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霸爱之君心倾情 帝凰劫-君子如玉+番外 作者:火灵凤(潇湘2012-04-13完结)
“你以为你是谁,你真要翻了天吗。”苏馨儿冷笑:“好好,你翅膀硬了,我这个做母亲的管不动你了,你滚,滚的远远的,再也不要让我看见你,千殇家没有你这般的女儿。”
“娘……”长生抱着苏馨儿的大腿,跪了下来,低声悲凄。
眼眶已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她眨眨眼,又是清明一片,倔强抬头,一脸决绝。
祖父祖母一见长生这般,心里的恨也解了一些,漠然的站在一边,看苏馨儿教训女儿。
司空辉耀想上前去干些什么,被他爹娘拦着了,这个时候,别人最好不要插手。能不能走出这灵堂,还要看苏馨儿的手段。
“你命人围了灵堂,不让进出,你给娘说说你究竟打算怎样,要拿所有人的命给你爹偿命吗,你爹的命是命,旁人的命就不是命了,你给我说清楚!”苏馨儿怒道。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绝不容许任何人断了老爹的生路,娘,你也不行!”
“战场上那般凶险,你爹已是凶多吉少,生还无望,我本以为你该清楚。”听到长生这般说辞。苏馨儿缓了表情,“却不想你如此不懂事。城中流言,长孙家的指控,已让将军府处在风口浪尖上,咱们没有证据证明你爹的清白,三人成虎,到皇帝震怒之时,就是诛杀九族之祸,你忍心你弟弟小小年纪就死去吗,所以,只能有这一条路,战死沙场,敕封忠烈公,享一世荣华,荫庇子孙,娘知道你不输男儿的胸襟睿智,可是,如今形势,你认命吧,生儿。”
“可是母亲,你是否想过,如果父亲还活着,你让他怎么回来找咱们,活死人吗!只要还有一丝生还机会,我便不会放过,老爹只能光明正大的活着。”
“你这孽女,怎地如此固执!你想气死我吗。”
“我意已决,母亲。”长生郑重的给苏馨儿磕了一个头。豁然起身,白衣如云,桃花醉眸里是一片无悔,她的决定,自有她自己来承担后果,内敛至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视这些亲人,复有垂下流长的眼睫,冷淡疏离道:“如有意外,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保全你们,给你们应得的补偿。但事情未有进展之前,你们就都不要出去了,会有人给你们送饭来的。灵堂也不许撤,棺木也有用,让大姑姑安息吧,有亲人的送别她会开心的上路的。”
这便是她表达歉意的方式,到如今她才承认,前世帝王陋习,她至死都改不了了。
“二姐姐,歌儿一直都不相信爹会离开我们,我相信二姐姐。”长歌从苏馨儿身后钻出来,握住长生的手,咧开嘴笑,“歌儿跟二姐姐一起。”
“哎呀呀,小表妹,看你大闹灵堂,真是让表哥大开眼界,平日母亲都说我是最会闹的,今日一见你这番举动,耀表哥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表哥决定力挺你,跟你站在一个阵营。”辉耀趁他爹不注意,哧溜一下站到长生身后,以表示他的决心。
辉耀,人虽顽劣不堪,痴迷赌技,见了长生喜欢绕道走,但若问他心中最怕却又最敬佩的人是谁,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长生,第二个才是自小将他带在身边“折磨”的千殇狂,因为长生在他小时候没少吓唬他,恶整他,真可谓给他的童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了。
以至后来,他追随长生上战场,在经历了那一场名动天下的对决之后,用着他终于真相了的激动眼神瞅着长生,说她才是那个最会赌的赌徒,疯狂,无人能比。
而上邪直接一掌拍在长生的肩上,一阵狂笑,封她为“千王之王”,戏谑她有诸葛遗风。
“我、我也支持表妹。”吴佛心瓮声瓮气的道。因为以前明秀和将军府的关系淡漠,不常往来,吴佛心也很少来将军府,他都是被明秀拘在书房读书,性子腼腆怯懦,长得也白白净净,文文弱弱,总给人风一吹就倒的感觉,彼时,他能说出这番话,也是被亲娘的死刺激到了,他到底是一个男子汉,不能总是活在安乐里。
长生心下一番涌动,攥疼了长歌的手,抬眸漾起一抹坚毅的笑痕,道:“那就把你们腰上的孝带扔了。”
“哎。”辉耀笑嘻嘻的答应的爽快。
“嗯。”吴佛心激动的脸通红,也下意识听令,可是他忘了,在跟着长生进灵堂,那个下人急慌慌的要给他和长生换孝服,绑孝带的的时候,被长生一脚踹晕了。
看外面那些坚决的军汉,众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她亲娘都阻止不了她,其他的就只能听天由命,都是至亲之人,暗中支持的有,明面上愤怒的有,却都真心的希望千殇狂真的活着。
“吁——”一匹瘦弱的黑鬃马不甘寂寞的嘶鸣。
众军汉让出一条道来给它,它像一个战士一样“整顿军容”,向着长生缓缓前进,马头端肃,昂首挺胸,它是大将军手下最好的战士,几次救将军于危难。
哒哒的马蹄,从容的步伐,长生好像看见老爹的身影,他就坐在青云的背上,哈哈大笑,一手将手中的女童高高举起,一手挥舞霸王枪,对着他的十万将士傲然的宣布:“这是我的女儿,千殇长生,我的骄傲,谁再道我千殇狂后继无人,我一枪戳死他!”
