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不如何,即便是他的义女,你也是我的女人,今生今世!”

  完了,这个男人何时这般会说话了,故意转了转眸:“好冷。”给了自己一个理由,深深的窝入他的怀里,吸取着他一身夜行后的冰冷。

  紧拥着她,为她掖好被子;“好了,乖乖的睡一觉。”

  “待我睡了再走。”

  “好。”含笑的将头放在她的颈间,温腻的呼吸着她的馨香。

  睡梦中,春暖花开,蝶舞阳一身白衣胜雪,青丝未挽,长长的披散开来,衬得一张小脸更是柔美无比。手拿闲书,坐于桃花树下,远远看去,仿若九天仙子下凡,不沾染半点尘埃,不食人间烟火的纯净。

  一阵微风拂来,片片桃花相迎而落,缀于她的发间,落在她的白衣,镶上点点粉红,醉了桃花了,乱了春风。|vicdy手打,转*载请*注明|

  殇聿缓缓醒来,含笑的眸子不曾闻开她的周身,仿佛那桃花朵朵,将她紧紧包围。

  贵妃椅上的她,将要靠入他的怀抱,姗姗而来的他,将要拥她入怀。

  两人眼我的余光却见一旁的逐月皇和甯妃,他的容颜当下大怒,幽怨的盯着她。而她,轻启红唇,却不曾说也这个字来。

  “蝶舞阳,你骗我,你是他们的女儿,你一直都在骗我,让我沉沦,让我变得不堪,而后成为你们殇国的笑话。”不重不轻的言语,轻飘飘的落在耳间,却比那十八层地狱的酷刑还来得痛楚。

  不,不是的,我没有。

  冷哼两声,他缓缓转身,不再去继续刚才的动作,而是一步步的离开,一点点的消失在了朦胧的远方。

  “舞阳,你醒醒,醒醒。”一旁的殇聿吓一大跳,一直都在看着她,贪婪的刻画着她的容颜,却不知她怎么睡着睡着便泪流不止。

  从睡梦中惊醒,舞阳看着眼前的他,才惊觉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梦。

  拭去她的泪,殇聿开口;“做噩梦了么?”

  是呵,仅仅是梦到他的离开,她便从哭泣着醒来,是爱得太深了,还是沉迷在他的温情里?“没事,我再睡一会儿。”不想说出,便装作犯困。

  耳畔再一次传来他的长叹,伴着他的轻拍,她再一次入眠。

  “你的心中,到底藏了多少的疼痛,以至于从睡梦中哭醒?”夜,越来越深,而她在心头刻下的痕迹,却越来越深。|转载请注明|

  需要的不是一个人的追求,而是两个人的并肩而行。她或许不能做什么,但能伴在他的身旁,但是他最大的愿望。

  晨起的时候,他已经离去,身边温热的枕面,可见他离去不久,天边白色,更昭示着他离去的危险。

  为此,她暖暖的笑了,为了自己,他夜闯皇宫;为了自己,他迟迟不肯离去。

  这份情,太重;这份爱,太沉。

  自逐月皇说过褚文珺和慕忧云以竞争得到舞阳,褚文珺便常常进入皇宫,反倒是慕忧云,日日不知所踪。

  褚文珺的到来,让舞阳在宫中的拘束多了一些乐趣,一个话少,一个话多,如此反倒是让人看着般配。更何况褚文珺容貌出众,纵览天下,也不曾见过他这般的绝美,一张嘴亦将逐月皇和甯妃哄得晕头转向。

  “舞阳,你的孩子不是慕忧云的。”一手执白子,褚文珺落定棋子,偷眼观察她的反应。

  执棋的手并无半分颤抖,脸上亦无任何愁容:“谁说了?”

  一旁观看的甯马,本来紧张的神情因着舞阳的平静,这才放下心来。相之于黑衣人,她倒希望是慕忧云。不仅仅慕忧云是皇上的爱臣,更因为慕忧云还不嫌弃当年舞阳去了契丹。这些也是从皇上嘴里得来,也因此,她终于明白为何舞阳当初会出现在殇聿的身边,为何当时殇聿会那般待舞阳。vicdy手打,转载请注明|

  打了寒战,竟然一想到那个殇聿便浑身的发冷。

  “听人说的。”

  “你若认为是,那便是好了。’一子落定,将他杀了个片甲不留,舞阳拍了拍掌:“罢了,你一局都不曾赢过,无聊得紧。”

  赞赏的看着女儿,如此无所谓,也是舞阳的风格。

  瞪了她一眼,褚文珺大为委屈:“娘娘,您看,她在笑话我的棋艺差。”

  “本来就差嘛,无需她笑话。”含笑打趣着褚文珺,甯妃也跟着笑起来。

  “好啊,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强项,有胆你来跟我比说话。”

  “。。。。。。”还有这等比赛?离所未闻。

  “怎么了?怕了么?”

