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逍遥生
朱镇方吓得张口结舌:“你的穴道……”
“早被大爷解开,你是不是很意外?”
其余两个黑衣大汉早被笑狐、浑天犬制住,笑狐道:“把这三个家伙宰了吧!”
齐隆“刷”地抽出短刀:“这还不容易,交给我齐爷吧,干净利落,一刀一个!”
朱镇方冷笑道:“你不敢!梁家堡高手如云,凭你们三个人,休想闯得出去!”
边小龙道:“当真么?你梁家堡藏龙卧虎还是藏狗纳鼠?”
“奉劝你们放聪明些,乖乖跟朱大爷去见堡主,只要交出真功,朱大爷保你们三条命!”
笑狐一把揪住个黑衣大汉,抽出匕首在他脸上拍了拍:“要死要活!”
大汉吓得抖抖索索,道:“小的要活,小的还有家小……”
朱镇方叱道:“好你个小子,竟敢叛变堡主,你小子有几条命!”
大汉吓得不敢再出声。笑狐道:“要活命,你过去打他几个耳刮子,看他威风不威风!”
大汉求道:“小的不敢,或是小的冒犯了朱大爷,还不是死路一条!”
“什么?你不听狐爷的话?那就先挖你双目,让你成瞎子?”
“大爷饶命,小的……”
“那朱镇方子日为人如何?”
“小的不敢说……”
“嘿嘿,看来你真的不要命!”
“我说我说,朱大爷平日威风得很,对下人不打就骂……”
“杀过人么?”
“杀过,杀的都是关在牢中的人。”
朱镇方大怒:“你小子死定了!”
“过去打他耳刮子,快!”
大汉被逼无奈,只好走了过去,但不敢下手。齐隆也逼着另一条大汉过去打朱镇方。
“不打?先割了一只耳朵!”笑狐刀光一闪。
“哎哟,我打我打……”汉子吓得伸手就给了朱镇方一耳光。
朱镇方气得大吼:“大爷将你剥皮抽筋!”
“这小子狠毒,你打一下也是打,何不多打几下出出一口恶气?”笑狐一晃手中刀子。
大汉一横心,噼噼叭叭打了个痛快,另一个大汉接上来也是几巴掌。
朱镇方动弹不得,气得连连大吼:“好,好,你小子等着瞧……”
“啪、啪、啪!”大汉又是三耳光,“朱爷你平日好打属下的耳刮子,现在你也尝到味道啦,小的我被逼无奈才敢打你朱爷,朱爷你就体恤小的难处,不要为难小妁才好。”话落音,又是几个耳光。
朱镇方被打得满口流血,哪里还出得了声,只是瞪着一双牛眼,像是要喷出火来。
那大汉发了狠,道:“咦,你瞪着我何用?又不是我要打你,你他妈的只会欺负下人,折磨关在牢里的囚犯,你算什么英雄?去你娘的,老子反正是个死,不如出了一口恶气!”
说完又是噼噼叭叭一阵狠打。
朱镇方吃不消了,赶快把头转来转去躲避,气焰顿时消了下去。
另一大汉见状,也索性放开大打一气,直打得朱镇方鼻青脸肿,门牙脱落。
笑狐夸奖道:“好,好!做人该有骨气,你们平日受他欺压,总算出了口气。”
肖劲秋问:“碧蟾宫主在何处?”
朱镇方口齿不清,道:“关在……梅楼,她……她中了毒……” —
“你们奉何人之命对付宫主和我们?”
“奉……堡主……之命……”
笑狐扬手一掌,打得朱镇方差点闭过气去:“你这小子还不老实,当心狐爷爷挖你双目!”
“奉……教主专使之命……”
“什么教主?说!”
“天灵教主……”
“天灵教主是谁?”
“不知……道……”
“专使姓名?”
“没有……说,不知……道。”
“梁家堡是天灵教分堂,对不对?”
“是……的,是河南……分堂……”
“平日牢中关的什么人?”
“不愿……入教的……人和堡主的……仇人……在下只是奉、奉命行事。”
“你们是坐地分赃的大盗,快说,是不是!”
“是,是的,这是堡主,干的事。”
“碧蟾宫的人关在何处?”
“除、除宫主,外,全在……牢里……”
“河南还有天灵教的几个分堂?”
“开封、洛阳有、有支堂,归本堡统,率。”
“登封县府呢?”
