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倾心 作者:公子无耻(晋江2014-06-10完结)
纳硖骞醚涎鲜凳怠?br /> 包扎好伤口后,夏大夫一边扶起她一边厉声质问:“是谁允许你来这里洗澡的?”
声音极其严厉,甚至有些可怕,顾默吓着了,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夏大夫看着顾默可怜兮兮的表情,忽然有种想笑的冲动,好不容易憋住了,方又道:“记住,待身体完全康复方能洗澡,若是我今日不来,你可能就晕在池水中,枉与淹死了!”
“对不起,师父。”怀着感激,终于发出了声音。
这时,屋门突然打开,阿陶的姐姐瑞柳,抱着衣服,走了进来,其身后跟着马若。
见到眼前一幕,进来的两个人都吓傻了。
夏大夫显然也有几分尴尬,咳了咳,道:“瑞柳小姐,你来得正好,麻烦你帮顾默穿下衣服。”然后走向马若,道:“你跟我来。”
看着师父尚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就走出去,马若连忙跟上,担心地喊道:“师父,您穿得这么少,小心着凉!”
瑞柳的神色极其糟糕,顾默担忧道:“瑞柳姑娘,你病尚未好,怎么就过来了?衣服让马若师兄送来就好。”
瑞柳将衣服狠狠地摔在顾默身上,眼含泪水,颤抖道:“我若是不来,怎么能看到你在澡堂勾引夏大夫这么精彩的一幕!真不明白,夏大夫究竟是看上你哪一点了?先是破了天大的例子收你一个容颜尽毁的女子为徒,然后又……又……”
顾默方想起瑞柳姑娘恋慕夏大夫之事,顿时慌了,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这只是个误会,夏大夫收我为徒是因为……”像是命运再次戏弄了她一般,突然间,嗓子没了声音。
瑞柳红着眼,摔门而出。
顾默默默地穿上衣服,心心念念着改日定要向瑞柳姑娘解释个明白。
不久,马若赶来马车,送顾默回去。
路上,马若见顾默一直闷闷的模样,笑道:“今日在澡堂,师父他不会是难为你了吧?”
顾默连忙摇头,“没有。”
马若再次笑道:“呵呵,也是。师父他虽不是什么大好人,但也算得上是个君子,不至于为难一个有夫之妇。不过,师父没有为难你,却把我狠狠训了一通。”
顾默担心道:“为什么训你?”
“因为我安排你去澡池洗澡的事,说你险些死在澡堂里。”马若道着,脸上笑容渐渐僵住,忽叹:“顾默,对不起,我这个做师兄,有些不道义了。从医这么多年,没救几个人,竟然又差些害死一个人。”
顾默匆匆摇头,辩解道:“这不是马若师兄的错,洗澡的事是我要求的。都是我的错,害了你被师父责骂,都是我的错……”
马若回头,看了看顾默,空出一只手抚摸着顾默的头,目光怜惜:“不必将错硬往自己身上揽。你没有出事,真是太好了。”
快到达家门时,马若突然停住勒住了马,回头道:“接下来的路马车不好过去,我就送你到这里了。”
顾默下了马车。马若突然拉住她,将一钱袋塞到顾默手中,笑道:“这是师父要我转交给你的,说是在医馆工作的工钱。我们天齐医馆是按照日子结算工钱的。这些天,你用这些钱多买些补品补补身子,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吧。”说罢,挥舞着马鞭,迅速离去。
顾默注视着马车离去,一抬眼,再次看到远方的那片桃花林。眼看着春天就快过去了,那片桃花林的粉红颜色褪去了不少,让她不由得心疼。
回到家时,娘正在院子里翻着干菜,韩荆棘正拿着菜刀,追着一只鸭子满院子跑。
缓缓吸了一口气,顾默载着温暖的笑容,推开院子的篱笆,道:“哥,娘,我回来了。”
母子二人齐齐抬起目光,看向顾默,几乎同时尖叫:“默儿(妹妹),你终于回来了。医馆这么快就放假了吗?”
“嗯,夏大夫说三日工作,七天休息。”顾默被杨氏抱在怀里蹂躏中,答道。
韩荆棘羡慕道:“妹妹,夏大夫可真是厚待了你啊!不仅工作期间包吃住,还放这么长的假期。”
当顾默将夏大夫给她的工钱交到娘手中时,韩荆棘看着那白花花的十两银子,眼睛直了。
杨氏拍了拍儿子的头,恨铁不成钢道:“早些时候,要你去学医,你偏偏要去学习厨艺,不然你现在说不定也可以去夏大夫那里工作了!”
