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败,他也没放弃,现在阿月拖着一个人,他是不会放过这样立大功的机会的。
接下来的一击,他几乎用尽了自己的全力,也防备着阿月的那双爆发力颇强的腿。阿月手里拽着顾战行动很不方便,正凝神注视着身前的人,应对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顾战之前就流了不少血,加上旧伤初愈,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他看着阿月为自己拼命,心里隐隐作痛。喃喃说道:“阿月!够了,我知道你的心就够了!放开我吧!不然你会死的!”
阿月咬牙说道:“不!我再也不会允许任何一个身边的人在我面前死去!”失去身边的人的痛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害怕这种感觉,所以倔强地不肯让她的阿战就这样在自己面前消失。
顾战的眼里泛起了泪光,泪水是如此的滚烫,灼得他的双眼有些疼,他松开阿月的手吼道:“放开我!”心里想着,若是自己死了,还有容启,还有……
但阿月仍死死捉住他的手不肯就此放弃。两人相持间,那手握长戟的人又杀了过来,阿月抬脚踢飞那人手中的兵器,脚顺势一勾,便将那人踢倒在地,但长戟却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阿月的肩上,划出一条血痕。阿月吃痛蹙眉,那人反手一推,将阿月身子推向了山涧边少许,之前阿月与顾战的一番努力瞬间化为了泡影,顾战只感觉身子向下跌落了一尺距离,手中的草根也被硬生生扯断,他再次恶狠狠地对阿月咆哮道:“放手!本王命令你放手!这是军令。”这丫头不是一向视军令如山吗?她不会违抗的吧?
那人推阿月时,不小心触及了她的腋下,手上的触感传来,也是一惊,原来身前的人居然是个女子。他翻身爬起,嘴角露出冷笑:“好个标致的美人儿,爷还以为你是个男子。不知道这山涧边的滋味如何!不如和爷乐乐?”
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出言不逊时,阿月已经找到了机会,趁他不留意,阿月再次用自己的双腿出击,一脚踢在他刚弓起的臀部旁边,硬生生将他一脚踢下了他身侧的山涧。
听着那声长长而空洞的哀嚎,阿月才松了口气,但肩上的伤传来剧痛,自己的身子也有一半探出了土崖,加上她是躺着的姿势,也没力气再翻身用力。
她用力地扬起脑袋,见到倒影在自己眼里顾战的半张脸,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不要阿战死在自己面前,她仍固执地用着力。顾战见到她此时的模样,还有肩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痕正流着殷红的鲜血,泪终于都忍不住不停掉了下来,软言细语地哀求道:“阿月!求你,放手吧!”
阿月嘴角牵强地笑着,喉咙里憋出一声:“不。”
顾战留着泪,脸上的星星血迹被他的泪水融化,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滴落向脚下的深渊:“你何苦……何苦呢?”
阿月没说话,她已经无力再说出一个字来,手上的重量只感觉越来越沉,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向前滑动。山涧边本就是个微微倾斜的土坡,她只是不愿松开紧握着阿战的手,因为这一松手,或许就再也见不到眼前这个可恶的家伙了。其实他有时候还是挺有意思的!
土坡承受着两人的重量,终于不堪重负,顾战只觉身子一轻,便向下急速的跌落,只是握着他的那只手由始至终都没放开过。身上传来阵阵割肤般的剧烈痛楚,顾战反手紧握着那只手,有她陪自己下落黄泉,应该满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某启在花园里数花瓣:“郡主要和启生死相随……郡主要和睿亲王生死相随……郡主要和启生死相随……郡主要和睿亲王生死相随……郡主要和启生死相随……郡主要和睿亲王生死相随……”
某夕从沙堆里又爬了出来:“容军师,我看你还是别数了,都掉下去了,事实胜于雄辩哪!”
某启将花狠狠一丢,砸在满脸沙的某夕脸上:“少废话,启难道不知道他们掉下去了吗?掉下去还会爬上来的,你没见香大人没打出The End吗?”
某夕立马潜进沙子里,心道:“一群痴男怨女,还好末将早日抽身了。”
某战从山涧里探出头,一脸血的望着某启:“你不是说你不会鸡肠文吗?怎么知道The End的?”
某启立刻望着天空说道:“什么时候说的?人证?物证?”
