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苏白抬眼看向阿月,眼里露出震惊的目光,的确认错人了,难怪他刚才怎么看都觉得郡主谁也不象啊!可郡主穿了一身银甲,又背对着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她居然是个女子啊!不过那张脸他是记得的,像极了王爷年轻的时候啊!
苏白立马请罪:“郡主,老奴老眼昏花,竟认错人了,实在该死啊!”
阿月伸手扶起他淡淡说道:“你没见过我,认错也不需死的。都起来吧!”
苏白眼里的泪水就没停过,他不是没见过郡主啊!只是没见过长大后的郡主而已,他又抹着泪说道:“郡主,你可回家了!随老奴进去给王爷和世子他们上柱香吧!”
韩公公立马很识趣地就告退了:“郡主,奴才已完成了皇上交代的事,这就告退了。”
阿月点了点头,送了韩公公上马,这才随了苏白朝府门走去。她抬眼望向定远王府的大门,除了那块新换上的皇上亲笔题字的门匾,其他的地方似乎都有些熟悉的感觉。门前一左一右的两尊狮子,威武地立在那里,阿月走过去,轻轻抚摸着石头做成的狮身,低语:“父王,女儿回来了。”
余兰走到她身旁轻轻握起她的手:“郡主,我们进去吧!他们还等着呢!”
阿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头对苏白笑了下:“劳烦您带路了!”她还不知他的身份,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
苏白这才引了阿月进门,一路向她介绍着府里的人,阿月一边听,一边打量着身边的人,一一记下了他们的名字。又留意了一下王府的陈设,都有些模糊的印象,走着走着她就转头问了苏白一声:“苏伯,这王府似乎没变过吧?”
苏白流着泪点了下头:“自王爷离开以后,王府就如此了,每月皇上仍是按当年的俸禄发放给王府以维持家计。皇上念旧啊!因此也未遣散老奴们,不过老奴也希望有朝一日能找到世子和郡主,所以从未擅自改动过王府的一草一木。”
阿月点点头,难怪她对这里的环境还多少存有些印象,看来府里上下对父王都是忠心耿耿的。苏白引了阿月行至府中陈设灵牌的灵堂,阿月走进去后对着一屋子的牌位发起呆来。她不认识字啊!哪块才是父王的?怎么这么多呢?
苏白很自觉地就走到一块最前排的灵位前说道:“郡主,这就是王爷的灵位了。”
阿月上前轻轻摸了一下,灵位打扫得一尘不染,可见家里的人日日都来此间为父王清理啊!
苏白又指着旁边一块灵牌叹道:“郡主,这是世子的灵位!”说完又不停地抽咽了起来。
阿月又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家兄的灵牌,心里沉甸甸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沉默一阵后,她问道:“那其他的灵牌是谁的?”
苏白走到一块灵牌前说道:“这是王妃的,王妃是在王爷过世前一年病逝的。可惜当时王爷有军令在身,也未赶得及回来送王妃一程,因此第二年王爷回京述职,才决定带了世子与郡主远赴北疆,没想到……”苏白抹了一把泪水,没想到那一别便成永诀,连王爷也再也没回来过,跟他走的世子如今恐怕也回不来了。值得安慰地是郡主得以生还,至少没让苏氏绝后。
苏白哭过一阵后才又说道:“郡主,堂里的其他灵牌都是苏氏的列祖列宗。苏氏自华国开国时就是武将之家,当年就为太祖皇帝征战沙场了,立下过不少的汗马功劳,这里的灵位多半都是战死沙场的苏氏大将,也是郡主的祖上啊!苏氏直到王爷时才封了王,当年王爷可是苏氏的骄傲啊!不过苏氏一族保家卫国,人丁凋零,到了王爷那一代也就剩下王爷一个单传啦!可惜……”说着他又哭了起来。
阿月望着满屋的灵牌问道:“死了这么多祖先吗?”
苏白点了下头:“是啊!苏氏一门忠烈啊!”
