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那日在苍龙湖畔发生的事情,迟早恐怕都会传到他皇兄耳朵里,到时这个问题相信皇上也会问。在别人眼里或许这只是个“意外”,但连他都能看出其中的猫腻,更何况是他那从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最终夺得帝位的皇兄。
两位皇子若因一女子不和,皇上定会强权干预,到时难免会让阿月从他们中做出选择,或者直接指婚给不相干的人。与其那样,不如先弄懂她的心思,再暗示给皇兄,这是顾淳唯一能为阿月做的。
阿月这次可没犹豫,很直接地就应了一声:“当然是阿战。”虽然在北疆那家伙没少招惹她,还成日趾高气昂的惹人厌,但她能感觉到阿战是真心在帮她的,至于太子殿下,阿月始终与他之间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顾淳松了一口气,看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无谓再给自己这个单纯的义女添堵了,于是哈哈地笑了两声说道:“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
阿月见义父似乎已经无其他要紧事,这才拉住顾阳一定要与他一拼棋艺。结果阿月又连输了几盘,原本以为自己很厉害的她才知道自己学艺未精,(香香:可以想象那小伍绝对是菜鸟中的菜鸟!)到最后死缠着她那无奈的王兄要他象容启那样让她单面兵马。弄得顾阳一头雾水,问道:“平日容公子都是如此与你对弈的吗?”看来自己这王妹怕是没少欺负人家吧?
阿月将头埋得很低很低……
顾淳与顾阳走后,阿月一个人在石亭子里悠哉悠哉地摆弄着象棋,叫了小伍去请容启。容启来时,微微带着笑意,在棋盘的对面坐了下来,并没出声。
阿月一面摆棋,一面若有所思地问道:“今天父王与王兄忽然问起太子与阿战的事,此后又没有再说起什么了,先生可知其中的意思?”她原本没怀疑过什么,只是两人走后,她静静摆弄棋盘时越想越觉得奇怪,又看不透彻,所以才有此一问。
容启看着她此时疑惑重重的表情,含笑问道:“郡主可否将豫亲王的原话重复给启听?启方能参透其中的深意。”
阿月点了下头,将之前顾淳的话和自己的回答一字不漏地说给了容启听。容启听完,只是静静地思索着什么,半宿方问:“启如今若再问郡主你的志向究竟是什么,郡主可否如实告知?”
阿月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不答反问,而且还又问起自己的志向来,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于是又毫不避讳地说道:“从来也没有变过!不过近日先生教会我不少东西,使我明白了当年父王的志向,明白了以国为念、胸怀天下、保家卫国的真正含义。”
容启含笑说道:“郡主,若想不被这些俗世缠身,可以如此应对。”说着伸出他那白净修长的手指对阿月轻轻一勾。
阿月立马附耳倾听,一面听着,一面点着头,脸上也渐渐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来,听完拍腿大赞道:“果然是先生啊!说话比我有条理多了。”容启微微一笑,却不作答,两人又下起棋来。
不过阿月却不让容启再让她了,这下可把容启难住了,若不让她,她恐怕招架不了几下吧?于是发现阿月失策的时候,他唯有出声小心地提醒,反正都是要悔棋的,不如事先提醒,免得事后再来多此一举。阿月却立马回敬了一句他前几天教会她的话:“观棋不语真君子!闭嘴。”
容启捂头,目光飘向一边的花园小径,自毁城墙的事都干了,没想人家还不领情,叫容启公子情何以堪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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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战几天在自己王府闭门不出,除了小鑫子能见到他以外,连府里平时贴身伺候他的人都没能迈进他寝宫半步。因此里面的情形唯有小鑫子一人知道而已。
小鑫子愁啊!殿下在寝宫里已经几日未朝了,进去就能闻到一股酒味,王府里平日的窖藏也不少,可这几日是大大缩水啊!跟了殿下十几年了,从未见过他如现在一般嗜酒如命,叫他进去除了要酒,别的就没说过一句。
因此听见回京述职的豫亲王与世子驾到,他就象见了天上的神仙下凡一般,两条小腿从来没跑得如此利索过。一进大厅,见到豫亲王就跟见到亲爹似的激动,扑上去就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王爷,你可要替奴才劝劝咱家殿下啊!”
