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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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月接过宝剑,回礼应道:“谢太子殿下。”
  
  顾延这才走到书案前,微笑着看向阿月此前所写的字,问道:“郡主是在练字吗?”
  
  阿月点了下头:“前几日皇上命了容启先生来教导臣,因此臣正在加紧练习,不想辜负皇恩。”
  
  顾延笑了笑:“大都很少有女子如郡主这般好学,她们喜欢的都是胭脂水粉、珠钗绫罗,郡主倒是很特别。真乃将门虎女也。可敬可叹哪!”
  
  阿月微微含笑,却不作答,顾延明显是在夸她,但不知为何,从他进门到现在阿月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具体的她说不出,但有种感觉,他的目的似乎并不单纯。或许只是种直觉,但她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与人相处了这些年,她或多或少对做人有了些理解。
  
  顾延又与阿月谈了些从前她在北疆的事情,才告辞离开,阿月送至府门外回到书房,拿起刚才太子所赠的宝剑仔细的端详起来。这是一把镶嵌了无数珠宝的华丽之剑,阿月并不知道此剑其实价值连城,只是觉得上面的镶嵌之物流光溢彩,十分好看。她拔出宝剑,随意地舞了两下,却发现剑锋并不十分锋利,有些失望。
  
  身后传来脚步声,来人步伐轻盈,阿月刚转身便见到容启入内,见到她手中之剑微蹙了下眉头,问道:“郡主可喜欢此剑?”
  
  阿月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反问:“先生以为如何?”
  
  容启轻轻地一笑:“启自小从文,不懂鉴别神兵利器。但仅观此剑之剑鞘,启觉得这并不是郡主应当要的宝剑。”
  
  阿月不明,追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容启行至她身侧,拿起宝剑的剑鞘说道:“此剑外观华而不实,铸剑之人将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剑鞘之上,又对其内里有几分在意呢?不过是金玉其外而已,郡主觉得呢?”
  
  阿月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她隐约觉得容启的这番话似乎不是在说这柄剑,笑了笑问道:“那我是不是该送回去?”
  
  容启将剑鞘递到她手上说道:“那又不必如此,毕竟是太子所赠之物,你若送回去就是令他难堪,不如将此剑当作收藏之物吧!有时候即使是金玉其外的东西也有它的可取之处,只看将来郡主如何利用而已。”
  
  阿月颔首,将宝剑放至一旁的刀剑架上,转身便走回了书案,默默低头练起了字。心里一直在回味刚才容启的话,总觉得他话中另有玄机,怎奈自己才疏学浅,只是一知半解。
  
  容启看了一眼她放在兵器架上的那柄宝剑,微微摇了下头,坐在茶桌边上翻起自己带进来的一本小册子。此后两人再无过多的话语,一人练字,一人看书,倒好似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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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延离开郡主府后就回了自己的东宫。此时一女子迎了上来,这女子装扮华贵,万般柔情,见到他便开口问道:“殿下,事情如何啊?”
  
  顾延揽过她的纤腰说道:“这昭月郡主一点都不解风情,哪有萧妃你这般知情识趣。看来难呐!”
  
  萧妃正是萧宁白的长女,嫁给太子已有三年之久,听到他这番话,心里喜忧参半,问道:“她不喜欢那宝剑?”
  
  顾延摇了下头:“看不出来,不知是她太懵懂无知,还是深藏不露,孤意图如此明显,她居然置若罔闻。”
  
  萧妃安抚道:“来日方长,殿下无需太过忧心。”
  
  顾延叹道:“怎能不忧心?她可是皇叔的义女,若让皇弟捷足先登,即使将来孤江山在握,也休想坐得安稳。她,孤志在必得!”说完便满怀心事地朝内走去,留下萧妃站在原地,此时她脸上神色颇为难看,恨得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某香:“大家对容启可还满意?”
某战瘪嘴:“一介儒生!”
某夕哼道:“明显偏心!”
某月点头:“先生真是博学!教导有方!”
某启淡笑:“多谢各位抬举!”