阿月退回几步,学着当初在军营里他们祭奠阵亡将士的模样对着灵牌叩拜,苏白立马取来几柱香,点燃后递到阿月手里:“郡主,替王爷上柱香吧!王爷等了你十二年了。”
阿月接过以后又拜了几下,起身将香插/进了身前的香炉里,又凝望了一阵父兄与母妃的灵位,才出了灵堂。
此后苏白又领了她在府里转悠了一圈,详细地将府里的情况向她汇报了一下,还特地拿来了账簿,可惜阿月与余兰没一个人看得懂的。阿月倒是挺相信苏白的,只是抬眼看了一下说道:“苏伯,这些事儿就交给你吧!你是父王认定的人,我相信你,王府内外的事情就由你继续打理吧!”
苏白立马谢了她半天,此前他一直害怕阿月回来会让他另谋生路,并非他贪图王府的安逸,而是这里他经营了几十年了,从王爷小的时候开始他就负责打理了,有感情哪!而且王爷唯一的骨血回来了,他也舍不得走啊!当年郡主虽小,却也是他抱在手里长到快四岁才随王爷离开的,虽然现下有些陌生,但他还是将她当作了自己的主人。要他走,他放心不下啊!
这晚苏白替阿月准备了丰盛的晚膳,全都是郡主小时候特别喜欢吃的。可阿月望着满桌子的菜犯起了愁:“苏伯,家里是不是过得很拮据啊?为何没有肉呢?”
苏白在旁立着,一下感觉罪该万死了,郡主离家多年,口味变了吧?从前她可是打死都不吃肉的。他哪知道阿月当初被白狼捡去以后,若不吃肉就活不下去了,她有的挑吗?吃着吃着就习惯了,生肉都能吃,何况是煮熟的香喷喷的肉呢?
苏白正准备命人再去炒两个肉来,就有家仆进来传话了:“郡主,睿亲王驾到。”
阿月一下从凳子上跳起来,还没转身就听见阿战的声音了:“怎么?无肉不欢哪?怕你吃不惯,我可是专程给你送美味来了!”
顾战走到饭桌旁看了一下桌上的菜,哈哈笑了起来,对旁边还来不及施礼的苏白说道:“老管家,你家郡主如今可不吃素了。一顿无肉,食之无味,下次记得了。”
苏白忙点头,正要下跪请安,顾战便挥了下手:“下去吧!本王陪郡主用晚膳就行了。不用多礼了,当本王也是自家人就行了。”
苏白赶紧领了家里的人退下,哪能当他是自己家人哪?他可是皇上亲得不能再亲的皇子啊!不要命了吗?
顾战一点也不拘礼地就坐了下来,命人换掉桌上的饭菜,又拎来几坛美酒,眼中狡黠之色闪过:“来!阿月,陪我喝几杯如何啊?如今不在北疆,不用打仗,好好喝上几杯不碍事的。”
阿月可不知道他的居心,很爽快地就坐了下去,喝就喝,谁怕谁啊?大不了一醉方休。顾战刚倒上酒,府上的家仆又跑了进来,见到二人忙拱手行礼:“睿亲王、郡主,豫亲王和世子殿下驾到。”
阿月又从凳子上跳了起来,果然没一阵顾淳和顾阳就进来了,自然又带了不少美味佳肴和美酒来。阿月请了二人入座,顾淳看着放在旁边台上的酒笑道:“战儿,你这就不对了,有好酒也没第一时间想着你皇叔我,倒跑到皇叔的女儿这里来了。你是何居心哪?”
顾战正郁闷着,忿忿看了两人一眼,拿起酒杯说道:“只是在北疆时听闻了一件趣事,因此想验证一下,何来居心一说啊?皇叔误会了。”
顾阳愣了下,说道:“你该不会想……”
“是的!”顾战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
顾阳板着脸恼道:“胡闹!”好歹是自己王妹啊!他哪能见死不救呢?
顾战嘿嘿笑了两声:“世子,又忘记你身份了吧?”
顾阳对他笑了一下,这小子就没安好心哪!看来得提醒自己那单纯的王妹一声了,免得在府里闹出什么笑话来可就不好了!这晚几人吃过喝过,顾阳很仗义地替王妹挡了架,自己却喝得大醉,被仆人扶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某启:“香大人,启登个场就那么难吗?”
某香:“容启,你要知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某启点头:“香大人说得是,启受教了!”
某战露脸:“香大人,本王怎么听着你这话有点偏袒的意思呢?”
某夕也跳出来了:“香大人,你是否在暗示什么?”
