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之亿万老婆 作者:轩辕小瑜(潇湘vip2014-07-02正文完结,宠文)
”
易君贤双腿一软,跌倒而下,身体前倾,趴在地上,他借着手的力气想要爬起,却无能为力的再次跌下,他不能倒下,不能在这里倒下,哪怕是爬也要爬过去。
“现在没时间给你耗了,跟我走。”副队扛起浑身瘫软的男人,朝着那烈火焚烧的地儿奔去。
时间在冰冷的空气里静静流淌,一双手颤抖的紧握住一只手,冰冷刺骨的液体已经干涸,却仍旧掩饰不了那刺目的颜色。
“三少。”易君贤止不住身体本能的惊慌,紧紧的握住徐誉毅冰冷的手,为何会是这么的冷?
“小易。”徐誉毅牵扯出一抹笑意,反手捏住他的手,使出自己身体里仅剩的力气,将那块染上他血液的黑盒子放在他的掌心处,“告诉——告诉静儿——我出——出任务了,别——别说——我受伤——她会信你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她知道你的事。医生,快,止血啊。”易君贤攥紧手里的手机,它坚硬如铁,隔着手的那层微弱的皮肉深深的刺痛着心脏。
直升机盘旋在头顶上,易君贤抬头望着那片蓝天白云,十分钟前,心跳骤停,没了生机,再也没有了。
“小易。”副队双目布满血丝,声音疲惫的站在他的身后,顺着他的目光抬头同样望着。
“三少会没事的。一定会醒过来的。”易君贤紧紧的扣着掌心的手机,怎么办?现在他只觉得这块小小的盒子重如千斤,端不起了,他承受不起了。
副队一声不吭的站在一旁,他心里何尝不想这般蛊惑着自己,只是……事已成定局,那颗心,真的停了。
易君贤不理会忧愁低头不语的副队,按下徐誉毅一早嘱咐的电话号码,是啊,还有事等着他完成,他不能就这么耽搁着了,只要他完成任务,三少回来一定会很得意的嘉奖他,一拳拍打自己的肩膀,声音依旧那么铿锵有力的说:
小易同志真不愧是本少的得力部下,本少拥有如此人才,真是幸年之福啊。
“喂,嫂子。”易君贤尽力的平复自己的心跳,声音平和有力。
林静晨揣着手机,当看见上面的号码时,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可是不是他的声音。
“是小易?”她看向一旁同样愕然的陆路。
陆路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抢过了她的手机,放在耳侧,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是谁?”
易君贤淡笑,“我活着回来了,小路。”
“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你没消息的这几天我有多担惊受怕吗?混蛋。”陆路喜极而泣,掩面哭泣。
“我知道的,等我回来后随便夫人刑罚,只是现在能不能把电话给静晨,我有几句话要对她说。”
陆路撇嘴,“先放过你。”
林静晨疑惑的接过手机,“你不找陆路,找我做什么?”她笑道。
“嫂子,三少这次接到一道秘密任务,可能、可能要晚几天才会回来了。”
林静晨一时语塞,其实她想问需要多久,能不能在后天赶回来?
“嫂子,三少让我替他跟你想说一声:生日快乐。”
“嘟……嘟……嘟……”
不等回复,电话在另一边已经戛然而止。
林静晨放下手机,替他说一声生日快乐?他回不来了吗?
“静晨,他挂断了?”陆路哭笑不得的瞪着已经中断的通话,咬了咬唇,心里愤愤不平:“害我担心了那么多天,就说了一句话就挂了?”
“陆路,你觉不觉得小易说的话有些奇怪?”林静晨微皱眉头,那语调虽然没有起伏,可是明显有点点中气不足,似乎在担忧着什么。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前两天不知道是谁大义凛然的劝我别想那么多,结果现在是谁又开始犯糊涂了?”
