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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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不长,但也不短。对于那些士兵而言城墙上的战事令他们备受煎熬,总不停地感叹这十日怎么还没过去,他们不怕上阵杀敌,不怕马革裹尸,但他们怕这样窝囊地等下去。而这十日对容启而言却很短很短,因为十日里,他真能与郡主建立那密不可分的默契吗?
直到十日之约期满时,容启穿了一身甲胄领着他之前留下的那位神射手与一名旗手上了城墙。而阿月已齐集关中所有骑兵等在了关门前,只等军师一声令下他们就要打开城门与城外相持了十日的华国军队展开厮杀。
此时尚平纵马走到阿月身边,低声问道:“军师怎么还没下令?”他身后的骑兵均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人与马都发出了焦躁不安的声音。
阿月只是转头说了声:“再等等!”她信他!
此时正是十日之约后的第一个清晨,北疆的暴雪已在昨晚停了下来,天空万里无云,碧蓝一片。候鸟早已南迁,天上连一点杂质都没有。阿月透过城墙的拱门,看向那片纯净的天空,心中却很宁静。只要有他在,她便不会烦躁不安。
城墙上容启望着关外的苍茫大地,敌军已在阵前列队,秩序井然,他深深吸了口气,对身边的人下令:“开城门,放吊桥!”耳边传来沉重的吱呀声……
随着吊桥嘭的一声与地面发出沉重的撞击声,关中五万骑兵随阿月策马而出,仿佛倾泻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容启看着那身披红色银蟒披风的身影出现在皑皑白雪之中,他的目光显得十分的坚定,此一战关乎三石关二十万将士的生死,不容有失。
那抹红色越来越远,渐渐变成一点红星,容启才命身边旗手挥动大旗。他的每一声命令都关乎着眼前两军的局势……
阿月带着骑兵出城,迎着北疆初升的红日朝敌阵奔去,身后留下无数的长影。她总偶尔回头看向城墙上那个显得有些瘦弱的高挑身影,还有他身旁的那支大旗。身旁的杀伐声开始响起,兵戟碰撞之间发出令人生寒的冷冷之音,她率着手下兵马与敌军开始了厮杀,但却一点都没有畏惧。身后有个人正凝望着自己,她和他都曾经说过,生死相随,即使面前便是黄泉之路,她也不会孤单……
与敌军短兵相接一阵后,身后城墙上大旗一挥,阿月立刻对身旁的人下令:“撤!”
三石关将士没有一丝犹疑,这十日里大概都知道了军师与郡主之间有默契,兵马立刻掉头朝三石关方向而去。容启袖手立在城墙之上,见自己这方的兵马朝城门而来,对身旁那位神射手低声说道:“准备好!”那人微微颔首,引弓搭箭,只等军师一声令下。
敌军中一名将领忽然放声大笑:“这昭月郡主果然还是嫩了点儿,不堪一击,还以为她有她父王的英勇,不外如是。追!”他单手一挥,兵马瞬间朝三石关追击而来,他要趁势攻破三石关的大门。
双方兵马越来越近,十丈、九丈、八丈、七丈……
容启一声令下:“放箭!”
城墙上万箭齐发,一支雕羽箭划破三石关前长空,越过阿月所带兵马的头顶,朝敌军方向而去。只听敌军军中传来一声惊呼,阿月没回头,只是死死盯住城上的那面鲜红的大旗。
此时大旗又打出一个信号,阿月立马下令:“锥形阵,掉头!杀回去!”
