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霸爱之君心倾情 帝凰劫-君子如玉+番外 作者:火灵凤(潇湘2012-04-13完结)
我是知道有些武者是很爱惜自己的兵器的,经常坐在水边,拿着一块干干净净的白绢擦拭。
既然如此,我就光明正大的偷吃她府里的东西了。
我最喜欢她母亲做的各色“奇形怪状”的小点心,入口即化,很奇怪,我总想着咬上一口,咀嚼出味道,至今失败,可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又跟着她回了将军府,我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我知道将军府周围五里都有“鬼武者”守护,并且西方鬼将为了方便保护魇主就搬来和将军府做了邻居,将军府是很安全的。
老魇主派人悄悄塞了小纸条给我,说我出去一趟有人味了,我不管,我只知道主人的脾气是不容许背叛的,一定不能让主人知道我和老魇主的勾当,我一口吞了纸条,毁尸灭迹,没人能找到,我真聪明。
我又跟着主人出来将军府,这一次是从后门离开的,那一天下着雨,我们都戴着青斗笠。
一路行来,有很多人向我们仍烂菜叶子,我们把主人护在中间,主子就闷不吭声的在雨中行走。
出了城,马匹就等在那里,有主人的乌骓和我的飒露紫。主人却停了脚步,回头看城门往上三尺处石刻的“洛阳城”三个大字,我也看,在我眼中那就是石头,没什么特别的,主人到底在看什么,眼神那般的……我形容不出来,像是愤怒?不屑?留恋?信念?又或者什么都没有,幽深的如千年古谭一般。
很久很久之后,我流落江湖,听从主人的命令去寻找我缺失的感情,而当我再回到这里的时候,我站在主人曾经站着的位置看过去,满天晨光下,这洛阳城就像一条盘踞在天边的巨龙,张着血盆大口狰狞着要吞噬一切……
原来,主人看的不是那块石头啊……
——龙莲
☆、第一一八章 长生番外
黄昏雨&8226;殇
母皇站在我的病榻前,曾无情的道:“蝴蝶飞不过沧海,烛火经不起狂风。所以,皇儿,谁都能是美貌娇小的蝴蝶,只有你不行;谁都能哭泣,只有你不能。你是要继承我帝位的人,就容不得你弯下高贵的腰,就容不得你有丝毫的软弱。”
我极力压下腥味上涌的感觉,冷冷抬眸,却淡笑着告诉母皇,说:“是蝴蝶就飞不过沧海,是烛火就经不起狂风。而我从生下来就不是一只朝生暮死,徒有外表的蝴蝶。我是您最引以为傲的女儿,我是凰,凰展翅翱翔海外,就注定要水击三千里,扶摇直上九万里。”
那时的我,虽拖着病体,然而是何等的自信。可是,母皇,彼时的我,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彷徨,无助。
我像是掉进了一片沼泽,我的身体越是不断的挣扎就越是下沉的快速,污泥掩没了我的胸腔,我的脖子,最后是我的眼睛,然后,窒息。
我在其中苦苦挣扎,好不容易在泥水里展开双翅,想要飞翔,可是每一根羽毛都黏在一起,没有空气的流动,我的翅膀上满满的都是污泥,那般的重量我根本扇动不起来,我只能极力的扬着翅膀,可是胳膊好酸,好疼,我就要没有力气了。
我悲痛的只能认清事实,我掉落在这片大陆上,我的同类都是在地上走,所以这里容不得只有一个我在天上飞。
朱雀大街两旁,站满了人,伞盖密密实实的遮成了一片无雨的天空,人们在这片天空下,冷眼旁观,看着笑话。
我被他们护卫在中间,严丝合缝,没有一点东西砸在我的身上,而他们却替我承受着被人拿秽物扔在身上的疼痛和屈辱。
耳朵里充斥着他们的不堪入耳的脏话,嗡嗡的像是谁拿着一面小鼓在我耳朵里使劲的敲打,我的所有的思绪也都成了一团糨糊。
我更加压低了斗笠遮住脸,木然的一步步的走在雨水里,低着头,我看见我洁净的靴子被泥水染污,我看见一根糜烂的菜叶飞上了我的脚面,我微微的转头,便看见一个小男孩夹在人群里,趴在地上看我,对我做着鬼脸,然后笑嘻嘻的邀功似地告诉他的母亲,他砸到了我。
然后我听见她的母亲的声音:“你做得对,这样不知廉耻的女子就该砸她,用菜叶子都便宜了她,应该用茅坑里的屎尿才行。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爹爹是卖国贼,女儿是卖肉的小娼妇,这大将军府呦,都是些什么人。”
