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泪 作者:袭默然(纵横网2012-6-8完结)
约合胱龅氖虑椤扌枳栽穑蛭庖彩撬难≡瘢?br /> 看着季默言迷茫又焦虑的神情,磬儿想要恶整他的心思再一次软了下来。紧了紧身上他那华丽的、却被自己压得皱巴巴的衣衫,磬儿羞涩地别过头道:“你这么盯着我看,我怎么穿衣服啊…”
好似紧张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季默言脸上的表情甚为复杂。愣愣地转过身子,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般,把玩着被褥上的线头,微微偏着脑袋道:“磬儿,跟我回北琰国吧?如果你不想进宫,我们就留在宫外别院生活;如果你喜欢这样的世外桃源,等我解决掉作为皇子的责任,就和你一起浪迹天涯,好么?”
磬儿转过身去,背对着季默言,伸手一件件穿上衣服。听着季默言的话,心里已经暗暗应承了下来。她又何尝不想和他长相厮守?他已经给了磬儿这样认真的许诺,他那么在意磬儿的感受,那么磬儿自己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他是皇子,他有他的责任,磬儿都能理解。就算他无法抽身成为一个乡野百姓,她爱他!她当然也愿意随他在世俗中沉浮,她也可以为他牺牲自己很多的追求…
爱他,磬儿什么都可以接受!
等了很久也不见磬儿回应,季默言以为磬儿不答应,一着急就转身想拉住磬儿问个明白,可下一秒就被扔过来的、他的那件衣衫遮了眉眼。还听到磬儿得逞一般的嗔笑,让人心情愉悦:“又偷看!果然是个登徒子!”
衣衫被蹂躏得皱巴巴的,季默言从脑袋上一把将衣衫扯了下来,一点儿都不生气,还喜滋滋地三下两下套在了身上。并没有急着扣上扣子,很敞亮的露着坚实的胸膛,起身一步步逼近磬儿,坏坏一笑道:“夫君就是个登徒子,爱妻别想逃!”说着,他如饿狼扑食一般,张牙舞爪地冲向磬儿。
磬儿甜甜地笑着躬身一闪,季默言用力过猛,正巧撞在推门进来的老头子身上。看着老头儿红眉毛、绿眼睛地瞪着季默言像个恶霸一样的架势,磬儿笑得更欢了…
“干什么呢!”老头厉声一喝。
季默言连忙摆手解释,搀扶着老头的胳膊仔细瞅了瞅有没有伤着人家:“没没没…老伯…没撞伤您吧?”磬儿看着一点儿官架子都没有的季默言,心里万分的感激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第二百零九回 求求你,不要死(二)
算算日子,两人在老头儿家里已经住了四五天。相处久了,老头儿的脾气他们也摸了个七八分,后来,磬儿便知道了老头儿姓邱,于是他们便叫他邱老爹。
邱老爹爱吃磬儿做的饭菜,尽管才相处了几日,邱老爹已经觉得离不开这小两口了。
清晨用过了早饭,磬儿起身收拾碗筷,季默言则将桌子凳子搬到廊檐下摆好。转身进了厨房,看到磬儿背对着自己正在收拾剩菜剩饭,于是轻轻地走了过去。
双手环住磬儿的腰身,将脑袋压进磬儿的颈窝儿里,深呼吸道:“如果能永远留在这里,那该多好!”
磬儿微微侧眸,凝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脸颊温柔地蹭了蹭他的鼻尖:“是啊!不过就算以后我们无法过这样的生活,我也不觉得可惜了…因为这段回忆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不敢奢望未来会多么的如愿以偿,经历了这么多,磬儿早已学会了去适应。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只要曾经拥有过,那还有什么遗憾的呢?得之,是己之幸;失之,亦不可耿耿于怀的。
“我们一起努力,有希望就不怕得不到!就算拼尽全力,至少我们一直在为此而努力!磬儿,答应我,永远不要放弃我!我不想重蹈覆辙…”季默言的眸光微微沉了沉,话语越来越忧伤。
磬儿当然知道他那句“重蹈覆辙”是什么意思,他不敢在磬儿面前提及萧峣的名字,他怕磬儿一旦想起萧峣就会忧伤,就会为他而烦心…
磬儿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什么,院子里邱老爹的埋怨再次闹腾起来:“小子,别在那儿瞎耽误工夫了!要想早点从我这里讨到救那丫头的解药,就赶紧给我出来干活!今天再送一趟就完了,老爹我也好清闲清闲…”
季默言不乐意地撇撇嘴,却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这老头儿倒是挺会使唤人!以前没有他帮忙,老头儿不也是照样儿自己送货的嘛…就会在晚辈面前倚老卖老,真是…
埋怨了一半儿,季默言将下半句生生吞了回去。因为看到磬儿投来的眸光,只得依依不舍地撒了手道:“好了好了,我去!”