“也有支堂……不过是,是在暗中活动。”
“少林寺有你们卧底的人么?”
“有,但我不知……姓氏。”
肖劲秋觉得话也问得差不多了,便道:“救人要紧,走吧。”
边小龙道:“这姓朱的血债累累,留他不得,这两个小子就放一马吧!”
肖劲秋点点头,边小龙一指点在朱镇方的死穴上,那家伙不及哼一声就了账。
“把碧蟾宫的人放出来!”笑狐下令。
两个大汉从朱镇方身上摸出钥匙,当先走出门去。
沿甬道走过三丈余,斜对面就有两间囚室。大汉先开右首一间,只见四个姑娘萎顿在地,手上脚上都有铁炼锁着,听见门响,俱都抬起无神的眼打量来人,脸上均显出惊恐之色。
昏黄的灯光下,当她们瞧出是逍遥生时,都十分惊奇。
肖劲秋一笑:“四位姑娘受屈了,这就给你们开锁。”说着先解了四女的哑穴。
二凤道:“你是梁家堡的人?”
笑狐道:“什么话,我们跟你们一样,被人家关在牢里。”
“那你们怎生出得牢来?”
“哼哼,有我肖老弟在,谁又能困得住?”
三凤道:“真的,不哄我们?”
“瞧你说的,我狐爷向来说一是一!”
说话间,两个大汉分别替姑娘开了锁。
二凤道:“我们身上穴道被制。”
肖劲秋道:“好办,哪个穴位被制?”
二凤说一个,肖劲秋举掌一按,一股真气透入,手不碰她肌肤,穴道顿开。不一会,四个人穴道均已解开。
“还有表少爷、大龙他们……”二凤说。
“放心,这就去开门救人。”
二凤道个万福:“多谢肖大侠救命之恩,等救了宫主,一并再报大恩!”
笑狐道:“报恩嘛不必,只是不要把剑对着我们就算阿弥陀佛啦!”
三凤四凤五凤也纷纷施礼,肖劲秋一一回礼,道:“姑娘们不必客气,道义相助,乃武林人之本分。”
斜对面的囚室中,关押着五龙、汪小龙、令狐勇。他们每人颈上都套着铁枷,肖劲秋一进来,七人都瞪着他瞧,十分惊讶。但他们哑穴被制,有口难言。
肖劲秋先替他们解了哑穴,道:“各位受惊了,这就替各位除枷解链。”
汪小龙冷笑道:“原来是你,剑下亡魂!”
二凤从肖劲秋身后闪出道:“表少爷,肖大侠是来救我们的……”
“住口!我汪小龙从来不求人,谁要他救?告诉你,二凤,休中了这小子的计,他也是梁家堡的爪牙,别上他的恶当!”
肖劲秋笑道:“我替你解了禁制,这个恶当上上也不吃亏吧?”
令狐勇沉声道:“阁下何以知我等在此?”
肖劲秋道:“在下途经此地,被梁家堡二管家朱镇方骗来此地,误中奸计坠网被囚,被在下打通穴道,将朱镇方点了死穴,这才得以脱困,咱们救了宫主之后再说。”
这时两个大汉忙着替他们解链除枷,令狐勇半信半疑,不再说话。
不过盏茶功夫,枷锁已除。肖劲秋一一为他们解了穴。
令狐勇一抱拳:“少侠救命之恩……”
肖劲秋忙止住他道:“总管不必多说,赶快救宫主要紧!”
汪小龙冷笑道:“这个不劳阁下,汪某既已脱困,还愁救不了我表妹?”
肖劲秋心想,又是一个司马俊,你帮了忙也不领情。
但嘴上却说:“当然当然,阁下之能,有目共睹!”
汪小龙不再理他,抢先往甬道中去。
肖劲秋对令狐勇道:“梁家堡乃天灵教河南分堂,堡中高手如云,又有天灵教专使在此,大家最好谋定再动,否则让对方知晓,只怕对宫主不利!”
令狐勇听得直点头,忙道:“公子留步!”
汪小龙转身道:“别听他那一套,只要出了牢门,不信救不出表妹。”
“公子,宫主在人手中,投鼠忌器,我们不得不小心从事!”
“杀尽梁家堡上上下下,就能救出表妹。”
“公子言之有理,但宫主被关在何处不知,光杀人也不是办法。”
“到上面捉几个人来,他敢不说?”
