继,王兄遣人办事,也该遗派别人前往,何以竞派了呼延见这等高手他去?”
王修轻轻叹息一声,道:“别人也办不了,而且,兄弟觉着,此时此情,咱们应该未雨绸缨,不能不先作准备。”
方秀梅道:“什么事,这等重要?”
虽然茅舍别无他人,但王修仍然小心翼翼的回顾了一眼,道:“对天道教一战之中,以十二金钗为主,姓负关键,自然也以十二金钗武功决定了,但这一战之事,咱们却得面临着十二金钗的大敌……”,方秀梅接道:“那是说,呼延兄要办的事,和对付十二金钗有关了。”
王修道:“不错,这是碰运气的事,兄弟心中实也全无把握。
方秀梅道:“王兄可不可以说出一点内情给我们听听?”
王修看看天色,道:“如是两位不用坐息养神,咱们还有一段时间,共作详谈。”
王修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件事和江少使的关系最为密切……”
江晓峰听得一征,道:“又和在下有关?”
王修额首道:“是的,不但最有关,而且关系密切至极。”
江晓峰道:“在下实在想不明自。”
王修道:“江少侠和呼延兄,在一座山谷停留练武之事,总还记得吧!
江晓峰点头道:“此事过去不久,在下自然是记得了。”
王修道:“那谷中有一座很深的水潭……”
江晓峰道:“啊!可是和那潭中的一条红色奇鱼有关?”
王修点点头,道:“不错,你义父能够辨识天下千百种不同的鸟,却无法认出那潭水中的奇鱼,但他对此事,却念念不忘。
曾和我谈过山谷小潭水中发生的诸般奇事。
江晓峰问道:“就算那是一条奇鱼,但和在下有何关系?王修道:”大大的有关了,如果我推断的不错,那谷中的小潭,乃是地底洪流的水眼,它深不可测,和地下藏水触接,那条红鱼。也很像书中记载的成形火鲤,此物有如深山中的灵芝,尽管是书有记述,绘声绘影。但人世间,却是难得一见。“
方秀海道:“形成灵芝,人间仙品,传说食得此物,功能白日飞升,肉身成仙,不知是真是假。”
王修道:“成形何首乌、万年老参王,以及灵芝、雪莲,都为人间的极品,功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确然不错,但如说食用后能够肉身成仙,则是无凭之论,但这等自然界孕育的灵奇之物。
却有着助长功力,冲破体能极限的妙用了。
方秀梅道:“王兄把灵芝、火鲤,相提并论,想必两物有相近之处了。”
王修笑一笑道:“火鲤不成形,只不过能饱人口腹之欲,但如一旦成形,其名贵价值,则尤过灵芝了。”
方秀梅啊了一声,道:“贵在何处了”
王修道:“贵在腹中火丹,那地藏灵气,天蕴精华之物,如若能够取得,可使江少侠数日之间,成为天下第一奇人。”
江晓峰道:“我……
王修接道:“不错,是你,我已转告了你义父取丹之法,那成形火鲤,虽然能够翻江倒海,但如失去了内丹,片刻之后,即将枯血而死。”
江晓峰说道:“盗取火鲤内丹,确最一桩很危险的事。”
王修道:“除非是书上记载的方法不灵,呼廷兄应该是毫无危险,只是成与不成罢了。”
方秀梅道:“如是不成了,即将如何?”
王修道:“怎么是什么处境,仍将是一个什么样的处境,也许会更为险恶一些,那也算是武林劫难未了,摆脱了天道教的控制,又将置身于韦刚的魔掌之下,只揭凭籍机智走得一步算一步了。”
方秀梅接道:“韦刚已答应过蓝姑娘,不再危害江湖。”
王修沉吟了一阵,道:“也许他说出这番话时是出于至诚之意,但他贼性难改,难保在胜过蓝天义后,不会改变主意但最使人担心的正是十二金钗。”
方秀梅道:“十二金钗,完全由韦刚控制,只要他不存心为恶,十二金钗怎会无故害人?”
