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可施谦初望着阿月微笑的脸仍感觉到丝丝寒意。如果阿月此时的笑脸是一种冷静的话,她就太可怕了,与她为敌人,下场都会很凄惨吧?他开始有点后悔之前自己的决定了。如果阿月知道了那些事情背后的主使人其实是他,她会如何对待自己呢?施谦初敢肯定的是,她绝不会原谅他,哪怕他的所作所为只是出于对她的爱慕。
余兰听了阿月的话,伸手擦了下泪水,立刻开动起来,虽然眼里还含着少许泪光,但阿月的话很有道理,没有力气怎么替父母报仇呢?
三人各怀心思地吃完早餐,才出了客栈,鄂凯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施谦初让阿月和余兰上马车,阿月才困惑地问道:“这是要去哪儿?你不是说和我们一起查凶手吗?”
施谦初笑了笑,此时他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下来:“我不是说带你们回我家吗?然后我会叫我家里的人一起帮手替你们找出凶手的,我们几个人太势单力薄了,人多好办事嘛!”
阿月想了想,他似乎说得也挺有道理,狼群也是讲求合作的,离开了狼群的野狼虽然也可以生存,但却也危险重重。她并不怕危险,只是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她不会轻易地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下,狼是冷静的动物,这种冷静令狼群从无敌手。
只是一路上阿月不时地从马车上探出她好奇的头,施谦初没和她们一起乘坐马车,而是单独骑了一匹马在她旁边并排走着。阿月从深山里回到人类生存的世界,第一次见到有人骑马,她很好奇,觉得很不可思议,人真的不简单呢!从前跟敖夕在一起时的那些好奇心又萌发出来了。
她忍了一上午,终于都忍无可忍地问施谦初:“这马为什么听你的话?你能和马说话?”
施谦初猜到她一定没见过人骑马,于是很得意地回答道:“因为我驯服了它。”
阿月伸手抓了下自己的狼脑袋:“我可以吗?”
施谦初笑笑:“当然!”
好吧!阿月忍不住了,她立马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动作之敏捷,让施谦初身下的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见到草原上的狼了。
“给我试试呗!”
施谦初好不容易才控制住险些被她惊吓了的马,捂住自己的脑袋,就象当初敖夕的无奈一样:“你还不会,等我有空教你可好?”
阿月心里可痒痒了,别说等几天,就算等一会儿都要她命啊!她露出当初对着敖夕的凶狠表情:“你小看我?”
施谦初忙解释道:“不是!我哪能小看你啊!”他可从来没小看过她,不要命了吗?
阿月哼了一声,仍死死地瞪着他。施谦初拗她不过只好承诺道:“我们到了下一个休息的地方,再好好教你行吗?现在不正赶路吗?”
阿月仍固执地不肯移开她的目光,施谦初只能投降:“那我先带着你走一程可好?让你单独骑,我真不放心呢!别为难我了好吗?”
阿月见他总算妥协了一点,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施谦初将她拉上自己的马,让她跨坐在自己身前,他才环住她的腰,扬缰缓行。阿月身上淡淡的体香让他的心里泛起一抹淡淡的情愫,他一定要让她做自己的女人。
这个丫头太多面了,既野性,又可爱,既凶悍,又懵懂,他有些爱不释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月很单纯,
但是不是小白文哦!她可是很厉害的。
… …!昨天临时有事没更新,让等待的菇凉们失望了!
抱歉抱歉了!
☆、骑马
一行人向北行进了几日到了草原上,这里再没有之前的村落或者小镇,唯剩下茫茫的一片绿草。此时正是夏末秋初的季节,草原上微微吹过的风把一地青草吹得翻滚起层层绿波。清新的空气里夹杂着青草和泥土的清香,令置身其中的人顿感心旷神怡,连呼吸都不觉开始变得贪婪起来。
黄昏将至时施谦初命鄂凯找了一处地势比较平坦的草地扎起了帐篷,可阿月却闲不住了,对扎帐篷这种繁琐的事情她可不感兴趣,于是叫了余兰去帮鄂凯,她自个儿却缠着施谦初要他教自己骑马。
施谦初骑了一天的马,有点累了,可是看着阿月活蹦乱跳的样子只能感叹她的精力非一般的旺盛。他只能答应阿月,毕竟不想她对自己失望。
施谦初牵了自己的马,回头却发现阿月望着原本属于鄂凯的马犯着愁。阿初能轻而易举做到的事情到了她那儿却变得很棘手,这马非但不跟着她走,就连拉都拉不走啊!阿月有些气极,丢开缰绳,对着那匹高头大马发起脾气来,龇牙咧嘴的模样愣是吓得那匹还算温顺的军马死都不肯往前走出一步,反而见到阿月此刻的表情有些害怕地向后退着。见过狼骑马的吗?马也会怕狼啊!
