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1番外 作者:桂仁(起点vip12-08-0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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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上次,为什么东青帮的人误信人言,绑架了柳起轩之后,会感觉那么头痛的原因所在了。
一想起上回之事,木乔就又想起佟李氏。
这老毒妇一定料不到,自己不仅有那么好的运气从土匪窝里平安出来,甚至还加入了这个土匪团伙。现在的她,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土匪一个。
这件事,连展云飞都不知道。
当日,为了不损颜面的把柳起轩送回去,那个绰号金算盘,实名叫李旭倩的女人就出了个主意,让木乔出面去演那出戏,顺便也就放了他们几个孩子。
可他们也怕木乔日后反悔,回家之后就供出实话,惹来官府追究。于是就威逼利诱着要她拜郑小虾为师,加入了东青帮。
“你要是敢对外人说出实话,我们就杀光你全家,再把你卖进窑子里当姐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木乔想起那些人当日的狰狞凶恶,还是颇觉心惊胆战。她不怕死,但她不能连累无辜的人。柳起轩说得对,在那种情况下,只要能保住性命,便是入了帮会,又有什么大碍?反正东青帮也不要她去冲锋陷阵,只要她能好好的保守这个秘密就完了。
而且一入门就能做帮会五堂之一的黑水堂堂主的徒弟,这位份还不算很低呢!万一那个姓郑的小虾米日后混成帮主,说不定还能封她个堂主当当。
木乔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又开始头痛送礼之事。
五两银子不算多,这钱她身上就有。可她要怎么支出才能不引起人的怀疑?账是甘叔甘婶在管,一出一入他们都要查的。那几颗宝石霍老三盯得贼紧,木乔也想留着压箱底,防个万一,那她再上哪儿找钱去?要是能有多的钱,她还想正正经经去请一位大师傅,好好打些金银首饰把生意做起来。
钱钱钱!唉,要是老天能掉银子下来就好了,木乔真觉得自己从没有象现在这样爱过钱。
算了,反正离过年还有些时日,到时云飞也该回来了,说不定他身上还有余钱能解决问题。
木乔自我安慰着,阖目准备睡了。可是脑子里突然又跳出阮玉竹的话,凡事得往最坏处多想想,万一云飞那儿指望不上怎么办?
这么一想,木乔算是彻底纠结了。折腾了大半宿,才满腹愁肠的睡着了。可在梦里,她还是在不停的四处找钱。好不容易寻到一处河滩,发现遍地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正乐呵着要拣,有人把她拍醒了。
“醒醒,快起来!”霍梓文摆着个臭脸,很不高兴睨着她。木乔正在生气他把自己的钱都弄没了,却听这扰人美梦的家伙说,“你的钱来了,快去收吧。”
啥?木乔一个激灵从被窝里钻出来,直愣愣的看着他,“我的钱?”
噗哧,霍梓文看着她这傻乎乎的表情忽地笑了,一口雪白的牙齿在晨光里动人闪耀,伸手揉揉她乱糟糟的头发,“笨蛋!”骂了这两字之后,便扬长而去。
留下木乔一肚子恼火,泄愤般用力抚过刚被他揉过的头顶,低吼,“男女授受不亲!”
第39章惹祸
霍梓文虽然可恨,但他没有骗木乔,确实有人给她送钱来了。准确的说,应该是送粮来了。
“小姐,现您名下有上等水田三十亩,旱地二十亩,余下皆是中等水田,共计五十亩,合计百亩。今年年成不错,收上等粳米三十石,下用常米四十石,麦粟梁谷共计四十石,这是账目,请您过目。”
这位三十多岁的中年管事自称周思勤,是霍公豪派来的人,其貌不扬,但一开口,便听得出为人很是精明仔细。他一到霍家,就径直求见木乔,想来是得了霍公豪的嘱咐,不敢叨扰霍公亮夫妇。
木乔从前掌管过家里账目,一听他报数,就知道他没有藏私瞒报。这里只有二十亩中等水田和十亩上等旱地是她家原先的,其余皆是霍公豪临时购来。但位置皆在不远处,木乔大致一瞧,心里就有谱了。却故作天真的问,“这么多的粮食,家里吃也吃不完。周叔,您说要怎么处置才好?”
