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萧燕怡却并没觉得多开心,嘟着嘴自言自语地说着:“她就没钟情过什么人么?”一副狐疑的表情,现在不喜欢不代表将来不喜欢,万一将来她改变主意了怎么办?她可不想有人与她争夫君。
容启看着两个令他纠结的女子,有点头疼,一个完全不懂发生了什么事,另一个却始终不信,只得转身看着阿月问道:“郡主,大殿上你拒绝嫁给敖将军为妻,为何?”
阿月这次是听懂了,看了一眼眼巴巴望着她的萧燕怡说道:“因为国仇未报,家恨未消,壮志未酬。”她又岂是这些只懂小情小爱的女子,心里装的可是家国天下。
容启点了下头,续而问道:“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若有朝一日你达成所愿呢?”
阿月还真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仿佛很认真地想了一阵,两条眉毛拧得老紧,这才说道:“若达成心愿后,阿月愿天天与先生在小院儿下棋。”想着都来劲。
这次换容启愣住了,不单是愣住,而且还是硬生生被她将了一军,半宿嘴角抽搐了两下,感叹道:“郡主还真是抬举启了!”干嘛把他拉下水啊?这水还不够浑?
容启想了想,还是别引火烧身,立马换了个问题:“郡主,若你壮志得酬,可愿嫁给敖夕将军为妻?”刚才就该如此问的,自己怎么就愚笨了一次?
阿月摇了下头:“不愿!他又不能和我一起下棋。”再说最近敖夕给她的感觉总是怪怪的,虽然没找到症结所在,但仍是觉得他和从前不一样了。
容启急了,正想再将她的思绪从下棋这个问题上剥离,却不料旁边的萧燕怡指着二人忽然哈哈地笑了起来:“原来郡主钟情的人是你!”
容启更加不自在起来:“小姐误会了,郡主只是沉迷下棋,并非对启有男女之情。小姐莫胡乱猜测才是。”这可是危及到他的佛门修行啊!看来自己今日是失策了。
阿月自提起下棋这件事,一下又来了兴致,转头问萧燕怡:“这位小姐可还有事?”
萧燕怡捂着笑痛了的肚子,摇了下头,她只觉得这两人实在有趣。阿月见她已没事找自己,立马拉了容启就走:“先生,我忽然想起今天还没有与先生一决高下呢!走、走、走,去你院子杀上两局。”
容启被她拉着几乎是小跑离开前厅,心里滋味可谓是比五味还陈杂,且不说那萧小姐万一回去告诉敖夕她的误解,惹来不必要的误会。万一传到太子殿下或者睿亲王耳里,又闹出什么风韵之事,皇上再借题发挥,自己的道行岂不是会一朝尽毁?
望着前面那个拖着他手的背影,容启在心中暗叹:当年师傅所算果然没错,她真的是自己的劫数啊!有点哭笑不得,为何自己要如此大义地来自投罗网?当初怎么就不坚持父亲的决定,削发为僧呢?看来得找师傅替自己化解此劫才是。
快到容启住的小院儿时,阿月忽然停下脚步,似乎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先生,你还没回答我什么是苟且之事?”刚才他可是没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了她许多问题,弄得她现在满头都是问题。
容启唯有伸出自己得空的那只手,捂住前额,她根本就不懂嘛!误会啊!刚才那误会也太深了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某启:“冤枉!郡主你怎可以陷启于不义?启对你实在没有非分之想。”
某月:“少废话,你教会我下棋,就想不负责任地撒手不理?那可不行!”
某启:“郡主……饶命啊!”
某月:“不陪我下棋是吧?哼哼!咬你哦!”
某启:“……”
某战:“本王倒要看看这丫头怎么在容启面前碰一鼻子灰。”
某夕:“早知道末将就多练下下棋的本事了。”
某香掩嘴偷笑:“容启!你就从了郡主吧!”
下集预告,敖夕找阿月出去谈心!