韩荆棘亦是叹息声连。
顾默因着以前是在漪澜院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后又昏迷了两年,所以对于人世间的钱没有多少认知,好奇道:“十两,是不是很多啊?”
韩荆棘一把搂住妹妹,激动道:“不是很多,是非常多!足够我们一家三个人一年的花销了!你哥我一年也赚不来这么多啊!”
“啊?这么多啊?”顾默惊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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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还物
正当韩荆棘为眼前的十两白花花的银子高兴时,哪知乐极生悲。
杨氏忽地一把拽住了他的耳朵,哼哼道:“小兔崽子,看你这些天的单相思病应该也好了吧,明日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老娘给你安排好相亲的好消息!”
韩荆棘心中大呼不妙,求饶般笑嘻嘻道:“娘,儿子明天还要工作呢。如果明天不去工作,老板会解雇我的。”
杨氏一甩手中的银子,笑道:“有你妹妹在,还用得着你挣的那几文钱?这些钱就已经够我们花销很长时间了。”忽地沉下脸,“你个小兔崽子别想耍花招,不然,老娘不仅还拿绳子绑你,还把你倒挂在房梁上!”
韩荆棘祈求的目光看向顾默,见顾默无奈摇头,暗暗咬牙:“姜果然是老的辣!”
自然,韩荆棘哪会这么轻易妥协。待白日里,杨氏出去为他寻花问柳之际,他做了一大堆的糕点,端到顾默面前,好声好气道:“我的好妹妹,能帮哥哥一个忙么?”
顾默猜到是与相亲有关,于是坚决摇头,劝道:“哥,您就听娘一回吧。”站起身,去拿昨日换下的衣服,叹道:“我还要把瑞柳的衣服洗了,尽早还与人家。”可话刚说完,头再次晕乎,眼前渐渐覆盖上了黑暗。
韩荆棘见顾默走路摇晃,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顾默,关切道:“妹妹,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从昨日回来气色就一直很糟糕,脸苍白得,就好像被什么吸了血一样。你还好吧?”
顾默摇了摇头,抱着衣服,无力地喃喃:“我得把衣服洗了,送还与瑞柳姑娘。”
韩荆棘见妹妹这个样子,实在心疼,一把夺过衣服,气道:“多吃些我做的点心,好好休息。衣服,我帮你洗了!真是的,怎么去医馆工作,还把身体弄成了这个样子。”
顾默却没有吃糕点,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杨氏由于在为儿子的事情忙着的路上,接到了工作,便中午也没有回来。
阳光很好,衣服被韩荆棘洗好后,不出两个时辰,便晒干了。顾默见天色还早,便收好衣服,念着要把衣服送还瑞柳,并向她解释昨天的误会。韩荆棘见顾默那摇摇欲坠的身子,不放心,便也随了去。
来到吴家门前,韩荆棘却停了下来,靠在门边道:“妹妹,你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顾默疑惑:“可是,你不是喜欢瑞柳吗?不想见见她吗?”
韩荆棘摇了摇头,叹道:“其实,细细想来,我对那瑞柳姑娘并非是喜欢,只是倾慕于她的容貌而已。若是这种倾慕便是喜欢,见到个貌美的就喜欢,那我韩荆棘怕是个花花公子了。”说着,看着顾默,苦笑了笑,“喂,你哥不是这种人吧?”
顾默掩嘴偷笑,连连摇头。
阿陶还在医馆帮忙,阿陶的父母都还在外做生意,所以,吴家只有瑞柳一人在家。所以,顾默在敲门后,是瑞柳开的门。
见到顾默,瑞柳本来就不开颜的面容又抹了一层浓浓的伤心,近乎啜泣地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顾默将衣服递到面前,微笑道:“我是还衣服的,谢谢你的衣服。还有,我也想有关昨天的误会好好与你解释一下,若是你允许我进屋谈话的话。”
虽然带着不欢迎的色彩,顾默还是进了屋。
瑞柳端了茶水接客,不高兴道:“喝茶。喝了茶后,有什么想解释的就快说。”
顾默听话地喝了茶,沉思了一瞬道:“其实,昨日在澡堂,我与师父并没有发生什么。师父他不知道我在澡池子里洗澡,所以……”
“这件事我知道了。”瑞柳打断了顾默的话,“马若与阿陶说了,阿陶也与我说了。”口中说是知道,却不见开心。
顾默松了口气,“那真是太好了。”
瑞柳忽又道:“我让你进来,其实是想听你解释另一件事的。”
顾默一愣,“什么事?”