我没有停步,我什么都不能做,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承受的起,可是当真的亲耳听到这些脏话的时候,我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几乎要昏厥。
诀,挥舞着自己的爪子拍在我的脚面上,那脏污便掉了下来,那妇人的声音也渐渐的淹没在身后,我又继续听着更加不堪的话。
诀,垂着头蹭着我的腿,挨着我走。是我委屈了它,拘着它不让它伤人。那些,不过只是些人云亦云,目光短浅的百姓罢了,那幕后之人才最可恶。
我若在此时伤人,只能让仇者快亲者痛罢了,只能忍着。
“你们够了吧!”辉耀终于爆发,吼了一嗓子,可是换来的是更加声势浩大的辱骂,和更加强烈的责难。辉耀的头上不幸被一粒石子打中,流下血珠来。
“你们触犯的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呀,皇帝都不惩罚,官官相护,这是什么世道呀。”一个儒生愤世嫉俗的大喊。
“你有什么证据,你拿来呀,人家说什么你们信什么,蠢得跟猪一样。就因为这一次兵败,就把我舅舅以前的功勋全都抹杀了吗,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辉耀怒极,跳出来一把攫住那儒生的前襟。
“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大将军的尸体,死了那么多人,为什么大将军不死,我的儿呀,娘早说不让你从军,你非说什么跟着大将军十有八九能加官进爵,娘不要你富贵了,娘只要你回来呀。”老大娘当场就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她一哭不要紧,许多战场上死了亲人的都哭丧起来,场面一霎更混乱了。
“是不是大将军被匈奴王看上做驸马享福去了呀,一个个都是狗东西,你横什么横,早晚皇帝摘了你们一家子的脑袋,让你们都仗势欺人。”那个儒生大骂。
辉耀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松开了手,红着眼,攥着拳,默默的跟了上来。
“不能让他们逃了,得让他们偿命。”我听见有谁这般说。
接下来,场面根本就不能控制了。
所幸,阿二着人在前面不远准备了足够的马匹,只要冲出人流就没事了。
“辉耀,快走吧,没有证据,舅舅不见踪影,你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的。这些人都是死了亲人的,什么疯狂的事都做得出来,我们得赶紧走。”佛心上前拉了辉耀,上了马,就飞奔起来。
我的身前坐着长歌,他咬着小唇,攥着拳头,身体僵直的紧紧偎着我,目光有些发木。经此变故,他好像一下子长大许多。虽然在我面前他看起来还是那样无忧无虑,爱说爱笑,可是我知道有些什么已经不同了。
歌儿,是一个敏感聪明的孩子。他虽然被母亲溺爱着长大,可是他不骄纵不蛮横,老爹和我教授给他什么,他都十成十的学,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要超过二姐,我要超过爹爹,我要很用功很用功的学武,等我长大了我要保护娘亲、爹爹和姐姐们,我要成为一个像爹爹一样有本事的大将军,让将士们都听我的话。”
“怕吗?”我在他耳边说。
“怕。但是有二姐姐在,歌儿就不怕。”他把小脸埋进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微颤着嗓音道。
“他们都被我们甩出了好远,追不上的,别怕。”我回抱着他,轻声安慰。
那样的场面,确实吓着他了。
一辆华贵的香车停在城门口,见我们奔过来,旁边的家丁上来拦截,一个面容秀丽打扮贵气的姑娘从车里走了下来,是长孙依依,她一如既往的目中无人。
她扬着一张浓丽得意的脸,直视马上的我,高傲的道:“这谣言是我放出去的,至于这男人的名字是谁告诉我的,我想你的心里应该有数。真高兴,你们能姐妹相残,我渔翁得利。”
我淡淡看她一眼,心中思量开来。
长孙依依是一个自持高贵的人,不屑于说假话。她做的就是她做的,这件事她拿来打击我,不但不会藏着掖着,还会向我炫耀。
如此,长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爹,你来教教我,我时刻记得你的话,要善待她,可是,她真的是很不讨人喜欢呢。
