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混混
薄?br /> 小辛也擒着一把形式完全相同, 血渍殷然的匕首, 走回小混身边,悻悻道:“辣块妈妈的!我还以为是要暗算老子,谁知道竟然是杀人灭口。”
小混接过他送来的匕首,反复看过後,皱眉道:“这匕首很普通吗!”
小刀走了过来,摇摇匕首,沉稳道:“就是因为匕首普通,更加证明来人的厉害,他不但隐身在附近,没有被我们发现,就是连灭口也不留下丝毫可供追查的线索,可是这个人非但心思细密,手段更是狠毒。”
小辛疑然道:“怎麽!小混混,你把人混丢啦?”
小混呵呵笑道:“他奶奶的!那小子真是看得起我,居然兜头赏我一把蓝雨寒星针,要不是少爷还有这麽二下子,早就回老家睡大觉喽!”
“蓝雨寒星针?”小也和小辛二人异口同声地脱口惊呼。
小混原本回身扶起吐得脸色苍白的小妮子,他听见小刀和小辛二人口气有异,於是扭头怔道:“怎麽啦?你们被什麽吓到了?”
小刀拉着他左手臂,急声道:“在哪里?你说那蓝雨寒星针在哪里?快带我们去看看。”
小混塞了颗安神丸让小妮子服下,这才满脸狐疑,指着林内道:“就在里面嘛!你们两个见到鬼了是不是?小小一把蓝雨寒星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敝。”
小刀和小辛不言,二人匆匆掠入疏林深处,小混抿抿嘴,和小妮子、哈赤三人慢慢走向刚才他遇袭的地方。
小刀和小辛已经仔细看过针在树上的细针,他们二人无言地对望一眼,似乎交换着什麽小混所不知道的迅息。
良久——小刀摇头叹道:“看来,江湖又将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小辛深吸口气,语声不复幽默,似乎含有些许忡然道:“小混,你竟然一眼就看出这玩意的名称,你可知道它的来历?”
小混咂嘴道:“废话!蓝雨寒星针,是一百五十年前,艺绝公孙丑所制造的着名暗器,形状如梭,长仅七寸,内藏六百枚牛毛细的喂毒银针,可一次发射,也可分三次发射,由於银针的发射,是用公孙丑特制的弹簧按钮,因此威力可达方圆一丈,被武林中人公认为最歹毒、霸道的暗器,我说的对也不对?”
小刀和小辛二人再度对看一眼,看的小混他们三人莫名其妙。
小辛接口奚落道:“只知道历史的人,最跟不上时代潮流的人,那就叫做落伍,我们要问的是,你知道不知道有关蓝雨寒星针,近三十年来的种种?”
小混踹他一脚,笑骂道:“他奶奶的!你敢欺负帮主,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帮主?”小刀和小妮子他们,不约而同满脸迷惑地看着小混他们二人。
小混摆摆手道:“这个以後再说,先谈蓝雨寒星针的近代史,免得被这小贼嘲笑我太落伍。”
小刀无声轻笑道:“你方才说的都没错,当年公孙丑喂在银针上的毒药,只是一种暂时使人失去活动能力的瘫痪性麻药,不足以致命。直到,大约四十年前,蓝雨寒星针不知如何辗转落入陇山血魔阴无悔手中,那魔头竟然在银针上喂上他独门所制,歹毒无比的化血蚀骨巨毒。
小混有些茫然地反问:“化血蚀骨巨毒?”
小辛解释道:“这种巨毒,原为粉末状,无色无味,平常沾在人的肌肤并无多大的影响,但是,若是见血之後,毒性发生反应,可以将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化成一滩血水,所以称为化血蚀骨。
阴无悔那老魔头,炼制这种毒粉,原是为了喂在兵刃上用来伤人,这下子喂在银针上可好,人只要轻轻一按,中了银针的人就算想砍断或挖掉中针的地方,根本无从下手,救都来不及救。
你想,天底下有多少人能够受得了自己一寸寸化为血水,而无动於衷?所以,从此以後,蓝雨寒星针就变成恐怖的代名词。”
小刀沉重地点头,同意小辛所说那番话。
接着,他又叹道:“自从二十年前,阴无悔创立的血影教,被当年的武林盟主圣剑宫梦弼宫盟主所灭之後,蓝雨寒星针便随着阴无悔消失。如今,蓝雨寒星针再度出现江湖,而且,小混,你又是首当其冲,见识这暗器的第一个人……”
小刀脸带隐忧地看着小混。
小混傲然笑谑道:“老哥!你担什麽心,今天我不就躲过蓝雨寒星针的猝袭,那玩意儿别人怕它,我曾能混可不将它看在眼中,下次若再遇上,我最少也准备好十几二十种方法对付它!”
