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霸爱之君心倾情 帝凰劫-君子如玉+番外 作者:火灵凤(潇湘2012-04-13完结)
ā?br /> “做得好啸儿,你可不能有把柄被人逮着,你以后是要做大官的,可不能被人拖后腿。”皇后慈爱的对着鹰啸道。
鹰啸恹恹的,勉强应和。他不敢说他其实隐藏一部分真相还没说。那真是灭族的大罪,就是皇后也顶不起的。
“妹妹,兄长今晚来找你的目的除了商量啸儿的事,还有咱们长孙家一族荣耀的事。微臣想过了,啸儿这事百密一疏,难保有什么意外,若真是那样,咱们就都推在吴德的身上,那吴德是新贵,在朝中的根基尚浅,根本不是咱们长孙家的对手,到时候他百口莫辩,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嗯。就该这样。”啜饮一口茶,皇后理所当然道。
“微臣要说的是,自大月建国以来,朝中就是长孙家,千殇家两头大,不是咱家压倒他家几年,就是他家压倒咱家几年,受气不说,许多事都要被他家掣肘,微臣早就不耐烦了,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咱们就趁此次将他千殇家一脚踩死,娘娘您看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千殇狂虽死了,但他在军中的威望不是我长孙家能替代的了的,大哥还要小心些。”朝中长孙一家独大,又有她坐镇中宫,这大月还不就是她囊中之物,到时,她垂帘听政,也不是不可。
皇后垂下眼,若无其事的饮一口大红袍,悄悄按下心思。
“微臣自有分寸。”长孙一鸣似是早就知道皇后不会反对,满意一笑又道:“听说千殇家正在办丧事呢,也是微臣预料到的事情。一门忠烈,与灭族,傻子也知道要选择前者,但是不管怎么样都是对我们有利的,千殇家这次是栽了大跟头了,流言已是传了出去,这污水任他们怎么擦也是擦不掉的,千殇家注定是要败落了。”
皇后满意一笑,道:“说得好听是一门忠烈,三代忠良,也就是皇上安抚臣下的手段罢了,大将军一死,皇上必会以将军府子弟幼小,后继无人之由,借机收回兵权,那可是皇上觊觎已久的。如此一来,千殇家就彻底被架空了。大哥要小心了,所谓唇亡齿寒,皇上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长孙家了。”
“皇上是绝对不敢动本侯的。”长孙一鸣有恃无恐。
“那本宫就放心了。”也不知道大哥有什么杀手锏在手心里攥着,让皇上都要忌讳三分。
“可怜他千殇狂英雄一世,到头来非但无人为他喊冤,且他家人却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而选择苟延残喘的活着,而让他千殇狂埋骨他乡,成为孤魂野鬼,人心险恶至斯,本侯心痛啊。”长孙一鸣一脸悲痛。毕竟他们争斗了一辈子,这冷不丁的对手阵亡了,他寂寞呀。
“大哥是真的为大将军心痛吗?妹妹可是不信的。”话落,这对兄妹相视一眼,默契的笑了。想着以后只有他长孙家独大的日子,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
只是,他们做梦也想不到,千殇家会在几年之后再次繁荣起来。
凤王战神,帝王极宠,共享天下,自此,大月史上再也没有能超过千殇一族的世家了,是真正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皇后娘娘,为了我长孙家能世世代代的繁荣下去,这后宫还应该是有我们的人的,如今,千殇家已经倒了,有资格坐上那个位子的也就只有您的亲侄女了,您看?”长孙一鸣试探道。
虎跃既然传来消息说太子已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自己钻,那就只有放弃做摄政王的念头了,可是这国丈之尊他却是不能再放弃了,太子妃之位必须是依依的。
“如果本宫记得没错的话,再过几日就是太子妃的及笄日了,按照旧例,太子妃的及笄之礼是要在宫中举办的,依本宫看,那海棠园的海棠花开的正好,艳红娇嫩,是最佳的场所,就定在那儿吧。”皇后抬起头来与长孙一鸣对视,端庄一笑,“这宴就叫做海棠宴。要赶在海棠花落之前,好好为我们利用一番,也算是这海棠的荣幸了。”皇后意有所指。
这也就说明她应下了。
