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剑英雄传
枪王谱!”
“末将领命!”
“末将领命!”
罗通秦怀玉二人领命去了。堂内剩下,长孙无忌,燕南天、龙昭阳、剑平四人。
这时堂外入得一个士兵上前报道:“禀大人!三军前军已经于辰时出发,中军准备完毕!请大人启程!”
长孙无忌看了眼龙昭阳、燕南天点了点头道:“出发!”
洛阳城外,长孙无忌领燕南天、龙昭阳等人帅数万大军、浩浩荡荡朝长安进发,待得大军走后,城门外十里亭却依旧迄立着一位芊芊女子,遥遥看着大军远去的身影、、、、、、。夏侯恩娜抱着头,痛哭起来,伸手看了看手腕,守宫砂早已经消失不见。
这日邵云自出洛阳城后,一路并未遇到任何风波,一路倒也平静得很,邵云见天色已晚,就算自己不累,恐怕胯,下这匹海棠马儿也累了吧!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见前方有一块空地,便催马上前,哪知道就在自己正要下马之际,但见一道疾影驰过,那马儿受惊,一阵嘶鸣前蹄邹然提起,邵云脚下一蹬,稳稳的跃上树梢,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只野鸡,摇了摇头叹道:“正合我意!”
“呼呼呼!”只一刹那间、、、!那野鸡便、、、、!
邵云正要将鸡撕开,身后忽然有人说道:“撕作两份,一人一半。”邵云吃了一惊,怎地背后有人掩来,竟然毫无知觉,急忙回头,只见说话的是个中年壮汉。这人一张长方脸,颏下微须,粗手大脚,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的打满了补钉,却洗得干干净净,手里拿着一根绿竹杖,莹碧如玉,背上负着个朱红漆的大葫芦,脸上一副馋涎欲滴的模样,神情猴急,似乎若不将鸡分一半给他,就要伸手抢夺了。邵云两人尚未回答,他已大马金刀的坐在对面,取过背上葫芦,拔开塞子,酒香四溢。他骨嘟骨嘟的喝了几口,把葫芦递给邵云,道:“来来来!兄弟!我出酒你出肉,你喝。”邵云心想此人好生无礼,但见他行动奇特,心知有异,这酒是决计喝不得,恐防有诈,心中这般想却也不敢怠慢,说道:“我不喝酒,您老人家喝罢。”言下甚是恭谨。
邵云摇了摇头,突然见他一手握住葫芦,一手握住青拄杖心中一凛,想起了当日在客店听燕南天、龙昭阳所说的诗仙李太白之事,心想:“难道今日机缘巧合,逢上了前辈高人?且探探他口风再说。”见他望着自己手中的肥鸡,喉头一动一动,口吞馋诞,心里暗笑,当下撕下半只,毫不犹豫给了他。
那壮汉大喜,夹手夺过,风卷残云的吃得干干净净,一面吃,一面不住赞美:“妙极,妙极,连我酒仙,也整治不出这般了不起的鸡。”邵云微微一笑,把手里剩下的半边鸡也递给了他。那壮汉谦道:“那怎么成?兄弟自己还没吃。”他口中客气,却早伸手接过,片刻间又吃得只剩几根鸡骨。他拍了拍肚皮,叫道:“肚皮啊肚皮,这样好吃的鸡,很少下过肚吧?”邵云噗哧一笑,说道:“晚辈的邵氏赤兔鸡得入酒仙的尊肚,真是荣幸之至。”那壮汉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兄弟乖得很。”从怀里摸出几枚金镖来,说道:“昨儿见到有几个人打架,其中有一个可阔气得紧,放的镖儿居然金光闪闪。老夫顺手牵镖,就给他牵了过来。这枚金镖里面是破铜烂铁,镖外撑场面,镀的倒是真金。兄弟,你拿去玩儿,没钱使之时,倒也可换得七钱八钱银子。”说着便递给邵云。
邵云摇头不接,说道:“四海之内皆兄弟,请兄弟吃些东西,不能收礼。”。那乞丐神色尴尬,搔头道:“这可难啦,老夫吃东西从来不给钱,今日却吃了兄弟这样一只好鸡,受了这样一个天大恩惠,无以报答。这……
这……”邵云笑道:“小小一只鸡算甚么恩惠?不瞒你说,这只鸡我们也是顺手牵羊罢了”邵云继续笑道:“我是顺手牵鸡,你老人家再来顺口吃鸡,大家得个‘顺’字。”那乞丐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兄弟挺有意思,可合了我脾胃啦。来,你有甚么心愿,说给我听听。”邵云听他话中之意显是要伸手帮助自己,那仍是请人吃了东西收受礼物,便摇了摇头。但转念却道:“这赤兔鸡也算不了甚么,我还有几样拿手小菜,倒要请你品题品题。咱们明日一起到前面市镇去好不好?”那壮汉大喜,叫道:“妙极!妙极!”邵云道:“您老贵姓?”那壮汉道:“我姓李,叫李白!”邵云听他说姓李,心道:“果然是他。不过他这般年纪,看来比那曹建国还小着几岁,怎会有剑仙之名?”正待要与这号称剑仙、酒仙、诗仙之人聊个半夜、却不料此刻又听得李白鼾声如雷。便也不作打扰,半夜里,忽有一块碎石落在邵云身上,邵云被惊醒,却见一道人影闪过,也不多想先抹了抹怀里的《男孩伏魔经》庆幸尚在怀中,随即追了出去。不小几丈的功夫,便见那道人影邹然停了下来,细看去,那人不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叶海棠’却又是谁?