“老爹……”长生哽咽。
青云低下头颅,先是闻嗅一番,然后伸出舌头舔舐长生的手,这是自它从战场上回来后,第一次张嘴。
一节黑乎乎的东西露了出来,接着它猛的摔跪在地上,口吐白沫,嘴巴慢慢的张开,长生发现了,它的嘴里有东西!
激动,喜悦,希望,胆怯,又茫然失措。
长生蹲下来,掰开青云的嘴,就发现它的牙齿上缠绕着一圈头发,头发很长延伸到它的嗓子眼儿,隐隐露出里面坠着的东西,拽着头发往外拔,青云似是更难受了,扭动着身体,挣扎,微弱的嘶鸣。
就快要出来了,微一使力,头发竟然断了,长生不及细想,一把伸进手去,掏了出来,像一个鼓鼓的大荷包,上面湿漉漉的,应是青云的唾液。
“是将军的内衫!”水色眼尖,一声惊呼。“夫人,是您给将军亲手缝制的内衫。”
听到水色的惊呼,长生一捏里面的东西,眼眸一暗,撕下自己的衣摆,将东西一包塞进了自己的袖口。
站起身,她微眯着眼看天,有青色的霞光射进她的眸子,波光粼粼,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辉耀惊慌的伸手去扶,正好倒在了他的怀里。
“生儿!”众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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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零章 长孙的计谋
大月雍和四十五年。
匈奴骑兵先破落日城,再破雁门关,一举攻入中原。
沿途如强盗寇匪,入玉器行抢珠宝金银毁坏瓷器,入酒馆饮酒砸酒楼,入妓院辱女杀女,凡匈奴兵到处,人去楼空,尸首遍地。血染中原,一时,百姓哭声震天,怨气如洪。
匈奴王阿提拉非但不阻止,还鼓励士兵尽情的玩耍胡闹。和旁边的人说,大月人享受这中原雄厚物资已经够久了,也该轮到他东胡人享用了。
阿提拉,他是一个天生的侵略者,生性好斗,脾气暴躁,有充沛的精力和果断的性格,他生为战,嗜血如狂,是最无情最狠的人。
“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征战四方,杀死敌人,用敌人的头骨当做酒杯欢饮。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阿提拉永远觊觎别人的领土、王权、财富和女人!”这便是他嚣张狂妄的宣言,却不是最嚣张的。
八月,太子月玄沧调兵遣将,亲征雁门,堵截匈奴兵于剑南道眉州,血战。
彼时,阿提拉已经满载而归,他说自己是草原上的雄鹰,最喜欢的是在茫茫大草原上奔跑,呼啸,追逐落日,中原虽说是地大物博,但是却没有任他驰骋的辽阔草原,他想念奶酪和小羊羔了,就率领骑兵主力一路欢呼着回去了。
他说,中原是他的花园子和粮仓,等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回来光顾一圈。
俨然,他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花园和粮仓”的主人,恣意妄为。
留下来的是日逐王和昆邪王,这两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攀比着看谁最会搞破坏,谁的眼光最毒,能把藏躲在老鼠窟窿里的中原娇小女人给逮出来,谁要是输了,就要承认自己是谁的孙子的,这可了不得,匈奴人都是有野性的,都想当老祖宗,孙子,只有软弱的大月人才是呢。
所以他们闹得最是凶狠。
乐极生悲,沉醉在温柔乡里,他们都要忘了自己是谁,中原毕竟是大月的天下,哪里轮得到他们这俩鼠辈狂妄。
尤其是盛怒中的月玄沧,何谓王者之怒,昆邪王和日逐王将永生难忘。
最后,一个掉了耳朵,一个缺条胳膊,灰溜溜的奔回了草原,他们要钻进自己的帐篷,找自己的女人,来重振雄风,修补自己受创的心灵。