☆、神兵

  几日来阿月未出过郡主府半步,成日与容启沉浸在书海里,两人在书房除了容启教授东西之时,其他时候都是各做各的,互相不理。仿佛这里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二人既默契又互不干涉。
  
  顾战好几天没见到阿月了,朝中政务繁忙,加上他刚返京连日来应酬不断,因此也未抽出闲暇来再去郡主府作怪。只是这日午后他终于都偷得浮生半日闲,回到自己睿亲王府,便唤来小鑫子:“去传祁宏来一下。”
  
  小鑫子领命出去,没一阵一个王府侍卫打扮的男子便走了进来。来人在顾战身后向他行礼:“殿下!”
  
  顾战转过身看了他一眼问道:“祁宏,最近有何动向?”
  
  进来之人正是顾战的王府侍卫头领——祁宏。听到睿亲王询问,他忙应道:“此前皇上下旨让容启公子去昭月郡主府听候差遣,容公子第二日便已搬进了郡主府,算来也有五日了。”
  
  顾战点了下头,淡淡笑了下:“这个本王知道,那丫头要了容启去,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既不为我所用,留在她身边至少不会为想加害本王的人效力,倒是无意中解了本王的忧虑。还有吗?”
  
  祁宏续道:“昨日太子殿下去了趟郡主府,还……”
  
  顾战脸色忽然暗了下来:“还什么?有话就说。”
  
  祁宏忙道:“还带了一柄镶金嵌玉的宝剑去送给昭月郡主。”
  
  顾战微合双眼,目光深不见底,问道:“郡主那儿有什么反应?”
  
  祁宏摇了下头:“末将不清楚,只是见到太子殿下离去时,郡主送至府门,太子殿下上马后她便转身离去了。从郡主脸上,末将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顾战一拳打在旁边的案几上,低沉着声音仿佛在自言自语:“自小,本王就处处对他相让。母妃曾说,不与他争,效仿皇叔就是了,为何他总是处处相逼?此前北疆之战,他暗中授命于萧宁白也就罢了,还挑唆父皇骗本王回京。本王对阿月是真心,他却以为本王在借故拉拢皇叔?总以小人之心度本王之腹,简直岂有此理,全当国事作儿戏,平日里也不见他在政事上多用点心。什么都可以让,唯独阿月,本王无论如何也不会同他相让!”
  
  祁宏拱手问道:“殿下接下来作何打算?”
  
  顾战对他挥了下手:“你继续留意郡主府的动向,本王自有计较。”
  
  祁宏走后,顾战沉思片刻,忽然脸上泛起了温暖的笑意,负手走出自己的书房,朝王府一处僻静之地走去。他来到一间紧闭房门的屋子前,掏出怀里一把精致的钥匙,轻轻打开门上一把精巧的铜锁,推开那两扇镂空花的房门,抬步入内,来到一处兵器架前,拿起一对剑鞘看似平淡无奇的长剑。
  
  顾战拔出其中一把鞘中之剑,此剑刚一出鞘一股杀伐之气便扑面而来,寒光闪现,映亮了他那双深邃的眼眸:“赠剑是吗?本王手中的才是当世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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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阿月依旧在书房里托着腮帮子听容启为她授课,容启此时只是在对她讲一些朝廷礼仪,听得阿月有点困乏了起来。两眼直直地看着容启拿着本书在房里踱来踱去地念着,那身姿为何越看越觉得舒服呢?
  
  容启身上有种气场,那种淡而不腻,举手投足间似清风拂过,优雅而从容。阿月从前从未感受过,即使是如他一般温雅的苍泽先生身上也从未有过,是一种让人看了就心生宁静的气。一种让人觉得他所过之处,淡然留香,却不让人烦躁不安的气。
  
  阿月正沉醉其中,昏昏欲睡时忽然有人在外通传道:“郡主,睿亲王驾到。”
  
  阿月一下精神了起来,从椅子上一跳而起,容启拿着书见到她此时的模样,长叹一声,微微摇了下头:“郡主,启告退了。”
  
  看着那双有着长长卷翘睫毛的睿智双眼透出少许失望的神色,阿月忽然很想叫住他,不想他就这样带着失望离开。但容启未等她说话便已举步而出,与兴冲冲进来的睿亲王打了个照面。容启微微向顾战行礼:“睿亲王。”
  
  顾战看着容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淡笑应道:“容公子无须多礼。”未进来前他就听人说了容启在阿月的书房里,原来尚未与他见过面的容启公子如此淡雅的吗?连顾战都不由得失了下神,真是温雅外露,让人移不开视线呐。
  
