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顾战见到阿月时,发现她身边少了两个人,故意问道:“你的两位亲随呢?”那两家伙这几日可是象她的贴身膏药一般,害得他无从落手。
  
  阿月只淡淡应了声:“萧燕怡身子不适,我让尚平送她回府休息了。”也只有这样掩盖下了,她不知道阿战昨日有没见到那两支箭,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但也不能问,否则就是将萧燕怡置于死地。
  
  顾战点了下头:“也对!免得到时乌国太子找我要人,我还不知道拿什么给他。”走了更好,他可不想有人在旁边阻碍自己。
  
  阿月挑眉问道:“这门亲事,你同意了?”
  
  顾战也略带玩味地问道:“你觉得如何?”
  
  阿月只是说:“这是我府上的事,但也是国事,还是你拿主意比较好!”
  
  顾战呵呵笑了笑,有几分觉得他们此时的对话倒好似皇上在与皇后商议家事和国事。他说:“我觉得还是不错的。”这样既可以让萧燕怡远离阿月,又可以解决与乌国联姻的事,他何乐而不为?萧燕怡看似对阿月没了仇恨,但留在她身边一日,他始终还是不放心的,难保她不会反悔。
  
  阿月皱了下眉头,问道:“那萧燕怡的身份……”总不能让萧燕怡以华国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乌国的太子吧?这无论从情理上,哪方面都说不过去。
  
  顾战淡淡笑了笑:“这有何难?”不过就是他一道圣旨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阿月见他似乎也没什么要问的了,正想走开,顾战一把拉住她说道:“安国侯,你如今又欠朕一份人情,你想好如何报答没有?”他要替萧燕怡平反,就是在自己掌自己的嘴,这当然要算到这死丫头的头上。她欠他越多,就越不会对他狠心。反正他在她面前也没打算端什么皇帝的架子!
  
  阿月转眸看向他,抽回自己的手,呵呵两下,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皇上,臣决定收回之前的决定。臣觉得能为皇上效力,是臣的荣幸。”
  
  听到阿月说不走了,他很开心,但也很不开心,这死丫头居然拿既定的事实来做报答他的筹码,可不能这样便宜了她,于是他决定将“厚颜无耻”进行到底。他提醒道:“阿月,你别忘了,前两日的比试你已经输了,你本就不可以再说辞官的事情,所以你不能用这个来报答我,想想别的!”不过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阿月也料到他会这样说,于是对他笑了笑:“我会报答你的厚恩的,不过你得有点耐性等等!”她不是还没想好吗?着什么急?
  
  顾战微微仰头,带着他独有的帝王傲气,说道:“不用等了,朕决定封你为本朝的兵马大元帅,从此长驻大都,如无战事,不得轻易离开。你可不准有异议!”只有将她留在大都,留在他身边,他才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她,这匹狼他不想再放养了。
  
  阿月眨了下眼,显得挺知情识趣的,很快便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不过辅国公日前为了助我攻克天河关,负了伤,有些眼疾,我不放心他回北疆,想留他在大都好好找人替他治病,也望你开下恩。”这倒不全是因为她偏心,虽然也有点儿偏心的成分,但容启的眼疾确实挺棘手的,此前他爹已找人替他好好看过了,确实需要细心医治,否则会留下隐患。
  
  顾战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又立马呵呵笑道:“好!”如果他不同意,这死丫头恐怕也会和他闹得不开心,他只能慢慢地和她磨下去,只要她一日未嫁,他都和她消磨得起!再说容启确实这次的病挺严重的,他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怨,而不好好善待臣子吧!
  
  阿月见他应允下容启的事情,又才说道:“不过我还是不会每日早朝,这点你可得答应。”她才不想去应对朝里的那些个老臣子,而且她也确实很不会待人接物的。
  
  顾战听了,只是笑笑,他说:“可以!”
  
