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谋 作者:天听雪(起点高推荐vip2014-09-22完结)
皇后灵玉是灵家的嫡妻所生的嫡长女,那个灵姬,则是灵家侧室所生的庶女,两人,虽是同父,却是异母的,不是么?就算,司马玉是不像司马青,那,也该是像他的母后灵玉的罢?怎么可能,像他的姨母?要知道……皇后灵玉,长得可是半点儿都不像她父亲,灵景初,灵司书大人的!
难道……司马玉,其实是,皇后灵玉,狸猫换太子的结果?只不过,那狸猫,并不是真的狸猫,而是……她的庶妹,灵姬所生的儿子?
“雪儿!你,你不准瞎想!玉哥哥,玉哥哥一定是,一定是父皇的嫡长子,绝对,绝对没有错的!”
看出了纳兰雪的怀疑,司马殇难得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一伸手,抓住了她的两只腕子,就摇晃起了她来,“他是殇尊敬的兄长!向来待殇极好的!他不可能,绝对,绝对不可能,是,是……”
“你说不是,那便不是,咱们不说这个了,好不好?”
见司马殇一脸的执拗激动,纳兰雪便是明白,这事儿,是不合适再跟他讨论了,冲着他浅浅一笑,换了个话题,“给我说说,这两日,你读书的一些心得,怎么样?”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纳兰雪已是稍稍摸透了些司马殇的脾气,他执拗坚持的事情,不撞南墙,闹得个头破血流,是绝不可能回头的,与其跟他争执堵气,倒不如,把事情的真相悉数弄明白了,摆到了他的面前,让他服软,来的省劲儿。
不过……如果,只是如果,司马玉真的不是司马青的嫡长子,而是,皇后灵玉的庶妹灵姬,跟泗水国主所生的孩子……那,这事儿,可就真是,有点儿意思了!
她,纳兰雪,可向来都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来得,敢坑她,坑她的兄长,还敢有把柄的人……哼哼,恶有恶报什么的,最合适用在这种人的身上了……就算,她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跟着司马殇来商国为质,得一个自由之身的,但,这会影响那坑她的人,得报应么?
显然,是不会的!
……
跟司马殇问过了学习心得之后,纳兰雪便又给他“布置”了一些功课,从书箱里面,抽了几本书出来,让他仔细研读。
不足半年,司马殇所读的书,已经从最开始的诗词典籍,到了现在的兵法史册,便是纳兰雪,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聪明,很适合读书的人。
想她还小的时候,只有些模糊的前世记忆,除了下棋一项,是能跟纳兰段有的一拼的,旁的,都只是些不甚清晰的,几乎用不上的“常识”……为了不让她只变成个“棋痴”,纳兰段可以说是,把所有的闲暇,就用来教她东西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兵法典籍,正史杂记……甚至是一些简单的药学知识和机括原理,也都告诉了她一些知道!
许是在这辈子里,已难寻在棋艺上能与她比肩的对手,对纳兰段教她的这些个东西,她也未特别排斥,再加上,有莫闲这个喜欢机括的闺蜜“怂恿”,对研究机括方面,她也就不知不觉的,生出了不少兴趣来,现如今,已是颇有些“纳兰雪出品,必属精品”的意思了。
当然,收益背后,必得付出,旁人只见着她人前风光,又有几人知道,她挑灯夜读,怕纳兰段发现担心,就让燕娘使被子将她和油灯一起包起来,烧了不下十次被子,又有几人明了,她研究机括,几次伤到了自己,不敢让旁人知道,自己窝在屋子里,佯装懒床的养伤?
“你在屋里看书罢,外边儿热得很,你身子还未全好,禁不得折腾。”
纳兰雪给司马殇留了一句话,便起身出门,到了门口,犹颇有些不放心的,跟燕娘吩咐了一句,叫她使人去一趟极乐城,寻医馆,给他煮一些消暑的凉茶来,“若是觉得热得厉害,就将领扣解了,衣袖挽上,这里都只是些寻常百姓,没人会笑话你。”
商国的旱季降至,天气已开始渐渐的热了起来,现在,她只是穿了一层单衣,什么活儿都不做的,只是在颇具雏形的城里走上一圈儿,都会汗流浃背,说实话,她已是颇有些后悔,将司马殇这之前受过重伤,伤了元气的人带来这没有消暑条件的地方受罪,每日里,都得提心吊胆的,怕他中暑或者热坏。
“你个女子,都热不坏,我个大男人,哪就那么不禁折腾?”
