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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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东疆战事并未明朗,而皇上因大公主之死,心痛难当,颇为自责,病情日渐沉重,华国天下指不定不久便会易主,河口城的态度一目了然。只是顾淳不得不感叹,外患未除,内忧又起,难道天要亡我大华吗?
阿月见义父愁眉深锁,忧虑甚重,主动请缨,欲率银狼军亲赴北境内最前方的关隘御敌。顾淳望着阿月沉思了许久没有定论,从前她不过打过几场小仗,而且有顾战在旁指点,经验不足,真能胜任此任吗?若顾阳在,本应是他领的军令啊!华国武将不是匮乏,只因个个都上了些年纪,不太适合带兵出征,后起之秀确实没有几个,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
顾淳的亲随兵马刚入北疆境内安营扎寨,商议出兵细节,一个人便走进了主帐。来人一袭藏青色长衫,外披一件恒久不变的白色系大氅,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对二人恭敬行礼道:“王爷、郡主。”
顾淳转过身,对他微笑说道:“原来是容启啊!你来得正是时候,本王与月儿正在商量北疆御敌之策,不知你有什么看法?”此前他也早听苍泽对他赞不绝口,此时倒想看看他究竟有多少料。
容启直起身子,看了看阿月才说道:“此前一路上听说郡主向王爷请命的事,王爷尚在犹豫。在启看来,王爷毋须忧虑过多,只需派一人相助于郡主与她的银狼军便可。她可为前锋首选!”他也正为这件事而来,既然选择了,必然义无反顾,不遗余力。
顾淳挑眉问道:“什么人可帮助月儿出战?”
容启淡淡含笑应道:“正是在下。”
顾淳来了兴致,忙问:“容启何以有这自信?”
容启笑道:“正因为是郡主,启方才有这样的信心。华国与乌国在北疆相持多年,乌国虽然攻下了天河关,却一直无法再南进,一来是他们从未深入中原腹地,对北疆中段的地势不熟;二来是民心所向,无法满足人和这一先决条件。郡主虽然已领兵多时,但一直是随世子出征,少有独自领兵,即使有也是小打小闹罢了。因此乌国对郡主并不熟悉,以乌国以往领兵诸将的傲慢态度,必然小视。”
他缓了缓又再说道:“且乌国对北疆驻军的战略已颇为熟悉,知己知彼,若此时郡主出征,这第一战自然可以以奇制胜。乌国于今年年初战败,遭受了重创,此时入侵北疆不过是勉强图之,趁火打劫,筹备时日也必然没前几次充裕,若此时遭遇一场措手不及的突袭,北疆之危必将解除,乌国短期之内将不敢冒然再对我大华用兵。”他还有一句没有说,这一战也是银狼真正的重生之战,此战如果胜了,银狼之名将真正重新载入华国的史册之中,他既要帮她,那么便不会有任何的保留。
顾淳犹豫地看了阿月一眼,皱眉叹道:“只是月儿临阵经验尚浅,对于行兵布阵也不太熟练,真能担当此重任吗?”不是他有意看低自己的这个义女,阿月勇虽勇,却历练不够,况且他心中顾虑太多。阿月是苏家仅存的血脉,实在不想她去冒险,若她不能安然返回,他日黄泉之下有何颜面去见故友?
容启却不以为意地应道:“因此启才要请命相助郡主,相信集我二人的力量,这北疆第一仗定不会败。”
顾淳眼睛一亮:“难道容启你已有对策?”
容启微微颔首:“启自大都启程那日便一直在研究北疆布防,不敢说比苍世伯更能把握现下的局势,但启至少已想出首战的要害所在,一定不会辜负王爷与郡主所望。”
顾淳沉思片刻,也知容启话中不无道理,最终点头应允。阿月临危受命,火速按容启的计策,整顿银狼军中六千轻骑,蓄势待发。
点将完毕后,容启才低声对阿月说道:“此战必须快、准、狠。不能给乌军前锋任何的喘息机会,之所以要郡主领六千轻骑,乃是因为轻骑无辎重束缚,但也有弱点,无辎重,即无军需,若不能一击必胜,郡主与启将陷入被动之中。我军离北疆前线还有一段距离,时不待我,因此必须日夜兼程,赶在乌军出兵之前到达目的地,否则将前功尽弃。”
阿月点头:“明白。”
容启微微蹙眉,低头说道:“还有一件事,启恐怕要为难郡主了。”
阿月不解问道:“什么事?”
