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翠袖玉环
青衣少年道:“令堂受伤时光甚久,你怎么没有按计划和令尊提起过呢?”
蓝家凤道:“我爹爹的性格,我很清楚,如若不使他感觉到无法可想时,决不会听我的话……”
长长叹息一声,道:“本来,我准备今天和他谈的,想不到,事情又有变化,使我难再启齿了。”
青衣少年剑眉一耸,道:“什么变化?”
蓝家风道:“我们江东道上,有一位足智多谋的人物,论他武功算不得怎么高强,但它的才智却是常人难及。”
青衣少年道:“什么人?”
蓝家凤道:“余三省,人称袖里日月,他们今日到来我家,正赶上你的手下在我家闹事,今日午后,就见我爹,而且,把我叫出,当面质问了很多事情,他言辞尖锐,使人答辩不易,看情形,他已经对我动了怀疑,今夜我离家之时,似乎觉着有人追踪,所以,我绕了一个大圈子,才转到这里。”
青衣少年点点头,道:“余三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日后非要他吃点苦头才成。”
蓝家凤道:“这如何能够怪他,他们都是爹爹的朋友,自然要为我爹爹分忧解愁了,唉!但他这么一来,要我如何再向爹爹启齿呢?”
青衣少年眉头皱起,沉吟不语,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也使他没了主意。
蓝家凤突然一整脸色,肃然说道,“现在只有一个法子。”
青衣少年道:“什么法子。?”
蓝家凤道:“这法子虽然可行,但我又担心应付不了。”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道:“你说吧!上刀山下油锅,只要是为了你,小兄亦是毫无所惧。”
蓝家凤道大为感动,轻移莲步,行到那青衣少年身前,柔声说道:“你去参加祝贺我爹爹六十寿辰,如能在酒席前大展雄风,艺压江东。群豪,在奉送灵丹;解救我母亲之伤,我爹爹既见识了你的武功,也许会。答应我们的亲事……”
青衣少年哈哈一笑,道:“我道是什么大事,原来如此,不是小兄夸口,江东道上除了令尊和凤妹之外,我还想不出谁是我手下百和之敌。”
蓝家风轻轻在青衣少年身上打了一拳,道:“哼,明知道人家不是你的对手,还要贫嘴……”
眉头一皱,接道:“不过江东武林道上,高人胜多,我真为你担心,万一有了什么差错,那可怎么得了!”
青衣少年笑道:“凤妹但请放心,小兄自有保身之道,只怕蓝家凤急急说道:”只怕什么?“青衣少年道:“只怕我们血手门的名声不太好,我纵能技压江东,威震寿筵群豪,令尊也一样不会答应咱们的婚事。”
蓝家风道:“如若我爹再不答应,我只有一死了之。”
青衣少年突然伸出双手,抱住了蓝家风的双肩,摇动着,说道:“你是我唯一的红颜知己,也是我唯一倾心相爱的人,你如一死,叫我如何自处?答应我不要死。”
蓝家风道点点头,黯然说道:“好!答应你,我不死。”
两行清泪顺腮而下。青衣少年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方绢帕,轻轻拭去蓝家风道脸上的泪痕,沉声说到:“记着,咱们对神许过誓言,咱们是一对同命鸳鸯,谁也不能一个人死。”
蓝家凤道点点头,道:“我诸般刁难你,你心中一点也不我吗?”
青衣少年摇摇头,道:“不恨,我反而更敬重你,咱们要堂堂正正的要令尊答应婚约,我要尽我之力,使咱们的大礼,新奇别致,前无古人。”
蓝家风道:“你能了解到我的苦心,我心里就很高兴。”
缓缓偎人青衣少年的怀中。这一刻,两人似乎是忘了眼下的重重烦扰,相与温存,缠绵难分。隐身在梁背上的余三省,直看得暗暗摇头,忖道:看来,我余三省当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突然间一道闪光,划破了暗夜,紧接着响起一声惊天动地的巨雷。一天阴云,化成了滂沦大雨,倾盆而下。那一声,也振醒了缠绵一起,难舍难分的蓝家风和那青衣少年只见蓝家风缓缓抬起偎人那青衣少年怀中的粉脸,举手埋一下鬓边散放,缓缓道:“你们送给我爹爹那封信,如何措词?”
青衣少年道:“措词很婉转,但立意很坚决,要令尊答允婚事,否则不但难救令堂,给,大闹一场,三月内逼诛你们……”
突然住口不言。蓝家凤道:“怎么样说下去啊?”
