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霸爱之君心倾情 帝凰劫-君子如玉+番外 作者:火灵凤(潇湘2012-04-13完结)
龙莲一直站在长生身后,见长生已走远,冷冷的瞥了一眼水色,吓得水色一激灵,倒在了水泊里。
“小表妹,我们等了你很久了,怎么现在才出来。”辉耀穿着一身青蓑衣,对着长生调笑道。
“是啊,表妹。”佛心亦道。他的父亲吴德从小就没多在乎过他,一直都是明秀一个人将他抚养长大,他对吴德并没有多少感情,他又听阿大说,吴德是吓死在海棠圆的,与表妹无关,他也就释然了,他父亲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上万条人命都葬送在他手里,而他用自己一条命换那么多条人命,他还是占了便宜的。
“要做好准备了,忍住自己的脾气,辉耀,尤其是你。”长生欣慰一笑。嘱咐道。
“知道,知道。小表妹你别理会那些黑白不分,乱嚼舌根的人,我们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这就行了,别管人家说什么。”辉耀却是很担心长生的。
这一路出城去,还不知道那些人会怎么对待小表妹呢,他要保护好她。
“实在不行,就让长诀咬他们。”辉耀狠狠道。
☆、第一一六章 飞天舞番外
黄昏雨&8226;忆
那一日,我跟在姐姐身边从后门离开,因为将军府正门被激愤不平的百姓围的水泄不通。
黄昏,飘着雨,我们都戴着斗笠,我本天真的以为我们这般的打扮定不会被认出来,可是我忘记了,那些个心怀不轨的人,这般好的侮辱姐姐的机会,她们又怎会放弃。
听着他们对姐姐的指指点点,我气得快要吐血,这般难听的话,姐姐为什么不争辩,告诉他们自己是清白的,好,姐姐不说,我来说。我大声告诉他们姐姐和笑哥哥是清白的,结果,他们全用原来如此,奸夫是他啊的表情,告诉我,我的争辩只是让事情更糟罢了。
姐姐没有阻止我,从始至终她仅是压低斗笠,在雨中,艰难前行,好像周围的辱骂都不存在,她仅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雨中行人。
我急迫的向前扯住姐姐的白袖子,眼红红的,我知道自己肯定是给姐姐添麻烦了,该如何弥补?姐姐拍拍我的手,那一双桃花醉眸里刹那的波涛汹涌之后归于风平浪静,墨如夜的眼睛深不见底,姆鹤稀?br /> 只那一眼,我惊慌的心忽然就平静下来,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前行。
若干年后,当我成为凰天王朝里被人戏称为“金盘铁算”飞天舞的户部尚书,彼时新国已经占据了大半南阎浮堤大陆,游刃有余的穿梭于各大宴会,心安理得的受着权贵们巴结、讨好、奉承的时候,我高高在上,笑看底下奢靡繁华,雪落酒盏,浮光掠影,恍然,我想起那一天。
姐姐,凯旋来归,万人空巷,欢呼敬佩之声此起彼伏。
新皇月玄沧领携百官,和后宫所有妃位上的世家高贵女子,等待在春雨中,城门大开,城外绿草如茵,细雨绵绵。
转眼已是黄昏,湿潮的蒙蒙雨终是打透了那些平日端庄高高在上的妃子们身上穿的华服,那般华贵、几重的正统宫服,本是她们要用来给姐姐下马威的,她们入宫日久,哪里不知道皇后之位,新皇是为谁而留存的?嫉妒之心竟是那般的自然而然,理直气壮。
不论是如何精致的妆容也在这几个时辰的春雨浸润中碎裂了,各种嘴脸重见天日。她们自小便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奉承讨好的人物,哪里受得这般对待,光明正大的抱怨百官做不出,可是有些没有自知之明的妃子,以为受过几次帝君恩露便宠惯后宫了,自是要跑到新皇怀里上眼药,撒娇耍痴的。
可是,月玄沧这个皇帝的性情,又怎会被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左右,只一个眼色妃子还未近身便已是被御林军拖下去处置了。
那一刻,我知道,姐姐在他心中的位置是无人可替代的。
姐姐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凛然疏冷威严不可侵犯,接受百姓的仰视和百官朝拜,如此大的场面我心中有些慌乱,而姐姐,我抬头瞥见她微挑修长清冷至妖的墨眉,淡如风,远如山,竟是打心底里觉得,这般的荣华,这般的万人瞩目,便该是姐姐才能够享有的。