敌军军营刚遭受三石关城墙上一场冷箭袭击,那呼啸而来的如雨利箭不过是为了掩护万箭中的那只雕羽箭重箭,防备不及,帅旗当腰折断,军心动摇,此时见阿月忽然领着手下骑兵掉头而来,顿时乱了阵脚。锥形的骑兵阵犹如一柄利剑插入敌军阵营,哀嚎之声震天般响起。五万三石关骑兵轻而易举地就绞杀掉不少敌军,待到兵马冲破敌军军阵后,城墙上的大旗忽然又一下换了方向。
只听阿月又一声令下:“倒阵!再杀!”身旁骑兵立马又一次转换阵容,将刚要合在一起的敌军空隙又再次劈开。
城外白雪瞬间染成一片艳红,缓缓润开,血染苍茫大地的画卷,如此凄凉悲切。容启站在城墙之上第一次用这么冷漠的眼神去凝望这一切,只因为她……
只因为她,他才变得如此冷漠,如此淡然!这便是生死相随吧!即使此生以后两人同入修罗地狱,遭受刀山火海之刑……
他只是站在城墙上轻描淡写地下令,只要身旁大旗一挥,城下便又是一番惨景。那个披着鲜红披风的身影,领着她的千军万马在敌军中穿梭而过,身后留下的却是尸骸遍野。
如此冲杀几次,敌军领军也渐渐发现了有些蹊跷,他一边命手下兵士稳住阵脚,一边开始分析。他终于发现,只要城头那支鲜红的大旗一变换姿态,阵营中那早已变成红色的身影就会领着她的兵马变换阵型,杀得身旁的士兵措手不及。
他咬牙下令:“弓箭手准备,目标乃是城墙上那个穿着军师将军甲胄的人!”
他身旁的几位神弓手,将弓一下调转了方向,冰冷的箭头对准了城墙上的容启。一声令下:“放箭。”那人若死,昭月郡主的骑兵必乱。
城墙上容启含笑看着对准自己闪着寒光的箭头,下令:“接下来……”
千钧一发间他一连讲出几个阵形后吩咐道:“见到郡主突出敌军范围,立刻换阵!无论身边发生什么事,你的使命就是完成我刚才说过的那几个阵法。”足够了!对方已经溃不成军,只要接下来再冲杀几次,敌军必败,他的使命也就完成了。身旁的旗手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只是对他应了声是。
他深深凝望了一眼城下那抹红色的身影,此时的她已见不到银甲焕发的银光,浑身都沐浴在敌人的鲜血之中。他嘴角牵起一丝笑意,她做到了!与自己心有灵犀。
眼角余光中几只羽箭腾空而起,朝他飞驰而来,还未待他做出任何反应,身旁一人忽然下令:“保护军师!”
容启被人推着后退了几步,几个士兵便已向他冲来,他只听见几声沉闷的声音,便感觉右肩传来一阵剧痛。两眼忽然有些模糊,他缓缓移了下位置,对身旁的人说道:“继续打旗!来个人扶住我,别让郡主见到我受伤。”只是却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咆哮:“别拉着本王,让本王去北疆杀了那该死的容启,他居然用一句生死相随打动了阿月!早知道一句话,本王也会说!”
某夕袖手:“没人拉着你啊!你要去就去吧!”
某战哼了一声,找到借口:“本王正专心逃命,是命运绊住了本王。”
某夕长叹:“别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
某战怒了:“你是不想混了是吧?”
某夕捂头:“末将有罪!”
某月问:“军师,他们在表演啥呢?”
某启拍了下她的肩头:“大华二人转!别理他们,我们专心退敌。他们俩完全不知所谓!”
某月点了下头:“嗯,军师说得对,他们俩一边儿凉快去!军师……”
某启正看着城下敌军,目光深远:“……”
某夕哎了一声:“……”
某战低泣:“……”
下集预告:容启负伤,阿月陪伴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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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心
容启睁开眼时,已回到了自己在三石关的房里,身下是厚厚的熊绒,柔软地温暖着他的身子。身边来来往往地不停更换着面容,军医正拿着一支刚从他体内取出的利箭,对他面前的苍泽说道:“幸好箭上无毒,只是容军师失血过多,恐怕要修养上一些日子。”
他忍着身上的痛楚,缓缓支起身,急声问道:“郡主……郡主可好?她在……哪里?”他失去知觉时仍见到她在敌阵中厮杀,现在怎么不见她在自己身旁?
苍泽惊觉他已醒来,立马走到他身边扶住他的身子,将他放平:“放心,郡主没事,她只是在安排守城的事宜。”
容启微微蹙眉,问道:“守城?”敌军不是应该已经惨败了吗?
苍泽叹了口气:“郡主……她见你受伤,所以下令撤兵了。”
容启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苍泽,眉间的距离渐渐锁紧,好一阵才无力地说道:“若不能尽除,恐怕萧宁白很快便会派兵来增援,岂不是功亏一篑?”他在她心里真的比一切都重要吗?