小辛泄气道:“就怕你还没准备好对付它,人家就摸上来赏你一把银针,好叫你痛快一番。”
小混横他一眼,嗔道:“他奶奶的!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你这张乌鸦嘴,若是再放一些狗屎乌拉屁,本帮主就将你逐出帮外,永不录用。”
小辛悻悻地摸着鼻子,闪边掠过去,免得再得罪大帮主时,真的和小混翻脸成仇了。
直到此时,小妮子这才拉拉小混的袖子,幽幽道:“小混,江湖好像很不好混……我们回家去算了。”
小混佯怒道:“放屁!还没到江湖上闯,你就想回家,那麽当初谁叫你要跟我,我还以为你真的那麽恰(凶),搞半天,全是装的呐?”
小妮子被他激起了性子,双手往腰上一插,泼辣道:“臭小混,你凶什麽凶,没凶过是不是?姑奶奶是担心你,才叫你回家,你自己都不怕死,我管你去死!以後谁再说回家,谁就是小狈。”
小混嘿嘿贼笑,猝然探嘴,重重赏了小妮子一吻,高兴道:“他奶奶的!被恰!这才是我曾能混的亲亲好老婆。”
小妮子脸红的低啐一声,转身躲到哈赤背後,其他人都颇暧昧的呵呵贼笑。
小混得意地撇撇嘴,大步走向钉着蓝雨寒星针的树旁,他看中针的树身,不由得啧啧连叹。
原来,此时中针的的树身附近,都已变成一团一团的枯黄。
小混取出一方汗巾,小心翼翼地将蓝雨寒星针,一支一支拨下来,包进汗巾中。
那一团一团的枯黄印迹,登时,化为粉末随风纷飞。
众人见他蹙紧眉头陷入沉思,都知道他一定是在研究针上的毒性,全都默默地注视着他,又不敢打扰他的思绪。
半晌,他回过头道:“哈赤,再找块手巾或是什麽的,把枯掉的树身挖一些起来。”
哈赤急应一声,摸了摸身上,找不出手巾,伸手就要解下小妮子为他绑住肩头伤口的手巾。
忽然,一条乾乾净净,折叠整齐的大白汗巾,送到他面前。
哈赤低头一瞧,小辛正冲着他咧嘴而笑,哈赤不由得也咧开大嘴,憨然的呵呵一笑,他接过小辛递来的手巾,反手拨出插在靴筒中,一柄尺馀长的弯刀,小心谨慎地将枯黄的树干,一一挖下来,放在手巾里。
小混瞥了一眼已经墨深,转为深紫的天色,轻吁道:“天又快亮了。”他环顾众人一眼,忽然吃吃地笑了起来。
小刀他们询问似地望他一眼,小混咯咯笑道:“他奶奶的!到现在我还没弄懂,咱们几乎个个一身伤,搞得既狼狈又凄惨,到底所为何来?我不在这三天都出了些什麽狗屁倒楣的稀奇事?”
第六章 世道险狂人初啼
小混包下的这间小客栈平常时就没有什麽人会投宿,小混他们住进之後,又不需要客栈供应伙食,驼背老掌柜和二愣子自然就更清闲无事。
懒懒的秋日午後,小妮子带着哈赤出去逛街,店里只剩下小刀一人在假寐,整个客栈显得格外安静。
老掌柜的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也许是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睡午觉吧,二愣子却是尽职地缩在柜台後面,晒着暖暖的秋阳打着呼噜。
小刀虽然闭起眼,静静依靠着木板墙休息,可是他的脑中却乱七八糟打转着混杂的思绪,使得他的心神,喧闹的难以平静。
小刀感觉到自己幽幽忽忽的想着许多事,其中最令他挂心的事,就是他师父的失踪。
想着……想着……小刀又回到刀尊邓清逸将他唤入房中,考问刀法的那天夜里。
“小刀,你自幼即跟随为师习艺,这十七年来,你总算没让师父失望,已经尽得为师的真传;对於至尊刀法的领悟,最重要的是实战经验,近年来你随为师行走江湖,这方面的经历,倒也不欠缺什麽,只是你的功力仍嫌不足,这是你最大的弱点,往後要朝这个方向多加努力。”
小刀恭谨地答道:“是的,师父!”
