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几句交谈,却时常将目光投向阿月的方向。
  
  不久顾战让晚宴开始,不少美貌的宫娥将美酒佳肴呈上,顾战略微打了一阵官腔,自然是说两国交好的事情,完了坐下稍事休息才扬声叫道:“安国侯,你好似还没当面向朕谢恩呢!”这死丫头进来到现在都没认真看过他一眼,只知道与容启和她义父在一旁小声嘀咕着什么。顾战心中有气啊!怎么还是忽视他的存在呢?他已经穿了一身最亮眼的绣金龙袍了,她就没觉得他今日特别耀眼?就不能主动地和他说上几句,哪怕只是公事也好啊!
  
  阿月愣了一下,本正在与义父欢快地说着容启研发出来的火药,那叫一个威力巨大啊!天河关南面的城墙至今都还没完全修复呢!没想阿战居然这个时候叫她,她只能起身走到正中,容启也随她一起站了过去,两人同时跪拜在中间,低头齐声说道:“谢皇上隆恩。”
  
  顾战只觉得两人参拜他的动作让他很生气,总感觉二人是故意的,怎么看都有种令他心口阻得慌的感觉。但他确实在加封阿月的时候也顺带地封了容启“奉恩辅国公”的爵位,若容启不起身谢恩,确实也有些怠慢的嫌疑。他按下心中的不爽,扬声说道:“平身吧!”
  
  一举没落到什么好,顾战只有另寻机会了,于是对身边的韩公公暗示了一下。韩公公立刻会意地朝着下面尖声叫了句:“歌舞。”
  
  没一阵,几名宫娥便簇拥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进了大殿,随着鼓乐声翩翩起舞。阿月看了看那站在宫娥前的女子,原来是前年除夕宴上偷偷跑出来和宫女一起跳舞的长宁公主顾灵。只是此时她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只是随着乐曲声摆动着手里的罗袖,今晚的舞姿比起上次逊色了不少。
  
  顾淳摸着自己的胡子,也似乎在欣赏着身前的歌舞,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忧伤。自古帝王家的女儿,婚事都不能自主,顾战让长宁公主此时献舞,显然意图已经十分明显,他恐怕已经为华国和乌国之间的联姻做好了打算。
  
  阿月本就对歌舞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也不懂得欣赏,看了几眼便端起自己身前的酒杯与容启在一旁窃窃私语。顾灵跳了一阵舞后,无意间看见了阿月身边的容启,他居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她眼里忽然蓄满了泪水,不经意踩到自己的长裙摆,瞬间摔在了地上。
  
  殿上响起一片惊呼声,阿月与容启才转头看向中间正在进行的歌舞。此时乐曲声已经停了下来,顾灵身后的宫女纷纷上前搀扶起她,她望了一眼容启,忽然哼了一声转身便跑出了大殿。
  
  施谦初坐在高位上将一切都尽收眼底,此时只是端着酒杯淡笑一下,将杯中琼浆一饮而尽。顾战掩饰住自己的恼怒,转头对他笑着说道:“皇妹自小娇生惯养,不慎跌倒,肯定觉得在太子面前失了面子,因此才发脾气自己走了。望太子不要计较才是。朕代她向殿下赔礼了。”
  
  施谦初放下酒杯,爽朗地笑了两声:“无妨。”
  
  一时间没了歌舞助兴,气氛倒一下子显得有几分尴尬,殿上高座的两人正想着如何找话题来缓和下气氛。顾战却正好见到阿月给容启倒了一杯酒,正十分温柔的递给他。他的脸色瞬间有些暗沉,这一切又怎么逃得过施谦初的眼睛。
  
  只听施谦初忽然朗声笑道:“陛下,孤本也是个习武之人,现下没有歌舞,不如让安国侯表演一套剑法给大家助助兴如何啊?”
  
  顾战愣了一下,连坐在下方的阿月和容启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顾淳微微蹙起了眉头,正在顾战左右为难的时候,阿月忽然站起身说道:“陛下,臣今日回府更衣时不小心扭伤了脚,恐怕不能如太子殿下所愿了。”阿月很后悔路上没一剑杀了他,他明显就是在挑衅她的底线。
  
  施谦初微微挑了下眉,看着阿月长长哦了一声,点点头:“那就不劳驾安国侯了。看来是孤唐突了!”
  