“不是,我只是担心,为什么这通电话不是他打的?”清晨的光有些冰冷,没有温度的扑打在她的脸上,只觉得冷。
直升机继续盘旋在半空中,轰鸣的机翼惊彻天地,所有人都心急着,唯独落下机舱没那个保持沉默的男人。
“嘭!”他的身体被高高撩起又被重重摔下,而他却未曾感觉分毫疼痛。
“嘭!”又一次激烈的碰撞,依旧是无声的死寂。
“还记得吗,曾有一个男人说会爱我疼我护我,我知道那是真心的,我相信,真的相信。”
她梨花带泪,满脸憔悴。
“还记得吗,曾有一个男人说会陪我从天光乍现,到暮雪白头,从混沌开年,到天荒地老,我等着啊,一直都在等着呢。”
她泪如雨下,双目通红。
“还记得吗,曾有一个男人说会用今生一生情意,奉上来世一世痴缠等我回眸凝望,我数着啊,少一天也不是一辈子呢。”
她低下头,看不清容颜。
“还记得吗,曾有一个男人说过会给我一场盛世婚礼,许我天长地久,陪我看尽烟花繁华,只要我要,只要他有。我想着啊,天大地大除了他,我还想要什么呢?”
泪水从眼眶涌出,原本平静的心跳轻轻抖了抖,就如初次见面时两颗心微微的撞了撞。很轻,却惊天动地的改变了他的世界。
“活了活了,快,继续手术。”
医生的声音好刺耳,徐誉毅恍恍惚惚的睁了睁眼,刚刚是谁在耳边说话?明明听见是她的声音,可是为什么她又不见了。
“静儿……”他伸出手,挥舞在空中,模糊不清的重影,虚虚实实的一道道光。
“三少,夫人正在家里等你回来了,不用担心,我们马上就回去了。”医生的声音很轻,似乎怕一不留意就吵醒了他。
徐誉毅睁开眼,顺着声源处望了望,又无力的闭上眼。
寂静的别墅花园,清风徐徐,掀着树梢微微发出点点动静。
一人坐在花岩石上,身前摆放着画笔水墨,宣纸摊开,干净的纸面一尘不染,一滴墨落下,笔尖掠过,晕染开一笔痕迹。
本是干净剔透的文路却在笔末一颤,画…乱了。
林静晨心神不宁的扯开画纸,将乱花的纸弃之一旁。
手机在一旁自顾自的震动着,扰乱心情。
“林静晨,我们见一面。”
耳边是陈子轩没有波澜的语调,没有了往日的嚣张气盛,言语里似乎还透露着半点祈求意味。
林静晨怵了怵,目视远方,“我不觉得我们还有再见面的情分,请自重陈先生。”
宣纸被风挑乱,林静晨放下手机,准备挂断。
“等一下,我有件事要问问你。”
林静晨手停在半空,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手机上还在跳动的数字,“我没什么事需要你问。”
“关于我哥的。”
林静晨哑然,收回手机放在耳侧,“陈子昂跟我之间也再无瓜葛了,就当我求求你们夫妻两行不行,别一天到晚像个疯狗一样缠着我,我本已准备息事宁人,不跟你们有任何牵连,你们何苦这样苦苦相逼?”
“我没有逼迫你的意思,我真的只想问问你我哥究竟是怎么死的?”陈子轩的声音显得很急迫,甚至想要立刻现身在她面前。
林静晨眉头微皱,冷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
“我当年说的很清楚,警局也调查的很清楚,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疑点,请自己去警局翻档案,我这里不是你们的资料库,想要什么就来逼问什么。”
“啪!”林静晨神色冷然的将手机扣在木桌上,身前寒风瑟瑟,一片落叶从上坠落,不偏不倚的落在那被丢在一旁的废旧画纸上,两两重合,竟有一种和谐的美。
“唔……唔……”手机未觉劳累的继续在木桌上翻转着,直到一曲结束又响起一曲。
林静晨紧皱眉头,想要关机,可是却不能关机,他没有消息,她不能失去他打来电话联系自己时的那一刻,忍无可忍下,解锁接听。
“出来,我就在你别墅外,我们聊一聊,以后我不会再跑来打扰你了。”陈子轩怒哼。
林静晨披上披肩,拿起手机走出别墅。
园区外,一辆黑色的兰博低调的停在树荫上,周围空旷无物,视野一片清晰。
“你究竟想说什么?”林静晨面无表情的站在车前,并不打算靠近一步。
陈子轩熄灭了手中的香烟,吐出一口烟圈,“五年前我哥真的是失足坠海的?”