“夏大夫为什么要收你为徒?他应该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你而想把你留在身边吧?”
顾默慌忙解释:“夏大夫不是因为喜欢我而把我留在身边,他只是因为需要我帮忙给村子里的女子治病。”
“求求你,与我说实话。”瑞柳突然跪了下来,泪如雨下,泣道,“我问起这件事时,医馆的人都这么说,阿陶也不愿与我说实话。可是,我比谁都清楚,医馆不缺人,就算缺人,也不会找一个来历不明且一无是处的女子帮忙。求求你,告诉我真相,我真的爱夏大夫,求你不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我知道他年轻有为,才华横溢又样貌出众,天下间的女子没有哪个见到他而不思慕的。可是,天下间没有哪个女子会如我这般爱她。”
见瑞柳忽然伤心欲绝,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此刻也该有所动容了。顾默扶起了瑞柳,忍着泪道:“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夏大夫收我为徒,是因为只有我能帮忙治村子里女子的病。因为治病的药,就是我身体内的血。”
因着本就不大舒服,此刻,这一闹腾,顾默虚弱的身体委实吃不消,只觉得脚下发软,眼前渐渐昏黑,终昏了地上。
瑞柳前因着顾默的所说的话,后又因见顾默突然昏倒在地,受到了极度的惊吓,脸色惨白地看着地上趴着的女子,惊疑不定地喃喃:“什……什么?治病的药是……是血……”
门前,因为听到哭声跑进来寻望的韩荆棘,听到了方才的话,亦是被惊吓般睁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屋内昏倒在地的顾默,怵了好久好久。
这时,一个子矮矮的中年男子从侧屋里跑了出来,冲着瑞柳道了声柜子已经修好了,便匆匆离开。
韩荆棘没有注意到惊慌失措的瑞柳,与瑞柳擦肩而过,抱起地上昏迷的女子,走出了吴家大门。
顾默醒来时,正被韩荆棘温柔地抱在怀中。她挣扎着站到地上,有几分不好意思,“哥,我……我这是怎么了?”
韩荆棘握紧拳头,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忽而一把将顾默抱在怀里,紧紧抱着,带着泣音道:“你还问我你怎么了?妹妹,告诉我,三日来,夏大夫从你的身上取了多少血?我今个要他全部偿还!”
顾默怔住,连忙抱住要往天齐医馆跑的韩荆棘,恳求道:“哥,求你不要冲动,听我解释。夏大夫也是迫不得已,能治村子里女子的病的方法,只有这一个。哥不是也想娶个漂亮的妻子吗?夏大夫也是在帮哥哥啊!”
“这哪是帮?”韩荆棘恨道,怜惜地摸了摸顾默的脸,叹道:“妹妹,你真的不明白哥吗?我不是想娶漂亮的妻子,我只是想娶个我爱的人共度一生。若是我与她之间有情,谁还会在乎容貌如何。可惜,你哥我至今尚未遇到能让我爱上也同样爱上我的女子。也许,只是时机未到吧。”
顾默呆呆地看着韩荆棘,似乎将这个兄长重新审视了一遍,终于明白了他一直拒不娶妻,是因为没有遇到真爱。“我愿意帮哥。”她坚定道,“上午哥哥要我帮的忙,我愿意。只要哥不找夏大夫的麻烦。”
“……”韩荆棘转了转眼珠子,思着自己就算是想去找夏大夫算账,其实也没那个勇气,便故作一番左右为难的沉思,缓缓道:“那……那好吧。”心中接着道:反正你以后休想再去天齐医馆,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再允许你去做傻事了。
“也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娘。”
“嗯,好,没问题。”
见韩荆棘答应得如此爽快,顾默方高兴起来。
到了傍晚,杨氏回来喜气洋洋与儿子说了明日相亲的事后,见儿子答应得爽快,却皱起了眉头,心中扎刺般难受:这个小兔崽子怎么今个如此反常,莫不是又想耍老娘?
结果,韩荆棘因为答应得太爽快,又被杨氏捆了一夜。
翌日,韩荆棘乖乖地与杨氏去相亲,顾默则按照韩荆棘的嘱咐,换上了一身男儿装,头上卡了个足以遮住半张脸的大帽子。
按照这个村子正常的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