其实,磬儿只是想看看他耍性子的模样,那像小孩子一样可爱与狡黠的眸色,总能让磬儿心情舒畅。回身取了一块甘薯片塞进季默言的嘴巴里,轻轻地为他整理衣服道:“快去吧!邱老爹年纪大了,别让他逞能搬得太多…晌午,我会做好你爱吃的蛋花香笋等你回来,就当是犒劳你这个三皇子为磬儿所做的一切!”
“只是蛋花香笋么?好像不够…”说着,季默言坏坏一笑,扳着磬儿的肩头,垂眸深深一吻。
吃干抹净了,还邪魅一眯双眼道:“这是定金!事成之后,我还会向你索要另一半的!”
看着季默言兴致勃勃地大步迈出厨房,磬儿暗暗摇着头,无奈地拾起案板上的抹布擦了擦手。跟在季默言的身后,走到邱老爹的身旁,望着他们仔细地将一袋袋药材装车捆扎好。
“丫头,这小子是不是又吵着要吃蛋花香笋了?就是个馋猫…晌午多做一份,每次都被他吃的底朝天,一点儿都不知道照顾我这个老头子…”邱老爹坐在马车包裹的最顶端,嘴巴里一个劲儿地叨念着。望着磬儿站在马车旁看着季默言忙活儿,心里挺看好这俩孩子。
“邱老爹,您老也没少吃啊!又赖我身上…”季默言一脸的委屈,这老头儿许是好些年没吃过这样的家常便饭了,也没处过这样温馨的家庭吧。
“臭小子!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你还有理了?要不是我,你连媳妇儿都讨不上,知足吧你!”邱老爹就是个爆竹脾气,只要有人燃了他的火引子,他其实很乐呵与人吵吵闹闹的。一个人的日子过得实在孤单,这样热闹的家庭才叫生活啊!
……
看着两人吵吵嚷嚷着,磬儿淡笑着并不说话,心里却是幸福的不得了!长久以来,磬儿渴望拥有的家不就是这样的么?简简单单,平平凡凡的,靠双手给家人幸福,这是多美好的生活啊…
今天的阳光不怎么明朗,总有厚厚的乌云遮挡了温暖的光线,可是这完全没有影响一家人的心情。
目送着他们驾着马车朝繁华的城中大药材铺子而去,再回眸瞅了一眼总算空下来的院子,这才觉得邱老爹的院子其实挺大的。地上散落着三三两两的乌头、天麻等药材,磬儿弯腰拾起来,搁到廊檐下的桌子上。而后拿起扫帚将院子打扫干净,估摸着快到晌午的时候,磬儿转身回厨房做饭去了。
“踏踏”的马蹄声有些不安分的躁动,磬儿觉得奇怪,轻轻地走到门框前向外看。那院中的一抹身影,让磬儿的心再次坠入深渊…
他的眼眸满是伤痕,犀利的眼神像鹰眸般闪烁着掠夺的寒意。一张脸冰冷的毫无血色,他的心许是陷入了黑暗中,那模样就好像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孤独、寂寞、失落,已经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来…
看到磬儿的那一刻,他的眼眸微微动了一下,声音强压住失望,淡淡地扬起笑脸,却是无限的苦涩:“磬儿,我来接你了!”
“萧峣…”这一声顿在唇齿间的呼唤,弱的连自己都听不清楚。尽管在心里已经说过无数次对不起,可是面对着他,磬儿还是连发出声的勇气都没有。
他一身墨色绣青竹的绸装,腰系红线绣底镶宝石缎带,头上是简单的雕珠白玉簪。纤细的身子,早已不复当年初见面时的健壮结实,磬儿想不到其它的修饰,仅仅只能用秀雅来描述。他的头发墨黑,脊背挺直,依旧优雅的没有一丝杂质。
五日未见,萧峣的身子恢复的很快。只是脸色一直都不甚好看,苍白的没有血色,磬儿不敢多看一眼。低着头,兀自恐慌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峣一步步走近磬儿,拉住磬儿的双手,轻轻的、温柔的,好像眼底的那一抹并不是背叛之后的愤恨。悠悠道:“磬儿,我一直在等你…我说过,世俗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够左右的,也不要再管那些皇权之争。我们离开这里!过最简单的生活,跟我走吧!”
磬儿迅速将双手抽离,步子似有似无地向后迈了一步。脑海中瞬间涌现了太多的内容,磬儿一时间有些慌了手脚。只知道不能再这么做了,不能!
