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谋 作者:天听雪(起点高推荐vip2014-09-22完结)
要是,那一天,她没有去夜市上买食材,而是在观澜棋社里陪着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都怪她!都怪她不好!
“燕娘,你这样不好看……你要是,你要是觉得这么叫不习惯,不舒服,就……就还唤我‘郡主’,也是行的!”
见燕娘的脸上露出了难过的神色,脑子变得幼稚,观察力却没有消弭的纳兰雪顿时就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去了她的身边,伸手,抱了抱她,跟她说道,“我可能只是不习惯听你这么叫,你多叫一叫,让我听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燕娘没觉得不舒服,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儿来,有些唏嘘罢了,雪儿乖,别多想。”
面对纳兰雪的体贴,燕娘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暖和了起来,伸手,帮她把额角一缕乱发拨到了脑后,笑着跟她说道。
……
天气炎热,便是山口这种有风的地方,站得久了,也难免让人出来一身的臭汗。
纳兰雪跟纳兰籍和纳兰述两个说了几句话,熟悉了,便开始对两个小家伙儿产生了兴趣,伸手,一会儿摸摸纳兰丹青的小手儿,一会儿,又揪揪纳兰墨染的小衣服……两个孩子也是喜欢她的很,纷纷伸着小手儿求抱……
纳兰述极好的继承了他们爹爹的“优良传统”,对儿子,随手丢了都放心,对女儿,抱在怀里,都觉得不踏实!
瞧着纳兰雪自己走路,都是跌跌撞撞,需要江越在一旁时不时的护着,纳兰述毫不犹豫的决定,牺牲儿子,保全姑娘!
“燕娘,把丹青给雪儿抱抱,恩,墨染太重,她抱着会压着的!”
纳兰述半点儿都不脸红的睁着眼睛说瞎话,非“指鹿为马”的强调,比纳兰墨染大了好几圈儿的纳兰丹青比较轻,比较好抱,完全无视纳兰墨染也想要跟纳兰雪抱的要求,千般仔细,万分小心的,把她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走过满地卵石的道路,跟着江越进山。
“两个都别抱了,路这么难走,看着脚下罢!”
睨了一眼纳兰述,纳兰籍很是“公平”的给了纳兰雪建议,趁着纳兰雪不注意的档儿,给了江越一个眼神儿,告诉他,把这事儿办圆满了,以后,少不了他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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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一章
第五十九章
“雪儿,路这么难走,你扶着我好不好?”
得了自己大舅哥的指示,江越哪敢不从?
而对纳兰雪,江越也从来都“很有办法”,尽管,有的时候,有点那么让人听得浑身鸡皮疙瘩,但,效果,却是不容质疑!
“好!”
一听江越这么说,纳兰雪顿时便对两个小娃娃失去了兴趣,忙不迭的伸手,抱住了江越的手臂,帮他保持起了“平衡”,“你慢点儿走啊,这地上可都是这种容易打滑儿的石头,若是猜不稳,摔了,可该疼了!”
“恩,慢点儿走,你扶着我。”
在众人的鄙视目光里,江越脸不红,心不跳的跟纳兰雪继续显摆他们的恩爱,一边儿手臂使力,帮纳兰雪走得省力,一边儿装得一脸紧张可怜,让她不敢松手,“一会儿,走过了这一段儿,进了咱家的山里,就该好了!”
……
山中的石头大厅里,思乐早已依着江越的吩咐,备好了满满一大桌子的酒菜,用来给纳兰籍和纳兰述两人接风。
这些时日,通过跟燕娘的交流,他的厨艺又有精进,说句不好听的,便是当今三国,各国皇宫里面的御厨们绑在一起,都未必能及得上他了!
“来了!来了!思乐!人来了!”
远远的听到江越跟纳兰雪两人腻歪的甜言蜜语,时仪便是知道,他们这是把纳兰籍和纳兰述给迎接回来了,忙不迭跑进石厅里面,察看思乐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的事儿都准备妥当,“菜都好了么?酒呢?酒好了么?那边儿还带了两个奶娃娃来,再去准备几个合适给奶娘吃的!”
“好嘞!”
思乐爽快的答应了一声儿,便快步往一边的小门方向走去,“你在这里招待一下!我半刻钟就能做好了回来!”
