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舞姬:替身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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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罪?你有多少脑袋够朕砍吗?”
“臣也是有原因的。”并未抬首,只是那般开口。|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冷哼一声,逐月皇怒道:“原因?你有什么原因?”
“因为公主的孩子是殇聿的,臣若不承……”
“什么?”逐月皇此次的惊骇,不亚于适才听到后伤心所给的震撼:“殇聿的?”天,他的女儿竟然与那乱臣贼子有关,且还有着她的孩子?
血似乎不再流了,慕忧云这才抬起头:“是当初在边疆时有的,臣因爱慕公主,才会说孩子是臣的。”
“舞阳想让那孽种生下来吗?为何到现在还如此?”不,不要,他好不容易回来的女儿,万万不可恋上殇聿啊,如此敌对的双方,无论是怎样的结果,届时伤害最深的都会是舞阳。
微微颔首:“是。”眉目之间,让人看不出来在寻思着什么,只有在越来越深沉的时候,才能窥见一二。
捂着胸口,逐月皇重重的喘息着,把一旁的宫女太监急得团团转,上次在浣溪被突袭的事情还没平复下来,便又出来了舞阳是自己女儿的事情,而现在,心疼的女儿竟然怀上了叛乱臣子的孩子。
这该怎么办?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一把推开众人,逐月皇奔至慕忧云身边,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你还有什么关于舞阳的事没有告诉朕的?”激动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与平素的斯文判若两人。
怯怯的看着逐月皇,慕忧云连忙低下头来:“殇聿如今已经进了皇城。”
“混账东西。”狠狠的一掌打在慕忧云的脸上,这是逐月皇第一次如此激动:“连他都前来了,你竟然还一味的隐瞒,难不成待到他举兵攻城你在告诉朕吗?”
“臣怕说了,公主会激动。”|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激动?激动什么?虽贵为公主,但朕要管的是整个殇国臣民的生死。慕忧云啊慕忧云,你如此糊涂,让朕好不失望。”
心下窃喜,逐月皇再怎么说,也不会过分的责备自己,毕竟如今的他,也想弥补舞阳,自然很是在意重视舞阳的自己:“臣知罪!”知罪吗?
“知罪便可以吗?如今你倒说说,可知道殇聿人在何处?”
“臣知道。”
……
从御书房回语烟宫以后,逐月皇的心情便很难平复,一直处于激动当中。用晚膳的时候,眸光不时的掠过舞阳的腹部,偶尔会抬首看她的脸,一副打探的模样。
甯妃见他如此怪异,许是有什么事情,当下用力踩了他一脚:“皇上,您尝尝这个,这些日子您太累,臣妾特意吩咐御膳房为您做的。”幸好舞阳并未在意,不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感情又没了。
顺势接过她的菜,逐月皇歉意的点头。
用过晚膳,甯妃不若往常一般跟舞阳聊天说话,反倒是回了寝房。
“皇上,你怎么回事?”瞪了他一眼,浣溪幽怨的说道,如今舞阳可是她心头上的肉。
“……”讨好的看着浣溪,逐月皇想要抱她,却被她闪了开来:“浣溪,我也是憋不住嘛!”在这个女人面前,他从来都不是一国之君,只是单纯的一个男人。
“怎么就憋不住了?哪有老打量女儿腹部的?”
“因为她腹中的胎儿不是慕忧云的,而是殇聿的。”没有隐瞒,也不想隐瞒,他们之间向来没有任何秘密:“你想想,殇聿那是什么人?我岂能不在意?”
“啊?”浣溪连忙转身,紧张的看着他:“应该不能吧?”想想前些日子在祈福寺的黑衣男子,想想舞阳那流着泪的脸,心顿时高高的悬起:“那日邺鄣国三皇子问起的时候,舞阳很是平静呢。”
边疆离王,向来在殇国臣民心中有着一种叛逆的形象,血腥、残暴、无人能敌。
此番若真是如此,舞阳将来可该怎么办?
“浣溪,你太单纯了,你的女儿如何的冷静淡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一点,他倒是比浣溪要来的通透。
“那我也还是不信。”
就猜到她会不信:“傻女人,你可知道,如今殇聿已经来了皇城了?”