司马殇笑着起身,送出了临时小屋的门,从衣袖里拿出了一把做工粗糙的扇子,塞进了她的手里,“我读书累了的时候,无聊做的,虽有些难看,但却是勉强能用的,你拿去,遮着日头,扇扇风,都是好的。”
扇子很粗糙,扇面儿,是将练过字的宣纸糊了起来制成,扇柄,更是只用了三块儿树皮,拿细草绳子绑在了一起,但,树皮的底下,靠近手拿的位置,却是细心的磨得光滑,拿在手里,很是舒服。
“好。”
说“谢谢”,未免见外,纳兰雪满心感动的接了司马殇递过来的扇子,小心的拿在了手里,冲着他,浅浅一笑,“你回去看书罢,我走了。”
……
莫国,天星城外的深山之中,风断乘骑的快马,在一块儿巨石的面前,停了下来,将马匹,交给一个从隐藏石门里走了出来的男子,跟他换了通行的令牌。
山中有阵法陷阱,马匹的反应速度不及人,容易踩到不能踩的地方,连人也一并拖累了,所以,再往里面,就只能靠步行了。
静童在信里写得非常含糊,只说,江越有令,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有要事相商,但,到底是什么要事,却是没有明言。
“也不知,金满仓那混蛋,从猪圈里面出来没有。”
风断念叨了一句,想到金满仓被他关进了猪圈里面,满脸愤怒的大骂他“混蛋”的模样,他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了一下儿,但,很快,就恢复了寻常时候般得,一脸冰霜的面瘫模样。
“面瘫”这个词儿,是有一回,金满仓被他给收拾了之后,满地打滚儿的指着他骂得,他觉得不错,挺适合自己,就当真留下了当自己的外号儿,半点儿都不介意,这不是个好词儿,直气得金满仓那无肉不欢的人,整整三天,都没吃一顿肉下去!
“你可算是回来了!”
风断正想着事儿,不紧不慢的往山里面走的档儿,时仪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见他正一副边琢磨事儿,边慢慢溜达的样子,顿时,就脸黑了下来,快步,到了他的近前,“客人都等了你好几天了!殿下一天催三遍,把我们这些个人都要逼疯了!我刚才还想着,你要是今儿晌午还没到,我就领上匹马,沿着你回来的道儿,一路迎过去呢!”
“客人?找我的?”
风断微微一愣,拧眉,颇有些不解的看向了时仪,“谁啊?”
“静岚请回来的,隐世家族的客人,有两个人,听了我偶然提起了你的名字之后,都激动的不行,说是,极有可能,你便是他们失散多年的旧友和兄长。”
时仪一边说着话儿,一边低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待抬起头来,便见着,风断的背影,已经在距离他二十几米开外了,“哎,风断,你大爷的,给老子慢点儿跑!你这半点儿武技都不会的,他娘的自己跑回去了,不是让殿下骂老子么!”
时仪的抗议,并没有减慢风断的速度。
十几年了,整整十几年了,他一直都想找寻到的,他的亲人,一直都想弄明白的,自己的身世,如今,极有可能,正在前面几里的地方,等着他去见面,去揭开!
不知自己是什么人,这种痛苦,是很磨人的,尤其是,那个经常在他睡梦里面,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厅里面,哇哇大哭,挥着双手,喊他“哥哥”的小男孩,让他每每从梦中惊醒,都觉得一阵心痛,墨儿,对,他记得清楚,那孩子,名唤墨儿,如果,他记得的,他是叫风断,这风,是姓氏的话,那,那个孩子的全名,便该是叫……风墨的罢?
以最快的速度,走过通往大厅的,最好走的甬道,风断推门进入大厅里的时候,刚好,与一个正在拿着卡尺,研究墙壁上花纹的人撞了个满怀。
“哥哥?”
未及风断开口,便听到那个被他撞了的人,声音颤抖的,唤了他一声“哥哥”,那声音,与他梦里的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出奇的相似,只是,少了些稚气,多了些厚重。
“你是……墨儿么?”