青衣少年道:“小兄觉着口气太狂了一些,但用心只是想逼令尊有个回音,据实说出,还望凤妹不要生气才好。”
蓝家凤道:“事到如今我生气也无济于事了,快些说吧!”
青衣少年道:“否则的话负责的组织把熟石膏呢,令真如肯答允这门亲事,立可为令堂上解药,否则要在大寿之日,宣布我们比武挥婿,我要凭真本领把你抢到手中……”
长长叹息一声,道:“信中巳然把利害陈述极明,但令尊竟然是置之不理,这几日我又无法和凤抹相见只好谴人到府上一行了。”
蓝家凤道:“我爹爹自有苦衷,以他老人家在江东道上的身份地位,怎能受你们的要挟。唉!事情越弄越糟了。”
青衣少年轻轻叹息一声,道:“令尊生性刚强,大出人意料之外…。。”
望了蓝家凤一眼,停口不言。
蓝家风道:“我爹娘患难与共,情深似海,我娘的生死,在爹爹的心目中应该是一桩其重无比的大事,我原想在娘受伤之后,爹爹定然向我问内情,那时,我再婉转进言,说出心愿,使爹爹许诺我们的婚事,想不到他老人家竟然一身独担,默默地忍受着那碎心泣血的痛苦,竟不肯和我谈论此事,而且还多方隐瞒,不让我知晓那封恐吓的密函,可怜天下父母心,对儿女的深厚之情,如若他知晓了内情,竟是他心爱的女儿,从中献策作奸,真不知伤心到何种程度,近日来每思及此,就不由伤心泪下。”
青衣少年缓缓说道:“一步失错,造成此局,但事巳至此,急亦无用,为今之计,小兄只有参加令尊的祝寿大筵,凭武功,试博令尊青睐了……”
探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道:“瓶中有三粒丹九,乃是疗治血手掌伤的独门解药,令堂之伤,不宜再拖下去,丹丸用温水送服,日服一粒,第一粒可使她伤处消肿,第二粒可使神智恢复,第三粒,可使余毒尽消,伤体复元。”
蓝家风道:“我已是作了不孝的女儿,再不能作对不起父母的事了,我要疗治好母亲的伤势,好好的跪到母亲面前,说明内情,求她饶恕。”
青衣少年沉吟了一阵,道:“凤妹才慧过人,如何处理,请自裁决,小兄如能会晤到令尊时,也尽量对他敬重就是。”
蓝家凤道:“你几时和我爹爹会面?”
青衣少年道:“不知令尊几时会去,小兄要马荣奉邀明天之前,希望今尊能能到舟中一晤。”
蓝家凤道:“我爹爹赴约之时,你不能再暗算于他。”
青衣少年点点头,道:“凤妹放心,小兄希望在和令尊会晤之中,能结令尊一个较好的印象,自当曲尽心意,怎敢再对令尊无礼。”
篮家凤忽的嫣然一笑,道:“妈妈对我十分宠爱,如我苦苦哀求于她,料想她老人家定会原谅我的不孝,只要你能设法博得我爹爹欢心,也许负我爹爹会答允咱们的婚姻。”
那青衣少年略一沉吟,道:“凤妹,咱们尽力而为吧”
如是令尊固执不允,咱们再想他法,直到他老人家答允为止。
蓝家风道:“这一来,岂不是太过委屈你了。”
青衣少年微微一笑,道:“凤妹如是觉着我受的委屈太多,以后,持我好些就行了。”
蓝家凤道:“现在待你不好么?”
青衣少年道:“好是好,不过,小兄希望更好一些。”
蓝家凤道:“哼!贪心不足。”
望望殿外的滂论大雨,柔声说道:“看来这阵雨一时间很难停下,我想我得回去了。”
青衣少年伸出手去,握住蓝家凤的左手,道:“上天要留凤妹,多陪我一下,等雨小些再走吧!”