  殿上所有的人无不为阿月捏了把汗哪!谁不知道她与乌国太子之间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两人若一语不合,说不定北疆又要再起战乱了。难得乌国肯与华国坐下来好好商议两国的友好邦交,可不能因为二人的关系宣告谈判失败啊!看来是要快快建立姻亲关系,稳定下现下的局势才是。
  
  顾战见他没有勉强阿月,也暗暗松了口气,否则他恐怕也要与乌国太子之间发生不必要的冲突了。他可不想阿月在别人面前失了她安国侯的颜面。
  
  顾战微微对阿月点了下头,示意她坐下,随即才打着圆场似的对施谦初笑了两声:“殿下这次来我华国是为两国联姻而来,若舞刀弄枪的未免有些不吉利,况且刀剑无眼,万一伤了殿下,不是有失两国交好的本意?”
  
  施谦初也点了下头,十分认同地说道:“的确。是孤有欠考虑了,孤在此向安国侯致歉。”说完便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阿月也面色不好地喝了一杯酒,低低哼了一声。
  
  众人这才恢复了刚才的“欢歌笑语”。顾战见气氛好了一些,这才提到正事:“殿下,朕的皇妹……”
  
  “华国皇帝陛下。”施谦初忽然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孤适才也说了,孤也算是乌国的一代武将,因此孤倒不一定要与华国的公主联姻,即使是华国的平民百姓也是可以的。况且乌国乃是游牧民族,过的都是风餐露宿的日子,孤恐怕陛下的皇妹不会适应我国的生活。”
  
  顾战的脸色又有些暗淡了,大殿上忽然变得落针可闻,难道乌国太子要准备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众拒婚?见到这阵势,施谦初只是轻笑一声说道:“怎么?陛下以为联姻就一定要是皇室贵胄才衬得起孤?孤曾向一人许诺,今生只要孤一息尚存,都不会再对你华国用兵,除非陛下有意攻打我乌国。”
  
  顾战冷了少刻,很快换上一张笑脸,哈哈大笑几声,笑声令整个大殿都能感受到他此时的王者霸气:“也对!那不知殿下对什么样的女子感兴趣呢?”
  
  施谦初目光扫过阿月,端起一杯酒,仰头饮尽,站起身说道:“孤只对安国侯……”
  
  殿上瞬间传来一阵巨大的拍案声,阿月顷刻间站起了身,这家伙明显是故意挑衅,她怎么可能嫁给仇人?即使没有容启,她也绝不会考虑他。她身旁的容启此时也不知是因为她的举动还是因为施谦初的话,不小心将手里的酒洒了自己一身,忙低头纠结地搽拭起身上的酒渍。
  
  大殿上本来就很安静,此时更是连羽毛掉在地上可能都听得见了。随着阿月同时站起的还有大殿上那个穿着龙袍的明黄身影,顾战只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双拳紧握,指节间隐隐地透出些淡白。
  
  施谦初却放声笑了起来,笑完玩味地看着两人,扬声说道:“陛下与安国侯似乎都太激动了,怎么不听孤将话说完呢?”
  
  顾战愣了一下,方知自己有些失礼人前了,微微扯动了下嘴角,对着阿月说道:“安国侯稍安勿躁,何不听太子殿下将话说完呢?”还好他没拍桌子,现在只当是在制止阿月不要冲动了。
  
  阿月重重地甩了下自己官服的前摆,一下坐了回去,脸色却是十分难看。狠狠瞪了施谦初两眼,这才转过身发现容启正不停地在搽拭着身上的水。她伸手在案几下轻轻扯了两下他的衣角,容启会意地轻轻点了下头。
  
  顾战当然全都看在了眼里,只觉得此时殿上没一个人是他看得顺眼的,但碍于人前,他又不好失了他皇帝的威仪,只得暗暗压下心中怒气。
  
  施谦初也玩味地看着阿月与容启的细微小动作,这才扬声说道:“孤只是想说,孤对安国侯这样的女子颇为感兴趣。孤又怎敢大言不惭地说要娶华国的安国侯为妻?她可是华国陛下的重臣哪!不知陛□边可有这样趣致的女子呢?”
  
  怎么这些人都以为他疯了吗?娶一个随时可能会动手杀了自己的女子为妻?他虽然喜欢阿月,但更明白一个道理,如果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猎人,就不要在自己身边养一匹野性难驯的“狼”。
  
  不过戏耍阿月的心却是有的,毕竟他能看见她的时间可以说是屈指可数,现在不逗弄下她,给自己留下些美好的回忆,将来回到乌国若思念起她来,他又怎么去想象与她在一起的那些乐趣呢?
  