某战一脸血的狂吼一声:“想不认账?就在上集的小剧场里。”
某启愣了一下,立马捂脸狂奔:“鬼啊——!”
某战气极,抱着某月大声叫嚣:“容启,你看本王抱着的是谁?”
某启稀开指缝,看了两眼,忽然跑出了世界记录:“救命啊!郡主,你在哪里啊?这里有只男鬼和女鬼!”
某月气若游丝的说道:“容启,你连本郡主都不认识了?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某启边跑边替自己申辩:“郡主,你真是不折不扣的‘色’鬼!启……启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啊?”
某香望着这群不长进的家伙摇头:“真是孽缘天天有,遇到狼女就别想走!”
某香承认,这剧情非常狗血,而且狗血得睿亲王流了一脸血,不过下集才是重点……
下集预告:至情至性睿亲王,一句话撕开阿月尘封的记忆。
喜欢香香的话,就请收养下我吧:
☆、山涧
顾战醒来时,发现自己半边身子躺在水里,脚下似乎还是很不踏实的空虚感。但他的手腕仍在阿月的手里,他吃力地坐起身,见到四周仿佛都是乱石,唯有脚下有一塘清澈的溪水,而自己身边也不停地流着水,握着他手腕的阿月正紧闭着双眼躺在他身边不远的位置。
他伸出那只空闲的手臂,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头很痛,依稀记起失去意识前似乎听见一阵颇大的水声。难道他们是跌进了脚下的那片水潭里?然后被水流冲到了往下的出口?他抬起头看向他们跌落的崖顶,上面笼罩着一层幽幽的白雾,看不清顶上的光景,但可以肯定山崖并没想象中那么高,此时已是深夜。
山林间传来昆虫的啼鸣,顾战转头望向一直握着自己手的阿月,她躺在水中,发丝已经散开,满头青丝随着溪水在月色映照下摆动。但她的脸上没有往日那些生动的表情,顾战缓缓爬到她身边。她此时太安静了,安静得令顾战心里生出一丝恐惧,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液,声音嘶哑地叫着她的名字:“阿月!阿月……”
一声声唤不醒身旁的人,他脑里一片空白,难道她就这样丢下自己走了?不,不可以!他终于忍不住跪着挪到她身旁,伸出手,不停摇晃起她的身子:“阿月!醒醒!本王命令你醒醒!”他没有勇气去试探她的鼻息,害怕那个动作会让自己彻底的绝望,他竟是如此的害怕失去她。
阿月终于都咳嗽了两声,却没睁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不可……食言……生死相随……”
听到她嘴里的话,顾战激动地理不了自己身上的伤痛,一把将她从水里拉起紧紧抱进自己怀里,搂得很紧很紧。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滴落了下来:“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现在不会,将来也不许!对!生死相随!我不会食言。”犹记得悬崖边上,她死死捉住他的手,不肯放弃,此生他也不愿放开她的手。
山涧里的风很凉,北疆正处在冬去春来的日子,或许是因为春天的暖意正好融化了冰川上的雪,在这山涧的深潭里注入了不少的水才保住了两人的性命。但小溪里的水很刺骨,顾战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将阿月从小溪里抱了出来,在山涧里找到了一个虎口的位置,将她放在避风的地方,才又在附近找来了些还算干的树枝。用了很久的时间和耐性才引燃了一堆火,其间他一直不停地冷得直哆嗦,他将阿月移到火边,才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他从未如此近的看她的睡颜,原来她睡着的时候是如此可爱。火光中,阿月的浓密睫毛在眼睑处投下蝶翼一般的暗影,有些苍白的唇带着弧线,在嘴角处微微地扬起,似乎在对他微笑。他忍不住伸手轻抚过她的容颜,修长的手指停在她的唇瓣上,他俯□,在她的唇上留下自己的微温:“阿月!答应我,你一定要好起来。”细语呢喃,带着深深的期盼。
两人的衣服均已是千疮百孔,但顾战仍是脱下了自己已经干了的外套,替阿月盖在了身上,自己却在北疆的寒夜里瑟瑟发抖。他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靠近火堆的地方,却感受不到一丝火焰的热量,身上除了与刺客搏斗时留下的伤痕和被树枝刮破的皮外伤,他确实伤得没有阿月重。
阿月全身十几处兵器的伤痕,最严重的就是她肩上那道见骨的创伤,还好两人跌落寒潭,伤口被极冻的潭水浸泡,竟奇迹般的止住了血。但她仍是失血过多,此时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如若不是她曾经微弱地说出那句话,顾战甚至不敢相信她还活着。
到了后半夜,顾战只觉得身上很冷很冷,火堆似乎已经起不到什么保暖的作用了,饥寒交迫中山涧里的微风显得寒冷,格外刺骨。他站起身不停地跳着,让自己的身子暖起来,却怎么也驱散不了身上感受到的寒气,但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睡,因为阿月就躺在那里,躺在他的身边,他要给她找树枝,让她更暖些。
又加过一次柴火后,顾战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他也开始担心阿月在梦里是否也如他这般寒冷。他走到阿月身边,将她紧紧抱进自己怀里,用自己的衣服和身体将她捂得严严实实,望着她似画般的睡颜,顾战低声说道:“阿月,若是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我希望那个人是你。”若不是自己,她本可以安然地返回三石关,她受伤都是为了他啊!为什么他要那么任性?