“小表妹,不要理会这女人,不管她说什么都当她放屁。”辉耀一身狼狈的从后面赶过来,瞪了一眼长孙依依,道。
“嗯。我们走。”长欢呀,还是要给她一个教训的。
治理流言甚于防川,只能疏不能堵。既然不让我好过,那就大家都不好过吧。这都城之中,富贵显赫人家多的是,后院里的腌臜事又岂会少?哈,不若就让这洛阳城流言满天飞。
我冷笑。
不过这件事,并没有让我出手,有人先一步这般做了,甚至做得比我还要歹毒。原本我是不想拉长欢下水的,毕竟她是将军府上的小姐,于将军府不利,可是散步流言的人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不管长欢清白不清白的都被编排上了。
一时之间,洛阳城中的小姐夫人们没有一个逃得过的,全都蒙上了污点。
都道是法不责众,人多了,我这点子事情,也就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奶奶的,小表妹,我先去河里洗把脸。”辉耀招呼了一声,就下去了。他一脸一身的秽物,不清洗一下实在不能上路。
前面就是护城河,沿岸都载着柳树和杨树,用来加固河堤。
其他人也是一样,都去了。我的身边只剩下龙莲,一如既往的跟在我身后一丈远。他的身上几乎都没有什么脏污,那些人也是专挑软柿子捏,龙莲身上所散发出来生人勿近的寒气与杀气,不是他们能招惹的。
站在那里,我拉着长歌的手,转过身去看黄昏微雨里的洛阳城。
我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也许我只是在想这十五年里在这城里生活的点点滴滴,在想母亲此时正在干什么,为我垂泪,还是正怨恨着我。
也许还有别的什么,那些东西是我不愿意多想的。
“驾——”
他来了,我还以为他不会来。
“你总是对我狠心。上次是这样,这一次还是这样。生儿,你什么时候才会率先考虑我的感受。”他在我眼前下马,就站在我面前不远处。可是,这一次他不愿意走向我,只停住在那里,冷冷看我。
其实,玄沧,不是一个多情的人,甚至他的心中没有多少情。他多疑,他冷酷,他权欲心重。
可是对我,他有戒不掉的依赖与信任,恨不得将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放在我面前。就像,刚从蛋里孵化的小鸡,对自己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便一生不忘,赋予一生的痴恋。
而我呢,何尝又不是?
望着他一双含怒含情的凤眸,我突然就心疼不已。莫名的悲伤将我占据,我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可是我时刻记得母皇说过的话,谁都能哭泣,只有你不能。
“玄沧,我们是真的隔了一个世界之远。在你的世界里,我是一个异类,跋山涉水谨慎行走,却始终不能像一个正常的女子那样,笑着又或者哭着看着你去宠幸旁的人。我不习惯哭,我是一个大女子,我宁愿死去也不愿为了得到唯一的你而卑躬屈膝,奴颜媚笑。在我的世界里,你应该是属于我的,从身体到灵魂,都坚贞忠诚。你该似我额上的碧玉,温润又寒凉,贴着我的肌肤,让我时时刻刻都感受得到你的存在。”
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颓败,好像无论我们怎样的坚持都得不到好的结果。
“玄沧,我到如今才不得不承认,我们之间永远都隔着一条河,我们在河的两岸遥遥相望,相思,却终不能相亲。我们之中谁都想要渡河,却始终因为水深千丈,水流湍急而怯步。不是我们不勇敢,不是我们爱得不深,是我们的理想、信念、习惯相佐,何其悲哀!”
这一刻的她,眼中的悲凉、无奈让他害怕,浑身散发的无助彷徨让他心痛,他的生儿呀,是何其坚忍沉稳的一个人。
他猛然窜上来,一把揽住我的腰,狠狠的箍进他的怀里,打掉我的斗笠,扬起他的风衣将我和他遮住,他的龙檀气息一下便浓烈起来,我便觉嘴唇被他擒住,一痛,然后他狠烈的深吻起来,夺走我所有的呼吸,让我眩晕。
闻着自己淡淡的血腥味,我骨子里的强硬霸道似乎活了起来,我亦进攻,将他咬破,我用力的抱着他的腰,他亦掐着我的腰,我们紧紧抱着,久久不分,像是生离,又像是两个王的角逐。
我都要喘不过来的时候,他松开了我,拉下风衣,捧着我的脸,严肃又霸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