某香望着某启淡然的面容,笑笑:“我可没暗示什么,人家容启登个场容易吗?我可是让你们在前面占尽了风头!你们认识阿月比人家早,怎么容启没怪我偏袒你们呢?”
某战:“……”
某夕:“……”
某启:“多谢香大人的公正直言!”
☆、先生
在阿月府上喝了不少酒,顾战也有些醉了,只是阿月却被顾阳救下了。他不过是想看看阿月发酒疯,学狼叫的模样,顺便一亲芳泽,怎么就那么难哪?
顾战刚踏进自己的睿亲王府,府里的小鑫子就跑过来了,一脸谄笑:“殿下,兰妃等候您多时啦!”
顾战心里本就不爽,听见他的话,只是冷冷的应了声:“叫她歇了吧!本王今日没兴致。”
小鑫子忙惶恐地说道:“殿下,兰妃……您看这……”
顾战转过头冷冷地凝视了他很久:“说吧!你又收了她侍婢多少钱啊?”
小鑫子忙摇了下空闲的右手:“没……没有啊!殿下。”
顾战哼笑了一下:“跟了本王十几年了,你的脾气本王还不知道?算了,叫她来找本王吧!难道要本王去她那里哄她?”
今晚阿月没戏弄到,不妨给自己找点儿别的乐子消遣下也不错。兰妃虽然不是心头好,不过也是倾国倾城的,还有她那些哄人的方法,倒也挺别出心裁的。于是顾战这才迈步走向自己的寝宫,等着她来献媚吧!他目前也就这么个妃子,有时候还是有需要的。
顾战刚进到自己的寝宫,褪□上的大氅,靠着案几坐到地毡上,一个倩影就翩然地来到了他身旁,靠着他坐下。来人肤如凝脂,娇俏可人,一脸柔情,对他媚笑一下,忽然蹙眉,用手轻掩鼻下,似乎带着淡淡地责备说道:“殿下,你又去何处喝酒了?伤身哪!”
顾战揽过她的纤腰,笑问:“本王去哪里饮酒作乐要向兰妃你汇报吗?”
兰妃脸色微变,惶然回道:“妾身只是担心殿下的身子,妾身哪敢管殿下的事情啊!”
顾战笑了笑:“知道就好!你又想了什么鬼点子来哄本王开心呢?”
兰妃在他怀里蹭了蹭:“殿下!你离京数月,难道就不思念兰儿吗?”极尽妩媚和撩拨。
顾战未说话,只是望向身旁不远处的烛火,忽然站起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自己的床榻上,也没过多的柔情,便褪去了两人的衣裳,只是望着那白璧无瑕的酮体微微蹙了下眉:“或许肤色暗点更好!”
兰妃疑惑地看着情绪高涨的睿亲王,心道:“难道他去了一趟北疆就换了口味?看来明日得扑点儿暗色的粉才行了。”
不过她很快发现顾战竟没有与她如平日一样软磨硬泡,直接就展开了攻势,而且还很猛烈,弄得还算牢靠的床榻也吱吱作响。两人在床上一番云雨后,顾战便躺回了床上,淡淡说了句:“累了!睡吧!”
兰妃在他怀里很满足,睿亲王从来都是这样生龙活虎的,虽然不知他回来后为何喜好变了,连攻城略地也那么直接了。她却只道他是分别太久,欲望难舒,这王府上下可都知道她是王爷唯一看上的女子,最得宠的,于是她也闭上眼安稳地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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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阿月十二年来第一次在王府中醒来,睁开眼,看了一会儿既熟悉又有少许陌生的房间。听苏伯说这房间原本就是她的,只是换了张稍大些的床。
门吱呀一声开了,余兰端了一盆清水进来,又将门关上了,走到床边见到阿月睁着眼正在发呆,轻声唤道:“郡主,起床梳洗了。”
阿月从床上猛地跳起来,余兰已经见怪不怪了,拧了一把手巾,递给阿月。阿月很自然地就接了过去,从前在冲河镇余兰都是这样对她的,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洗完脸,余兰便替她象往常一样梳了个男子的发髻,找了身她觉得舒适的衣裤。一边帮她穿上,一边问道:“郡主,呆会去哪?”
阿月想了想,大都她可不熟,没人领路也不知道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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