前脚思乐离开了石厅,众人后脚就从另一个门走了进来。
时仪忙不迭的上前请让,安排着众人在合适的位置坐了。又唤了侍卫来,带了两个奶娘去旁边的单独房间,给两个小娃娃喂奶。
菜肴丰盛,融合了各国特色的美食。足足有一百多道。
当然,毫无疑问的,纳兰雪和江越两人坐得位置,面前的几道菜,都是甜口儿的!
席间,江越都在照顾纳兰雪吃东西,几乎腾不出工夫儿来,跟纳兰籍和纳兰述说话。
两人瞧着自己的宝贝妹妹吃得开心,一顿饭能吃下两碗饭,还各种菜肴来者不拒。不再跟以前般的,有燕娘劝着哄着,吃半碗饭都得墨迹上小半个时辰,心里高兴,自然也就不会对江越有什么意见。觉得是他怠慢了自己。
相反,却是瞧着他有些顺眼了起来,觉得把自己的宝贝妹妹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哥哥吃!这个,好吃!”
自失了记忆之后,纳兰雪在吃东西方面,就变得跟以前极大不同了。用燕娘的话说,以前,是巴不得让别人都替着她吃了,她喝风儿都能喝饱,这会儿,却是惟恐旁人抢她的。除了江越,谁都别想惦记她喜欢吃的菜肴了!
这会儿,能蒙她如此大方的,开口让菜,真真是几个月来的头一遭儿!
“你吃罢。雪儿,二哥不喜欢吃甜的。”
纳兰述的确是不喜欢吃甜的东西,当然,这也跟他小时候,吃多了纳兰雪吃剩下的点心有极大关系。
“大哥喜欢吃肉,不吃点心,你吃罢,丫头。”
纳兰籍自小从军,几十年,早已养成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习惯,对点心这一类的东西,压根儿就没有兴趣,用他的话说了,这种玩意儿,是给女娃娃吃的,大男人,吃这个,哪能吃饱!
“哦,你们不喜欢吃啊,那太好了,都归我了!”
开口让自己喜欢的菜肴给两人,纳兰雪本就心疼的要命,此时,听了他们说不喜欢吃,顿时就眉开眼笑了起来,大把抓着筷子,把盘子里的几块儿点心在筷子上串成了“糖葫芦”,就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你们可真奇怪!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喜欢吃!唔,好吃,千叶,晚上,还让思乐做这个,好不好?”
“好。”
江越半点儿都嫌弃纳兰雪没吃相的样子,浅笑着点了点头,伸手,从衣袖里取了自己的帕子出来,擦了擦她粘在脸上一小点儿蜜糖,然后,从旁边拎了茶壶起来,给她倒了一杯碧螺春,“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来,喝口茶。”
一顿饭吃的宾主皆欢。
纳兰籍自斟自饮的,把自己灌了个半醉,纳兰述从不饮酒,见他有些醉了,便跟江越表示,他们两人赶路走得累了,需要个住处休息。
索性纳兰雪也吃饱了,开始犯困,江越便趁机散了宴席,让时仪带了两人,去早就备好了房间休息,两个小娃娃,也由奶娘带着,被安排在了他们隔壁的房间,当然,是两个不同的房间。
男女授受不亲。
纳兰述这当爹的,这样解释。
“自家哥哥跟妹妹,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也没见你没回见了雪儿,就跟她保持三尺远的距离了!”
纳兰籍不屑的睨了纳兰述一眼,满口酒气的挤兑了他一句,就抱了一坛还没拆泥封的酒,跟静童一起,聊着军营里的那些“闲事儿”,勾肩搭背的回自己房间去了,瞧样子,该是要跟他彻彻底底的一醉方休的。
……
很快,江越使人去挑好了的成亲日子,就要到了。
燕娘一早儿就给纳兰雪缝制好的嫁衣,却因为这些时日,她的猛吃海喝,而穿不上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长了不少肉的腰身,又看了看燕娘手里,正在加紧修改的嫁衣,纳兰雪不禁懊恼的拧起了眉头。
她也没吃很多东西啊,怎就长了这么多肉呢?
那嫁衣刚刚缝得时候,燕娘拿给她试穿,还肥了不少的啊!
这会儿怎就……怎就……
“千叶,我是不是胖了好多啊?”
