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你天下
摆溃悖础!?br />
小二哥恭敬的来到九离身旁,微微躬了躬身,笑问:“姑娘有何吩咐。”
递了只酒蛊到小二哥面前,九离面色沉重,道:“诶,你是不是在这酒里兑了水,我怎么喝着淡然无味。”
看着小二哥一脸镇定外加打死也休想栽赃陷害我的表情,九离缓了缓脸色,笑道:“真的,不信你尝尝,我若骗你赔你十坛一口酥。”
小二哥被九离那甜甜的笑容给蒙蔽了,睨了睨依旧端在她手中的酒蛊,将信将疑的接过去,嗅了嗅,而后凑近轻轻抿了一口下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嘴角挂着绵绵的笑意,人已似断了线的风筝轻轻的滑倒在地。就在他倒下时,九离已伸手接住了自他手中脱落的那只酒蛊,笑纳了。
含玉与易言互视了眼后终是没敢再端起酒蛊,而九离则是欣然的一个人独享了这有钱无处买的一口酥。
她们奇怪,为何小二只饮一口便已酥倒,再观九离,除之脸颊微赤外竟觉她越饮越畅,让人看不出此酒到底是酥与否。
*
除了九离一人酒足饭饱外,含玉跟易言似乎稍有不满,因这一餐下来所点之佳肴全是九离一人好,她竟在她们拾筷之前就把每样菜都尝了遍,然后再一人包揽三尾远自九曲的松花鱼。
最最令易言愤懑就属餐后结账。
“易言,你身上带钱了吧!”
初听之下,易言懵懂,愣愣地点了点头,讷讷地问:“怎么了?”
“哦,是这样的,这餐本就说好是我请客,但我刚刚才发现出门忘了带钱,既然你身带了闲钱就先付了,等我有钱的时候再还你。呵呵,你没意见吧!”说罢,满脸堆笑。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明明说好是你请客的,我,我不付。”
易言不满,扭过头去闹着别扭。无尘说的一点没错,她就一白眼狼,白眼狼。
“对呀,我请客,你付钱嘛!”拎起桌上余下的半坛子一口酥,不再给易言任何拒绝的机会,九离已掠身自厢侧敞开的窗棂飞出,临去前还不忘丢下一句话,道:“你先送含玉回去,我去散散步消化消化。”
恍惚中,她们还似听到了,“好久没吃这么好了,也不知道会不会难以消受。哎,这嘴,要控制,要控制呐。”
*
城楼顶上,仰面躺着个人。
在这样一个月缺星稀的夜里,不禁要让人臆测,是什么样的人放着好好的觉不睡一个人跑到这高楼之上乘凉。可这儿,偏偏无凉可乘。
端看之下,紫衣翩翩,这人竟是九离。
今天果然不是一个好日子,无端的遇上了无尘不说,天香楼的一餐美食竟让她打了好一阵的饱嗝,若不是怕太早回去遭易言念叨,她本来是想去赌场来消磨消磨时间,可止不住的嗝却让她兴致全无。
所以,在城里转了一圈后,她索性跑到这寂静的地方来独自享受着嗝起嗝落给自己带来的不快。
双手捧着摆在肚子上的酒坛子轻轻的揉抚着,这唯剩的几口她还真没舍得就这样给喝了。她多么想存在费金算那儿再保存一阵子,那样,等到她嘴馋的时候就可以一解馋嘴之苦。
只可惜,费金算那只铁公鸡,只进不出,若要放他那保管,他铁定会借机向她讨要看管费。
想来想去还是保管在自己的肚子里安全。
想法堪落,只见九离抚在酒坛子上的手指轻轻敲了下坛壁,坛子内的酒液就像是长了脚似的,自坛口鱼跃而出,然后不偏不倚的倾入九离张开的口中。
甚是满足的呼出一口气后,撒开手时,徒留一只空坛子翻滚着往一旁滚去,滚入檐沟的时候停驻了下滑的趋势,摆动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九离满足的舒了口气后舒展着双臂往颈下枕了枕,在她堪堪阖上眼时,一阵劲风在两丈之外的外城墙下掠过,紧接着又是一道如闪电般的劲风紧随其后。
九离依旧闭着眼,但眼珠子却在眼皮子底下转溜个不停,她是一好凑乐热之人,端从风声中她就可以听的出这两人功力绝非俗类。更何况,在他们之后又追驰而上不下十条人影。
她再也按耐不住,霍然立身而起,朝着那气息还未消逝的方向眯了眯眼眸,久违的兴奋跃然眼中。足下灌劲轻点,人已跃出十丈之外的树梢上,再借以梢力掠出,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当浪客遇上花蝴蝶
“你已经追了我一个晚上,再这样追下去有什么意思。”在前头的那个人似有不悦,攸然止步。
是阿,从未交过手,却不知这人的身手相较于自己一点也不势弱,这一整晚的追逐饶是甩他不掉。他无意寻架,但此刻却有点由不得人的意思。
紧随其后的人翩翩落地,拂手扬袂轻挥袍缘无意沾上的露水,回眼便笑,道:“有没意思我说了算。”他答的轻松,恍似这一夜的追逐不过闲庭信步。
“你当真是无聊的紧,我想你也没那么多闲暇的功夫在这里陪着我耗吧!”