鬼使神差的,风断缓缓的抬起了头来,跟站在他眼前,已是哭得满脸眼泪的男子,问了这么一句。
这男子的脸,让他觉得很是有些熟悉,确切的说,是似曾相识,但,却是跟他梦里的那个,长得跟包子似的小男孩半点儿都不像,恩,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怎得好像……不久之前,才见过的?
“我是墨儿啊,哥哥!我是风墨,你的墨儿啊!”
风墨一个箭步到了风断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他的两条手臂,使劲儿的摇晃了起来,“你看看我!看看我!你记得我的,对罢?对罢!”
“你不该是……恩,这么高,长得像个包子似的么?”
风断稍稍想了想,然后,伸手,比了比他梦里面的,风墨的高矮和胖瘦,“怎么……”
“十几年了,我还能一点儿都不长高么!我要是一直那么高,一点儿都不长大,还不被人当成是妖怪了!”
听风断还记得,小时候自己的模样,风墨的眼泪,便是更加忍不住了,一边儿哭着,也不擦眼泪,一边跟他抱怨了起来,“你没事儿,怎也不回家呢?!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事儿,爷爷都心疼的生病了,爹爹也跟换了个人似的,几天都不会说一句话了,还有,还有你娘,在听人说,你出了事儿,再也回不来了之后,整个人都傻了,什么事儿都记不得了!若不是后来,后来,爷爷想了法子出来,让她去莫家,由莫意老头儿医治,后来,又送去了给主子当奶娘,纾解了些情绪,现在,怕是人都该没了!直到现在,你娘还一根筋的以为,莫等和莫闲,才是她的孩子,你和你妹妹风清,都只是她的干儿子和干姑娘呢!”
“爷爷?爹爹?我娘?莫意老头儿……还有……主子?风清?”
风断微微拧眉,只觉得,这一下子冒出来的许多人,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挨个儿重复了一遍,才是蓦地瞪大了眼睛,一把揪住了风墨的衣领,把他给拎到自己的眼前来,“我娘亲,是不是叫燕娘?!”
“你……你想起来啦?”
风墨满怀欣喜,全然不介意,自己正被风断拎得脚不沾地,勒得颈子都有些难受了,“那,那你是不是也想起爷爷了?还有,爹爹,风清,还有,还有……”
“燕娘,燕娘竟然是,竟然是我的亲娘……怪不得……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她,就觉得……想要跟她亲近……喜欢看她开心的模样……”
风断喃喃自语着,把风墨放了下了地来,微微抬头,看向了不远处,浅笑着看向他的景麒,“你是……跟墨儿一起来的人么?你……是谁?”
“我叫景麒,是跟你一起长大的旧友,大你一天,为此,你可没少抱怨你娘,怎不早一天把你给生出来,哪怕是,早我一盏茶的工夫,也是好的。”
景麒浅浅一笑,并不似风墨般得,扑上前去跟风断亲近。
这是这许多年来,被家中长辈教训出来的习惯,除了跟纳兰雪在一起的时候,跟任何人,都不会靠近的少于三步的距离,更不会,处于没有提防戒备的状态,他是杀手和细作,这辈子都摆脱不了的命中注定,而他,也对此,甘之如饴。
他想要成为一个对纳兰雪有用的人,一个能默默的守护着她的人,从若干年前,见到她第一面,听她说完了那句,让他抬起头来的话之后,至今,从未变更。
“我……且问你一句……”
风断稍稍迟疑了一下儿,抬起头,看向了站在景麒背后的江越,跟他征询意见,见他微微点头,又轻轻摇头,便是明白,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墨儿说的,主子,是不是,名唤,纳兰雪?”
“你认识主子?”
风墨微微一愣,继而,不及景麒开口,就回答了他,“你是怎么认识主子的,哥哥?跟她熟悉么?能不能跟她说一说,拖个人情,让我去她的身边儿伺候,不回隐镇去?爷爷整天逼着我读书,我都要烦死了!”
“风断奉我的命令,在司马殇的身边儿监视,暗中保护你们主子。”
江越适时上前,替风断回答了风墨和景麒的疑惑,当然,对于他自己的身份,还是选择了保密,“我跟你们主子,也算是旧识了,只是,一直不知,她还有得你们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