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金龙传奇之乾坤盒 作者:心妖濯濯(晋江vip2014-09-23正文完结)
傅青峰的喝声出口,两人早没了踪影。
傅青峰心中不由惊疑,看身形,只是两个少年人,轻功就有如此非凡的成就,莫非也是紫裳的人?
他自青峰书院追踪紫裳到此,又一次失去了紫裳的踪迹。傅青峰很有些懊恼,偏又无可奈何。
紫裳不是普通人,傅青峰怀疑她是一只修炼成形的什么妖精。本来他是完全不信鬼神妖狐的,但这几年和紫裳的较量中,紫裳已经用不可争辩的事实无数次刷新了傅青峰的认知,让他知道这世界真得很神奇,一切皆有可能。
傅青峰已是追着燕月、玉翎而去。他身法极快,再次爆喝一声“站住”时,手中铜钱已斩向燕月、玉翎腿弯。
燕月、玉翎想不到追来的这个人,不仅轻功好,暗器手法也如此奇妙,甚至,暗器用的也和燕月一样。
燕月身形一转,伸手握住一枚铜钱,飘身落地。玉翎亦是同样身法,握了铜钱看傅青峰。
好帅的两个小子。傅青峰心底不由喝彩。竟能接住我发的暗器,身法还如此曼妙,难得,难得。
“真的是铜钱?”燕月对玉翎笑道,说着话,将铜钱收入囊中。
玉翎也微微一笑,学着燕月的样子将铜钱收了起来。
两人平素被老大克扣得紧,常是一文不名。就是这趟出“差”,去喜伯那里领“差旅费”,也只有师父批准的“一半”。
喜伯看着两个小孩儿的苦瓜脸,又是同情又是无奈:“这是你们大师兄吩咐的,要扣下一半做抵押的。”
小卿的意思是,这两个蠢东西出门,基本可以确定或大或小的会捅了篓子回来,罚金就先收了,免得还要记账。
燕月叹气,老大这算盘,总是打得哗哗响,可怜师弟了,出那么远的门,路上也不富裕。
如今平白有人送了两枚铜钱,自然要收起来,总可再添几个小菜。
傅青峰也没想到这两个小子的第一件事情是做这个,不由郁闷,怎么有比我还穷的。
“这位老人家,有什么事?”燕月拿了人家的钱,立刻笑得彬彬有礼。
只是他这含笑的一句话,差点没把傅青峰鼻子气歪了。
傅青峰还不到四十周岁,正是一个男人生命中的黄金时期。尤其是像他这样帅,武功这样高的男子。
仅凭他玉树临风的背影,足可分分钟秒杀大叔控的少女,阅历略深的熟女,和各种不甘寂寞的中老年妇女。
但是傅青峰生气的还不是这样事,他生气的是燕月明知故问的口气,和一脸无辜的表情。
你们踩着我的头顶飞过去了,还问我什么事儿?合着你们是没事了,老子活四十年了,还没谁敢在老子头上飞来飞去呢。
玉翎见傅青峰没有回话,冷声道:“你在抱龙山上,意欲何为?”
傅青峰冷冷地回道:“我在哪里,要做什么,轮得到你来问吗?”
燕月仔细看了看傅青峰,觉得他的武功身法很熟悉,虽然如今胡子拉茬的一张脸,看不太清晰,但是这颀长的身材,威严的气势,如朗月般的双眸,莫非,那么巧是三叔祖?
“玉翎。”燕月给玉翎递眼色。
玉翎误会了。他以为燕月师兄的意思是,这个老头一定有问题,自己和燕月师兄还有要事在身,实在不宜和他多费唇舌,浪费时间,拿下送交抱龙山庄,请玉麒师兄审问就是。
尤其是傅青峰这最后一句“轮得到轮不到的”语气,分明就是江湖人要架梁子斗殴的前奏。
玉翎俊面微寒:“本来看你年纪一把,才对你如此客气礼遇,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别怪我无礼了。”
傅青峰冷冷一笑:“很好,我倒想看看你这小娃娃的本事,如此狂妄自大,目无尊长!”
玉翎抬手就是一掌,“玉翎不可无礼。”燕月忙拦。
“师兄?”玉翎停手,难道燕月师兄也看出这老头武功不弱,想要亲自出手?
燕月拦下玉翎,对傅青峰抱拳道:“舍弟言语得罪之处,还请这位前辈海涵。不知可否请教前辈的高姓大名,再做计较?”