容启苦笑:“启只是一介书生,这急行军之事……启不懂骑马!”自幼呆在相国寺内,他可从未接受过什么骑术训练,出门自有自家的车马伺候,还真是文弱得很。
阿月愣了一下,忽然放声哈哈大笑,傲然说道:“这有什么?”说完便合掌在嘴前一声狼嚎,不远处响起一声骏马嘶鸣,一骑白马傲气地朝二人的方向奔来,刚到阿月身前便停了下来,正是“闪电”。
阿月翻身上马,向容启伸出右手:“来!军师请随我上马,我载军师一程又如何?”
容启自她狼嚎以后就一脸木讷的表情,见过许多武将召唤自己的战马,却从未见过如“闪电”这般“勇敢”。原来狼嚎也可以用来做召唤良驹的号令吗?这马必成大器啊!连狼都不怕了,战场上还有什么能令它畏惧的?还有就是刚才郡主那声嚎叫,还真像狼在嘶吼。
只是此时军前六千轻骑兵也十分愕然,郡主召唤“闪电”并没让他们觉得有什么奇怪,早已见怪不怪了。但这新任的军师大人居然不会骑马?岂不成为郡主的负累?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要一个女子为他驭马前行,他不羞愧吗?
就在众人腹诽不已的时候,阿月已经轻而易举地将容启拉到了“闪电”的背上,动作一气呵成,倒让六千轻骑暗暗赞叹了一番。“闪电”似乎也对这忽然加重的“份量”显得十分的不满,一只右前踢不停地蹬踏着地面,鼻孔里传来粗重的喷气声。郡主大人一身甲胄已经让它很辛苦了好不?怎么还要让它负此重任?虽是良驹,但这也欺马太甚了吧?奈何它家主人可是匹狼,它的脾气只能点到为止,惹怒主人可会落得被五个同类分尸的下场。
阿月叮嘱一句:“军师请抱紧我。”容启犹豫一下,忙伸手别扭地环住阿月的小蛮腰。心中默念,情非得已,只为北疆的黎民苍生免遭乌国的侵扰。
阿月倒坦荡得很,驾轻就熟地抖动了一下缰绳,口中下令:“出发!”
一骑白马瞬间遥遥领先,冲出营寨,后面浩浩荡荡地跟了六千轻骑,向北疆边境疾驰而去。浩大的轻骑阵容,所过之处扬起漫天尘土,挡住了观望之人的视线。这一去,银狼军将再展昔日风采;这一去,携带着银狼军数万人的期盼?
顾淳站在主帐外,望着渐渐消失在远处的漫天黄沙,眼里带着忧虑,也充斥着希望。这个决定究竟对不对?
一路向北,行程已过半,容启忽然让阿月下令命六千轻骑改道东面,阿月麾下将士几日来对他颇为不服,一个连马都不会骑,上阵杀敌还需郡主亲自“伺候”的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其中一个将领在大军停下之后,立刻来到郡主身边,希望她能认清现下状况,莫要被一个连北疆都没来过的文弱书生的“美色”给蒙蔽了,延误行程可是赶不到敌军之前到达的。他展开手中地图,对阿月比划着:“郡主,由这条大道往北行进,一马平川,中间并没有任何阻碍。若按……咳哼!若按军师所言,改道东边,不单有冲河支流盘根错节的阻碍,而且还得攀山越林。”说完毫不避讳地藐视了容启一眼,心想老子在北疆出生入死的时候,你还是个襁褓中的奶娃呢!小白脸,老子今日就是来清“郡”侧的!
