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看朕收了你 作者:金流儿(红袖vip2015-02-01完结)
夜凌璟并没有看常总管,而是转头往假山池水的方向看过去。
池水边,那个人影仍站在那里,似乎正看着池水假山发呆。
夜凌璟眼底的神色微沉。
“小常子!”
常总管赶紧的过来,“皇上……”
“护好皇后!”
“是!”
常总管应诺,眼角往那边瞄过去,想了想,“可要送娘娘回去?”
夜凌璟睇了他一眼,“朕说的不明白?去找容,宗,瑾!”
最后的三个字,怎么听都很是咬牙切齿。
……………………
隔着水池假山,容纤月远瞧着那个离开的身影,默默的弯了弯唇角。
过了会儿,容纤月转身离开。后面随同的是春桃。
刚刚走过假山水池。
前面小径的灯火之下,一众的侍卫守护在侧,其中一人安静而立。
容纤月的唇角缓缓绽开笑意。
“大公子!”
“皇后娘娘!”容宗瑾躬身垂首。
……
春桃跟随在身后,前面容纤月容宗瑾相错半步,前行的方向正是往容纤月的院落。
前面的八角灯火摇晃,四周的树木上也挂着灯火,虽已然夜色,可仍恍惚的几若白昼。
衣衫窸窣,脚步声声。
除却呼吸声,竟有些别样静谧。
容纤月侧目往容宗瑾的身上看过去,他的面色沉静,脸上温润和煦,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颜色。
“父相,可有责怪?”容纤月开口。
容宗瑾脚下稍许顿滞,遂冲着容纤月拱手,“蒙皇后挂念,臣无碍!”
“那就好!”
容纤月笑了笑,抬眸只看着前面的路途。“我知道,父相是舍不得染儿!”
蒙她此次的“省亲”,即便和容相不过数次见面,也听说了一些容相的秉性:约束,礼法,便是最为放在嘴边上的。所以这次皇上带着她便衣出游,虽不过稍时即回,恐怕负责容府大小事务的容大公子也不免容相的一番责骂。
除非,事关容家嫡女。
容宗瑾没有否认,“是!”
听着这话如此直白,容纤月弯了弯唇,
“那大公子怎么想?”她问。
容宗瑾停下脚步,“微臣以娘娘马首是瞻!”
容纤月眉角稍挑,她看向低垂着眉眼的容宗瑾,
“大公子以为本宫如何?”
“……”
容宗瑾的身子微微一僵,他抬头,看向容纤月。
容纤月眼中细碎光动,她看得出,他的眼神和之前的温润别无二致,可眸底闪过的复杂,她还是看的清楚。
“皇后从前谦逊,恭良,却是稍显羸弱了些。如今……”容宗瑾淡淡的弯起唇角,柔润的眸中若水浮动,“皇后已是母仪天下!”
他的声音不大,落在耳边,像是滴水入耳,清湛透亮。
更带着一丝丝让她自得满意的心绪。
容纤月上前,把躬身稽首的容宗瑾扶起来,
“大公子言重了,本宫以为尚差很远!”
“不!”容宗瑾的嘴角带起浅浅的弧度,眼中却已经有些微寒,“既然皇上和皇后早已结缘,那便是迟早的事!”
………………
容府宽寥。
就在距离容纤月自己的庭院还有一个弯的角落中,一处亭台映在灯光之下。
侍卫守护在四周,春桃侍奉在侧。
容纤月对面相立,是一派雍容儒雅的容宗瑾。
此刻,他眼中再度温润,先前容纤月感觉到的那股寒凉只像是错觉罢了。
念及他先前说的“结缘”,容纤月弯了弯唇角,
“大公子可是怪我不曾提及?”
容宗瑾摇头,“臣明白!只不过……”微微垂下的眼睑似有犹豫。
容纤月眼中一闪,
果然——
这次省亲,虽然那位带她去假山水池时都是侍卫守护在侧,容府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难免那些侍卫中有一个两个嘴巴不严的,再加上都是在朝堂上混迹了多年的老油子,就是猜也能猜出一些来。
只是容纤月原来在容府的处境,这位容大公子便不会不明白这“结缘”之事在她未能保护自己之前绝不能提。所以刚才他贸然说出来,看上去像是不满,可实际上,显然就是有话想要和她说。
“只不过什么?”容纤月追问。
容宗瑾眼中闪了闪,话锋忽转。
“臣前日见过宁王一面!”