苍泽摇了下头,叹道:“这也怨不得郡主,她忽然见到有羽箭射向城头,又不见了你的身影,自然……”
容启微微点了下头:“启明白!”心中那软软的地方再次被深深触动了。
苍泽轻轻拍了下他的手,安慰道:“不过城外萧宁白的兵马所剩无几,也不足为惧。他们没有援兵到来之前,对三石关造成不了什么威胁。你还是好好休息,从长计议吧!”
容启闭上眼,轻轻点了两下头。失血过多,令他觉得很疲惫,之前城楼上,他已消耗了不少体力,恐怕除了休息,他现在也做不了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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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议事厅里,几位负责守城的将领半跪在阿月面前请罪,其中一人道:“郡主出城时吩咐我等保护好军师,如今军师受伤,请郡主责罚。”
阿月已换了一身干净的甲胄,正打理着自己的袖口,对他们挥了下手:“你们已经尽力了,事发突然,何罪之有?下去吧!”阿月临走时暗中是叫了他们保护容启,但当时谁也没想到对方会那么快注意到城墙上的他,确实是来不及防备。他们已经第一时间挡去了几支致命的羽箭,她也不想深究,现在只是担心容启的伤势,并没要责怪手下的意思。
众将退下后,阿月才起身朝容启的房间走去。她问过军医,知道容启没事,只是需要静养,这才松了口气。屏退屋里众人,她走到容启床前,看着那张因失血过多显得越发苍白的脸,微微蹙起眉头,她多希望受伤的是自己啊!心疼的毛病不知为何又在这个时候发作了,她有点难受。
阿月伸手轻轻地描画着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梁,他的唇,他曾经用这凝脂般的唇对自己承诺,他要与自己生死相随。她轻声说道:“军师,你不可以说话不算话。我没死,你也不能死。”
只是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没有应她。阿月搬了张凳子,靠在床边,凝视着他此刻的睡颜,心中很痛,他是为了她才受伤的。负责挥旗的那个士兵告诉她,他到最后都一直在叮嘱,他是想让她取胜归来的,只是她负了他的一番好意。但她不后悔!
不知不觉她靠着床榻睡着了,只想这样静静地守着床上那个人,倔强地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直到有人轻轻敲门进来,阿月才揉了下眼睛,看清来人是军营里的军医,她才将屋子留给了他们。他应该是来替容启换药的。
刚走出容启的房间,便有人来叫她回去用膳,她转头望了一眼容启的屋子,那人立刻会意说道:“苍军师说了,容军师现在的情形恐怕不能与郡主一起用膳,我们会照顾好他的。”阿月这才点了下头,转身离开。
夜里依旧没有下雪,但却特别的冷,阿月走出自己的房间,抬头望着天上那轮明月。很久没有象做狼的时候一样恣意而为了!她踏着满地的雪,缓缓登上城头,城楼上的积雪已经被清扫干净了。她走到容启清晨站的位置,已经见不到他为她流下的鲜血,但她望着城下想感受他当时站在这里的心情。
远望着敌营的烛火,阿月的眼里渐渐凝聚起了仇恨,他们竟然向他放箭!她宁愿那些羽箭对准的是自己,为什么是文弱的他?阿月合起手,对着城外空旷的四野发出一阵带着满腔愤恨的狼嚎,引得四处山里的野狼回应起来,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这仇,她一定会报的,谁伤了他,就要让那人付出鲜血的代价来加倍偿还。
想到眼下的情形,她心里又升起一阵决然,或许她与他会死在这三石关里,此生最后她还想见见她的狼群,可是能吗?她只是带着一丝希望,一丝能让头狼听见她眷恋的希望再次对着夜空凄厉地嚎叫起来。四处的狼群又一次跟着她嚎叫,重复着她的心事,她真希望这些叫声能传到头狼的耳里,虽然或许只是奢望。
长长舒了口气,阿月才走下城楼,本想回屋,又想起了容启。有些担心,这才又踏着雪走到他的房里。屋里很暗,只点了一盏油灯。房间里的一切在灯火下摇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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