蓝家凤道:“咱们已经错了,不能再错一步,我要早些回去,让母亲服用药物。”青衣少年道:“既是如此,小兄送你一程。”
蓝家风摇摇头,道:“不用了,事情还未明朗之前,我们的来往还不能让别人发觉,小心一些最好。”
青衣少年握着蓝家凤一双柔荑,低声说道:“凤妹多多珍重。”
蓝家凤道:“你也要小心,对我爹爹虽然恭敬,但也要暗作戒备,爹爹掌力,碎碎粉石,不能太大意了。”
青衣少年道:“多谢凤妹指教。”
蓝家凤道:“我要走了。”
转身一跃,飞出大殿,消失于夜暗大雨之中。那青衣少年目睹蓝家凤背影消失,才缓缓回过身子,目光流动,四顾了大殿一眼,突然冷冷喝道:“什么人?”余三省吃了一惊,暗道:这小子好灵敏的耳目,我已屏住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仍被他听了出来。但见那青衣少年的目光,望着殿外,又不似发觉了自己藏身之地。
一时间大感犹豫,不知是否该现身相见。
正感为难之间,突闻一声清脆的声音应道:“是我。”
紧接着,一个全身劲装的妇人,缓步行人殿中。
只见她背插长剑,一身单簿夜行衣都被雨水淋透,紧紧的贴在身上,显得柳腰纤细,胸峰大耸,极尽玲珑之妙。
余三省目睹来人,竟是笑语追魂方秀梅,不禁一怔!暗道:想不到她竟找到此地。
那青衣少年神态十分镇静,冷冷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暗中偷听别人的隐密,是何用心?”
方秀梅举手理一下头上的秀发,笑道:“笑语追魂方秀梅,听人说过么?”
那青衣少年皱皱眉头,道:“没有。”
方秀梅道:“那是因为你年纪太轻了。”
青衣少年两道冷峻的眼睛,望了方秀梅一眼,道:“你藏在殿外时间很久了?”方秀梅笑道:“不久,我到此时间,两位巳谈了很久……”
说着微微一笑,接道:“不过,我不得不佩服阁下灵敏的耳目,那蓝姑娘已走,你就发觉了我。”
青衣少年冷笑说道:“若不是大雨滂沦,帮了你的忙,料想你也无法接近两丈之内。”
语声突转冷峻,接道:“你已经听了我们很多隐密,如是在下不愿这些隐密泄露出去,只有杀你灭口一法了。”
方秀梅淡淡一笑,道:“说说自然是很容易了,不过,姑娘我也不会坐以待毙啊!”
青衣少年冷笑一声,道:“杀你之前,我要先问你几句话?”
方秀梅柳眉耸动,嫣然一笑,道:“什么事?”
青衣少年道:“你和蓝姑娘认识?”
方秀梅道:“我和她爹爹相识,致于蓝姑娘么?看到我应该叫声阿姨。”
青衣少年吁一口气道:“这就叫在下为难了。”
方秀梅道:“怎么样?”
青衣少年道:“我如杀了你,只怕家凤要怪我,不杀你,又将泄露我们的隐密。”低头沉思,似是想在杀放之间,找出一条路来。
方秀梅格格一笑,道:“你好像很有自信能够杀我?”
青衣少年冷冷说道:“我能在二十合内生擒于你。”
方秀梅格格一笑,道:“好大的口气。”
青衣少年道:“你如不信那就请亮剑一试。”
隐身在梁背上的余三省,暗暗忖道:方秀梅武功,如若真和这青衣少年动起手来,倒可见识一下血手门的武功,有什么利害之处。
方秀梅目光转动,迅快的四顾了一眼,笑道:“动手可以,但我还未请教大名。”青衣少年冷笑一声,道:“咱们无意论交,通名作甚?”
方秀梅缓缓抽着背上长剑,道:“我在江湖上闯了二十年,还未遇到过如此狂傲的人,你也请亮兵刃吧!”
青衣少年一扬双掌,道:“在下就用双掌,斗斗姑娘的长剑。”
方秀梅笑道:“嗯!当真是狂的厉害,小心了。”
然欺身而上,长剑一探,横里扫来。青衣少年左手虚落一掌,身子却借着发出的掌势,迅的一个大转身,阴阴避开了方秀梅的剑势。就在他身子翻转的同时,迅快的劈出右掌,削向方秀梅的右腕。
方秀梅腕势一沉,避开了掌势,但那青衣少年已然欺人她的怀中,只好纵身向后退开五尺。只一招,逼得那方秀梅向后退避五尺,不但方秀梅心中震骇不已,就是隐身在梁背上的余三省,也看心头震动,暗道:这少年人,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不但招术奇幻,而且身法,胆气无不过人一等,看来内功修为,定也不弱,如若假以时日,其成就,实难限量,无怪蓝家风要倾心相爱,暗许终身,甚到不惜施手段,拖累父母;以求得偿心愿。
那青衣少年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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