  阿月听他把话说明白了,只是重重哼了一声,也不再理会了。顾战终于都看明白了,原来这乌国太子殿下居然对阿月也存有几分爱慕之情,是英雄相惜?不过好在他只是说说笑。顾战呵呵干笑两声,端起酒杯说道:“朕这几日命人替殿下留意一下。”
  
  施谦初这才坐回位置上,带着些笑意自己喝起了酒。晚宴又恢复了一片祥和,直到宴席结束,总算没闹出些什么大的动静来。
  
  阿月随顾淳出宫时,容启先行了一步,说是要回家看看父母,阿月只是点了个头。阿月没走几步,施谦初忽然追了出来,叫住阿月:“安国侯,不知能否借步说两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很生气,十分生气:“那该死的乌国太子,居然想觊觎朕的阿月,朕就是扫平他乌国的江山也咽不下这口气。”
某启低喃:“皇上,你已经暴露了你的野心,原来你是想兵临天下的!”
某战昂起头:“朕想兵临天下又怎么样?难道容卿家有异议?”
某启摇头:“臣无异议,这也充分说明皇上不爱月儿,你只想让月儿替你打江山。”
某战不服气了:“凭什么这样诋毁朕?华国就无人了?非得要阿月去?”
某启得瑟:“你认为还有人能打下乌国的疆土吗?非阿月莫属!”
某战投诉:“阿月,你别被容卿家那狐狸精迷惑了!他……他就是想离间你。”
某月捂头去找某夕:“敖夕,我还是觉得北疆的那片森林适合我,你陪我回去。”
某夕欣喜若狂:“阿月,你终于想起我了吗?终于知道我其实是真心对你好了吗?”
某启不依了:“月儿,你说过会对我负责的!你……你爬完床就可以始乱终弃了吗?你这个狼心……555!”
某战也立刻认错:“阿月!朕……朕也要你负责,朕虽然不是初哥,但朕与你生死相依,你偷走了朕的心,朕要你负责!”
某月抱头:“男人怎么这么烦哪!啊!啊!啊!啊!啊!啊!”
下集预告:阿月还原当年真相……




☆、忠义

  “安国侯,不知能否借步说两句话?”
  
  阿月听见施谦初在身后招呼她,看了顾淳一眼,顾淳微微对她点了下头:“去吧!我在宫门处等你。”说完便自顾自朝存放马车的地方走去。
  
  阿月这才转身与施谦初走到太和殿外的石栏杆前,两人凭栏而立,阿月冷哼了一声,问道:“你活腻了?”若不是那样为何这人从北疆再次见面至今都不断在挑衅她?
  
  施谦初负起双手,淡淡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若能死在你剑下,我也死而无憾了。须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的笑意中带着些苦涩,只是以阿月的观人功力尚未看得出。
  
  阿月愤然转身,低吼一声:“你……”
  
  施谦初扬了下剑眉,低声问道:“我?我怎么了?”
  
  阿月有些恼怒地甩了下手,微微扬起她的头,带着几分傲气地说道:“你若是想找死,故意挑起我的怒气,那就不必了。至少现在我还不想杀你!”刚才他在大殿上说的那句承诺,她相信是他认真的话,既然能保两国多年安定,她可以暂时忍耐这家伙的挑衅。
  
  施谦初带着几分愉悦地笑问:“怎么?舍不得?”
  
  阿月真有些火了,压着自己就快爆发的怒意,低沉着声音说道:“太子殿下若是就为说这几句故意气我的话,本侯以为,你还是请回吧!”这样毫无意义可言的对话,她可不想浪费自己宝贵的休息时间来陪他磨嘴皮子。
  
  施谦初又久久地凝视了她一阵才低声说道:“其实你嫁给我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可惜你不领我的情啊!”
  
  阿月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欲走,施谦初立马拉住她。阿月带着怒气转身看向他,他立刻抽回了自己的手,举着双手说道:“那日在饮马山,我对你说的话,你不会忘了吧?若你的皇上知道你放走了我,你说他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你通敌呢?我只是不想看着你走上你父王的旧路而已。”
  
  阿月低吼道:“你在胡说什么?”这家伙不挑衅她,就开始挑拨她与阿战之间的关系了?看来他此行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