刺骨的寒冷和身上的伤,令顾战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连他也无法清醒,昏睡前他最后的意识里只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不能让阿月早他一步离开这个尘世。是他连累了她!
睡梦中阿月感觉自己身旁燃起了火焰,熊熊的烈火吞噬了她所有的一切,朦胧间她听到一个声音告诉自己:“阿月,若是只有一个人能活下去,我希望那个人是你。”十几年的记忆瞬间涌入了她的梦境,仿佛这把火将尘封记忆的那层薄纸燃开,露出时光流逝中清晰的画面。
“王爷,夏阳国带兵犯境,东疆危在旦夕。皇上命末将前来,希望北疆能拨出兵马救援。”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阿月的脑海里响起,她辨不出这人是谁。
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浮现在阿月的梦境里,他眉目间与阿月长得非常相似,只是多了少许粗糙的感觉,还有不少漂亮的稀须,将他的整张脸衬托地如此刚毅英俊:“远水解不了近渴,不过也好过没有!本王会立刻清点兵马,让他们去救援东疆,恐怕一路上得劳烦孟将军快马加鞭了。”
阿月感觉自己似乎伸出了手臂,轻轻抚上那熟悉的脸颊,只是自己伸出的那双手很稚嫩,很白皙,是孩子才有的手臂,同时从自己嘴里吐出两声清脆的“咯咯”笑声。那熟悉的男人脸带着微笑转头来看阿月:“沫儿,别胡闹!父王有事要出去下,你去后院儿找哥哥玩儿吧!”
画面一转,这是一个小院儿,但却不是阿月见过的定远王府内的景色,这是哪里?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正站在她的面前,他看上去很熟悉,对!是哥哥!他一身狐裘,袖口边滚着银线绣成的荷花图案,一张俊俏的稚嫩脸庞上全是认真的表情,此刻他比手划脚地摆出各种幼稚的招式,嘴里还不停地用劲喊着:“哈——哈——”
阿月似乎在对那男孩儿说话:“哥哥,你陪沫儿玩儿嘛!父王说要你陪我的!”一双小手拽着哥哥的衣襟撒娇,阿月知道那是她在和哥哥说话。
小男孩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身,很严肃地看着阿月说道:“我长大了可是要象父王那样带兵上阵杀敌的,现在不努力,将来怎么领兵啊?妹妹不闹,乖,去旁边看着哥哥练拳。”
阿月似乎感受到一丝真实的不开心,甩开哥哥的衣襟,她说:“哼!就知道瞎练,一点儿也赶不上父王英武。不陪我玩儿算了,我自己找父王玩儿去!”
画面又是一转,阿月似乎正躲在一个大厅的门外,偷偷窥视着厅内之前那个熟悉的男人。此刻他一身银色甲胄,身后火红的披风上一条银色大蟒,霸气而耀眼。他身后不远处站了一个人,阿月顷刻间认出他是箫宁白,虽然年轻了不少,但她相信自己没看错。愤怒瞬间吞没了她,她好想冲进去告诉那个自己熟悉的人,箫宁白不是好人。可她动不了,仿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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