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郡主+番外 作者:蝶香香(晋江2012-08-25完结,女强文)
第二日回到军营,阿月便将容启的想法告诉了义父,顾淳也觉得容启这天马行空的想法挺有意思的。立马派了人去东疆,想办法替他弄来配方,并向阿月承诺,一拿到便快马送去北疆给他们。
日子一晃便到了十八,阿月早朝时亲自向顾战辞行。顾战心里虽然十分不舍,但他仍有希望,于是便点头应允了,再说这丫头在先帝面前立下重誓,可是说了天河关一日不收,父仇一日不报,她都不会嫁人的。但又细想了一阵对阿月说:“这次去北疆,或许有用人的时候,不如朕派敖夕随你一起共赴北疆吧!如何?”
大殿上,容启微微看了看一旁的敖夕,眼底闪过一丝了然。阿月本想拒绝,但最后还是答应了,皇上的话还是不要违背的好。敖夕只是领了命,没再多说,退下后一直在身边沉默。
正月刚过,阿月便率亲兵及朝廷派出的十万兵马北上,余兰留在了郡主府待嫁,而顾淳和顾阳均要留在大都操办婚事。经过东疆战事,顾淳不得不为顾阳考虑,若他日还要征战沙场,谁也不能保证顾阳还能命大得死里逃生一次,他豫亲王一系也不想无后啊!他就顾阳一个儿子,自然是想让他留下血脉,趁华国暂时安定,是时候打算下了。再说顾阳与余兰在东疆早已情投意合,他也乐见其成,还不将这婚事早早办了,等着抱孙子?
阿月本也想留下参加二人的婚礼,但顾淳却极力主张她立刻起行,以免夜长梦多。因此阿月只送了一份特别厚重的礼物给余兰,以表达她对她的祝福。其实这份礼物是阿月一早为余兰置下的“嫁妆”,很早以前她就觉得万一自己有朝一日战死沙场,余兰无依无靠,因此便一声不出地为她制备了一些东西。只是没想到余兰会被她王兄看上,将来还能做个王妃,根本就不需要她的那些东西了。但她还是执意给了她,算是姐妹情深的一种见证。
余兰捧着其中的一些东西,哭得泪眼滂沱,不止因为阿月原来暗自为她做了那么多,还因为她马上要远赴北疆,或许很长日子两个患难中相识的姐妹都不会再见了,因为她知道阿月一日没报仇都不会再回大都。而且阿月此去是为报父仇,前路凶险重重,她也十分担忧。
萧燕怡倒是在阿月出发的前一天来找过她,语气坚定地说一定要跟她回北疆去。阿月细想下,她留在大都确实也没人照料,府中上下多少对她有些偏见,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她在的时候或许还好,但若她离开,苏白他们还不知道怎么待她呢?毕竟她口口声声说要杀了阿月,活着就是为了报仇。而且余兰一出嫁,她便更是没朋友了,这些日子萧燕怡在府里也就和余兰比较要好,余兰可怜她的身世,加上也希望消除她的复仇之心倒是主动和她做了朋友。但如今余兰要出嫁了,她就剩下一人在府里,也怪孤单的,阿月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启程那日,顾战特地摆了仪仗到大都北门送她,看了她几眼说道:“希望你早日凯旋,以后不用离开大都最好。”
阿月笑了笑,却说:“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北疆。”这是实话,她从来就没觉得大都比北疆更好。
顾战低下黯然的眼眸,难道大都就没一个她牵挂的人吗?她身边的容启只是淡淡地望着前方的官道,耳里听着两人的对话,没有出声。敖夕在他们后面,听到这话,眼里也有少许的情绪闪过。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情绪十分低落:“为什么那死丫头喜欢北疆那鸟不生蛋的地方?”
某夕替他解惑:“其实北疆的鸟是会生蛋的,不然哪来那么多鸟?”以为是哺乳动物吗?亏他还是皇上,这点常识都没有。
某战怒道:“你就不能不替朕添堵吗?少添一次会死啊!”
某夕嘀咕:“臣说的可是事实啊!”
某月拉着某启的手说:“走!去北疆替我父王报仇雪恨。”
某启拽着她的小手晃悠:“报完仇,你接下来干嘛?”