施谦初无奈回头走到阿月跟前拿起缰绳递给她:“你得先和它交朋友才行。别急,慢慢来。”
他依着自己的马,伸手轻轻抚摸着马头,淡淡笑着说道:“你轻轻摸摸它,捋捋它的鬃毛,让它知道你其实很喜欢它。”
阿月照着他的方法开始轻抚马头,马儿果然安静了不少,至少不像刚才那般害怕了,她这才开心地笑了笑。施谦初看着她在黄昏暮色中的笑容有些呆滞,微黄的日光洒落在她此刻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光泽。阿月从前跟狼群生活的时候可是过着风吹日晒的日子,不过却未因此而使得皮肤粗糙,反而脸上带着些健康的麦芽色,光滑的皮肤紧致而细腻,有着和她年纪相符的亮丽。
草原上牧民的女子都有和她一样的肤色,但却没她的肤色那般均匀。或许是高原的因素,草原上的女子总是会有两团红红的颊晕,就象一面红的苹果一样,可阿月没有,因此她看起来更自然,更纯净。
就在施谦初发呆的时候,阿月已经和鄂凯的马“谈妥”了,她转过来正要招呼阿初,却发现他痴痴傻傻地望着自己。她可读不懂阿初眼里的那些复杂情愫,很“不识趣”地打断道:“喂!我和它交上朋友了,接下来该如何?”
施谦初回过神来,但仍是木讷地表情:“那就牵它到那边的草地上吧!”
两人牵了各自的马走到不远处的一块平地上,施谦初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先教你如何上马。看着,先把左脚放到这个马镫里,然后扶稳了,用力一踩就跨上去了。”
他一边做着示范一边很仔细地讲解着,说完就已经翻身上了马背,这才转过脸对阿月说道:“试下!”
阿月按着他交给自己的方法做了起来。乌国的马长期生活在草原上,因为草料很足因此比任何国家的马都要显得高大许多。而施谦初和鄂凯的马又是精挑细选的军马,比起草原上其他的高头大马来更显威武些。施谦初估摸着想看阿月的笑话,这军马从前可难倒了不少第一次参加训练的骑兵呢!
阿月要踩上马镫确实有点困难,不过她的性子却让她不肯低头,脚都快伸到自己腹前的高度了。但令施谦初很讶异的是这丫头居然能在这样的高度用力,一下就使劲一踩,翻身上了马背,虽然没掌握好重心,在马背上着实地摇晃了几下,却很快使自己端坐在了马背上。
他哪里知道阿月从前跟着野狼一起生活时早已练就了一双强而有力的“后腿”,这双腿蓄满了强劲的爆发力,别说那么高能使力,就是蹲下/身也比一般人跳得高许多。当初她在草丛里跃出与那黑熊生死一搏,就是靠的这双腿的瞬间爆发力才突袭成功的。
阿月转过脸看向阿初时脸上写满了得意和傲气,施谦初只觉得此刻马背上的她似乎再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只会和狼群一起打猎的山野小丫头,他好像看见了一个领兵攻城略地的威武将军一般。
好半天他回过神来才对阿月说:“背挺直,手握住缰绳的两侧,记得左右手的距离要一致,这样你才好操控你身下的马匹。”
阿月很仔细地听着,也都一一照做。施谦初见她很得要领,微微一笑:“好!现在教你怎么驭马行走。记住脚要夹紧马身,不过别太用力。”说完他轻轻抖了抖手里的缰绳,身下的马很听话地往前走了起来,他回头对阿月一笑,眼神里似乎透出一个信号,让阿月试试。
阿月这才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样子抖动身前的马缰,马儿缓缓前行,她一下兴奋地蹭起身准备大叫。没想双腿一用力,给错了信号,身下的那匹骏马立刻拔足狂奔起来,她正站起身没坐稳,一下被带得差点从马上跌了下来,还好一把抱住了马脖子,不过却惊了身下的马,跑得更快了。施谦初吓得不轻,立即策马追赶,跑到阿月身边的时候伸出手对死死抱住马脖子的阿月喊道:“阿月,把手给我!”