姐姐一身锦绣白衣,一双浅青长靴,墨发飞扬微乱,该是如仙飘逸才对,却硬生生让她穿出了霸气。
忽然之间,我明白了……
原来有一种霸气叫做隐忍。
——飞天舞
☆、第一一七章 龙莲番外
黄昏雨&8226;溯
魇主必为异眸者。墨夜紫瞳出,承天之命,奉为主。
他生来异常,蓝发蓝眸,父母畏之是妖怪,把他丢弃在护国寺门口,被在护国寺小住,为亡妻点燃长明灯的老魇主——苏启文所救,老魇主怜其身世坎坷,收在身边当成亲儿养着。
婴孩一直不曾开口说话,苏父以为这个孩子有天生的隐疾,更是对其怜爱有加,不管苏父去哪里都将他带在身边,而他仅是用着一双空洞的蓝眸看着别人,很多时候都让人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直到,四十年一选,选拔魇主,他第一次开口说话。
他是蓝眸,于十位异眸孩子中脱颖而出,不出意外他便是下一任的魇主。然,东方鬼将——老魇主唯一的女儿,却在这时生下了一个墨夜紫瞳的孩子,这个孩子便是千殇长生——魇国史上最优秀的主子。
当三大家主长老得到了这个消息,激动的彻夜长谈。第二日,当黎明的曙光照耀到窗棂上的时候,三大长老精神奕奕,难掩喜色的对焦急的等待在练武场上的所有赤子说,墨夜紫瞳,百年难得一见,尤其是像千殇长生那样最纯净的紫罗兰色,是天不亡我魇国,如此,魇主的人选便定了,我就这样被他们放弃了。
即使是这样,我也没什么情绪波动。不过,老魇主就不那样想了,他似乎怕我难受,叫了我过去,好好开导了一番,他说,我不适合做魇主,魇主是我们的领袖,他必须有足够的智慧和领导才能,而且魇主一定是要有感情的,像我这样没有感情的人是不行的。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他又说,我这个人太过专注了,而且不能同时兼顾很多事情,往往都是认准了一件事其他的事就全不闻不问了,这样又怎么能做好魇主呢?要知道,魇主是要把握住“魇”的全局的,顾此失彼的话,“魇”迟早是要败落的。
我有点不耐烦了,啰啰嗦嗦的,不就是说我不适合吗,我又不是非做不可,于是我感觉到身体的温度下降了,老魇主也察觉到了空气里的冷凝,他顿了顿,便对我说,让我成为她手中一把无坚不摧的“刀”。
她的刀,她的染血之手。管理着“魇”里所有的“刀”,也亲自磨“刀”。
我没有点头,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我想亲自去会一会她,我总觉得我应该回报老魇主些什么,如果那是老魇主的外孙女的话,我不会太过为难她。如果她很好的话,我就一直跟着她,如果她不好的话,我会保护她,也仅仅是保护,不会给她多少尊重,毕竟,我喜欢以武力解决所有的问题,武者信奉的便是强者为尊。
我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就像老魇主说的,我天生就是一把冷血钢刀,没有思想,没有主见,只能等着被下达命令去执行,我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直到,我来到她的身边,成为她的“刀”。
起初,她并不承认自己魇主的身份,我私心里以为她是害怕担负责任吧,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的计谋。老魇主知道这个事情后,非但没有惩罚,反而赞扬了她,哈哈笑着对二大家主长老说,不愧是我的孙女,狡猾奸诈。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这其中的诡谲,谁能给我解释呢,他们都忽视了我呢,于是我的眼睛变成了冷厉的冰蓝色,浑身向外散发着寒气,老魇主干咳一声,整肃面容,道,她也没什么本事,不过就是善于发现别人的长处和短处,专攻制衡之术,拿捏别人时恰到好处,让人家心甘情愿的为她卖命。
我大概猜到老魇主为什么死活要那个小女孩做主子了。听老魇主说过,自魇巢被那一次两方人马突然袭击之后,“魇”便受到了重创,赤子分散各地,又因赤子大多性情古怪,不大服从管治。尤其是北方鬼将手下的一些“招财鬼”,他们是行商的赤子,闹的最是欢腾,我虽自我封闭于自己的世界中,但也有所耳闻。