傅青峰可不理他这一套:“想要知道我的姓名,先打赢了我再说吧。你们两个,一起上吧,免得将来传出去,让人说我以大欺小。”
傅青峰一心要教训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粗鲁贪财的小子,根本不理燕月想要求和的茬。
“两人一起上”的话,也成功激怒了燕月。燕月不由一笑,这老头倒是比我还狂妄三分呢。
傅龙城到时,龙璧已经领着子庭赶到。龙晴已经完成了滴血认亲的工作。
仙儿和子庭确实是血亲。
但是奇怪的是,仙儿和铁灵也是血亲。但是子庭和铁灵却不是。
龙晴觉得自己所验不会有错,但是向大哥禀报时,依旧是忐忑难安。
仙儿和子庭分别被关在抱龙山庄石室中。大堂上,除了龙城、龙晴,便还有龙璧、龙羽和子庭。
堂外,玉麒玉麟和燕文燕杰侍立。
子庭给大哥见礼,龙城只说了两个字:“跪着。”
子庭乖乖跪在堂上,不发一言。
龙城略沉思。
龙城忽然想到铃铛的事情。
耶律花舞怎么会把铃铛给龙玉。虽说是龙玉取自耶律花舞手上,若是她不是有心要给龙玉,龙玉如何能拿得着?
“玉麒去吩咐玉翎过来。”龙城吩咐堂外侍立的弟子,然后吩咐龙璧去准备家法。
子庭听见家法两字,便是哆嗦,惴惴不安的偷偷看了一眼大哥的脸色,又低下头去。
燕文、燕杰按龙璧的吩咐,将抱龙山庄常用的家法摆上来。一根粗柄的牛皮鞭子,和红木的条凳。
龙城当然气怒子庭。果真是应了当日太后所说,子庭如今越发没有方寸,竟是宁可要佳人,不要江山了。
“你为儿女私情,弃大义于不顾,肆意妄为,便是皇上也不想当了?”龙城握了鞭子,鞭稍指子庭:“你不想当皇帝,就不用当。只是你依旧还是傅家弟子,今儿个,我就再重新教教你傅家弟子的规矩!”
作者有话要说:剧场版:
傅青峰怒:你们从我头顶飞过去,屁都没放一个,还问我有什么事?
燕月和玉翎不解:本来从你头顶飞过去就是我们的不对了,难道还要放屁吗?
傅青峰更怒:放屁?!我是让你们放屁吗?我是让你们道歉,道歉,道歉!
燕月和玉翎恍然:三叔祖说话真深奥……
☆、第159章 本周日更
不是傅青峰骄傲;确实是傅青峰有料。玉翎一个人打不过傅青峰,但是加上燕月,两个人打傅青峰,傅青峰就被打趴下了。
燕月一溜点了傅青峰周身要穴;还劝他:“是您老人家要求我们两个一起上的;您现在输了;不许骂我们以多欺少。”
傅青峰的脸色铁青铁黄铁白。人真是不能活得太长远。傅青峰觉得自己也就是有那么十五六年没出江湖而已,江湖上如今已经翻天覆地到现在这种程度了。
面前将自己打趴下的两个少年;也就十五六七岁;半大的孩子,还没错儿和悔儿年纪大,竟然能联手把自己拿下了。
傅青峰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题,若是错儿和悔儿联手,是否自己也不是对手了呢?
这真是一个伤感的问题,并不是岁月催人老,而是在流去的岁月里,年轻人都在成长,而自己,只是变老,变老……
燕月完全体会不到傅青峰此时苍凉的心境,又提出了自己比较关心的问题:“还没请教您老人家高姓大名,看您老人家身法武功,您老人家不会那么巧是姓傅吧?”
傅青峰冷哼一声,拒绝回答。心里其实也是惊惧,听这两个少年的口气,莫非也那么巧,都是傅家的人?不过看年纪不像啊,难道是坝上的人?
不论如何。傅青峰都觉得好丢脸。
燕月和玉翎见傅青峰不回答,反倒是松了口气,不是姓傅那就最好。
“你不愿意说出姓名也行,”燕月打量了一下傅青峰:“只是你武功不弱,看起来精神也很好,为何会一个人待在山顶,很不安全哦!”
傅青峰就是动弹不得,否则,他非一个耳光打过去不可,燕月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将他当成一个没事乱跑的精神病患者了……
龙城要打子庭,谁敢拦着?