  两人正说着,施谦初便背着自己的弓箭走了过来,顾战回头看见他的时候,笑道:“看来今日也不用比了,我落后你那么多,除非今日阿月再帮我,否则我看我是难以扳回败局的了。”说完便转回头去看阿月,只见阿月已经悠闲得坐到了一边,显然并没有打算帮他。
  
  施谦初淡淡笑了两声,也看到了阿月的淡漠表情,他说道:“你我两个大男人,还指望她?不如今日不计前两日的胜负,就你我比比如何?”人家华国皇帝陛下都已经承认自己的失败了,他还咬着不放,未免显得他这乌国储君有些小家子气,况且那“战果”若要严格说来,他的确也胜之不武。
  
  顾战对这提议很感兴趣,转头望向阿月:“阿月,你可愿做我们俩的见证人?”
  
  阿月不冷不热地应了句:“不就是数数吗?不过过程就得你们自己努力了。”
  
  心想,这两人可别再将什么事情赖到她头上了,她可承担不起。此前两人一个将国体这么大顶帽子扣在她身上,另外一个又用什么两国交好来威胁,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身上的国家重任怎么就那么重呢?这世道,男人都指望女人替他们撑腰了?那两人却望着她轻笑一声,便拿起自己的家伙,带上自己的亲兵进了山。阿月也坐了一会儿,避开两人的去路,自己进了林子去打猎。
  
  这晚两人的战果居然出奇得一致,阿月清点完两人的“战利品”,宣布了战果,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命人备马,她可是迫不及待要回大都城里了。睡了三天的帐篷,她有些想家了!虽然是借口!
  
  临上马,施谦初忽然走到她跟前低声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明早我会亲自去接你。”
  
  阿月只觉这两家伙是故意想要她的命,连休息都不给她时间的吗?她冷冷应了声:“改个日子,我要透气!”
  
  施谦初呃了一声,想想也有道理,于是点头说道:“那就后日?”
  
  阿月微微点了下头,调转马头便朝大都飞奔而去,连身后的亲兵都不理了。她此刻只想见到一个人,她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回到大都城里,她才想起,她没告诉容启她今日回来的,可能连出门都没告诉他吧?心里忽然有些失落的感觉,一个人骑着“闪电”悻悻地走在回府的路上。到府门前刚下马,便见到苏白出来,她一把抓住苏白问道:“苏伯,你可知道容启家住何处?”
  
  苏白愣了一下,心想她刚回来府里凳子都没挨一下,就要找小公爷?呵呵笑了笑应道:“容家在大都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虽然算不上什么名门望族,但却也是朱门大户。郡主只管找车把式,他一定会送郡主去的。”
  
  阿月片刻也等不及了,立马叫他安排马车,又命了人将“闪电”牵回府里。没一阵,车把式便带着她走上了大都的街道,朝着容府所在的方向跑去。阿月一路挽起窗帘,好奇地记着路,根本不知道自己这样去找他未免有些唐突。她只是想他了,很想,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没想过这一去,或许她会见到一些别的女子都害怕见的真正主人——容启的父母!
  
  车把式在外告诉她到了的时候,阿月已经从车里钻了出来,眼前一户颇大的府邸呈现眼前。虽然门前没有威武的狮子,但却也有些大户人家的感觉。灰墙黑瓦,没有大气的安国侯府震慑,却也有富贵人家的感觉。容启的父亲是华国的第一商贾,不能住在贵族居住的那片区域,但也住得并不算偏僻。阿月第一次来,自然是好奇地四下东张西望了一番,但显然围墙较高,阻碍了她的视线。
  
  阿月很自然地抬步上阶,门前守候的门房立刻迎了上来,问道:“这位公子是?请问您找谁?”门房从她的打扮上看得出,她是个有身份的人,如今自家公子在朝里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是认得些达官贵人的,不过尽管如此,还是要问清楚才是。
  
  阿月不知如何回答,她可从来没登门造访过谁,虽然此前也有去
  过她义父府上,那可也算是她的半个家,因此她只说:“劳烦请通传下,就说苏月前来拜访你家公子。”
  