皇后也是知道自家大哥爱屋及乌的性子,对依依是百依百顺的。可见他对那填房姜氏当真是好的没话说了,也不知道姜氏用了什么狐媚功夫笼络的,让人费解。
“让娘娘费心了。”长孙一鸣这次可是有几分真心的告罪了。
“行了,你们回吧。本宫这就起驾淑华殿,找皇上商量去,看要请哪些王孙贵妇,到时候还要看大哥自己的本事。”
“微臣告退。”他也不自找没趣的劝说这事不急,可以明天再去了,皇后和淑华殿那位争斗的厉害,有个正当的理由,哪里还容得皇上在那女人被窝里胡闹。
☆、第一一一章 海棠夜宴(一)
日夜不停的赶路,又是走得近道,穿山林,踏水涧,没有一处是平坦大道,即使内功深厚如长生也是承受不住的,她累了,所以,她一睡就是三日。
第一日,上邪策马赶到。
她自得知消息便急匆匆的赶来。长生是她认定的好友,好友出事,她自是第一个站出来扶持。
一身风尘,不修边幅,她不经通报便闯入摘星楼,一会儿又轻手轻脚的出来,站在摘星楼门外,神情微松,甩胳膊甩腿活动一番手脚之后,她不客气的命令下人给她准备了热水沐浴,骨头舒缓之后,又悄悄潜入摘星楼二楼入睡,那里可是她的专属房间呢。
还记得长生说:“你无论什么时候来,这府里都有你的专属领地,无人可侵。”
第二日,长欢也回来了。
瞧她一脸疲惫,定也是日夜兼程的。
她一回来听说了那日发生的事,一脸气愤,少不得在苏馨儿面前说长生不孝等等,当然,她是很隐晦的说的,她可不敢忘,人家才是血肉至亲的母女。
又知道了长生强硬的囚禁一众至亲的事情,她更是得了理,闹着要找长生理论。不外乎是长生一个晚辈,竟大胆的做这样的事情,这是要诛心的,老天怎么不收了她云云。
可她一进家门也被囚了,出不得灵堂,也就耍耍嘴上功夫。
第三日,祖父似是想通了,找到阿大说了自己的决定。
他千殇家三代忠良,容不得他人污蔑,定要想法子洗脱罪名,他是没有办法了,既然长生是皇家的人,从小又得皇上看中,就由着她闹吧。大不了,一起砍头,早早的去阴间找儿子,一家人也好团聚。
此话一出,祖母哀哭,默然无语,即是她丈夫的决定,她就只有支持。两个姑姑,一个哭闹反对,说自己不想死,一个泼辣的逼迫自己的丈夫,让他立马写休书,带着儿子快滚蛋,免得惹得一身骚。
笑笑只是歪在林墨玉身上哭,眼睛红肿的厉害,她自小就是一个没有主意的。长生没出生之前她听母亲的,长生能说话之后,她听长生的,等到她嫁人了,她一切就都听丈夫的。
而林墨玉被关了三天,就担心了三天,他的那一大滩生意,还不知出了什么幺蛾子呢,他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如此也好,大不了就先把笑笑休了,把林家撇出来,他在回头帮衬着将军府,最糟糕的情况就是花大价钱找替死鬼,把笑笑换出来,笑笑是个没存在感,没威胁的人,她的生死自是不关大局的。
可是,其他人就不行了。尤其是长歌和长生,一个是大将军唯一的儿子,一个又占着太子妃之位,只怕早碍了人眼了。
如此,希望大将军还活着的众军汉们,自是高兴,忙不迭的让阿大去请示。
阿大在长生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长生眼没睁,淡淡的点了下头,又接着睡去。
好像,天大地大都没有我睡觉大的样子。
被放出来了,可是众人的脸色都不好,他们是亲眼看着长生晕睡过去的,可是他们没有一个去看望的,一致的选择了漠视。
想一想被一个晚辈欺侮了,威胁了,囚禁了,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面子都往哪搁!不去骂长生一顿,还是因为他们从小的教养好。
苏馨儿更是如此,她自祖父宣布了决定就称病不起,无声的抗议。
祖母,一直都守着自己冤死的大女儿。被放出来之后,就和祖父商量着给明秀办一场丧礼。正好棺木什么的都有,也不需要再准备,反正狂儿暂时是用不着了,就给明秀先用吧。
按祖父的意思,将军府已是如今的光景,丧礼仪式就一切从简吧,将军府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还是收敛一点。
阿大在一旁却是出人意料的提醒了一句:“将军未亡,不败将军王府就还是不败将军王府,门口的牌匾仍是圣上钦赐,荣耀依旧!初丧、哭丧、做七、送葬等过程一个都不能少,将军府的丧礼能办多大就办多大,最好是让整个洛阳城都知道。”
祖父冷冷的盯着阿大一会儿,哼道:“就按照那孽种的主意办吧。”