龙璧敢。他是不得不敢。
龙璧进宫去“提”子庭,太后正在子庭宫里。
太后也气怒子庭,可总是自己的儿子,实在心疼。加上小公主哭得唏哩哗啦地拽着父皇的手不松开,一幅生离死别的景象,太后再是气怒的心思也柔软了。
太后和龙璧说,她不拦着龙城教训子庭,子庭也该被教训,只是请龙城手下留情。毕竟子庭的乾坤心法才刚满第二重呢。
所以太后拟了一张旨意,让龙璧给龙城。打子庭可以,一是不能打脸,二是不能褫衣,三是不能太重。
前两项好理解,子庭再不想当皇上,他如今还是皇上,该存的体面还是得留着。
至于这第三点,不能太重,当然是以太后的标准来定。若是以龙城的标准来定,太后非心疼死了不可。
龙璧揣着这道圣旨简直像揣炸药包。
太后姑妈啊,您这是心疼自己儿子舍得侄儿的节奏了。
大哥盛怒之下,您让我把这个奉上去,被打的绝对是我了。
所以家法摆上来时,子庭固然是哆嗦,龙璧也是紧张万分,琢磨着什么时候把太后姑妈的懿旨拿出来合适。
龙璧实在还没找到好时机时,大哥的鞭子已是落到子庭身上了。
龙城并没有让子庭褪衣,鞭子直接抽在子庭背上,不过十几下,子庭的长袍上已是凌乱了斑驳的血痕。
子庭跪伏在条登上,勉力不呼痛呻/吟,硬承鞭责。
再十几下过去,子庭的冷汗涔涔掉落,面色苍白,已是痛得要昏厥了。
龙城生气时,鞭子上的力道有多重,堂上的人都是深有体会,而贸然出声求情的后果是什么,大家更是心知肚明。
龙晴、龙羽只屏息凝气站在一侧,再是担心子庭,亦是不敢出声。
龙璧不敢再迟延,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哥请手下留情,太后姑妈有旨意在此。”
龙璧将太后姑妈亲笔奉过头顶,屏息凝气,只盼大哥将自己当成普通来传懿旨的司礼太监就好,千万莫拿自己出气。
这念头还没闪完,龙城已是看清了姑妈的“旨意”。
龙城虽然气怒,可也知道子庭的体质实在承受不得太多的重责。
“大哥,您饶了子庭吧。”龙璧求情,龙晴、龙羽亦跪下求情。
龙城手里的鞭子已经“啪”地一声抽到了龙璧的肩头:“吩咐你在家多看着子庭,你都做什么去了?他调离重臣之事,你也竟敢瞒报!”
“龙璧知错。”龙璧忍痛,一动也不敢动。
子庭忽然下令,更换大理寺卿,并调任左丞相兼枢密使杨荣晨去平洲治理水患。
此诏令一出,龙璧吓得连夜进宫,去劝子庭。但是子庭却已诏令已出,不好无故更改为由,拒绝撤回诏令。
并对龙璧解释说,如今边关安稳,朝堂稳定,不需要武将镇守。而平洲水患,事关民生,亦是要事,又是杨荣晨自动请缨前往,也是无可厚非。
龙璧听了子庭的解释,虽然牵强,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况且杨荣晨也不是能闲着的人,战时戍关,闲时治患,也算是贤臣分内之事。
当时龙城正在少林,龙璧在请安的帖子中,汇报了诸多事项,却惟独漏报了此事。
只是如此重大事项,又岂是龙璧可以瞒住的。青峰书院的学子们是有多关心时政的,龙城并没有刻意去打听,走过路过,亦是听到关于此事的议论纷纷。
子庭也是又惊又吓:“是子庭的错,子庭愿意受责,请大哥饶过二哥。”
龙错被龙悔碎碎念,也不许他辩解,他就不辩了。老实儿地跪着听训。龙错瞧着哥哥真生气了,就会变得很乖。
龙悔训了几句,就没词了。瞧龙错跪得辛苦,知道他身上还伤得厉害,也没忍心再罚他,只命他起来,又为他抻抻衣襟,领他去给龙星请安。
“摆什么哥哥的谱啊,只比我们大几个月而已。”龙错小声嘟囔。
龙悔照着龙错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龙悔只比龙错大半个时辰,小时候,龙错一度要求剥夺龙悔可以作为兄长处罚他的权利,“大半个时辰还算大吗?我和哥哥一样啦。”龙错求先生。
先生心情好的时候,对龙错也实在是宠溺得有些过分,若不是娘在旁侧说:“若是没有哥哥拘束你,你就更无法无天了。”先生差点有答应龙错的意思呢。
那时候,那种日子,是一家人其乐融融、幸福满满的日子,虽然那段时日很短暂,却在龙悔心中留下了清晰的永远无法磨灭的温暖记忆。
这温暖的记忆,当然也印在龙错的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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