顾淳见他这个样子并不奇怪,自己的侄儿自己还不清楚?北疆时他可看得明明白白,战儿是对阿月用了真心,与一切利益无关的真心啊!如今这事自己也向皇兄暗示过了,虽不知皇兄的打算,但至少战儿的胜算多些。他也是听说睿亲王“病”得几日未朝了,这才过来瞧瞧,想如何安抚一下。
顾淳叹了口气,对哭得快抽搐的小鑫子说:“带本王去看看吧!”
三人绕过睿亲王府的无数条回廊,才来到了那个紧闭的宫门前,小鑫子忙俯身说道:“待奴才去通传下。”若就让两位这样进去,还不知道有什么“飞来横祸”呢!那日兰妃就被吓得这几日还在喝定惊的汤药。
待小鑫子出来后,两人才走进那黑乎乎的寝宫中,一进去两人就立刻捂住了鼻子,这哪是皇子的寝宫啊?整个就一酒窖吧?还是不带盖的那种!
顾战捂着头,坐在自己的床榻上,不停地揉着太阳穴,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一身亵衣裤布满了皱褶,披头散发地宛如街边的乞丐一般。若不是他身上衣衫的布料一看就是皇族贡品,还真能将他划为叫花子。
顾淳摇了下头,走到他面前叹道:“战儿,你看你如今象个什么样子?至于如此吗?”
顾战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摇晃了几下/身子,苦笑问道:“皇叔来了?让你见笑了。”说话都带着酒气。
小鑫子静悄悄地替豫亲王和世子搬来凳子,立马就躲了出去,亲王叔叔要教训自己的亲王侄子了,有多远躲多远吧!这些话不是他该听的,吃饭的家伙要紧。
顾淳坐下后才笑道:“怎的对自己如此没信心?不像你啊!”
顾战沉默不语,顾淳又接着说道:“皇叔我替你问过月儿了,她知道孰轻孰重,应该不会令你失望的。”
顾战愣了一下,激动地踏出一步,却跌倒在了地上,半天坐起来揉揉自己的脑袋,忽然放声笑了:“看来做了次庸人!”
三人在顾战的寝宫里聊了一阵,顾战才吩咐小鑫子备膳,心情愉悦地吩咐道:“拿两坛尚好的佳酿来,本王要与皇叔、世子开怀畅饮!”
听到话的三人汗颜了,还喝啊?看来睿亲王还真不能受什么刺激。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看来阿月是喜欢我的!”
某夕:“或许只是个美丽的误会呢?”
某启:“喝茶……下棋!”
某月:“一群不知所谓的男人!”
下集预告,皇上赐婚,看咱家阿月发力吧!
☆、明志
天蒙蒙亮,阿月起身打点,今天是她回京第一次上朝,昨晚韩公公可是亲自来传话了,说皇上有意将昭月郡主介绍给朝里的文臣武将,命她今天上朝一见。
阿月双手平举,一动不动地任由余兰替自己整理衣衫,此时的画面犹如一个贤惠的妻子在替做将军的夫君打理上朝的服饰一般。两人都静静的,宛如在北疆冲河小镇上一般默契,一切都好似理所当然。
余兰打理好阿月内里的衣衫才为她套上甲胄,披上火红的披风,一丝不苟地检查着她的衣服上的每一个细节。直到她看得满意了才对阿月说了句:“郡主,好了!可以出发了。”
阿月低头对她微微一笑,一声不出地就走出了房门,余兰这才开始替她收拾房间。阿月话本就不多,她已经习惯了,默默地陪着彼此也没什么不好!虽然苏白让她不要做粗重活了,但她就是乐意替阿月打理一切。
阿月来到府门前时,一人一骑停在她的府门前,似乎正在等候她。此时苏白牵来阿月的“闪电”,她动作潇洒地翻身上马,对旁边那人招呼道:“走吧!王兄。”
顾阳自她出门时便细细地打量过她了,看上去还真有那么股武将的风采。今天是阿月第一次上朝,昨晚自然也有人去了豫亲王府通气,顾淳一早就命了儿子来接阿月,害怕她弄出点儿什么笑话来,可不想朝里那些家伙对阿月不敬。