  接过宫女递上的帕了,擦了擦手,淡淡的说了句;“怕了,我舌头没你的长。”拿起搁在一旁的书,舞阳送客。

  “蝶舞阳,我第一天发现你嘴巴如此毒辣。”竟然拐着弯骂自己长舌,简直是太过分了。

  看都没看他,舞阳专心的看着书上的蝇头小字。

  “罢了,我先回去了。”

  “好了,本宫送你。”甯妃笑眯眯的送他出门。

  一听甯妃开口,褚文珺当即笑靥如花:“娘娘真好。”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如此温文的甯妃,偏就生下蝶舞阳这样清冷的女子?

  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舞阳这才合上书本,指尖因紧握书本而泛白,褚文珺无疑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番如此当着甯妃的面,无非就是为了警告自己要注意什么,还有便是让甯妃当一个见证人,以便他日事发,盛宠一身的甯妃能坚定的认为孩子不是殇聿的。

  竟然褚文珺都如此地慎重,可见此番事情非同小可,慕忧云迟迟未曾露面,是否跟这件事有关?若是有关,他又在做着什么?|vicdy手打

  百思不得其解,又看不进去书,只得回房躺下。

  无需蝶舞阳太过深想,午睡过后,迟迟不肯出现的慕忧云便前来求见。

  甯妃许是乏了,并未出现,两人隔桌相坐。

  许久,慕忧云都不曾开口,而是静静的品着怀中茶水,只有偶尔杯盖轻磕茶杯的声音,清脆的大厅响起。声音甚为悠扬,细听之下,竟如泉水叮咚般的细腻迷人。

  他不说话,舞阳亦不开口,即便自己有话要问,也不曾主动。

  许久之后,慕忧云含笑说道:“舞阳,你的镇定和淡漠从来不亚于任何一个男人。”对她的赞赏,那是打从心底的服气和无奈。她总是如此清心寡欲的面对一切,是否在殇聿面前,还是如些的漫不经心?|vicdy手打,转载请注明|

  他的语气,已是一种了然于心:”王爷想说什么?”

  “殇聿,他不怕死的竟然来皇城了,你说我要做什么?”

  猛地抬头,眸间闪过一丝惊慌,难道他已经。。。。。。

  “你怎么知道?”因为太过关心,所以才会乱了方寸;因为太达深爱,才能这般慌若惊兔。

  逼舞阳堕胎                 泪眼手打

  “怎么?紧张了?”慕忧云带着一丝冷笑,虽然是一种了然,但去含着几分伤感:“你在酒楼,不过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对吗?”

  眉目微沉,她无意伤害任何人,但终究不能好愿,就其重者弃之轻者。但举目世间,又有何人为轻,何人为重?无非就是看自己意愿罢了。

  “是为了他,对吗?”

  “对。”蝶舞阳的性子便是如此,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本该道歉,却也说不出那些感性的话来,只得继续伤害。|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紧紧的闭眸,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慕忧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伤心。

  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一种哀愁,一点点的变得浓厚,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无力和落寞,只得沉寂在他的哀伤之间,让人看了只觉得不舍。当初,他也是自己的恋人,是自己无依心头的一份寄托。而如今,因着另一个男人,伤他至此。

  她,终究不是长情之人;她,果然是残忍无情的。

  许久之后,当那一片哀伤渐渐消弥之时,他那双美丽的眸子依旧含着亮丽光彩:“舞阳,如此做,你不会愧疚吗?”

  “会,但我不得不做。”伤了慕忧云,那是痛在自己心上,没了香菱,那是痛在殇聿和自己心上,且失去的,那是一条生命。

  缓缓的点头,慕忧云咬牙道:“舞阳,你不会说谎,因此伤人太过决绝,痛得让人无法呼吸。”是指责她的诚实,亦是在控诉她的残忍。

  痛吗?那是自然,被心爱之人所伤,那是一种无言的痛。可若不伤,长此以往,他还能有怎样的人生?舞阳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性子,若是不爱,即便是走到一起,将来痛的便是一生,她或许能淡然生活,而他,届时又该变得如何?

