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谋 作者:天听雪(起点高推荐vip2014-09-22完结)
白寂风并不笨,他虽不认识江越,但瞧着他跟纳兰雪行为亲密,便已隐约猜出,他们两人的关系。
从被真正的仲继坑害,沦落白玉楼开始,他就已经不报半点儿希望,自己能再有资格,与她比肩了……现如今,他希望的,只是能看着她,帮着她,站在她的背后,看着她得到幸福……
毫无疑问,现如今,站在她身边儿的这个男子,是可以做到的。
“我叫江越,昔日里,你父皇放火烧山,想要取我性命,结果,被我金蝉脱壳,侥幸逃脱了。”
对白寂风,江越倒是没有太多的敌视,毕竟,当时意皇白独羽放火烧山,也是在他的谋划之下,目的,只是为了送纳兰雪一个“人情”,外加让他自己,淡出世人的视线,得以自由的隐入天星城外的深山里面,积攒力量,谋划复国。
若当真要论,谁对不起谁,也是他江越,坑了意国一把!
不过,若是没有白寂风这小子,当时的娇纵轻狂,不自量力的撺掇了意皇,妄图以武力的方式,逼迫司马青把纳兰雪外嫁,也不会有后来,意国的彻底覆亡。
呃,不对,那只是一个借口而已,纳兰雪在听了自己的死讯之后,就已经决定了,要灭了意国,刨了白家的祖坟,把自己“安葬”去意国的皇陵里了,所以,究其原因,意国的覆亡,还是因自己而起。
这白寂风失了家国天下,失了皇子的身份,最终,被人坑骗,沦落楚馆,还遭自己利用……咳,好像,的的确,是自己有些对不住他了……
“你是江越?泗水国的那个旧太子?”
听江越自报了身份,白寂风显得稍稍有些意外,但只是一小会儿,就恢复了寻常,冲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我父皇对你有所忌惮,所以才对你出手,险些害死了你,真是抱歉,现在,他已经不在了,你若有什么冤仇想要报的,就冲着我来罢……”
白寂风说完了这句,便认命的闭上了眼,等着江越找他寻仇,许久,都没等到他的动作,便又不解的睁开了眼来,看向了他,“你怎么不动手?”
“你是雪儿的朋友,而且,如今,也已经没有意国了。”
被白寂风这么一说一做,江越反倒有些懵,不知该怎么跟他应对了,唇角微抿,搪塞了他一句,就算是,让这事儿过去了,不再提了,“你肯为了她,不惜身价性命,我自然也是要跟了她一起,感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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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雪儿很喜欢你,为了你,不惜遭风餐露宿,带兵远征,你可要待她好,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说这话时,白寂风的目光一直落在纳兰雪的身上,见她的的确是没有落下什么损伤的,才是彻底的送了口气,露出了孩子气的笑来,“虽然,现在的我,已是一无所有,没什么能用来威胁你的,但,如果,你敢对她不好,我便是死了,也要化成厉鬼,来让你日夜不得安宁的!”
他只是希望纳兰雪能好好的,幸福着,被人疼惜着,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而他,只盼着能远远的看着她,守护着她,就是极大满足了。
“我会待她好,比待我自己都好的那种。”
白寂风的话,让江越瞬间便吃了一颗定心丸,知他无意跟自己争夺纳兰雪,本能的,便觉得他比之前时候,更加顺眼了起来,笑着伸了一只手给他,表示他可以借了自己的力起身,“一定不给你机会变成厉鬼缠我。”
“这里风大,咱们进去山里面说话罢。”
见江越难得的不跟人吃醋,纳兰雪心里的一块儿小石头,也落了地,没错儿,就是小石头,丢进水里,刚刚能激起一点儿水花的那种,“我还有些事儿,要跟你问呢!”
几人进了山腹里面,在石厅里坐了,未及说话,便见着穿了正常女孩子衣裳的霜儿小丫头,抱着她的蜂蜜罐子,颠颠儿的跑了过来,“景麒!景麒!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给我带礼物回来么?!”