“傻丫头!、、、!”
“傻小子、、、!”二人如同孩童般激动的冲到一起,两人都挂念对方已久,此刻邵云大有想将叶海棠拥入怀中之意,但就当二人双手刚一抓在一起,便是一股强劲的电流,使得二人忽感觉脸上发烫得紧,原来二人到此刻为止,还尚未各自表明心意、、、二人互道了一番别离后的近况,并就睡去了。
次日、三人向南而行,来到一个市镇,叫做沙井镇,投了客店。叶海棠道:“我去买酒,你两歇一阵子吧。”李白望着海棠的背影,笑眯眯的道:“她是你的小媳妇儿罢?”邵云红了脸,不敢说是,却也不愿说不是。李太白呵呵大笑,眯着眼靠在椅上打盹。直过了大半个时辰,邵云才买了菜蔬酒肉回来,与店小二一道入厨整治。邵云要去帮忙,却给她笑着推了出来。又过小半个时辰,李太白打个呵欠,嗅了两嗅,叫道:“香得不得了!那是甚么菜?这可有点儿邪门了。情形大大不对!”伸长了脖子,不住向厨房探头探脑的张望。邵云见他一副迫不及待、心痒难搔的模样,不禁暗暗好笑。
厨房里香气阵阵喷出,海棠却始终没有露面。李太白搔耳摸腮,坐下站起,站起坐下,好不难熬,向邵云道:“我就是这个馋嘴的臭脾气,一想到吃,就甚么也都忘了。”伸出右掌,说道:“古人说:‘食指大动’,真是一点也不错。我只要见到或是闻到奇珍异味,右手的食指就会跳个不住。嘿嘿!”
说到这里,海棠笑盈盈的托了一只木盘出来,放在桌上,盘中三碗白米饭,一只酒杯,另有两大碗菜肴。邵云只觉得甜香扑鼻,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只见一碗全是辣椒,只不过香气浓郁,尚不见有何特异,另一碗却白如奶色般的汤,又见汤中隐约有豆腐块,和鱼肉味香,想来这汤是以鱼肉加以豆腐熬成的了。
海棠在酒杯里斟了酒,放在李太白前面,笑道:“酒仙,您尝尝我的手艺儿怎样?”
李太白哪里还等她说第二句,也不饮酒,抓起筷子便将碗中辣椒拨开,夹起一片滑不留手的鱼肉,送入口中,只觉满嘴鲜美,绝非寻常鱼肉,每咀嚼一下,便有一次不同滋味,或膏腴嫩滑,或甘脆爽口,诸味纷呈,变幻多端,直如武学高手招式之层出不穷,人所莫测。李太白惊喜交集,细看之下,原来碗中不止是辣椒那么简单,还有花椒。李太白闭了眼辨别滋味,道:“嗯,你这丫头倒是了解我的心意,知道我是四川人,哈哈哈!这般正宗的川菜,老夫我啊自来了南方!便再没有吃过咯”
海棠抿嘴笑道:“嘿嘿!满意吧!您在尝尝这汤”她一言甫毕,李太白饮了一小碗,但觉不够,弃了小碗,端起汤碗,一股脑儿的将汤喝了下去。海棠拍手赞道:“好本事,好本事。”
邵云听得呆了,心想:“我原本以为傻丫头会买些兔肉以及鱼肉回来,照样做自己的邵氏赤兔鱼,却没想到,傻丫头竟有如此本事!”
李太白道:“这汤!、、、、、、鲜美无比,大有海鲜之味,却又不见有海鲜,这是个什么情况?”
海棠微笑道:“若是寻常的海鲜汤倒是简单,这道海鲜汤,是我自创的。我分别将鱼头、虾头、蟹盖,逐一打开再取其脑溢!所以你是看不到海鲜的嘿嘿!”