容纤月心头一动,那张带着一丝邪魅的面容在她的眼前一闪而过。
“如何?”
容宗瑾看着她,“皇后可知道宁王不日将大婚?”
大婚?
这几日她也在那人的跟前翻阅奏折,倒是没看到那些折子里提及啊!
只是,这就是他想要和她说的?
“是哪家闺秀?”容纤月问,
容宗瑾眸色清幽,“那位侧王妃,想来皇后也是认得的……”
“正是棹美人儿!”
最后几个字,在容纤月的头顶上乍然一响。
“是吗?皇上不曾提过!”
容纤月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安稳。
容宗瑾动了动唇角,脸上的和煦渐渐敛去,
“是!皇上自是不会和娘娘提及!”
嘶——
容纤月轻吸了口气,呼吸也险些滞了一拍。
“大公子的意思是,宁王他……”
容宗瑾看着她,目光深邃。“不错,臣听宁王说,亦是在父相的寿辰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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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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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静的院落偶有蝉鸣。
屋外的角檐之下,蟋蟀声声铄。
沐浴过后的容纤月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瑚。
……棹美人儿那张和她相似的姣好面孔。
……他在提及宁王时,刻意的轻描淡写。
……还有,宁王在看到她时,脸上的怪异。
点点滴滴似乎都在提醒着她,她却是后知后觉。
饶是她自以为聪明,若非是容大公子提醒,她都没往这方面想。
所以,那个黑衣神秘人是,宁王?
容纤月翻了个身,再度闭上眼睛。
守在外面的春桃听着容纤月翻动的声音,轻声问,“娘娘?”
“睡吧!”
容纤月回了句,因为躺下多时,声音也有些沙哑。
春桃没说话,应该是应了。
可过了没一会儿,春桃的声音又冒出来,“若是娘娘睡不着……”
“好困!”
不容春桃说完,容纤月打断。
春桃再也不敢吱声了。
屋内外,寂静。
容纤月又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告诉自己睡觉。
虽然此行省亲她本来只是想要知道原来的那个容纤月到底性情如何,可是能知道那位容大公子是可信赖之人,也是值了。
容纤月迷迷糊糊的有了困意,可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间,房门开启的声音响起,熟悉的气息笼罩而来。
容纤月皱了皱眉,侧身就想要躲开,可结实的力道禁锢着她,耳后的肌肤上,灼热的滚烫已经在游移。
“别……”
容纤月嘴里哼出这个字,想要再度趴到枕头里。
可身后的那个赖皮的,就是霸着她不松手,大掌沿着她的衣襟就往她的胸前探过去。
肌肤相触,他的力道让她身上的力气再度流失。
“不要……”
这次,她有些恼了,也想要睁开眼睛。
“和他说的很开心?”
耳边不悦的声音冒出来,容纤月迷蒙的脑袋里几乎立刻就浮现出某人周身低气压的隐怒状态。
几乎是一个激灵,容纤月就睁开眼睛。
迷蒙的灯火之下,那张俊美的面孔眼睛里的火焰几乎能亮瞎了容纤月的眼睛。
“怎么了?”
容纤月满脸诧异,去摸夜凌璟的脸。
夜凌璟稍稍的侧了下,像是想要避开,可半途又停顿了下来。
“你说呢?”
冷冷的吐出这三个字,再度靠近了她。
“不止聊得开心,也不等朕了!”
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那恼怒的气息已经直接喷到她的面颊上。
容纤月似乎总算是明白过来,忍不住扯开唇,“不是璟要大公子护送我回来的吗?又是兄妹一场,自然要说些体己话了!”
体,己?
夜凌璟额角狠狠一跳,“纤纤,你是故意的!”说的这么亲密。
容纤月瞪大了眼睛,“皇上,好英明啊!”
嘶——
夜凌璟眯着眼睛,打量着身下的柔美,想着自己下一刻要掐哪里才会让她欲不痛生。
容纤月只当是没看到他此刻身上冒出来的危险气息,继续一脸的诧异惊奇,“可皇上不也是故意的?”