周思勤微微一笑,从怀中又掏出一张纸,“小姐若是想卖的话,除去留下家中嚼用,大约可以卖到五六十两银子左右。这是来之前,我在几家粮行询的价钱,小姐可以看看,做个参考。不过今年收成好,各地的米粮都出得多,年前粮价掉得厉害。若是不等着急用,可以略放一放,等到来年青黄不接的时候再卖,兴许就能多卖几两银子。”
木乔暗自点头,这个管事做事还真是老到,三言两语就点出要害。只是她现在正等钱急用,想来是留不得了。
“谢谢周叔提点,不过这么大事,我还得问过干娘才行。”她转身进屋求教阮玉竹,“荣宝阁现在正是用钱之际,您看要不就留些好米,余者全都卖了?”
她心里清楚,这些田地名义上虽是借给自己,但实质上却是霍公豪送给大哥的,她要怎么处置还是得问过干娘,以示尊重。
阮玉竹微微一笑,“家里的米粮无须你担心,你若是觉得有需要,年前就卖了亦可。只是适当留一些常米杂粮,万一明年年成不好,纵是我们自家不缺,但耕作这些田地的佃农们,也是需要照应的。”
这个问题木乔还当真从未想过,她家从前收租,都是按照约定支付佃农余粮之后,便自行处置了。霍家的做法,无疑更加大气和仁义。
但从私心来说,木乔真是有点舍不得。她好不容易才有点收入,要是再分薄下去,自己不就更少了?但是阮玉竹既然都开了口,却也由不得她再小气了。
出来跟周思勤如此这般的一说,他似是早就准备,立即给出答案,“若是如此,那大概只能卖到四十两银子左右。不过小姐,明年我想把这些地块重新归整划分一下,再买些好种子来耕种,争取多打些粮食。但如此一来,那粮种可能还得费个几两银子,您看可以么?”
行!木乔咬牙表示同意。这是有长远利益的好事,虽然暂时收到手的钱少了些,但想着往后的利益,还是值得的。
她这头说完了,却还有一事要向周思勤请教,“周叔,我们家还有一块山林地,种不了什么大树粮食,只长些杂草灌木。您说,可有什么法子也生些出息来么?”
这个问题是霍梓文一早来交待她来咨询的,否则,他才不会进她闺房,叫她起床。男女授受不亲,十几岁的少年郎还是知道的。
周思勤略一思吟,实话告诉她,“一般来说,这样的山林地若是自家没有那个人力物力去打理,在南方一般是包给人种植桑树或者茶树,只收些租子便是。当然,这还得看土质决定。但若是附近没有这样成片的山林,即使是合适,也少有人愿意租种,相比起那点产出,这跑来跑去的也太不划算了。”
“那若是种药材呢?”木乔问出霍梓文心中的真正打算,“有些药材种得好,价钱可不便宜。”
周思勤微怔了怔,忽地了然轻笑,“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怕现在小姐担心的就是要找人清理那座荒山?其实这也没有什么,现在正好农闲,若是你们定了,我可以召集些佃农过来,让他们帮忙上山砍树,也不用工钱,就把山上挖下来的树木交给他们可好?至于这会种药材之人,我回去之后即刻查访几个带来瞧瞧,可好?”
太好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不过木乔也越发好奇,强将手下无弱兵。能支使这样的人才,那位霍家二叔,霍公豪又究竟是做什么的?
这周思勤是个爽快人,谈妥了事情,只喝了杯茶就风风火火的走了。木乔也操心铺子里的生意,这边招呼完了,把话跟霍梓文带到,就和特意留下来等她的甘泰一块走了。至于霍公亮同不同意儿子去当药农,就不关她的事了。
只是匆忙之间,木乔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当她回家之后,才听快嘴甘婶因生意有了起色报了句喜,却见阮玉竹面沉似水的将她叫到房里。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脏兮兮,明显不属于霍家的钱袋摆在光洁的桌面上,分外刺眼。
木乔脑子嗡地一声,瞬间空白了。
天啊!她怎么忘了收拾这个该死的玩意?昨晚就随便撂在枕头底下,早上霍梓文来房间里一搅和,她就彻底抛到九霄云外,压根就没想起这回事。
而阮玉竹有个习惯,每天早起之后,都会检查几个孩子的房间,看是否收拾得整洁干净,这是养成个人良好习惯的重要一环,肯定是那时被发现的。
现在要找什么借口糊弄过去?木乔心内把霍阿三骂个狗血淋头,要不是那小子一大早的过来唧歪,她至于这么大忘性么?