熊崽子装虽然耐脏,但也架不住霜儿这贼丫头“上天入地”的淘,纳兰雪不似莫闲般的不着调,让燕娘给她做的衣裳,也都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寻常会穿的那种。
可……因为景麒从一看她洗干净了开始。就是穿的熊崽子装,习惯了她像只小熊崽子似的模样,这乍一看,她穿正常的衣裳。反倒是有些不适应了起来!盯着她瞧了半天,才认出来是她不说,之后,更是面对她伸手求抱的举动,犹豫再三的拒绝了!
这可是彻底的把霜儿小丫头给惹毛了!
礼物不说有没有罢!
她不过就是换了身儿衣裳,就抱抱都不给了!
她不干!
她要穿她的熊崽子装,跟景麒求抱抱!
“这是……”
见霜儿小丫头这般肆无忌惮的在纳兰雪和江越的面前撒泼打滚儿,白寂风不禁一愣,颇有些难以置信的咽了口唾沫,把目光转向了纳兰雪。想问,又不敢问,这丫头,是不是他们的孩子。
“我是,我是景麒的。的媳妇儿!”
听有人跟纳兰雪问起自己的身份,哭成了花猫脸的霜儿小丫头,一边儿使劲儿的哭,一边儿犹不忘跟所有问起她身份的人,强调景麒将来的所有权,是归她的,“我要我以前的衣裳!雪儿姐姐!我要。我要我以前的衣,衣裳,呜呜呜……”
纳兰雪也是没想到,景麒对霜儿小丫头的态度,会因为她换了一身儿衣裳,而不适应的矫情了起来。忙不迭的唤了燕娘来,带她下去更换,应该是已经晾干了的熊崽子装,“燕娘!燕娘!你赶紧带她去换了!不然,一会儿。咱们可都该被她的眼泪给淹死了!”
燕娘应声而入,无奈的瞧了一眼哭得满地打滚儿的霜儿小丫头,轻叹了口气,伸手把她给抱了起来,往后背上一点,顷刻间……哭声戛然而止,整个石厅,都安静了!
没了霜儿小丫头捣乱,几个人才得以坐了下来,好好儿说事。
应纳兰雪的要求,白寂风给两人讲了自己离开意国之后,发生的诸多事情,在讲到自己遭了真正的仲继欺骗,深陷白玉楼的那一段儿时,稍稍顿了顿,明显的,对那一段不堪往事,极不愿提。
“算着时候,那时,我该还是在昭阳城里的啊,你怎不去跟我求救呢!”
听白寂风在白玉楼里,因为不愿意伺候客人,而被管事饿饭挨打,纳兰雪本能的,便对他这比自己还要笑了几岁的“大孩子”心疼了起来!
在意国,人人推捧,享惯了锦衣玉食的他,是怎么熬过了那般“黑暗”日子的!
“我当时也有想过,去找你求救。”
听纳兰雪这么跟自己说,白寂风的脸上,顿时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来,就好像,他之前所经历的一切不好,在听了纳兰雪说的这一句话之后,顷刻间,就全消失了不见,“但仔细想过了之后,便打消了念头……”
见纳兰雪满脸不解的看着自己,白寂风又是浅浅一笑,出言跟她解释起了自己的所想来,“你一个名门出身,声望如日中天的女子,那时,正是被无数双眼睛紧盯着的时候!那些跟你爹爹,你兄长有隙的人,定然都在等着寻你有什么不好不对,趁机把你给踩入泥淖,让你一世不得翻身。”
“你之前,与他私相授受,已是极大污点,只是因你为莫国立了功,有莫皇的嘉奖在那里,才无人敢在你背后指点传谣。”
说到这里,白寂风稍稍抬了抬头,看了一下儿江越,轻叹了口气,继续往下说去,“我一个白玉楼里的倌人,若在那时跑了去找你,让一些早有不轨的人瞧上了,还不得把你往死路上逼?索性我自己受点儿罪就能挺过去的事儿,何必再拖上你一个无辜的弱女子来垫背?”
白寂风没有说,我不舍得你为难,也尽量把事情都说得云淡风轻了去,但纳兰雪这般聪明的人,又怎会听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当下,抿了抿唇角,沉默了下来。
他为她着想很多,比给他自己着想的,还要多,多得让她心里发紧,多的让她觉得,对他有了亏欠!