“先前哪怕看到大公子还一脸的不耐,却还是刻意的让大公子和臣妾私下见面,为的不就是让臣妾有个娘家的支撑?这人家大公子总算是应了皇上的意思,皇上这又开始找臣妾的麻烦了?”
“臣妾知道臣妾是皇上的女人,可要是皇上不愿意,那干嘛还要多此一举!臣妾不过就是个庶女,就算是有了皇上的御驾陪同,荣宠万千,又有什么用?到底也不能名正言顺,是不是?”
“是,臣妾知道皇上喜欢臣妾,可皇上以为自己是真的喜欢臣妾,还是说皇上喜欢的只是那许多年前容纤月?没有心机,天真率直,只要能愉快的玩耍在一起就足矣了?可惜,人人都是会变的,如今的臣妾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容纤月,而皇上也不是原来的皇上。所以若是皇上想要在臣妾的身上寻找原来的影子,臣妾劝皇上还是不要费……唔……”
容纤月一股脑的说着,只想发泄自己心头的烦躁,完全没有注意到面前男人的脸色,最后后面的话到底没能说出来,就被他整个的吞入腹中。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吻着她。
揽在她身上的手游走着,只安抚着她的敏感处。
是身子的悸动,还是心口的沉闷。
容纤月不知道,
只知道自己想要哭。
就在他的灼热直挺挺的充斥的那一霎那,容纤月掐着他的胳膊,眼中终于流出了泪水。
他的用意,她猜得到,她也知道这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只是她更知道这些都是因为她是容纤月!她是他以为的那个容纤月!
她早就告诉自己,自己就是那个容纤月!
可却不知道,她原来竟然这样的嫉妒那个容纤月!连心头的那点儿自欺欺人也做不到!
…………
他,显然也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低头,吻过她眼角的泪水,像是把那些泪水全都吻了过去。
“纤纤,不要说这些……”
“朕喜欢当初的你,也喜欢现在的你……你,懂吗?”
“纤纤,不要哭,嗯~?”
那一声声的诱哄,只让她眼中的泪水流的更汹涌。
他说,他喜欢现在的她呢!
那也就是说,其实他也是喜欢她的,是不是?
喜极而泣,那什么嫉妒什么的都抛了开。就是明知道这话或者并不可信,她还是一厢情愿的以为了。
容纤月只用力狠狠的掐着他的胳膊。
指尖的钝痛提醒她这并非是梦,而是真的。
确确实实。
…………………………
与此同时,松鹤园。
容相容夫人躺在床上。
容夫人头上的配饰尽去,脸上带着只有她这个年纪方才有的雍容华贵。只是眉宇间的愁绪还有淡淡的不安硬是把这份美丽褪了四五分。
“老爷,可有着落了?”容夫人看向容相,声音里几乎带着微微的颤抖。
容相把被子盖到身上,道,“宗瑾对月儿一向不错,有宗瑾开口,总也会好一些!”
“你也告诉染儿,日后顺着月儿些。毕竟月儿的性子还算纯良,应该也不会对染儿怎么样!”
“是!妾身记下了~!”
容夫人连忙的应着,又给容相掖了掖被角。
容相闭上眼睛,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叹息。
“老夫也没想到,皇上对月儿如此不同!”
容夫人听着身子一僵,眼里恍若的划过些什么。
……………………
皇宫。
来仪宫。
宫中按照规制都有着明显的制度,只是因为如今德妃怀有身孕,故而懿贵妃的体制都还没有降下去,只是即便如此,来仪宫也显得寂寥了许多。
窗户半敞,淡淡的清水花香传过来,偏,来仪宫中的一声清脆响动,激的树影晃动。
“娘娘息怒!”
香玉低唤着。
一袭宫裙裹身,肌肤莹白半露的容纤染安抚了额头,坐到了软榻上,低低的喘息。
前面的地上,破碎的玉盏发出细碎的光亮。
香玉眼角示意,外面侍奉的宫婢忙过来,小心的把碎破的瓷片收起来,又利落的退了下去。
香玉则是到了容纤染身后,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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