一甩袖打在阿大的脸上,愤怒的走开。
送葬的那天,长生依旧没有醒,也没有亲人来理会她。
那天,没有人来哭丧;
那天,将军府五百军汉亲自扯起招魂幡,哭声震天;
那天,吴佛心捧着黑漆未干的崭新灵牌哭的声嘶力竭;
那天,城中百姓都出动来看热闹;
那天,长孙家知道了,将军府办的丧事不是给不败将军王的,蠢蠢欲动。
将军府新丧,白灯笼高高挂起,屋檐下柱子上都缠着白绫,没有人想起来,明日就是二小姐的生辰,她的及笄日,二小姐的母亲也没有想起来,又或是故意的忘记,如果将军仍在,将军是一定不会忘记的,及笄,那是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日子,因为及笄之后,再过不久就是有婚约的女孩子出嫁的日子了。
还记得大小姐及笄那会儿,夫人脸上的笑意就未曾消减过,夫人亲手为大小姐簪上了专为大小姐准备的精美玉笄,来恭贺的人家都要把大堂挤垮了,那热闹的场面啊,好生繁华。
而今,轮到二小姐了,却只有那宫中之人记得,还是心怀不轨的。
“母亲,您在这等会儿,欢儿先进去看看二姐姐醒了没有,若是醒了,欢儿就请二姐姐出来给母亲见礼,若是没醒也好给二姐姐点空当梳洗干净再来拜见母亲。”长欢乖巧的道。
她恭敬的低垂着头,心里却想着若非摘星楼门口那大虎拦路,我才不会让你跟着呢。
“去吧。看那不孝女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其实她心里也是担心长生的。既然长欢给了她理由过来,她也就顺势亲自过来看看,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啊——欢儿不敢,母亲。”
窝在门旁闭眼睡觉的大白虎听见声响,蓦地睁开眼,眼中琥珀之光锋利如刀,长诀慢悠悠的爬起来,抖抖大脑袋,伸出鲜红的舌头舔了自己的大嘴巴一圈,一眨都不眨的盯着长欢看,真真是虎视眈眈,看长欢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猎物,随时准备扑上来。
“这小燕儿翅膀硬了,连着她的走狗也要欺负至亲吗,哼,我今儿就将自己送上门,我看你养的畜生敢不敢把我吃了,欢儿,你去吧,这儿有我挡着。”
“是的,母亲。”远远的躲开长诀,贴着墙壁挨近门,一下就钻了进去。
长诀从嗓子里发出野性的嘶吼,怒视着挡在面前的苏馨儿,长生曾给它闻过苏馨儿的手帕,多次耳提面命不能伤害身上有这味道的人,否则就赶它走,不要它,它喜欢围着长生转,不想被赶走,它从小就跟在长生身边,它已经习惯了长生身上的味道。
长诀焦躁的不停的在原地转圈,嗓子里不断的发出让人胆颤的嘶吼,爪子时不时的拍打地面,间或转动大脑袋往屋里看。
窗边,一张铺着雪白狐狸皮的大榻上,长生就那般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躺在上面,面容沉静。
她身上盖着一床春燕穿柳的碧色薄被,乌黑流长的发披散着铺满了青瓷枕头,浅紫色的厚重窗帷被谁放下挡去了从外面吹来的秋风,日光透过层层窗纱透了进来,淡紫的光线,和青瓷反射的浅色青芒混合在一起映在她肌理细腻,滑如白瓷的脸上,朦胧,梦幻。
嫉妒之情就那般自然而然的生了出来,都堵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长欢努力压下这让人气闷的感觉,冷眼扫了一周,便在长生的交握的手中看见了那从马肚子里拿出来的东西,她小心翼翼的上前,伸手就要去拿。
就在这时,长生缓缓的睁开了眼,眼中紫芒流转又消失,淡淡的道:“你在做什么?”
“啊……”长欢被长生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叫一声,她僵硬的收回手,掏出帕子下意识的擦了擦手心里的虚汗,片刻,已是换了一番心绪,理直气壮,大声道:“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情,父亲生死未卜,你怎么能睡觉,怎么好意思睡觉,你怎么能睡得安稳!父亲以前是那么的疼爱你,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吗,你的心真的是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