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佳幸福 作者:紫苏落葵(起点vip2012-09-07完结,腹黑 ,豪门)
苏婉儿还在想,叶瑾之问:“考虑好了吧?不少字”
“你觉得我会答应?”那人问。
“不会。”叶瑾之回答。
“那你废话这么久做啥?”劫匪似乎觉得很好笑。
“你也说了我是十二路卫戍队长的阴谋家,最擅长的就是阴谋,最擅长的就是谋算人心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叶瑾之缓缓地说,语气平静。
“你知道什么?”劫匪问。苏婉儿明显感觉他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叶瑾之自顾自地说:“你们很聪明。而且你也没打算活。对吧。”
苏婉儿眉头一蹙,暗想:之前自己也看过这里的地形,根本就是瓮中捉鳖,不是鱼死就是网破,两败俱伤的事。那时,她就分析过这些人选这里像是要拿下叶瑾之,即便拿不下都要同归于尽的。看来叶瑾之早就知道了。
“你想多了,我们不过是想要被你们抓的那个人。”劫匪说,语气平静。但苏婉儿感觉到他气息乱了。
“这样的地形。略微有脑子的人都看得出是什么事了。别以为只有你们会读兵法。老子的启蒙读物就是兵法。看看你们办的这什么事。”叶瑾之语气里全然不屑。
劫匪不再说话,只是将苏婉儿往房间里拖,苏婉儿很配合。她心里也渐渐明白自己之前的分析是对的。这些劫匪是没想过让人活着离开,包括他们自己。可是这个劫匪竟然在这个时候抓了自己。
又不想活着,又抓自己在这里。那么,这应该是在拖延时间吧。
对,一定是拖延时间。他们原计划应该是想灭掉叶瑾之。可是,没想到叶瑾之太老谋深算,他们失败。但是必须要拖住叶瑾之,那一定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等待时机苏婉儿心里觉得就是这个,只不过她对一切圈内事不清楚,对叶瑾之的工作也丝毫不清楚。只听董小葵提醒过不能问,不能任性分他们的心。他们的工作十分危险。她记得那一天,董小葵在饭桌上沉默良久,又说了一句:“仲霖的身上很多伤,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仲霖很拼。想必作为同一阶位的,大大小小的危险,大大小小的伤口,叶瑾之也不会少的。”
“放了她,我给你重生。”叶瑾之缓缓走过来。
“滚。谁信你。”劫匪首领情绪不太好。
“你们抓我的女人,将我调离京城。打的是京城的主意,京城早就严阵以待。许仲霖会亲自在那里等你们自投罗网的。所以,你知道你们这一次的人一个都跑不了。”叶瑾之很平静地说,每一个字都那么平和。
“闭嘴。”劫匪语气十分凶狠,情绪像是有些失控。苏婉儿感觉很危险,连呼吸都在颤抖。
叶瑾之走进了几步,低声说:“不要激动。我爱这个女人,所以,如果你让她平安。我让你重生。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老实说,如果苏婉儿处于劫匪这个角度,这真是一个不错的提议。但是对方是诡计多端,以兵不厌诈著称的叶瑾之,这事似乎就不那么好办了。自然劫匪同学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立马就说:“信一只猪也不会信叶瑾之。”
好吧。苏婉儿与劫匪的心灵达到了空前默契。因此,苏婉儿也立马意识到危险。只不过,默契还是不够。她以为是自己,却不料劫匪太愤恨叶瑾之了。在阴谋败露,又不能全然相信叶瑾之的情况下,这位失控的劫匪首先射杀的不是苏婉儿,而是勒住苏婉儿的脖颈,抬手对着叶瑾之开枪。
子弹翻飞,那子弹像是没入叶瑾之身体一样。苏婉儿不由得失声尖叫,众人皆紧张,都抬枪。秦冰飞身过来挡。
苏婉儿从来没有那么愤恨一个人。
这个该死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大的力气,一下子就跳起来,恶狠狠地勒住他的脖颈,狠狠咬在他脖颈上,像是饿极了的猛虎,仿若要一口咬断猎物的脖颈,她咬得那样狠。
那劫匪痛得嗷嗷的。想开枪收拾她已经来不及,徐尚林抬枪射击。劫匪一枪毙命。苏婉儿只觉得身上全是腥味、粘稠。劫匪的身子往下坠,她隐约知道自己平安了。可是她怕他没死,还死死咬着他的脖颈,牙齿都在打颤。
徐尚林跑上来一下子抱住她,说:“敏华,没事了。没事了。”
苏婉儿听得徐尚林的声音,一下子松了口,满嘴都是血腥。看看旁边那劫匪,手脚似乎还有习惯性的抽搐,毕竟这些细胞还没死去。
叶瑾之她脑袋里终于闪过这名字。然后转过头去看,叶瑾之躺在地上。她一下子推开徐尚林,站起身往他跑。才跑一步,立马想起电视剧里总是坏人被打了还不不死,总是要打死一两个好人的情景,立马说:“尚林哥,再送两颗子弹给这个人渣。”
徐尚林一愣,大约知道她担心什么,应声说好,又开了两枪。苏婉儿只觉得浑浑噩噩,天昏地暗的。叶瑾之就在那里躺着。她跌跌撞撞跑过去,将秦冰狠狠推到一边,扶住叶瑾之,就喊:“叶瑾之?”