“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为难,我也不是你以为的,弱女子。”
许久,纳兰雪才长长的吐了口气,抬头看向了白寂风,“好在,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所有的不好,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什么都不留下了。”
白寂风轻轻的点了点头,应了纳兰雪一句, 几年的楚馆生涯,已经让他“长大”了不少,与人交谈应对,也不再似以前般的傲气十足,相反,一种隐隐的自卑,已然在他的身上生根发芽,让他连抬头与人长久对视的勇气,都已失去,“说说你的事儿罢……景麒跟我说,已经查出了想要害死你的人是谁,跟我说说,看跟我猜得那个,一样不一样……”
“你猜的人是谁?”
对白寂风所说的,对害了她的真凶已有猜测这事儿,纳兰雪显得颇有些意外。
诚然,烟花之地,是极易听闻消息的地方,但,像这般隐秘,连景瑞家都才刚刚探查得知的事儿,却是没有道理,能在那里流传的才是!
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司马殇。”
听纳兰雪跟自己问询,白寂风也不私藏,微微抬头,看了江越一眼,像是有些顾忌,怕自己提这个名字出来,会惹了他不悦,祸及纳兰雪。
“你只管说,我不是个小气的人。”
江越也是明了白寂风的意思,勾唇一笑,貌似全不在意的,大言不惭的说了这么一句,顷刻间便引来了屋里众人鄙视的话。
感觉到气氛不对,江越忙轻声咳嗽了一下儿,提醒众人,给他留个面子,不然,事后有他们好看!
这一招儿,果然管用,原本还是一脸鄙视的众人,顷刻间哑了火,近乎同时的撇了撇嘴,把脸转向了一边儿,假装没听到他在说些什么的,各占一处,数起了自己面前的,石厅墙壁上的坑洞,打发无聊抑郁的心情。
“他跟真正的仲继有私,从最早,我被坑害,深陷白玉楼,雪儿还没有设棋局选亲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见江越这般反映,白寂风便是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轻轻的抿了抿唇角,跟两人说出了自己猜测的因由,“他根本就不会下棋,而且只喜男色,对女子不感兴趣……为此,他母妃对真正的仲继,这把他给‘带坏’了人颇多怨恨,不给他日常花销不说,还时常遣人去白玉楼里,花上大把的银子,把真正的仲继给折腾得半死……白玉楼的管事舍不得真正的仲继那摇钱树,便给他配备了诸多上好的药品,对医药,我不算很懂,弄不清都是治什么的,但闻着味道,却是能知道,许多里面,都是掺了灵芝和珍珠粉的,一瓶儿,少说也得值个十几两银子……”
“我被留在了白玉楼里,被管事关进黑屋子里,饿了三天,就承不住折腾,妥协不闹了。”
说到这里时,白寂风小心翼翼的偷眼瞧了一下纳兰雪,见她没对自己露出鄙视的眼神儿,才是稍稍松了口气,继续往下讲了起来,“原本的仲继,因为小气抠门儿,而与白玉楼里的许多倌人交恶,连得了管事吩咐,负责伺候他的小厮,都不喜欢他……我吃饱喝足,休息的恢复了精神之后,就佯装感激悔过的给了那小厮些好处,跟他处好了关系……”
第三十九章
“这些以前的事儿,都是我从那小厮嘴里,一点点儿套出来的。”
对司马殇,白寂风明显是有些畏惧的,至于是因为什么,他没有说,据纳兰雪猜测,八成儿是跟之前时候,江越使风断去诓骗他有关,“因为没有零花,他一般是一个月才去一次,跟我说上一个时辰的话儿,花干净手里的一百两银子月俸,就会离开……但是,突然从有一天开始,他每天都会去白玉楼了,每天拿出一百两银子来,在那里待上一个时辰,跟我说些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苦恼,到后来,还会跟我问些跟围棋有关的事儿。”
“再然后,又过了几个月,我便听说,雪儿以棋寻婿,他在几位皇子里面胜出,成了雪儿认可的未婚夫婿。”
白寂风稍稍顿了顿,从桌子上拿起了茶碗,抿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便继续往下说去,“于理,筹备婚事的时候,该是最忙的,可就是那一段时候,他也是风雨无阻的往白玉楼跑,每天不待够了一个时辰,绝不离开,我跟他劝,让他不要胡闹,惹了莫皇和他母妃生气,雪儿是巾帼女将,又有一个纳兰相爷那么厉害的兄长,我一个烟花之地的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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