邓清逸慈祥地点点头,以炯然的目光盯着小刀,继续道:“为师明日要离开这里,去赴一个重要的约会,也许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一个人留在山上,要多注意身体,好好照顾自己。”
小刀满怀希望请求道:“师父,以前您老人家不管赴什麽约会,都是由徒儿伺候着,这一次为什麽要徒儿独自留在山上?让小刀陪你去,好不好?”
“不行!”刀尊神色肃然,断然地否决。
小刀茫然不解地看着他,目光中有太多的祈求,邓清逸终於脸色稍缓,叹口气站了起来,走向窗边,默然地跌入回忆之中。
小刀凝视着自己的师父,只见皎洁的月光投在刀尊清瘦俊秀的脸上,使得他有一份出尘的风采,从那种成熟俊朗的韵味中,就可以窥见刀尊昔日,必定也是一个出奇的美男子。
小刀不禁好奇的忖道:“师父他老人家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却仍然保有年轻时的英俊潇洒,想来,他老家应该不至於没有要好的红粉知己,奇怪的事,为什麽他老人家却是孤家寡人至今?”
邓清逸回过神来,喟叹道:“小刀,不是为师不愿你陪伴,只是,这一次的约会非比寻常,还不是你该出现的时候……唉!时机不对,否则……”
小刀不解地望着刀尊,忽然,刀尊隐含忧愁的面孔渐渐化成一团模糊,而刀尊的身躯竟不可思议地缓缓消散。
小刀骇然惊呼:“师父!”他伸出手,想拉住刀尊,却一把抓空。
蓦地——砰然一声巨响邓清逸逐渐涣散的脸孔和身躯,轰然迸炸,小刀只觉得满目尽是刺眼的血红和金光。
小刀的心脏陡然一沉,他扑身狂叫道:“师父!”
随着这声音狂呼,小刀斜倚的身子,猛的弹坐而起,一身冷汗涔涔而下,他茫然地瞪视着前方,好像在寻找着炸碎的刀尊。
“小刀哥哥,你怎麽啦?”
小妮子正跨进客栈,见小刀莫名其妙的狂呼大叫,不由得急急跑向他,拉着他的膀子摇唤道:“小刀哥哥,你在看什麽?你的脸色好吓人喔!”
小刀机伶伶一颤,猛地甩甩头,他抹去额上冷汗,摇头轻呵道:“没事,我只是做个恶梦。”
他抬起眼,这才注意到太阳已经西斜,刺目的金光恰好自客栈门口直射而入,照在他所坐的位置,难怪,在梦中他感到满目血红刺眼。
二愣子这时唠唠叨叨自柜台後面走出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支扫帚,嘀咕道:“可恶的癞痢狈,没有一扫把打死你,算你狗命长。”
小刀蓦地失笑,这才明白,方才梦中那声砰然巨响,就是二愣子打狗的声音。
小刀揉揉脸颊,忍不住摇头苦笑,他大喘口气,恢复精神地拍拍小妮子,轻笑道:“没事了,哈赤呢?他不是陪你上街吗?”
小妮子指指客栈门外,咯咯笑道:“我们刚才在外面听见你大叫,以为出了什麽事,我就叫他守祝号外,不准有人冲出去。”
小刀扬眉笑道:“哦!看不出你处理事情倒是挺老练的嘛!”
小妮子得意道:“那当然!我们望家的人,都是久经训练,出门足以独当一面的人材呐!”
小刀强忍着笑,讪谑捉狎道:“真的哦?只是,话说回来,若是刚才客栈中真的出了什麽事,光凭你这个妞儿,还不是无三小路用。”
小妮子怔怔问:“什麽是无三小路用?”
小刀呵呵笑道:“无三小路用,就是没有用就没用,就叫做无三小路用,凭你这个小妮子就算一次闯进十个,八个,还不是全部没有用,你还以为自己有什麽本事能应付情况?”
正陶醉在得意中的小妮子,被小刀这一大盆冷水泼得大发娇嗔,不由得嘟起小嘴直跺脚。
小刀耸肩笑道:“小妮子,对我发嗲不管用,我可不是小混,不能给你『甜头』吃吃呢!”
小刀故意眨着眼,强调甜头二字。
小妮子心里有鬼,立刻连想到每次自己大发娇嗔时,小混总是趁机家法伺候,赏她一记响吻,她蓦地臊红了嫩脸,樱桃小嘴一扁,不敢乱噘乱翘。
小刀瞧在眼里,笑在肚里,但是,他就有本事强按笑意,一本正经唤道:“哈赤,里面没有事,你可以进来啦!”
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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