李太白大叫:“了不起!”也不知是赞这道菜的名名堂,还是赞自己辨味的本领,李太白不住口的吃鱼肉,喝鲜汤,连酒也来不及喝。忙了半天。
李太白笑道:“邵兄弟,你媳妇儿煮菜的手艺天下第一,你这一生可享定了福。他奶奶,我年轻时怎么没撞见这样好本事的女人?”言下似乎深以为憾。
海棠微微一笑,与邵云就着残菜吃了饭。她只吃一碗也就饱了。邵云却吃了四大碗,由于此刻早已经饿得不行所以,菜好菜坏,他也不怎么分辨得出。
李太白摸摸肚子,说道:“你们两个家伙武艺可都非一般啊,我老早瞧出来啦。傻丫头花尽心机,整了这样好的菜给我吃,定是不安好心,叫我非教你们几手不可。好罢,吃了这样好东西,不教几手也真说不过去。来来来,跟我走。”负了葫芦,提了竹杖,起身便走。邵云和海棠跟着他来到镇外一座松林之中。李太白问邵云道:“你想学甚么?”邵云心想:“武学如此之广,我想学甚么,难道你就能教甚么?”正自寻思,海棠道:“剑仙,他功夫扎乱得很,常常不能自我左右,他最想将身上所有的武功合而唯一。”
邵云心道:“我几时跟傻丫头这样说过……”海棠向他使了个眼色,邵云就不言语了。
李太白笑道:“我瞧他手脚沉稳,内功根基不差,但怎么瞧都不止一道内功”
海棠走出数步,叫道:“傻哥哥,来。”邵云正在迟疑,海棠道:“你不显显本事,他老人家怎么个指点法?”邵云一想不错,向李太白道:“晚辈功夫不成,您老人家多指点。”李太白道:“稍稍指点一下不妨,多指点可划不来。”邵云一怔,海棠叫道:“看招!”抢近身来,挥掌便打。邵云起手一架,海棠变招奇速,早已收掌飞腿,攻他下盘。李太白叫道:“好,傻丫头,真有你的。”海棠低声对邵云道:“用心当真的打。”邵云提起精神,使出烈火焚天掌法,双掌翻合,虎虎生风。海棠窜高纵低,用心抵御,拆解了半晌,突然变招,也使出父亲叶松仁传授的“烈火焚天掌”来。
只见她双臂挥动,四方八面都是掌影,或五虚一实,或八虚一实,真如桃林中狂风忽起、万花齐落一般,妙在姿态飘逸,宛若翩翩起舞,只是她功力尚浅,未能出掌凌厉。
邵云自打在谷底并一直专研“落鹰八剑式”只因当年在谷底时,功力尚浅、所以对于“烈火焚天掌”却没有太深的研究,此时眼花缭乱,哪里还守得住门户,只有凭借深厚的内力防守,左肩右肩、前胸后背,接连中了四掌,海棠使出全力,邵云也不觉疼痛。
海棠一笑跃开。邵云赞道:“傻丫头,真好掌法!”
李太白冷冷的道:“你爹爹这般大的本事,你又何必要我来指点这傻小子武功?”
海棠吃了一惊,心想:“这烈火焚天掌乃是圣鹰之功,爹爹说从未用来跟人动过手,他怎么会识得?”问道:“剑仙,您识得我爹爹?”李太白道:“当然,他是‘叶黑’,我是‘李白’。我跟他打过的架难道还少了?”
海棠心想:“他和爹爹打了架,居然没给爹爹打死,此人本领确然不小,难怪江湖人称‘李白’可与‘叶黑’并称。”又问:“您老怎么又识得我?”
李太白道:“你照照镜子去,你的眼睛鼻子不像你爹爹么?本来我也还想不起,只不过觉得你面相好熟而已,但你的武功却明明白白的露了底啦。南丫岛武学家数,老夫我怎会不识得?这路掌法,天下也只有你这黑如锅底的爹爹和这傻小子邵云才使得出来。嘿嘿,你那两味菜,第一道水煮鱼,实为川菜。第二道汤却是南丫岛的鱼头豆腐汤”
海棠笑道:“你老人家料事如神。你说我爹爹很厉害,是不是?”李太白冷冷的道:“他当然厉害,可也不见得是天下第一。”海棠拍手道:“那么定是您第一啦。”
李太白道:“那倒也未必。二十多年前,我们夜黑、李白、双司马、薛仁贵、夏侯恐、以及枪王张绣、我等在大屿山绝顶比武论剑,比了七天七夜,终究没有分出最厉害,我们几人都是天下第一。”
海棠道:“你说的那些人是谁呀?”
李太白道:“你爹爹没跟你说过么?”
海棠道:“没有。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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