  门房瞬间愕然,原来站在他面前的是鼎鼎大名的定远王之女,当朝的安国侯苏月大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某启觉得背脊凉悠悠的:“我还没把那丫头弄到手呢!怎么会想纳妾?那萧燕怡也太可恨了,居然在背后说我坏话!怎么躺着都中枪啊?”
某战阴笑:“容爱卿,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你弄到手了,你就会纳妾?”
某启急忙摆手:“皇上你误会了,臣的意思是……是……锅里还没煲好粥呢!臣哪还有时间想别的?”
某战也有些忿忿:“那萧家余孽居然在背后教唆朕的阿月对朕狠心,真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某启挑唆:“不如你去除掉她!”
某战也不蠢:“为什么是朕?你想让阿月恨朕是吧?做梦!没门!”
某启嘟囔:“不去就不去咯,凶巴巴的做什么?”
某月大叫:“容启——我回来了!我在你家门口。”
某启大惊失色:“你怎么不事先通知一声?”
某夕在旁窃笑:“小公爷,你不会在家藏了美女吧?”
某启对手指:“介个……介个……”
某月怒吼:“容启!我杀了你——”
下集预告:某月的局促和吃醋,原来容启家有小表妹……
PS:非常表妹登场,属性:并非狐狸精… …!




☆、醋意

  门房自然是不敢让阿月在门外等的,她是谁啊?华国皇帝身边的重臣,他家公子的顶头上司,所以他立马引了她入前厅,又着人立刻去通知老爷和夫人,当然还有他家的公子。
  
  阿月在大厅里等候时,有人已经立刻奉了茶。她好奇地四处打量起来,厅里的摆设都十分的考究,看得出这家主人的儒雅气息,就与容启一样。容兴虽然是一代富商,却不是为富不仁之徒,也是华国的一代传奇儒商,他懂得注重个人修养,也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否则又怎会培养出容启这样的孩子。
  
  厅里的椅子都是实木雕刻而成,十分精致,做工细腻,这让阿月也有几分好奇,因为每把椅子的靠背都有一副完整的图画,但又各不相同。每把木椅边的茶台也都摆放了小型的盆栽,使整个大厅看上去十分的静逸舒适。主位后方悬挂着一副对联和一张大大的山水画,阿月一眼便认出了这是容启的作品,只是从前从未见过他完成过这么大的画作。但她哪里知道,容启自跟随她以后,已经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去做这些事情,这画作还是容启十六岁时在家完成的。
  
  她正四处张望间,通向后院的圆门挂落后转出来两个人。两人都上了些年纪,看上去象是一对夫妻,那男人出来后便向阿月行礼:“安国侯来访,草民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阿月一下站起身子,只是眼睛直直地望着二人,这个男人看上去与容启长得有些相似,而他旁边的女人也似乎与容启有几分相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招呼,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
  
  那男人见到阿月呆呆的模样,一下爽朗地笑了起来,忙自我介绍道:“草民乃是容启的父亲容兴,这位是草民的贱内。”他早听人说过这安国侯乃是当朝新一代的名将,此时却被她脸上的表情弄得有些好笑,她怎么会有如此呆傻的表情呢?
  
  阿月哦了一声,忙叫道:“容伯父、容伯母。”心想应该这样叫吧?可没人告诉过她怎么称呼啊!心里又开始暗暗地骂起容启来,他怎么可以不在家呢?他没乖乖在家等她,就是他的错。
  
  容启的娘亲娘家姓田,因此嫁给容兴以后便被人称为容田氏,此时田氏只是对着阿月微微笑了一下。阿月有些不自在起来,低声问道:“容启可在家?”
  
  容兴呵呵笑了两声,示意阿月坐下,两人才入座说道:“犬子刚刚出门办事不久,不过只是小事,看时辰应该快回来了。”
  
  阿月有些失望,她可是迫不及待地来找他的,可是却偏偏不在,她一时间也不知如何与两位陌生的长辈交谈,只是默默坐在那里,低着头把玩自己的衣角。容兴倒很有兴致地在打量着她,儿子跟了她南征北战三年了,这次回来也明显感觉到了容启的变化,虽然他还不知道是什么让自己的儿子变化那么大,但应该与身前这位传奇女将有关。
  
  容兴摸着自己的胡子,只是淡淡笑着,田氏坐着也挺不自在的,她家什么时候接待过这么位高权重的人啊!她趁阿月不留意,轻轻撞了她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