“说,到底哪来的?”阮玉竹已经算是很给木乔留面子了,把她单独叫到房间里来,并没有旁人跟随。
可熟知她脾气的霍梓文却早就料到不好,那丫头闯什么祸了?
“这……这是我拣的。”慌乱之中,木乔想了个最蹩脚的借口。
说实话?那不把干娘气死才怪!干女儿加入土匪窝子,这是霍家这样的书香门第能够容忍的事情么?说不定一气之下将她逐出家门都有可能。
不能说,一定不能说!她暗暗给自己鼓劲,却不知自己的眼神里已经明显透出心虚。
“拣的?那好,你是在什么地方拣的,就送回什么地方去。一直等到失主认领,再回来!”因为她的谎言,阮玉竹眼中的怒气更盛。
木乔背上的汗都冒出来了,心下更慌,这下怎么办?
长这么大,两世为人,她还从来没被人这么严厉的训斥过。就是亲爹亲娘,也是极好糊弄的,何曾这样疾言厉色戳穿过她的谎言?
张了张嘴,她才发现自己软弱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勉强咽了咽唾沫,弱弱的道,“我……这是……”
“阿乔,撒谎可不是好孩子,就算是你做错了什么事,说实话,改了就是。可若是再撒谎,干娘可要动家法了!”阮玉竹猛地一抬眼,那里的威严让人不由自主的浑身颤抖。
怎么办?怎么办!木乔都快哭了。而事实上,她的眼泪也真的给吓得不由自主掉下来了。
第40章顶罪
“娘,您别问了,这钱袋不是阿乔捡的,是我捡的。”正在木乔吓得不知所措,只知落泪之际,霍梓文进来,替她解围了。
他在窗外已经偷听半天了,心中已有了计较,此时说起谎话来,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就是昨天,我和弟弟去山上折梅作贺礼,在路上瞧见这个钱袋。我怕弟弟贪吃零嘴,连他也没告诉,就悄悄收了起来。今早来给阿乔,是想让她替我打赏周管事,问那片山林如何料理。只是不想没用上,又给您瞧见了。”
“胡说!”阮玉竹听着这漏洞百出的谎话,气得把桌子一拍,“你拣的?这么大的钱袋掉在路上,怎么就这么好运气给你拣着了?别人难道都没长眼睛么?如果真是你给阿乔的,那她方才为什么不说?反而要说是她拣的?”
“那是她不想出卖我。”霍梓文清冷的声音,言之凿凿,“因为我也答应了她,要是种药材赚了钱,也有她的好处。”
“好好好,你们倒是休戚相关,共同进退了。”阮玉竹见儿子至此还要百般狡辩,气得脸都白了,“那你们就一同到中院天井处跪着,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说实话了,再起来!”
“夫人!”里头闹得这么大,外头早惊动家中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了。听阮玉竹动了真怒,甘婶慌忙冲了进来,“阿三阿乔,你们快说实话呀!这钱袋到底从哪儿来的?咱们家虽穷,但不该拿的钱一文也不能要!这是做人的本分,可不能坏了规矩!”
木乔泪流满面,心内斗争得厉害,她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可这实情真的能说出来么?
霍梓文偷瞟了她一眼,见她苍白着小脸,泪光盈盈,惊惶失措的可怜模样,忽地心一横,跪地给母亲磕了个头,“我说实话,这钱实不是捡的,而是我从空谷道长那儿……偷的。”
什么?这下阮玉竹也怔住了。
就听她那一贯知书识礼的儿子说出这样的话后,自己也是满面通红,羞惭不已,“孩儿知道求人办事是要用钱的,却也知道爹娘一直不喜我涉足商事,但咱家如此清贫,孩儿心中一直不服,为什么别人当官就能家资富饶,咱们却要节衣缩食?
这些天我时常去帮空谷道长种药,知道他为人不拘小节,身边不止一个钱袋,有些就随意扔在桌上角落里,毫不在意。昨日去折梅,在道长那里喝水之际,孩儿一时起了贪念,便偷拿了一个钱袋回来。
不过孩儿没有想过白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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