“啊?”再一次惊讶,浣溪不免为逐月皇担心:“那如今怎么办?”看来舞阳腹中的孩子,还真是殇聿的。若真是慕忧云的,舞阳不可能见着他还能如此的平静。
“你无须担心,今日我跟慕忧云商量了一番,大致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只是如此,恐怕届时舞阳又该怪他们了。”可是能怎么办?怪也没办法,坐于这个皇位之上,在为人夫婿之前,他还是天下苍生的父母。|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了然的叹了一口气,浣溪能知道他的危难:“倒是难为你了。”
“没事。”紧紧的拥着她,逐月皇马上又开口:“知道我为难,可知道该如何补偿我么?”一把将她横抱而起。
“没正经,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呜呜……”
下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已被逐月皇堵了个严严实实,只剩下一串串的娇吟逸出。
纱幔放下,整个宽大的寝房,传来一阵阵粗重的喘息,月光照上,为地面披上一层银白的光芒。
柔软的是表面,坚硬的是内心。
自打浣溪知道舞阳腹中的孩子是殇聿的以后,总是会在无意之间问一下舞阳在边疆的生活。其实她问,不过是想知道,殇聿待舞阳是否真心,虽然那次看到他为舞阳挡剑,但殇聿是练过武的人,自然也是知道深浅,说不定只是有些鼓劲而已。她不想逐月皇那般在意殇聿的身份,但也是希望女儿过得好。
从那次慕忧云来摊牌以后,舞阳虽表面平静,心里却是担忧不已,慕忧云此番是下了一番功夫,若真要对殇聿不利,以他跟逐月皇的恩怨,自然不可能平安无事。
可是如今自己有孕在身,又不能出宫,外面的事情她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褚文珺也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好几日不曾前来,经他的爱闹的性子,断然不会如此,现在这般,只能说是有人故意为之。
慕忧云自然没有那个权利去拦截他国皇子,除了逐月皇婉言相告,才会有如此情况发生。
在她的担忧之间,逐月皇却领着慕忧云和几名太医前来语烟宫。
当时甯妃正在抚琴,而她只会在旁发呆。这些日子身子益发的沉了,坐也不是,卧也不是,每晚睡醒后,还起不了身,万分的难受。
行过礼以后,宫人又扶着她坐了下来。
看着她的腹部,逐月皇细细思量了一番,虽早已想好了,但开口还是十分的困难。
“皇上有话直说。”
“好!果然是朕的女儿。”赞赏的看着她的了然,逐月皇单手支着下巴:“舞阳,朕有话问你,你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猛然抬首,她感受到了甯妃担心的眼神和逐月皇的一丝不忍,没有过多的停顿,因为太多的隐忍和顾虑只是让甯妃和逐月皇加深自责:“离王的。”最近一段时间,从逐月皇的打量和甯妃的探问中,她估摸着慕忧云已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了逐月皇。迟迟不见他们开口,想必也是不想伤害自己罢了。
微微摇头,这孩子就是如此:“你明知朕与离王的纠葛,如今还留下他的孩子,所为何意?”虽难过,问话却仍然很是犀利。
浣溪当下摇首,不忍的看着孤身一人的舞阳,面对如此多人的质问,且还有人心下的羞辱,当下心疼得紧。
“只是留下孩子,没有任何意思。”连忙开口,及时的劫住甯妃要脱口的不敬。
逐月皇没再说话,也说不下去了,她的那一种义无反顾,让他觉得自己太过残忍。换了他人,他都会觉得心疼,更何况是自己的女儿。朝一旁的御医挥了挥手,让他们上前。
从天药司的几名大夫进来,舞阳便浑身警觉,如今他们紧逼上前,自然让她更加紧张:“你们要做什么?”坐在椅子上,退无可退,双掌紧紧的抓着俯首,关节泛白泛白。
其中一人微微鞠躬:“容臣为公主把脉。”|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他一说完,众人作势要上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多的只是那惯有的麻木,看着便让人觉得幽冷不已。
“不……”挣扎着开口,舞阳开始感到害怕了,猛地站起身来,抬起头来紧张的看着逐月皇,绝望的开口:“你要打掉我的孩子?”浑身冷汗涔涔,掌心握住的扶手,已经湿滑一片,让她站得都不稳,身子轻颤不已。
160。舞阳产子 泪眼手打
浣溪一听此言,当下疾呼出声:“皇上!”