王修摇摇头,道:“方姑娘,你明白玩火自焚这句话吧!从邪门歪道上练出的十二金钗,如何能够靠得住,据我观察,韦刚已轻改变了十二金钗的训练方法,已不是蓝夫人告诉他的原来办法,我想蓝夫人,只最想付于十二金钗武功,让她们变成对付蓝天义的利器,扫平了无道教之后,纵然不把他们一齐毁灭。、亦必有一个妥善的处置之策,但韦刚自作聪明,付予了她们一些灵性,”在他想来,想把十二金钗和自己结合在一起,别人就算知晓役施中十二金钗之法,但也难得心应手……“
长长吁一口气,接道:“也许韦刚还在自鸣得意,却不知道在这些邪恶方法中,训练出来的魔女,在长时清醒搏杀后,很可能逐渐的恢复智力,那时会成一个什么样的局面,想也不敢想了。”
神算子果然是一位胸罗万有的奇人,读书万卷,使他智慧如海,见微知著,闻一知十,一席话,直说的方秀梅和江晓峰由心底泛生出阵阵寒,相顾愕然。“王修却较暖咳了一声,道:“也许我是多虑,但这多虑却有着极大的可能,咱们不能不防。”
方秀梅道:“王兄的高沦,实叫人如闻晨钟,小妹实是由衷的折服,但不知王兄何所计划,乃有收所得。”
王修道:“说穿了,并不稀奇。昨夜中十二金钗出动,搜杀无道教的暗桩,却未误伤咱们一人,当时,夜暗如漆,韦刚势不能追随十二金钗,指挥他们出手,凭什么能使那些借重药物,突破体能极限,形同僵尸的十二金钗,按他心意,分头行事,而又未出一点差错?”
方秀梅点点头,道:“有些道理。”
王修道:“也许这证明还不够明确……”
目光转注到江晓峰的脸上,道:“江少侠,你几乎吃了那十二金钗的大亏,想来,对十二金钗中人物的举动,记忆十分深刻。”
江晓峰道:“王先生要问什么?”
口气冷淡,显然对王修仍有着很深的成见。
王修淡淡一笑,道:“江少侠和十二金钗对阵之时,她们脸上是否有所表情?”
江晓峰沉吟了一声,道:似乎是有表情。“
王修道:“那就对了,我想的并非多虚。”
江晓峰道:“如若得到那火鲤内丹,就可以胜了十二金钗么?”
王修道:“任何事,没有得到证明,收到效果之前,都不能肯定说它一定有什么作用。”
方秀梅道:“王兄遣呼延啸盗取那火鲤内丹,定然是有所根据了。”
王修道:“兄弟武功有限,不知那十二金钗的招术变化,但就所见十二金钗的训练之法推断,他们练的最阴柔之功。”
方秀梅道:“不错,他们练的最阴柔一类的武功,但与火鲤内丹何干?”
王修凝重的道:“那火鲤虽然生于水,长于水,但却是水中之火,火鲤内丹,更是明中至阳,以学理上言它能不畏阴寒,克制至阴,十二金钗虽然突破了体能极限,但她却是至阴之功,一旦遇至阳之武,破去了赖以护身的至阴之功,其内功必将顿然消失,那时,其体能也必将归一还元,纵然还知剑绍变化,实已不足畏了。”
这一席话,乃为博学之见,江晓峰、方秀梅,都听得频频点头,心中大为佩服。
王修轻轻叹息一声,道:“这只是在下的推想,但我相信距离事实,并不会太远,不过……”突然住口不语。
方衣梅一皱眉头,道:“王兄,此时何时,咱们的时间宝贵谋,料事如神的人,而且也是个读书万卷、深解心理变化的高人。他知道蓝家风忍痛牺牲清白。是为了要替母亲报仇,也最为了武林大局,对韦刚不但是全无爱意,而且是充满了恨意,在她小小的年龄中,这负担是何等的沉重。唯一能够补偿她的,该是江晓峰的款款深情,如若江晓峰再对她冷着冰露,只怕激起是小弟私人的事了,用不着别人再问。”
方秀梅笑一笑,道:“以后的事,有姊姊解决……”
目光转到王修的脸上,接道:“王兄,江兄弟的事,由我承担,决不会出错,其他的事王见也该准备一下。”
王修道:“人手我都已作了适当的调配,多星子老前辈也同意了在下的意见,两位请坐息一下,在下进去瞧瞧他们是否准备妥当。”
大步行出了茅舍。
这时,室中只有方秀梅与江晓峰两个人。
江晓峰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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