“三年都耗了,我又岂会有乎这一时半会儿。”
“我说你又何必这般执著,你这样追着我也是没用。”
“哦!”那人好笑,不禁失笑出声,又道:“你莫不是要告诉我,你许我的三年之期又将有变,我不妨告诉你,我已经没这个闲心再陪你玩猫捉耗子的游戏了,三年期限已到,你今天是无论如何都得给我个明确的交代。”
“我只能告诉你的是,你永远也不可能再找到了。”
这方厉声,道:“你这是何意。”睨着眼,眸色现寒,这种被人耍弄的感觉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所以他生气了。
他很少生气,几乎没有人看到过他生气的样子,因为他的脾气一直很好。他常把适度的笑容挂在唇边,那个样子让人看了就会无端的生出一种想要亲近他的感觉,所以人们也常称他为桃面公子,但也有人叫花蝴蝶,但其实他叫无尘。
被他追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到离石不久的萧禹,他也是受了斐大师的指点才会到岑北来走走看看,可是没想到,堪堪落下脚就被无尘盯上了,他真不知道是自己的行事高调了还是无尘的嗅觉太灵敏了。
沉吟片刻,萧禹道:“我的意思就是,你不要再想着拿回龙吟了。”
“哦。”无尘拉长了尾音,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对,他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言尽与此,你以后不要再纠缠着我了。其实,除了龙泉、龙吟,你能找到地图一样可以寻到你要的东西,何必执著在一物上。”
“你也想将它据为己有,加入这场夺鼎之战争中。”定定的盯着萧禹,无尘说的笃定,他越来越不信萧禹那一脸无谓的模样。
是阿,这天下,能有几人是值得轻信的。
“哼。”萧禹不屑地嗤了声,这似乎也是他听到的最为可笑的话,他若有心名利场,又有谁人能阻。敛了敛容,沉声道:“看来你今日不会轻易罢休了。”
“因为你的食言了。”
三年前,若非萧禹搅局,如今的无尘早已龙吟在握,如若不然,他又何需在三年间苦苦找寻地图。要知道,地图与泉吟二者有一即可。
萧禹沉默,他不得不承认,三年前若非他,也许当今局势就不会如此紧张。但,他也只是一时愤懑,便将龙吟丢下了望眼峰。不可否认,他怀有私心。但他却从不后悔这样做,做了便是做了。
*
“噗……”
恍惚中,他们都听到了哧笑声。
转眸便是双双喝去。
“谁。”
“谁。”
“是我。”凌空掠近,声形同至。
翩身俏立在他们面前的人正是九离,看她笑的得意,似乎已经在一旁听了很久,若不是他们俩人叫打而不打,恐怕她也懒得现身。其实她是很期待着看他们大打出手的,至少,她还没见过无尘的身手,更更没见过萧禹的身手。
“小九。”
“是你。”
看到九离,无尘面色微缓,笑容复驻,有些意外能在这里遇到她,他可还记得晚膳时那一脸不悦的人儿。
萧禹亦是惊讶,但他不似无尘那般。他此刻的脸色是比刚刚更黑沉了。不得不承认,这两个人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人。
九离面上带笑,负手于后踱步到他们两人中间左看看后右看看,道:“诶,我说,你们两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这荒郊野外来私会?还是你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对了对了,你刚刚说什么龙吟,是不是跟我这龙泉一对儿的另一柄,在哪儿呢?分我瞧瞧。”往萧禹面前亮了亮龙泉,九离说的满脸情真意切。