叶瑾之没有动,苏婉儿觉得自己心脏都快停止了。这人与自己相识以来的一幕一幕都在眼前晃动。虽然这人不是什么好人,总是想办法整自己,但她也不希望他有任何事,尤其是这样死去。
“叶瑾之,你真渣。”苏婉儿说。以前她一诋毁,这人记仇又小气,必定要立马报仇的。
叶瑾之依旧没有说话。苏婉儿又继续说:“叶瑾之,你不是卫戍精英么?那一点常识都没有。劫匪的情绪听起来失控了。你还继续激怒,你还继续往前。你这个渣。”
她一边骂,一边就哭了。然后又歇斯底里地吼:“秦冰,你个渣。医生呢?你们不随时准备医生的么?”
秦冰“啊”一声,说:“我立刻。”
“叶瑾之,你真渣。劫匪要开枪,你还往前。往前就算了嘛。你平常不是吹嘘自己身手不错么?子弹都躲不过。你个渣,渣,渣——”她狠狠地说,就放声大哭,顾不得周遭的人,顾不得自己的形象,顾不得周围还有劫匪的尸体。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苏婉儿在九曲回环地哭。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觉得难过,心里像是郁结了很多东西,并且身体很疲累。
“敏华。”徐尚林终于开口。
苏婉儿听到了,但是不想回答。
“敏华,他们是最好的部门,那个防御系统不会差劲的。”徐尚林蹲身在她身边说。
苏婉儿“嗯”一声,还是觉得难过,嘟囔一句:“防御系统好又怎么样。这个渣,还是躺了。”
徐尚林轻笑一声,说了一句“傻瓜”,苏婉儿像是明白什么似的,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叶瑾之。他忽然睁开眼小,笑嘻嘻地说:“敏华,原来你这样喜欢我。”
“你——”苏婉儿说不下去,只怒视他。
“别哭了。难看得很。”他坐起来,笑嘻嘻的。旁边的秦冰、医生都咳嗽。
苏婉儿还是怒视他。她早该想到这男人这么恶心,这么坏,怎么可能轻易就挂了?俗话说“祸害一千年。”
“别装出对我恨之入骨的神色。你刚才的表现,大家都有目共睹。不过,你男人还没死,该那种哭法,让人很别扭的。”叶瑾之继续说,笑嘻嘻的。
苏婉儿只觉得愤怒,并且怒火控制不住往上冒。她终于忍不住,倏然站起身,狠狠就是一脚踢在叶瑾之胸口上,骂了一句:“你真他**是个渣。”
然后,她转身就走。不理会叶瑾之在身后倒吸凉气,说:“防御再好。我中枪也会疼的。你真是个毒妇辱骂夫君,脚踢亲夫。”
苏婉儿只觉得脚步虚浮,头脑发晕,整个人飘乎乎。周围的人纷纷咳一声。她听见徐尚林在也在咳嗽,说:“没想到叶队也不冷面了。”
他冷面?他就是个渣。只知道欺负她。从开始谈这个合作以来,就竭尽欺负。他为他爱的人建了那么密不透风的爱巢,他们的幸福很完整,而自己的幸福就要被牺牲,自己还要为他的幸福差点赔上性命。自己还他**的犯贱,居然以为他死了,哭得这样难过,这样丢人。
想到这些,苏婉儿心里越发委屈,不往前走,反而是一下子转身,强忍住头疼以及反胃的感觉,大步走过去,抓住半坐在地上的叶瑾之的衣领,说:“你的幸福很完整。老子为你的幸福差点死了。叶瑾之,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叶瑾之没有笑嘻嘻,只严肃地看着她,神色里的愧疚,苏婉儿假装看不见,因为她胸口全是怒火。她不想看到这人,对徐尚林说:“尚林哥,我有点累。我想回家。”
“好。”徐尚林回答。
苏婉儿站起身,准备去车上。刚一站起来,天旋地转的,十分疲累的自己像是一片枯萎的叶子,真是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身后,一双手抱住她,将她拥入怀中。
她一下子就没有了力气,身子往下坠。是的,凭着淡雅的柠檬气息,她知道是叶瑾之抱住了自己。她想挣脱,但没有一丝的力气。