☆、叙旧
阿月对先生的那番“表白”果然被萧燕怡绘声绘色地传播开了,不过却并没有如容启公子顾虑的那样惹来什么蜚短流长,也没有掀起什么轩然大波。听到这番言论的人,几乎都得出一个同样的结论——昭月郡主还真是不谙世事啊!差点令清心寡欲的容启公子修行尽丧。
尤其是当那位傲气的睿亲王听到这番传言时,更是笑得差点儿直不起腰:“阿月这丫头也太不令人省心了,连这闻名遐迩的容启公子都未能幸免,看来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此女岂止是匹狼?简直就是魔星转世,不把大都的水搅浑,她恐怕不会安心回北疆的。只是一想到她会随自己的皇叔回北疆,顾战就很难开心了,但她的仇一日未报,恐怕也不会想那些男女之间的事。
容启只能在自己的小院对着满天星辰长叹:“还好启从前不是声名狼藉啊!”劫星,你究竟还要荼毒他多深啊?还好他修为尚算高,否则面对着那个日日来“纠缠”他对弈的郡主大人,还能云淡风轻的吗?
不过对于下棋这件事,容启是有了新的认识,不能再放纵下去了,否则这昭月郡主就真的会沉迷了。这天敖夕又刚好到府里来找阿月,容启借机对阿月说:“每天呆在园子里下棋始终不好,还是跟敖将军出去走走吧!”他看得出敖夕这次来似乎有许多话想对阿月说。
阿月一向对这个神机妙算的先生言听计从,既然先生已经发话了,她就想去找了余兰一起出门。没想余兰忽然“肚子疼”,抱歉地对她说:“郡主,还是你自己与敖大哥出去吧!我就不去了,实在难受得很。”
阿月虽没在她脸上看出什么冷汗淋漓,或者面青唇白的病征,但余兰可是从来不会骗她的,所以对她的话居然一点也没质疑。见她不去,阿月只好嘱咐家里的下人好好地看着余兰,替她请太医看看,不要这样硬撑,这才拉了敖夕的手就往外走。
出到府外,她唤来自己的“闪电”,翻身就上了马。敖夕微微蹙眉问道:“阿月,你不乘马车?”
阿月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说道:“骑马比乘马车自在。既然余兰不和我们一起,不如骑马吧?”他不也是武将吗?再说她可喜欢“闪电”得紧,自己出去玩,怎么能丢下它呢?不是应该同甘共苦的吗?将来还要将它介绍给自己的狼群呢!
敖夕点了下头:“好吧!”还好他来的时候也是骑马,倒没什么好反对的。只是他看了一眼阿月马上的身姿,含笑摇了下头。
两人纵马穿过闹市,进入“苍龙湖”沿岸的河堤。阿月见到翠柳枝轻拂湖面,微风掀起层层涟漪,忽然翻身下马便走到了堤坝旁,贪恋起眼前的湖光美色来。“闪电”自身上轻了后,便很自觉地跟着阿月走,并不需要她去牵引,与她显得颇为默契。
她迎风而立,目光悠远。敖夕此时也停了下来,牵着马走到她身边,满怀心事地想着如何开口说起萧燕怡的事情。他已经知道她去过阿月府上,估计动静还不小,虽然萧燕怡回来以后说的全是阿月与容启的事情,但没有前因又哪来的后果?
可他始终说不出口,只是怔怔地凝望着此时她的侧脸和那缕缕在微风中飘动的发丝。那日大殿之上,阿月手起刀落,一头青丝早已被她割断了一半,因此余兰一直抱怨给她挽不上发髻,只是略微地处理了一下,仍有些松散。但这些七零八落的发丝在她脸颊边飘动,丝毫没有影响她脸上的美感,反而平添了不少慵懒的雅致感觉。或许这慵雅的气质,还因为那个叫容启的书生。
敖夕望得有点出神了!那年他离开复安镇时,她还是个小小的女孩儿,如今却已出落地亭亭玉立,如果她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样子呢?他心里幻想起阿月穿着过去的女子衣衫,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两年的时间,竟然可以将一个女子雕琢得如此令人移不开自己的目光。半年前在河口城重遇,她一身银甲,威风凛凛,因为顾战的原因,他也没机会细看。如今她的样子近在咫尺,尽收眼底的却是另外一番美态。
他还没开口,阿月忽然转过身,对着他泛起笑容,他愣了一下,那笑如繁花的容颜在阳光下居然令他心神荡漾!但这笑容……
难道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吗?过去的一切她都早已忘得一干二净?阿月见他神色有异,收起自己的嬉笑,偏头看着他刚低垂下的脸,她问:“你怎么了?”