可看在萧禹眼里却是一脸欠揍样外加你很不招我待见,识相的离我远点。再瞥眼九离身后的无尘,萧禹转身便走。
“走什么呀,你话还没说清楚呐!”闪身追上萧禹,在手掌堪堪要搭在萧禹的肩头时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变动赫然制止住了所有举动。
“休得无礼。”
声堪落,十条束影霍然出现在了他们周围,且,个个手持利刃,直指九离。
点足翩身回闪,退至无尘身侧,看着来人怒了怒眼,口气不悦,道:“喂,长没长眼呐,出鞘的剑是这样乱对着人指嘛!伤到我你们赔啊。”
萧禹抿了抿唇,回眼怒视着玄衣特使,他并不言语,却把在场十条好汉通通吓住,纷自收剑入鞘。
无尘摇头轻笑,已不再如刚刚那般置气。
萧禹也收敛气焰,瞥向无尘,道:“一年之后,我会奉上你想要的。”顿了顿,又道:“但我希望,在这一年之内,你可平息海内各地的动荡。”
仰了仰头,看着远方的天际,一年,可寻剑,亦可寻人。
待到那时,他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个地方。
“好,我可以答应你。”
无尘亦是应的豪爽,似乎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下子变得简单了,不再是剑拔弩张,淡淡如君子之交。
萧禹不再说话了,大步的朝着前面走去。
而玄衣特使们就像来时那样飘忽,去的也是一样飘忽骤逝,根本寻不出他们消失的方位。但可以肯定,他们没有跟着萧禹。
*
九离垮了垮肩,一下子变得索然无味,睨了眼一直盯着自己看的无尘撇了撇嘴,道:“黑灯害火的有什么好看的。”说罢,自顾自的往来的方向走回。
无尘紧跟其后,瞥眼便看见了九离腕上的串珠,抿唇便又是一笑,道:“你不是去了天香楼,怎么会跑到这里来。”皱鼻轻嗅,补充道:“你喝到了费金算的一口酥!”这个发现,似乎在他意料之外,他不禁又要怀疑九离是否巧取豪夺了人家的。
“诶,别用你那不纯正的思想来想别人,一口酥是人家费老板请的,绝不是你想的那样。”说这话时,九离好似扬眉吐气了一番,仰了仰头,高傲的很。
无尘但笑不语,频频点头称是。他当然知道,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他不说话,着实把九离美美了一把。
良久
无尘道:“对了,你说要去神医谷取药,莫不是真有其事吧!”听他的口气,似乎不太赞成九离的做法,但他又好似不会阻止般,说的那样的无谓。
“嗯,怎么了,莫非你也想跟我们一起去!”
“呵呵,你可知道神医谷的所处之地在何?”会不会跟着去是一回事,但适当的提醒,他还是乐意给的。
“这我当然知道,南越之地。”九离想笑,他这是在问一个世人皆知的问题。
九离想笑未笑,无尘却笑了,不知是笑她的无知还是愚昧,“世人皆知的地方,你可曾听人说起谈到过有关神医谷的传闻。”
九离一呆,认真思考之下,她还真没听说过关于神医谷只言片语的传闻,只道是神医谷里有一个堪比神仙的老者常年居在谷内,并且未曾踏出过神医谷半步。但,就是这样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将这世间的奇难杂症统统止于他手下,因此才被世人称作医百草。百草,百草,百草成医,只要经他研配,就可在不同的草经内配出不下百种千种的良药。
见九离呆滞,无尘慷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