“浣溪,你别紧张,朕没那个意思,无非就是想要看看舞阳的身体如何。”轻拥爱妃,逐月皇示意各太医开始:“你瞧这些日子,舞阳瘦了多少。”
将信将疑,浣溪抬首看着逐月皇:“真的吗?”看不出一丝异样,这才稍稍放心。、
“当然是真的,舞阳不还是朕的女儿吗?”
含笑点头:“嗯。”转而安慰的看向蝶舞阳:“孩子,没事的。”
甯妃太过单纯,才会如此相信逐月皇的话,只有蝶舞阳能知道,如今让太医前来,无非就是让太医诊断一下,看她九个月的身子,是否适合滑胎,毕竟逐月皇最先在间的,还是舞阳的身子。
自然,把完脉后,太医说了一堆白目的话,无非就是要好好休息,无非就是多吃些补药。
可能预料到的,便是太医刚走,逐月皇等人便急匆匆的离去。
从始至终,舞阳不曾再挣扎,而是静静的想着一切,她的孩子,她比谁都心疼,因此她也能够预料那即将到来的波涛汹涌。
身处皇宫,至今不曾找到寒蝉之心,反倒是找到亲生爹娘,该是振奋人心的事情,却偏偏又生出来这么多的事端,让人措手不及。在这个后宫,她无依无靠,唯一能依靠的甯妃,却又舍不得让她伤心。
蝶舞阳啊蝶舞阳,你本善良,如今背上‘娘亲’这个包袱,也就开始畏首畏尾了吗?
过了没两日,逐月皇便亲手拿着补胎药前来,命小膳房去处理了,而后一行人坐下谈话。很奇怪的是,今日浣溪频频打哈欠,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起身而去:“你们父女俩聊,我今日好困。”离去前还不忘了叮嘱舞阳:“舞阳,你可要乖乖的把药喝完。”
房里的瓜果香味,已然缭绕不止;静静候着的宫女,仍然漠然无情;而蝶舞阳的决定,从来不曾后悔。
终于,意识到她要做什么,逐月皇当下大喊:“舞阳,不要……”她,竟然想要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可是,一切太晚,蝶舞阳已经‘一不小心’摔倒在地,摔倒前嘴角的笑容,竟然是一种满足。|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血,一点一点的从她体内流出;另一个生命,一丝一毫的开始剥离母亲的身体。
轻轻的一声长叹:“孩子,娘亲只能如此来保护你的周全。泪,缓缓滑落,是对自己凄苦生命的一种怨念,却也是无怨无悔后的一种疼痛。
逐月皇当时顿住,傻傻的倒地的女儿,如此决绝的人儿,到底是吸取了浣溪还是自己,竟然敢用自己的生命来挽留孩子。
听到逐月皇一声大叫,浣溪便从睡梦中惊醒,一进大厅却见女儿满身是血,当即大喊道:“混帐东西,都在那儿等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医女。”
浣溪第一次如此大发雷霆,逐月皇这下回神,连忙抱起蝶舞阳往里间走去。
刚将舞阳安置在榻,宫中的几名医女已经慌慌张张的赶往前来。
不待逐月皇开口,浣溪已经怒声说道:“此番若是竞文公主和孩子有事,你们也别想活着出了语烟宫。”说这话的时候,浣溪的眸间尽是泪水,连看都不曾看身旁的男人。
她只是单纯,但却不傻,只从适才大厅里看到的那一碗药和自己今晚的反常,她已经明白了什么。
走至榻前,她紧紧的握住舞阳的手:“舞阳,你个傻丫头,是娘亲傻,娘亲竟然不知道那人的阴险,竟然去相信了他的话。”无暇顾及自己的泪水,她只是轻轻拭去舞阳眼角的泪花,趴在榻前,深深的恐惧着:“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还有孩子跟你在一起,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的。”
将孩子放到舞阳的身边,母女二人,好不让人宽慰。
收起笑容,冷然的走出寝房。
大厅里的男人,一见她出来,眼中明显带着欣喜,但随即又连忙垂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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