大月皇宫,皇后寝宫。
皇后让贴身宫婢帮着卸了钗环准备就寝,不想太监总管来请示,说长孙侯爷领着大少爷来请罪。
皇后心里一咯噔,已经猜出了大概,前线兵败,军中出了奸细之事近日被传的沸沸扬扬,将军府更有洗脱不了的嫌疑,皇上也是为此忙的昏天暗地,头疼不已,轻易他又不敢动将军府,毕竟千殇家在军中的威信仍在,一怒之下就将侥幸活下来的军士都关进了天牢,却是不见鹰啸这个监军的踪影的,原来是被大哥藏起来了。
玩忽职守,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麻烦,自家人能帮就帮,自己在这宫里也是离不开娘家人支持的。
忙重新收拾了自己,出来相见。
长孙一鸣领着长孙鹰啸进了大殿,身后四个太监抬了一口大箱子进来。
“侯爷这是做什么?”皇后在凤塌上坐定,沉着脸道。
“皇后娘娘请看。”长孙一鸣将箱子打开,登时一片金光就泄露了出来,里面满满登登的装的全是黄金,个个饱满,足赤。
“侯爷,咱们兄妹还需要这般见外?”皇后以为长孙一鸣要托自己给长孙鹰啸说情,不悦的道。
“妹妹误会了,这可不是兄长孝敬您的,是那户部尚书吴德孝敬给咱们的。”
“这是……”皇后这就不懂了,即是给长孙一鸣的,又抬给自己算怎么回事。
“孽子,还不把自己做的事跟你皇后姑妈说道一番。”
“是,爹。”长孙鹰啸来之前被狠狠的整治了一番,虽然仍是一脸病容的样子,但是至少看起来整洁了不少,身上穿的也是他穿惯了的绸衫,他本就长得不丑,又是侯府长子,在没去军营之前也是被很多权贵之家看中的如意女婿。
道貌岸然,腹内又有些真才实学,当真是不可小觑的。只是,军营,战争,尤其是千殇狂的军队,那最是锻炼人的地方,他的许多的陋习,缺点,性子里的懦弱也就都显现了出来。
这不,自经历了那一场血腥场面之后,就吓出了病根,精神越发的不好了,若不是有充足的人参给他补着,说不定这会儿子他都瘦成了人干了。
不过,毕竟是公卿贵公子,那番气度也是从小就培养出来的,稍一整顿就看起来像个人样了。
趁着皇后姑妈心疼他大病一场,他就将吴德怎么引他贪污军饷的事说了。
指天发誓,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他又没上过战场他又不知道铅和铁是不一样的,他哪知道把铸造兵器用的生铁换成铅就不行了呢,他以为铅比铁更好用,而且铅的价钱便宜,他也是想给朝廷省钱的,云云。
到后来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吴德,说都是吴德故意引他犯的错,吴德是将军府上的大姑爷,定是人家一家子串通好了,那千殇狂心眼忒坏,故意给他下套让他钻。
他不是故意的,那么多条人命,他心里愧疚,夜夜都睡不好,精神不济,他一心一死以谢天下,假惺惺哭闹一番。
说来说去,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他没有错就对了。
“我可怜的孩子,你还小,没有经验,都是那吴德的错,姑妈给你做主。”看长孙鹰啸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也是真心疼。要说他大哥家的四个孩子她最疼的就是这鹰啸了,从小嘴巴就甜,会哄人,还记得那会子皇上让婉妃那个狐媚子勾引的不来她宫里,她伤心的夜夜垂泪,这孩子就知道拿着帕子给她抹眼泪,那小模样要哭不哭的,那个让人窝心呦。
“大哥,你看这事要怎么办。”皇后擦了眼泪,眼神一厉,道。“那批兵器是万不可被人发现的,知情的人都要灭口才好。”
“皇后娘娘放心。都处理好了,战争一结束的时候,鹰啸就让人都收集起来秘密处理了。这小子也就这件事做的还像样,哼。”对于自己儿子的窝囊,他恨得牙痒也没办法。
“做得好啸儿,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