一路有王兄相伴,阿月自然不会惹出什么贻笑大方的篓子。倒是顾阳一直不停地在留意阿月,她这些日子的确变了不少,从前的那些躁动少了许多,安静了少许,而且身上还透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来。
二人在宫门前下马,将马交给当值的侍卫,阿月才随了顾阳入内。第一次上朝的她惹来不少人的低声议论,京里的达官贵人消息也很灵通,早就知道今日昭月郡主会以新的银狼军团统帅身份出席今日的早朝。他们也早早地来了,想一睹这华国第一位女将军的风采。
听到文武百官窃窃私语的声音,她不觉蹙眉,很不习惯如此被人指指点点。但今日她的确是受人“瞩目”的,昨晚忐忑不安时还半夜“骚扰”过容启,他只对阿月说了两个字:“淡定。”
此前她已接受过朝廷礼仪的训练,顾阳与容启都有细细叮嘱,因此在顾淳拉着自己义女四处介绍时,阿月并没惹出什么笑话来。直到皇上驾到,文武百官按各自官位列队恭迎,阿月才被顾阳拉到了他身后站定。
大殿上,皇上与众臣议政,阿月第一次见到太子与睿亲王早朝时身为皇子的威严。太子仍是那身明黄色的蟒袍,立在大殿右侧的台阶上;而睿亲王则一身暗红锦缎蟒服站在左侧,两人身姿挺拔,脸色肃然,不怒自威。
议论完国事,皇上含笑问道:“昭月郡主何在?”
阿月立马上前行礼应道:“皇上!臣在此。”声音虽带着女子独有的清脆却也不失威严,几个字铿锵有力,令朝堂上众人叹服,果然是将门虎女。
皇上呵呵笑了两下,说道:“众爱卿,这便是朕新近册封的银狼军团新的统领,定远王苏铁的嫡女——苏月。也是朕的皇弟豫亲王新认下的义女,相信你们都听说了吧?”
大殿上人人称是,皇上目光扫过一圈,继而说道:“定远王当年镇守北疆,劳苦功高,苏氏一门忠烈,朕念及苏月的孝心,封了她为我华国第一位女将军,希望她有朝一日能替父报仇,重振华国河山。只是苏铁仅此一女尚存人世啊!”说着就停了下来,似乎很是犹豫,一副愁苦的表情。
殿上众人纷纷面面相觑,皇上这意思有待揣摩啊!阿月也微微抬起了头,见到顾战正望着自己,两人四目相接,顾战微微含笑点了下头,二人却未瞧见同在台阶上的顾延向他们投来一抹冷笑。
皇上见众臣只是沉默,便又说道:“苏月,听说你在北疆被一群白狼所救,此后又被一猎户带回小镇。朕还听说你与这猎户情投意合,后来这猎户还从军立功做了华国的将军,是吗?”
此话一出,大殿上无一人不震惊,皇上这摆明了就是要赐婚哪!之前苍龙湖畔之事,殿上的人都有耳闻,聪明点的都已猜到两位皇子均对这昭月郡主有意思,适才听皇上的话,以为会二者选一,没想此时皇上却提起了郡主北疆的“旧情”。看来是另有安排啊!
顾淳与顾阳此时心里也开始嘀咕起来了,看来皇上是没想按他俩的暗示去处理啊!顾淳蹙眉看了下台阶上的顾战,此时他双目就快喷出火来,捏紧双拳死死地瞪着对面的顾延,很显然这一切与他有莫大的关联。鱼死网破是吗?
就在大家都尚未从各种震惊中清醒过来,阿月却带着些茫然问道:“皇上!何谓情投意合啊?恕臣才疏学浅,斗胆相问。”容启交给她的词汇里可没这一个啊!她哪里知道容启怎好意思教她男欢女爱的事?
殿上众人又再次震惊了,华国自建国以来,朝上众臣只有对皇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从未试过有人不答反问的。阿月可不懂这些,只是记得容启面授机宜时曾对她说过,无论谁问起两位皇子的事情她都要按他的话去答。可如今皇上没提两位皇子,反而问起了敖夕,她又只是记得容启说过,若果不知道如何应对的问题,一定要问清才回答。
皇上此时也愣住了,半宿反应过来,碍于满朝文武均在自己眼前,不觉暗自发笑,看来他是说得太“深奥”了:“苏月,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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