  容启这才微微抬起身子,看了顾战一眼,这一眼也令容启呆滞了一瞬。眼前的睿亲王原来也是个俊朗的少年,脸上那抹淡笑仿佛初开的花蕊般沁人心脾,虽然如此也掩盖不了他身上浑然天成的王者霸气。容启忙道:“启告辞了,郡主在书房里,睿亲王请!”说完便退了下去。
  
  顾战在书房外停滞了片刻,望着容启离去的背影,心中暗叹,果然苍泽说得没错,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可惜他心不在自己这里,不过留在阿月身边倒是不错。
  
  “阿战,杵在门外干嘛?进来坐啊!”一声熟悉的招呼把顾战的思绪拉了回来,他这才转身走进书房,看了看几日未见的人。
  
  顾战微微蹙起了眉头,围着阿月转了两圈,心里更加对容启叹服起来,才短短数日,阿月身上居然也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虽然他还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转变,但至少他能肯定这样的转变是因容启才有的。
  
  阿月不明顾战为何围着她转,伸手推了他一把:“我衣衫不整了吗?”
  
  顾战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反而是更整齐了,所以才很疑惑。”
  
  阿月与他在北疆就已是尊卑不分的了,此时也没想给他什么礼遇,自己坐在了茶桌旁问道:“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顾战见她仍是不将自己当回事儿,苦笑一下,坐到一旁:“怕你闷得谎,再忙也要抽点时间来看看不是?”
  
  阿月见他一直将手放在身后,奇怪地问道:“你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顾战笑着将身后的两把长剑拿上了桌面,笑道:“我可没藏,能被你看出还能叫藏吗?”
  
  阿月拿过他身前的那两把剑,仔细地在手里端详了一阵,剑鞘并没什么特别,和普通刀剑都差不多。阿月拔出其中一把,一抹红光闪现,差点耀得她闭上了双眼,仿佛扑面而来的朝阳之光。阿月咦了一声问道:“这剑好厉害呀!”
  
  顾战拿过另一把,也拔了出来,一道寒光闪过,又让阿月一惊:“怎么不一样的?不是一对吗?”
  
  顾战拿着手里的剑晃了两下,笑道:“当然是一对,这双剑名为‘朝云暮雨’。你手中那把便是‘朝云剑’,而我手中的是‘暮雨剑’。”
  
  阿月一下来了兴致,拿起“朝云剑”舞了几下,剑气所到之处红光晕染,仿佛身临战场一般。她不觉叹道:“果然有意思,剑还有名字的吗?”
  
  顾战将手中的剑入鞘,笑道:“神兵当然都会有名字。”
  
  阿月惊叹:“神兵?”
  
  顾战将“暮雨剑”递给阿月说道:“是啊!这可是两把古剑,可是几百年前的两位铸剑师倾尽毕生精力所铸的两把神兵利器。还有很有趣的故事呢!”
  
  阿月也把“朝云剑”收了起来,问道:“还有有趣的故事?说来听听呗。”
  
  顾战见她被自己勾起了好奇之心,淡淡笑道:“当年铸这两把剑的铸剑师,本为一男一女,出生自两个相当有名的铸剑世家。两家为了各自的名声斗得水深火热,没想这两个铸剑的旷世奇才都出生在同一个时代,他二人为了夺得这天下第一铸剑师的名号,更是几乎水火不容。于是有一位方外人士提议,让两人各铸一剑,以分高下,因此便有了这‘朝云暮雨剑’。不过两人携剑找那位方外之士一分高下时,那人却长叹一声说道:‘你二人何须再斗?本就是天生一对。’两人这才发现彼此所铸的剑无论外形与剑气都极为相称,于是二人抛开两家恩怨,成了一对神仙眷侣。这‘朝云暮雨剑’便流传了下来,他二人这段旷世奇缘也成为了千古佳话。”
  
  阿月目光一直在两柄剑上,眼里流露出渴望的神色,不停地点着头:“的确有意思。”
  
  顾战见她眼里的神色,已猜到了几分,忽然笑问:“喜欢吗?”
  
  阿月点了下头,顾战将“暮雨剑”拿起递到阿月面前:“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