他们大多是各地雄踞一方的富商巨贾,和地方上的官员勾结,说一不二,他们都不再是当初被人抛弃的落魄的人了。他们集结起来像老魇主要求要脱离组织,他们愿意将自己所得利润的三成送给组织,条件就是放他们自由。
老魇主和三大长老都不同意,大骂他们是啄瞎喂鹰人眼睛的黑鹰,忘记了当初的培养之恩了。
老魇主写信给那个小女孩了,一方面是考验她,一方面是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回信很快就被传回来了,老魇主看完信后,眉头皱了起来,拿着信进了议事厅,和另外两位长老商议起来。
不久之后,门内传来争吵的声音,声音最大的就是颜家老长老,他一直介怀当年牺牲颜婉儿的事情,认为是其他几家联合起来损害了他的利益,和其他人的关系总是冷冷淡淡的,这一次他反对的这般激烈,定是损伤了他的根本了。
当黄昏的霞光洒落大地的时候,门开了,老魇主了出来,脸上难掩疲惫。
紧接着,“夜行鬼”活动频繁了起来,从魇巢发出的消息犹如雪片一样突然降临到各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可以脱离组织,但是必须缴纳一定的金条,阶级越是高的赤子所需缴纳的金条数量越是多,但是四方鬼将是绝不允许脱离组织的,所以,以后在选拔鬼将的时候会把这个条件也加进去。
当他们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的手舞足蹈,从各地传来的消息又铺天盖地的捅进了魇巢,不外乎是什么主子英明,即使他们脱离了组织也依然会尊敬主子之类的奉承话。但是当老魇主再一次的发出消息,他们第一时间得知的时候,他们都沉默了,他们在思考,失去了“魇”的保护,他们还有能力保护自己、家人,还有他们所赚取的财富吗?
他们是即想要自由,又想受到保护的,可是,天下是没有那么好的事情的,于是有些人选择了留下,有些人却依然选择了离开。
赤子们安静了下来。就这样过了几个月,老魇主又给那个小女孩去信了,这一次,当老魇主看完信,眉头不皱了,脸上有欣慰的神色,他又拿着信去了议事厅。召集四方鬼将回巢。
这一次,除了不方便出来的东方鬼将之外,其他都来了,焦急的等在门外,等待指示。
这一次,用的时间最长,直到子夜,老魇主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月落西楼,老魇主叹息着宣布了一条新的规定,如果一个赤子能够发展成一个大的家族,那么五十年之后,“魇”会自动消除这个赤子及其家人在“魇”的所有痕迹,也不再允许他或者她使用龙、颜、苏这三大姓氏了。如果他的子孙不愿意离开,那么,他必须断绝和家族的所有联系,
这个规定明面上是“魇”白白的流失了人力和财力,可是从长远的眼光看,这是让“魇”能够世世代代存在下去的最好的方法了。割除了隐患,获得了更多的朋友,这样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老魇主感慨道,当人们有了权和钱,认为自己足够强大的时候,谁还会甘愿服从别人的命令呢。我真的是老了,竟然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了。、
我是知道老魇主口中的小孩子的,老魇主时常挂在嘴边在二大长老和上任刀主面前夸赞,把那个小女孩为数不多的事迹当成是茶余饭后的消遣,说了一遍又一遍,惹得老头子们眼红不已,争着抢着做那个小女孩的干爷爷。这些事都是她不知道的。后来,我才明白,老魇主为什么不厌其烦的讲,那是一个老人对子孙的期许和引以为傲。
老魇主说她也许早就盯上“魇”了,只是她还是一个小孩子,若是凭着关系进入“魇”会让人不服,也会遭到鄙夷,所以,她要先让赤子们甘心的对她臣服才好。
至于后来的不承认,也只不过是凭着她自己在“魇”中积累的威信,和老魇主对她的疼爱,彻底掌握“魇”的一种手段罢了,也许还有什么原因是我们不知道的,总之,那个小女孩的心思,老魇主也只能猜透六七分罢了,这个孩子天生就是站在高处的。
她是很怪异的。她让人给我准备柔软的床铺,精美的食物,让人给我量身制衣,却又把我当成空气,不理会我,难道她已经知道我是他的刀了?她仅是在“擦拭”刀罢了。
我是知道有些武者是很爱惜自己的兵器的,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