  殇聿曾说过,她有让人发疯的冷漠,慕忧云那种蛰伏的隐忍,若是长此以往,久了才是一种更大的伤痛。

  “你来皇城做什么?有什么问题殇聿不能解决,还需你出面?”那殇聿未免也太过小人。

  “小事,恕不能相告!”|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知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慕忧云不再坚持,平息后反倒是多了一些得意的笑容:“如今他在皇城,你觉得他有可能逃离吗?”

  “为何要逃离?”

  “不逃离更好,东城也不大。”每说一个字,便密切关注蝶舞阳的神情,不露一丝一毫:“我现在没去,无非是想看看,你无情到了什么地步?”

  “是吗?”微微挑眉,舞阳不觉怀疑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她的语气,让慕忧云心中一惊,不觉稍稍别开眼眸:“自然还有你的嫁娶问题。”或许因为得不到,他今生只认定她一人。

  伤过,痛过,仍然不能放过;爱之,恨之,依旧不能弃之。

  “如若我不答应呢?”把玩着手间的丝帕,上面绣着一只蓝蝶,金线相间其间,夺目而又绚丽,甯妃亲手做的,很美。

  愕然,慕忧云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能无动于衷,心里却因她的回答有着一丝窃喜,看来不仅仅是对自己,舞阳对殇聿也是这般残忍:“难不成你不管他的死活了?”

  “应该是吧。”

  “看来你待他也不过如此。”

  缓缓起身,蝶舞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甯妃也该醒了:“是呢。”他曾经说过,不许自己嫁人,不许红杏出墙,那么她便为他守节,即便是这样的后果会让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一定能逃脱,她也要给他机会努力:“因为我知道,若是嫁给你,殇聿会比自己被抓住还难受,因此为了他,我珍重自己。”并未转身,因此绝情的话语决绝的背影,给了慕忧云一个致命的打击。|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她的身子,从自己眼前经过,带起一阵馨香徐来,缠缠绕绕的在大厅中弥散开来,久久不曾散去,罪人心魂,乱他心扉。

  慕忧云双拳渐渐紧握,直至掌心传来一阵刺痛,这才发现因为太过的用力,指甲已经穿透表层,渗出一丝丝的血迹,触目惊心的在掌心凝聚起来,微微的疼痛,赶不上心田的刺痛:“舞阳,我决不放弃!”就因为当年知道她的过往,才会有所踌躇,或许,舞阳也能看出他的一丝丝踌躇,才会还他一份自在,担下所以断情的责任。

  离开语烟宫,慕忧云并未回府,转而去了御书房。

  在门口稍等片刻,这才被传进去。

  进去的时候,逐月皇正在处理折子,并未抬首,只是认真的批阅着奏章。

  逐月皇无论处理什么问题,都是尽职尽责,勤政爱民,按理说,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但他终究太过注重感情,才会在朝堂之事上,未免有些优柔寡断,没有心狠手辣,自然也就无法做到尽善尽美。身为王者,若没几分霸气和嚣张,若是前朝皇帝留下大片美好江山,或许能高枕无忧。可偏偏逐月皇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加上他的性格,自然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逐月皇这才动了动酸涩的颈,满脸的疲倦之色,看到立于殿前的慕忧云,不觉讶异:“你怎么来了?有何事吗?”一旁的公公见他如此累,连忙上前为他揉捏胳膊。

  “皇上,臣此番前来,是前来请罪的。”一脸诚恳受罚的模样,毕恭毕敬。

  这句话倒是挑起了逐月皇的兴趣:“何罪?”

  “公主的孩子并非微臣的。”

  抓起桌上的砚台便向慕忧云砸去,怒不可遏的开口:“放肆,慕忧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君,当真的公主没人要吗?”不是因为慕忧云的欺骗而生气,而是因为舞阳又多了一个苦难而伤心。

  砚台迎面砸来,他却不能避让。‘啪’的一声落在他的头部,顿然馅进去好大一块。晕眩袭来,让他身子跟着轻晃了一下,却仍然‘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