林静晨瞪着质疑的他,冷哼,“你话里带话。”
“就事论事,当年在船上的时候,他就在你身边,他是不是失足掉入海里的?”陈子轩上前一步。
林静晨未曾移动,只是冷漠的看着他的步步紧逼,冷笑,“我倒觉得你们夫妻两报复人的方式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别具一格,一个用自己的孩子来挑衅,一个用自己已亡的兄长来惹事,真是奇葩的二人组,太让我大开眼界了。”
“林静晨,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就要你一句实话,他真的是你看着掉入海里的?”陈子轩迫切的抓住她的手,将她躲避的目光探入自己眸中,任其两两怒瞪。
林静晨扯开他的手,笑道:“是不是接下来你又会说他就是被我给推下去的?”
“我就问你我哥是自己掉下去的,还是被人陷害掉下去的?”
“陈子轩,你是不是觉得不把你哥的死加在我头上你心里就不安了?我好端端的推他下海?我是疯了还是傻了,或者就是吃错药了?”
陈子轩大大的吐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不是你就好。”
“什么叫做不是我就好,我跟陈子昂在一起的时候,就只想对他好,跟你陈子轩在一起的时候,就想着对你好,可是请弄清楚,我林静晨不是你们兄弟两的玩物,想来挑弄就随便挑弄的,请以后别再来烦我。”林静晨紧了紧身上的披肩,转身准备离去。
陈子轩失措的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体强行拽回自己的领土,“不管以前的事情如何,伤害你的事情是我错了,可是你也伤了我的孩子,以后,我们就扯平了。”
“呵呵,陈子轩,原来你的平等方式就是这样算的。”林静晨不由自主的放声一笑,“爱也由你,仇也由你,现在连和都是由你。你好像还是没有弄清楚,我们之间的五年算什么。”
陈子轩紧抓她的手臂,眉头轻拧,“静晨,我知道我做了一些错事,我不求你原谅了,只想告诉你一声,我不会再伤害你了,别再拒我千里之前,做不成恋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朋友?”林静晨侧过身子,眼里漠然的环绕过男人的上上下下,“朋友的意思是一出现就怒气冲冲,不是问候,而是质疑?朋友的定义就是我伤害了你,你也伤害了我,咱们就扯平了?这样的朋友,值得深交吗?”
“我们不该那么做的,以前的你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女人。”陈子轩淡淡一笑。
“是啊,我还记得离开你的时候,我特地为你和江媚画了一幅画,画里有一副棺材,我善良的把你和她一同放了进去,看,我还想着让你们死当同穴。我是不是依然那么的善良天真?”
“你——”
“陈子轩,别再假惺惺的跑来跟我演戏了,你演的太假,说的太假,一切都是假仁假义。”
“我这次说的是真心话,当我看见大哥——”陈子轩止言,闭上嘴看向另一侧,“我希望你能原谅我先前的糊涂,我们本可以做朋友的,是我太不懂珍惜了。”
林静晨沉默,对上他左忽右闪的神色,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别墅内,寂寥无人,墙上的挂钟继续摇摆着,客厅沙发上,林静晨翻看着前些天匆匆瞥过一眼的资料。
她不是不怀疑,现在容不得她怀疑了,陈子轩的话太明显,让人不懂也难。
“叮咚……叮咚……”
陆路走进,放下手里的果蔬,“你十万火急的把我找来做什么?害的我本打算亲自买点好吃的回来庆祝一下的,说吧,究竟又是因为什么事?”
林静晨递上资料,说:“文治是八月回国的,可是这段时间他却对我们的事不闻不问,甚至我现在怀疑他先前跟我们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什么意思?”陆路翻过两页,脸色越来越沉,“有可能。”
“我跟陈子轩之间的事他一定也是清楚的,而这位付生也很奇怪。”林静晨重新对上那个模糊男人的五官轮廓,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大致还是能察觉出来,很像,至少有七成相像。
“他好像陈子昂?”陆路豁然醒悟,“你的意思是陈子昂真的没死?”
“陈子轩今天跑来问我陈子昂当年是怎么落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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