敖夕抬眸,目光轻柔地望向她,不知如何作答。阿月眼珠咕噜转了几下问道:“你是不是因为皇上赐婚,我没答应的事情不开心?”她很少见到敖夕象现在一样一脸凝重,想想自己能惹他不开心的事情,或许只有这一件吧!
敖夕深吸一口气,走到湖边青石围起的栏杆前,双手置于石栏杆上紧握成拳,犹豫片刻问道:“你……真的不喜欢我?不想嫁给我?”心里隐隐有些痛,鼻尖居然有酸涩的感觉。虽然知道是自己负了她,但她的拒绝也让他着实痛了好一阵子。
阿月清晰的记得当年敖夕离开复安镇,曾经跑回来搂着自己说过,等他打了胜仗回来就娶她。但她那时还不知道嫁娶的意思!后来虽然明白了,但她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完成。而且她只是隐隐觉得,自己面前的敖夕,与当时在复安镇里的敖夕已经不是同一个人。如果不是他还有他们在一起的记忆,阿月甚至怀疑面前站的只是一个与敖夕长得一样的人而已。
阿月只是觉得现在的他有点陌生,从河口城重逢的那天,她就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从前在复安镇那间不起眼的小土屋里,无论她如何“欺负”他,如何和他胡闹,他都不会推开她,即使把他咬得发脾气,他也只是低吼,不会想离开她。这是阿月的直觉,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或许有许多人会象阿初那样骗她,但她自己不会骗自己。
阿月双手放在石栏杆上稍稍用力,整个人便坐了上去,动作带着轻盈洒脱的味道。她抬头仰望着大都的天空,这里和北疆不一样,北疆的天很蓝很蓝,蓝得十分通透和纯净,即使偶有白云飘过,但也可以成为碧蓝天空里一抹更无暇的点缀。但大都的天虽然也有淡淡的蓝色,却很荤重,令人压抑。出神地仰望了许久,她笑了笑问道:“敖夕,你能抱抱我吗?象从前在复安镇,你要去从军,却又跑回来抱着我说要娶我的时候一样。”
敖夕不明就里,却很震撼,原来她没忘记,从来没忘记那句他许下的诺言。是他自己辜负了他们曾经纯洁的感情!他抬头望着她看向天空的脸,蹙眉问道:“在这里?”他的心如同湖面一样,她的话却如微风,使他不能平静。
阿月蹭下石栏杆,毫不犹疑地张开双臂,表情坦然,带着少许期待。敖夕下意识地向旁边的青石长街望了一眼,才缓缓走向她,伸出手,停滞了一瞬,才将她埋进自己的胸膛。他闭上眼,似乎在静静享受着此刻只属于两个人的距离,她就在自己怀里,但为什么却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她仍然离自己那么远,远到无法触及。
阿月在他怀里也安静地听着他的心跳,好一阵从他怀里退了出去,嘴角淡淡地笑着:“你果然变了!”语气带着无法言喻的失望。
敖夕的手臂僵滞,此刻怀里有种说不出的空寂,好一阵才缓缓地放下自己的手,带着少许惨淡笑容,他说:“是吗?”原来她已经感觉到了。
阿月转身迎面吹着掠过湖面而来、带着少许湿润的轻风,微笑着说道:“不过好似做人都会变的,我也不是复安镇里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阿月了。至少现在我与那时也有很多不同,比如我会说很多话了,也会带兵了。其实我拒绝了皇上的赐婚,不是因为你变了,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复安镇里的那个敖夕,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只是……天河关一日未收,我不续发;父兄之仇一日不报,我不出嫁。这句话是真的!”她身上肩负了血海深仇,自她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天起,她便不能肆意地活着了。
敖夕点了下头,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湖水,心却无法平静,无论她出于什么原因,终究是拒绝了他。阿月深深吸了口气,觉得两人此时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脑海里闪过萧燕怡的脸,笑着问道:“那天到我府上来找我的那个女孩儿很有趣!长得也挺好看的。”不过她已经忘记她叫什么名字了,或许当时就忘了问也说不定。
敖夕愣了一下,心想她终于还是知道了吧?沉默了好一阵反问道:“有趣?”
阿月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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