阿月并没如他的愿,只是观察了下施谦初此时的样子,重新找回被自己丢掉的马缰,手臂用力一撑,居然很快硬生生地稳坐在了马背上,很快重新找回了自己的主控权。施谦初看得是胆战心惊啊!这丫头也太胡来了吧?居然不肯让他帮她,不过庆幸的是她刚才虽然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脚却没离开过马镫,也为她后来的动作提供了便利。
施谦初这才教她如何停□下的马:“用力拉住缰绳,马就会停下!”
阿月尝试着施谦初教给她的动作,不过马因为之前受了惊吓,好半天都未能真的停住,着实费了她不少力气。直到马稳稳地站在了原地,施谦初才从自己的马上飞身跳下,跑到阿月跟前气急败坏地低吼道:“下马!”
阿月学着刚看到的一幕从马上稳稳地跳了下来,施谦初蹙眉死死看着她:“为什么不让我帮你?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万一……”
阿月轻轻一笑:“我不都自己做到了吗?”她的模仿能力可是很强的,否则当年她如何在狼群里生存呢?
施谦初叹了口气:“下次别那么逞强了。”
阿月扬眉应道:“没有下次了!”她已经学会了,并不是很难嘛!
施谦初无奈地摇了下头,这丫头还真倔!不过这么久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孩儿学骑马居然胆子那么大的,丝毫没有畏惧过,马惊了她都面不改色。从前教他自己的皇妹可费了不少的劲哪!那时候他皇妹也是这般热情,却没阿月的胆量。阿月的领悟力真的很强,这让他不得不暗叹。
阿月从前可是在深山里经过千锤百炼的,这副身子骨一般的女子怎么能比?就算是草原上,牧民家里那些女子,也未必有她这野生野长的厉害啊!
两人又才上马,并肩回到鄂凯刚扎起的营地,不过这次施谦初发现阿月的确娴熟多了。路上他又讲解了如何加速和减速的技巧,阿月也很快掌握了。
二人刚到营地余兰就跑过来了,阿月一下马就抓着余兰的手兴奋地嚷道:“看到了吗?我会骑马了……我会骑马了……”
余兰没好气地应道:“都看见啦!你可把我吓坏了,刚听见鄂大叔说你的马惊了,我就一直担心着,你可得小心啊!”
阿月把头微微一扬:“怕啥!就算不小心摔下来,也不过就是有点疼而已!”
施谦初在她身后无奈地摇头说道:“就怕那么高摔下来,你就剩下半条命了。”
阿月可不服气了:“可惜它连摔我下马的本事都没有。”
施谦初苦笑:“是是是!你最厉害了。”他还能说什么吗?
此时天已开始有些灰蒙蒙地了,鄂凯在营地中间架起了一个火堆,烤制起刚去草原上猎捕来的野兔。四人围坐在火堆旁,聊起了天。阿月还沉浸在刚才的兴奋里没醒过来,滔滔不绝地抒发着自己第一次骑马的经历,那叫一个刺激啊!完全没意识到刚才的惊险,也没发现她一口气说的话比她十天还多。
待阿月说完,几人沉默了好一阵余兰才幽幽地问道:“施公子,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呢?据我爹爹告诉我,往北再走一段路,应该就到天河关了吧?听说十年前这天河关本是我华国的地界,不过现在已被乌国的军队占领了。难道你要带我们到关外?你是乌国人吗?”
阿月听不懂什么华国、乌国的,不过她听见天河关三个字就愣住了。施谦初没有回答余兰的问题,只是疑惑地看着发呆的阿月,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怎么了?”
阿月清醒过来,摇了下头,却没说话。为什么天河关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啊?她从前来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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