某月雄心壮志地说道:“报了仇,我就开始我的面首培育计划!”
某启嘟着嘴,跺脚:“你……你心花花,我不要和你玩儿了。”
某月立马哄道:“别没自信,你是红花,他们都是绿叶。我会好好疼你的。”
某战立马献身:“死丫头,考虑下朕吧!”
某夕在旁摇头:“皇上,你能矜持点儿吗?”
下集预告:某夕被发配,某启勤练身子骨,某月开始着手追查当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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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战
上路以后,第一次扎营便异常的尴尬。阿月一直在生敖夕的气,自然有些不冷不热。容启私下劝解阿月说大家毕竟以后都要在北疆共事,还是不要太冷淡的好。
可阿月放不下,因为那个人是敖夕她才更放不下。他变了,她不怪他,阿战变了,她也没怪阿战。但他二人居然连她也瞒骗了,还让她成为萧燕怡的杀父仇人,这点她怎么都无法原谅。如果对阿战还有好脸色,可以说是理解的话,对敖夕,她是真的恨不得一爪撕碎他。他怎么可以骗她?怎么狠得下心去伤害一个爱他至深的女子啊!
敖夕从那日在太和殿以后就一直保持沉默,时常一声不出地一个人坐在一边。尤其是萧燕怡时常跟在阿月身边,几个人之中,最尴尬的就是敖夕了。但他奉了皇命,也不想替自己解释什么,只是默默地一个人呆着。
萧燕怡虽然看见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觉得很不舒服,但她的仇还没报,而且她也觉得阿月说得很有道理,报仇要靠真本事,总有一天她会手刃两个近在咫尺的仇人的。因此一路上,阿月偶尔会和容启有说有笑,但另外两个人都异常的沉默。只是容启还偶尔与另两个人说上几句,但也觉得气氛很压抑,不是他能缓和得了的。
深夜时,容启时常坐在自己的寝帐里想,如何化解几人之间的仇恨和芥蒂呢?如此下去对收服天河关一战百害而无一利啊!
华国宣武帝初年元月,昭月郡主苏月率朝廷兵马十万与她义父及自己麾下在北疆的五十万驻军汇合,欲收服失地——天河关,为阵亡了十四年之久的定远王苏铁报仇雪恨。
阿月到了三石关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敖夕叫到议事厅,递给他一支令信说道:“你去镇守河口城吧!”
敖夕领下军令一言不发,转身便要离开,正巧与门口刚进来的萧燕怡打了个照面。萧燕怡立马冲到阿月面前指着敖夕的背影大声吼道:“为什么派他去镇守河口城?他不配!”
敖夕停下步子,背对着两人,只听阿月哦了一声问道:“他不配?谁配?”
萧燕怡生气地看着阿月,恨恨地瞪着她说道:“他背叛了我爹,背叛了河口城,他有什么资格镇守那里?”而且这个人还背叛了她。
阿月挑眉看向她,问:“那你说谁有资格?”
萧燕怡顿时语塞,但心中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毕竟她只是罪臣之女,连草民都算不上,她有什么权利干预军政。她重重哼了一声,便站在了原地。
阿月站起身,漫不经心地收拾着自己的护腕,说道:“他好歹在河口城呆了三年多,对那里的情况最了解,连我都不能说我比他更适合。现在是在打仗,是在捍卫华国的疆土,私人恩怨先放一边吧!你要报仇,冲我来,我随时都在这里候着,但行军打仗那是国事,就不要参杂一点私人的感情了。”孰轻孰重,她岂会没掂量?
敖夕听完这几句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变化,只是抬起步子离开了大厅。萧燕怡咬着牙又哼了一声,甩手向外走去,身后阿月淡淡说了句:“你每日见到他在你面前走来走去,心情很好吗?让他去河口城不是更好?不见便心不乱,不是吗?这样你就能静下心来好好琢磨下如何找我报仇,我才是带兵逼死你爹的人。”
萧燕怡愣了下,却仍是赌气一般地走了出去,与进门的容启撞了一下。容启被她撞得侧了□子,不知她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气,皱眉转身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了下头,只是转眸看向大厅里那个人的时候也叹了口气。两个女子的脾气怎么都那么烈呢?倒有点象姐妹一样,为了复仇,似乎都是那么执着。
容启进到议事厅时,想了想问阿月:“你何时开始着手培育战马?”要攻打乌国,战马是必须解决的当务之急,乌军的战马太过优良,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华国的骑兵根本就发挥不了最大的战斗力,反而可能受制于人。
阿月低头沉思了一阵,忽然抬起头说道:“我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年父王是派了箫宁白到河口城去培育战马的。若我们此时才着手,估计也要很长的时日才见成效。不如让人去河口城看看这些年箫宁白的成果?”