现在的纳兰雪,思想上,还只是个孩子,孩子,自然不会有羞耻和避嫌的念头,燕娘正在给她修改嫁衣,腾不出工夫来帮她穿上外袍,她便只穿着中衣,跑去了屋门口,去找等在那里的江越,想要跟她问询,自己胖了的这事儿,是不是很不好。
燕娘做梦都没想到,她会孩子气到这般程度,此时正一手针线,一手她待改的嫁衣,见着她跑去了门口开门,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雪……儿……”
纳兰雪已经二十多岁,身子发育的极好,寻常里,燕娘给她穿得谨慎,让人看不出什么来,这会儿,只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中衣,哪还能……江越这全然没有准备的人,一下子瞧见了她这前凸后翘的模样,顿时,就觉得一股火热涌上了颅脑,下一刻,鼻血就流了出来!
他是已经二十多岁不假,但,在泗水国的时候,年幼好学,又是不齿他父皇那般的荒银无道,对所有女子,敬而远之,后来,到了莫国,被囚质子宫,满心不甘和压抑,更是无心男女之事,再到更后来……对纳兰雪生了情愫,满心里只装得下她一个人,瞧别的女子,皆觉得跟男子并无不同,自然是……
“千叶,你出血了!”
见江越的鼻子流血,纳兰雪顿时就紧张了起来,忙不迭的要走上前去,瞧瞧他是否无恙,全然不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说时迟,那时快,江越一个箭步上前,就把纳兰雪给抱在了怀里,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把她给包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
门口儿可是还有侍卫在的!
若是给旁人看去了他家王妃的这副样子,他不是吃亏死了!
“我没事儿。”
因为靠得太近,江越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更加灼热了起来,他是男子,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这意味着什么,他当然清楚!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不能让她委屈蒙羞。
马上就是他们的大婚,那事儿,得等到他们大婚的那天晚上,才行!
“哎哟,我的小祖宗,我这一会儿不看着你,你就,你就……”
燕娘从屋子里追了出来,见纳兰雪已经被江越用外袍包了起来,再见江越,鼻子流血,脸色尴尬……她这过来人,哪里还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忙不迭喊了纳兰雪,带了她回屋,“你是女子,不穿好衣裳,是不能瞎跑的,知道么?你瞧瞧,你家夫君被你害得流血了罢?心不心疼?心疼?心疼以后就不能这么做了,知道么?”
听着屋里燕娘教训纳兰雪的话,江越更是尴尬,扭头,瞪了一眼正在偷笑的侍卫,冷哼一声,转身去往另一处房间,更换衣裳。
还好,他反应够快,在这侍卫好奇转身之前,用自己衣裳给他家娘子挡上了,不然,他可找谁哭去!
不过,恩,可真是没想到,他家娘子的身子……竟是跟他寻常里见得,如此天差地远,啧,这是不是说,咳,他赚到了?而且,还是很赚的那种?
ps:
今天的第二章
第六十章
商国,近水城。
尉迟恭在听了扁英的传话,看了他父亲尉迟献亲笔写来的信之后,僵愣在了原地,许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仰头望天,说了一句,“颖儿,你这傻女人!我是个护短的人不假,但,我的短,却是只有你一人的啊!我满心里都只你一人,连咱们的孩子,都是放不进去的,你不知道么?!”
“朕不知会让事情变成这样,对不起。”
虽然,司马颖的死,主因是尉迟家的绝情和她自己的执拗,但,尚扶苏,这向来不畏承担责任的人,还是把他扣押尉迟恭的这事儿,当成了莫大过错,出言跟尉迟恭致歉,“朕……”
“这是尉迟恭的家事,与陛下无关。”
尉迟恭说得没错,这事儿,虽是由尚扶苏扣押他而起,但,却不该由尚扶苏来承担责任,这是他的家事,尉迟家的家事,说白了,害死司马颖的,是尉迟家自以为是的骄傲和荣誉,而尉迟献,他的父亲,便是害死了司马颖的罪魁祸首!
尉迟府逼死了他的娘子,那,就休要怪他尉迟恭不讲人情,把尉迟府的所有骄傲,都践踏脚下!
他不怕死,但,他娘子的仇,却得有人来报!
仇不报,他死后,如何有脸面,去见他家娘子,去跟她再续今生姻缘!
来世,太久。
“陛下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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