“对不起,萧峣…我不能跟你走…”磬儿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用力摇着头,好似为了下面即将出口的一番话,暗暗给自己鼓着劲儿:“对不起,我已经不是从前的磬儿了…我将整颗心给了他,就连这个身子一样毫无保留地交了出去…忘了我吧!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良久的沉默,磬儿不知道萧峣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觉得空气变得越来越凝重。天空中的乌云太厚重了,光线一点点被掩盖,好似一场酝酿中的暴风雨正在悄然而至。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萧峣上前一步,左手一把扯住磬儿的胳膊,那么有力!磬儿不敢挣扎,也没有脸去挣脱他的愤怒。
萧峣冰冷深沉的眼眸,仿佛没有焦距,暗淡的眼底充满了恨意:“你说过,要我给你一些时间,要我等你!我做到了,这些天我一直在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而反省。我怕再次伤害你,所以我忍住不来找你…可是,这算什么?在我一无所知、万分期待的时候,你将自己统统送了出去,这算什么!磬儿,对你来说,我真的就那么不值一提么…”
他的话,就像锋利的刀片,一下一下划开磬儿刚刚愈合的伤痕。那被季默言好不容易补救完成的结缔终于抹平的时候,萧峣只需短短的一句话的时间,将一切又践踏到原点。
果然,有污点的过去的确要比欢乐的记忆来得持久,且更容易被挖起!随随便便的一个打击,就会败得一塌糊涂。
泪水绝了堤,萧峣却视而不见,他太愤怒了。他的周身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的占有欲冲蚀着他的心。让他可以目空一切,毫不留情地斥责:“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选择离开我?我不会放开你!绝不!”
说着,萧峣拉住磬儿的手腕就要往外走,恰好看到了磬儿带着的那只金镯子,也仅仅是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想起曾经追逐的那些东西,都已成了过往云烟。除了磬儿,萧峣什么不想在乎。
“萧峣,不要这样…”磬儿紧张地呼喊,他要带自己去哪儿?不,季默言回来找不到磬儿,一定会急疯的。
一脚踢开了矮栅栏,萧峣拉着磬儿就要往马背上拖。不!磬儿摇着头挣扎道:“萧峣,别这样,我不能走!”
“你的病,大哥已经找到了神医,你不需要再留这里了!”萧峣并不给磬儿任何的机会,也不想听她解释。抱着磬儿的腰身,纵身一跃翻上马背。
磬儿更用力地挣扎着,不小心碰上了他右边胸口上的伤,他疼得一阵颤抖。
第二百一十回 求求你,不要死(三)
“你没事吧?”磬儿无意伤他,见他痛苦却极力隐忍的样子,磬儿没敢再动。
萧峣的眸色更加清冷了,淡淡地嗤鼻一笑:“哼…你还会在乎么?”话是这么说,可他的心里淡淡的有了一丝安慰。至少磬儿不是完全不在乎他,不管她是出于什么,至少她的心并没有排斥。
“放开她!”是季默言!磬儿为之一颤,就见密林中跑来一道身影,气喘呼呼的。
萧峣将磬儿搂得更紧了,微微垂眸,轻蔑地瞥了一眼挡在马前的季默言,沉声道:“她得跟我走!”
这无疑激怒了季默言,可是他的佩剑并没有带在身上。望着萧峣已经把手搭在了腰间剑鞘上,无论如何他都不会退缩一步。
“萧峣,让我下来…”磬儿扭头凝望着萧峣,眸中有些焦急,这样的争执让磬儿觉得烦心。
“为什么?你已经和我成了亲,就是我萧家的女人!”他直视磬儿的眼眸,仿佛有几分悲伤。
“你错了!”季默言盯着萧峣的举动,口中喃喃道:“你们成亲之日是我抢了亲,磬儿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她不是你的女人!曾经不是,现在、以后更不会是!”
“住口!”萧峣盛怒打断季默言的话,想起那日的耻辱让他愤恨的想要杀人!磬儿居然会爱上他,而自己居然败给了这样一个抢人妻室的无耻之徒…他的手握紧剑柄,青筋突起,时刻准备着发起攻击:“本不想计较往事…事已至此,我和你的恩怨就在这里一次解决清楚吧!”
“不要,萧峣!”只觉得腰间的手臂猛然抽离,萧峣翻身下马,在磬儿还没有来得及制止这一场势必会两败俱伤的战役时,两个男人已然扭打在了一起。
尽管萧峣身上有伤,他的剑气依然不容小觑。季默言赤手空拳,一再刺向他要害的青凌剑不断追击,他只能尽力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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