阿月听完,接过地图,看了一阵,对身后六千轻骑下令:“改道东面。”
刚才还沾沾自喜的将领立刻问道:“郡主,为什么?”看来郡主被这白面书生迷惑地不浅哪!难怪常听人说,男子也有妖物化身,一时间也不知道这“男色”军师对郡主下了什么媚药,郡主居然执意按他的意思前进。
阿月将地图递回给他说道:“军师之所以会选这条路,是因为现下乃是夏季,若六千轻骑沿大道往北,必然扬起尘土,兵法有云,此乃打草惊蛇。既是突袭,自然不可取,我军要的是措手不及。往东却是冲河,沿河北上,路虽远了半日的行程,但河道旁必然是软泥或湿沙,便可隐去我军行迹,这才是上策。”
容启在她身后因为连日奔波已疲惫不堪,他的确太过文弱,这样的马不停蹄将他折腾得够呛,此时正搂着阿月的腰,靠在她的甲胄上“亲密”地缓着气。听完阿月的分析,嘴角扬起淡淡满意的笑容,看来在大都的那些日子她的确十分刻苦,只是此时他补充了一句:“选择沿冲河而上还有一个因素,但凡人都是要用膳的,煮饭均离不开水。此去北面只有冲河一条水域,虽然支流不少,但能安营扎寨的地方却不多,乌军沿河南下能行经的地方更是少之又少。因此只要我们沿河北行,必然能与乌军相遇,仅多半日行程,一定不会落于乌军之后。”
众人这才点了下头,看来这小白脸还是有点儿料的,既然不是“媚主”,那就暂且听他的话,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对这“男色”军师未能口服心服。他们沙场杀敌时,他到时又准备干嘛?不会打算找个安稳的地儿坐那儿袖手旁观,看他们厮杀吧?
这一路沿河北上又狂奔了几日,过了一座还算牢靠的宽大木桥,来到一个地势平坦的河滩处,容启忙叫了声停。阿月停下后,他眼观四方,微微一笑:“郡主!这便是启为你选的奇袭之地。”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这死丫头,居然一离开本王的视线便与容启搂搂抱抱!”
某夕:“殿下,末将一早说过,你是在引狼入室!而且还是不折不扣的“色”狼”
某战:“看来本王得好好打完东疆的仗,再到北疆去收拾这……收拾这不识抬举的容启!”
容启千里传音:“这关启什么事啊?启不过是在帮郡主而已。”
某战千里回话:“最好就不关你的事!否则哼哼……”
某月:“你们什么时候练成的这绝技?真是省电话费啊!”
某战:“要是有电话,本王第一个打电话臭骂他!”
某启:“要是有电话,启立刻就拿剪子,先断了这条线!”
某夕:“怎么把我给忘了?”
某战与某启同时说道:“一边儿去,没你什么事。”
某夕:“你们看看文案好不?末将可是男主之一……”
某香登场:“你已经被历史的风沙掩埋了!”
某夕:“……末将还没战死沙场……香大人,你这是诅咒么?”
某香拉着某月的手离开:“对!这就是沙场!男人的战场,我们是小女子,撤!”于是某月随着某香安然无恙地离去。
下集预告,容启的计策!
☆、献计
阿月听了容启的话,便开始环顾四周。
这里是一个河滩,却是冲河的支流与之交汇的地方,背山面水,正是安营扎寨的好地方。前面是冲河其中一条支流,支流旁有一大片平坦的河滩,河滩后是一处不算太大的小山丘,但却被树林密密地掩盖了起来,树林中自然有不少茂密的灌木丛。
阿月点了下头,沉思一阵赞道:“的确是个好地方,如果我军此时暗藏于小山之上,待乌军扎好营寨,便从高处放箭。奇袭之策一定能奏效,不能全灭也定然能给对方重击。等到敌军死伤过半,便可以近战取胜。”说着她便下了马,继续观察了下地形。
马上的另一位将军低低地哼了一声,显得十分轻蔑:“军师用计也不过如此!”心想郡主一眼就能看透其中玄机,也不过是平平的计策罢了。倒不是他看轻阿月,而是知道阿月的能耐可比不上坐镇北疆的苍泽先生。
容启没有去理会他,死死抓着马鞍,控制着平衡,适才阿月下马并未事先提醒他,他此时倒真的失去了刚才的淡然。不过仍强作镇定地问道:“郡主可想将敌军前锋尽歼于此地?”
阿月听他这样一说,一下来了兴致,忙转身问道:“有这样的好事?”能尽歼对方兵马,她可是贪心得紧。
刚才那将军又冷冷的哼了一声,态度十分傲慢,颇有嘲讽的味道,显然并不相信。容启未与他计较,只是伸手欲指向前方,却因紧张过度差点从马上摔下来,此前他可是全靠阿月在马上才那么稳健的。“闪电”本就对他“怀恨在心”,一直都没消停过,自阿月下马以后,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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