“敏华,对不起。我刚刚只是不想你那样害怕。想恶作剧一下,让人转移注意力。”叶瑾之急急解释。她不语,因为思维似乎停止,那些话在耳畔飘来飘去,就是进不了脑海。
“你第一次面对血腥,我怕你心里承受太多,会很难受的。所以,才让你哭出来。敏华,不要生气。”他说。
她真的不生气了,因为没有力气。
“敏华。”叶瑾之喊。苏婉儿“嗯”一声。她自己都听到那一声回答都觉得那声音淡得似乎根本不曾出现过。
“我们回家。”叶瑾之低声说,在她的耳畔。然后将她横抱起来。
没有危险,没有性命之虞。苏婉儿闭上眼,眼前全是那些胡乱晃动的人影,血的颜色。她觉得飘忽,却又一点都不轻松。
“华宝乖,我们回家。”叶瑾之的声音那样好听,那样温柔,都快赶上徐尚林了。
苏婉儿不说话,没有一丝力气。就那样靠在他怀里,想起妈妈,想起爸爸,想起大哥,还想起好多年前,大雨滂沱的晚上,跟秦喜玲睡在一张床上,她高烧不退,秦喜玲就抱着她,十分焦急。
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就连叶瑾之将她的外套脱掉,她也没有心思与力气去反抗。任由他去吧,真是累了。苏婉儿想,颓然闭上眼。
第二卷 新的方向
幸福就在自己把握,可未曾捕捉你,何来的幸福?
第001章这一次
这一年,京城的深秋,天气格外晴朗。常常会有朗照日光,如果不是院落里大片的树木知时节,早早落叶。乍一看,还会错觉是四月天。
苏婉儿坐在落地窗前看窗外发呆,房间里有舒缓的音乐流淌,皆是最近一次在Q上见到周瑾,他打包发过来的,说最近听到的经典音乐,宁神静心,很有用。
其时,苏婉儿刚被叶瑾之从京城郊外那场噩梦样的绑架中解救回来。她昏睡了一天一夜,周遭全是来来去去的人影晃动。她想竭力看清,但总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她心里发慌,总觉得如何都摆脱不了这些人。像是一直在奔跑,无奈却被束缚了双脚。在万分焦急中,似乎又回到那一年的夏天,窗外日光明净,医院里格外安静。她看到医生对爸爸摇摇头。
“要出院。”爸爸说。苏婉儿听到这三个字,眼泪潸然而下。她知道这三个字在这个时刻并不是意味着妈妈病好了,而是意味着妈妈死期将近。人们总不喜欢死在医院里,老一辈的人说阴气重,魂魄会被恶灵蚕食。又没有好的阴阳先生护着。于是,有很多人在人之将死,只剩一口气时,坚决要出院。
医生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没有同意自然是因为作为医者的职业操守;没说不同意,则是因为大多数百姓的习惯问题。
她靠着墙壁,双腿发软。好不容易挪步过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很轻柔地喊:“妈,我是小乔。”她轻声喊,强忍住眼泪,因为妈妈看到她哭就会担心的。
妈妈已经闭眼沉睡,她连那种临死前竭力呼吸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长期的病痛已经折磨得她毫无生气,那样瘦削。仿若随时都会隐没在那被单之下。
“妈,我是囡囡。”她又说,声音很轻。伸手去抚妈妈额上的几缕头发。妈妈是西北人,但极其喜欢学长在江南的爸爸说话,也喜欢学他那样喊苏婉儿囡囡,拖了尾音,九曲回环的好听。爸爸也会很高兴的。
“妈,我是囡囡。”她继续说,声音放大一些。
妈妈依旧躺在那里,似乎一点点的呼吸都没有。她忍不住,眼泪就掉下来。抿了唇,又喊:“妈,你起来,我们回家去。”
她原本不是粘人的小孩。妈妈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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