容启点了下头,应道:“这样也好。不过我以为也可以派人去民间看一下,北疆养马的马场不少,因为近草原,天然的饲料充足,因此也有些有钱人家专门以此为生,指不定能找到些品种不错的马。即使没有,说不定能找到好的种马。你看如何?”
阿月想想也有道理,嗯了一声,两人便商量了一下先去找军营里的饲马官,两人对养马确实没什么经验,只好出动军营里专职的饲马官了。二人经过校场的时候,无意间见到萧燕怡在那儿正操练着拳脚,只是带着浓浓的恨意,容启摇了摇头,低笑:“她还真象你,若是你们俩之间没有这血海深仇的话,做姐妹倒是不错。”
阿月目光扫过萧燕怡的身影,笑笑,没说话。
那日以后,几个人便各自忙开了,既然要反击,要雪恨,那就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阿月平日除了一个人呆在议事厅思考一些事情,便是时常出入甲弩坊,经常在热火朝天的铸造室内看他们打造兵器什么的。
这日阿月又呆在铸造室,看几位军中的老铸造师改良兵器,她脑子里全是乌国高大的战马和精良的骑兵配备,尤其是乌国的弓箭。她结合自己驭马的本事,想了很久,忽然转身便回了议事厅。
刚坐下便拿起身边的纸和笔,开始一边描画一边想,图纸改了一次又一次,眼里全是专注的神色。这些日子容启与苍泽时常在校场训练士兵,不在议事厅,容启也自己开始舞刀弄枪,虽然还不能说似模似样,但几次阿月无意间看到,倒觉得他越来越有些阳刚之气了。既然对他有好处,阿月也没想过阻止,只是私下叮嘱过他,让他小心点,别弄伤了自己。
她最终都画了一副最令自己满意的图纸,捻起两角,吹了吹未干的墨迹,脸上浮现出满足的笑容来。正好议事厅的光线暗了少许,容启一边擦着汗水,一边往里走,见到她手上的东西,笑着问道:“这是什么呀?”
阿月放下图纸,见到他此时的模样愣了一下。平日他都穿着长袍和鹤氅,今日却很不一样,居然穿着一身甲胄。容启虽然也穿过军师甲胄,但也是华国儒将的装备,始终有些文弱的感觉,阿月可从来没见过他做现在的打扮哪!
她丢下手里的图纸,走到他跟前围着他转了两圈,点头笑着说道:“不错!”容启此时穿的是正规的戎装,一身白色的银甲,虽然身子还不够强壮,但怎么看也比之前英气多了。加上他那张骗死人不偿命的脸,阿月看得是直吞口水啊!
容启蹙眉看着她一副“小馋猫”的样子,笑问:“你又犯傻了?”
阿月忽然搂着他的脖子,有些亲昵地说道:“以前只道你穿长袍好看,没想你穿甲胄也这样好看哪!”
容启无奈地推开她,问道:“你刚才在画什么呢?”这可是在军营,这丫头怎么又不规矩了。
阿月这才想起自己的“杰作”,立马拿起那张纸递给容启:“你觉得如何?”
容启凝视着纸上的那个兵器,眉头越皱越紧:“你想用它来对付乌国的骑兵?”
阿月点了下头,容启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这枪头我知道是用来刺的,但再加个小斧头会不会太沉了?还有这里为什么有个钩?”
阿月拿过图纸给他解释道:“枪头的确是用来刺杀的,这个斧头可以用来劈啊!正因为增加了重量,因此才想先造一把出来我试试。不过应该不会不顺手的!至于这个钩嘛!是专门用来对付战马的马脚的!”说着做了个拉动的动作。
容启又凝视了一阵图纸,微微点了下头,忽然轻笑一下:“你连马匹都算计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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