“这势必惊动堡中人,万一将宫主藏起来,我们又到何处去找?”
“依你说该怎么办,莫非定要听信外人之言,再上一次当,才甘心么?”
笑狐早就看不惯他的狂态,冷冷道:“你阁下如果觉得上了当,后悔还来得及,这就回牢房把铁枷戴上,拴了铁链,点了穴道,然后凭本事挣断枷锁,自己逃出囚室……”
“大胆,你小子找死!”汪小龙大步走来。
笑狐冷笑道:“好神气好威风,狐爷不救你,你不过死囚一个……”
肖劲秋道:“老兄,少说两句吧!”
“少爷要你的命!”汪小龙气极要出手,但被令狐勇拦住:“少爷,救宫主要紧!”
汪小龙道:“好,这笔账以后算!”
笑狐道:“谁怕了谁?真是笑话!”
肖劲秋道:“总管,宫主被囚梅楼,大凤又被押了去,要以严刑拷打威迫宫主,我们这就去救人吧!”
汪小龙大惊,叱道:“你为何不早说!宫主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唯你是问!”
齐隆再也忍不住,正要破口大骂,被肖劲秋止住道:“对付梁家堡的人要紧,又何必生闲气?徒逞口舌之争?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所做,但求心中无愧,人家怎么说不必计较。”略一顿,问大汉道:“梅楼离此多远?有无岗哨?”
大汉道:“梁家堡平日防范甚严,除了暗桩还有巡夜武士。主人一家住的梅园、桃园、竹园有明哨暗桩,堡中人不经通报不得擅入。”
“你说清楚些,梅园谁住?”
“梅园是小姐的闺宅,桃园是堡主的起居议事之地,少堡主住竹园。”
“你们平日都干些什么事?”
“堡中武士分黑衣、白衣、紫衣、黑衣武士,负责堡中的暗桩明哨,白衣剑士则随堡主少堡主外出,紫衣武士地位高人数少,好像堡主不能支配他们。”
“那谁在支派他们呢?”
“白衣武士其实也不归堡主支派,他们和紫衣武士一样,只听一位叫圣座的人调配。”
“圣座?你是说天灵教的圣座?”
“是的,小人并未见过,是听头儿说的。”
“圣座住什么地方?”
“住在养心斋里,白衣武士、紫衣武士的武功听说由他亲自指点。对了,听说白衣紫衣武士的武功出师后就被派往天灵教总坛。”
“圣座住在此地有多长时间了?”
“三年还是四五年,小的不知,因圣座住堡中的事,一向十分机密,小的是去年才知晓的,所以知道的不多。”
“圣座在堡中数年你居然没见过?”
“不但小的没见过,堡中人大都只听说圣座在堡中,都无人见过。因为圣座住的养心斋在堡后一片林地,任何人不得往林地闯入,违令者死。养心斋在林子后面,除堡主外,大概没人敢往里面去。”
肖劲秋点点头:“明白了,那养心斋是训练白衣剑客和紫衣武士的地方,原来梁家堡早就是天灵教的暗桩。”
汪小龙喝道:“还不快走,再问下去耽搁时候,宫主有个意外,你们……”
肖劲秋不理,问道:“这地下囚室还关着什么人?有几人看守?”
“平日关押的人多,看守的人也就增多,这几日没有关押人,所以只有小的两人。”
“地道出口在何处?”
“离此不到十二三丈,在一副石桌石凳旁侧。出了地道口,隔条路正对大爷中计的宴宾楼,宴宾楼过去是桃园,再过去是梅园,梅园旁边是竹园。这三座院子一横排排在大路西侧。”
“养心斋呢?”
“沿大路一直往前走出百来丈,穿过林子就是,但小的没有进去过。”
“好,头前带路,走吧。”
甬道走不出七八丈就向一侧拐去,又走了四五丈就在尽头,顺台阶往上走就是出口。
大汉走上四级台阶,两手朝上一顶,磨开了盖住地道口的石板,坦露出出口,顿见一方天空,缀满了星星。
肖劲秋跟在大汉身后出了地道,大汉朝对面一指,轻声道:“对面就是宴宾楼。”
肖劲秋抬头看去,被修剪过的花树丛遮住了视线,看不见对面的楼房,便打量四周,只见方圆四五丈内全是大石板铺地,洞口那块石板是活动的,盖住洞口不易被发现。
离洞口几尺外,有石桌石凳,花树丛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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