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婚记(五行麒麟–土麒麟)
他的眉门,他二话不说地揪起他,阴鸷的话从嘴里迸出:“你想死?”
那人还来不及看清是被谁拎起就砍昏,方腾气他非礼雪扬,下手毫不留情,他一脚将这人渣踢到一旁,才走过去拥住仍惊叫不止的雪扬,“嘘,没事了!雪扬。”
雪扬余悸未消,全身抖瑟得快散掉一样,伴随着水声的哭声,说有多凄厉就有多凄厉。
“雪扬,别哭了!”他心疼地脱下身上的衬衫帮她穿上,美丽的胴体仿如春雪般荡漾着水光,匀称的长腿秀色欲出,在在扇惑着他的心。方腾又感到某种情愫在体内流窜了。
雪扬的每一个细胞都被恐惧填满,这么恶心的事居然会发生在她身上,她到底是撞了什么邪啊?这些日子来净是遇上不如意的事。雪扬哭得心神交瘁,任由方腾帮她穿好衣服,横抱起她走回房间。
“方腾……”哭到后来,她嘴里只是不停地念着他的名字,方腾身上熟悉的气味赶走她的惊恼,她埋首在他光裸的臂膀里,从没想过会这么依赖他。
为了怕惊动旅店内其他的人,方腾急速地走回房里,从浴室到房间的短短几步路,她身上的曲线清晰地印在他的手臂上,一股纯净如婴儿般的气息袭上他的脑门,在房门关起的刹那,他强烈地感受到体内升起的欲望。
“不要再哭了,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了。”他抱着她靠在门上,低头轻声安抚。
“我……差点……被……吓死……”她抽噎地把脸靠在他的颈间,浑然不觉得自己身上只有一件遮不住春光的衬衫。
方腾被她的饮泣弄得心猿意马,绢丝般的长发拂着他的下巴,牵引着他的感官,她奔泄不止的泪则化为无形的手,攫住他原本就不听使唤的心。
“雪扬……”她再不下来,他会先崩溃。
似乎听见他求援的心声,她慢慢抬起头,盯着他两道精烁异常的目光,心中的警铃发挥作用,督促她最好和他保持点距离。
“谢谢。”她放开勾住方腾脖子不放的手,羞红了脸,微微挣扎地想下来。
方腾慢慢放下她,手不经意地划过她修长光洁的腿,一阵战栗惊扰了彼此,他们同时意识到两人身上的衣物实在少得可怜,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危险”了些。
“我……”雪扬想打破这一刻奇异的气氛,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她觉得全身灼热,在方腾不寻常的凝视下,她的心跳如鼓,咚咚地响彻整个房间。
方腾的眼神深黝得如深不见底的黑潭,他定定看着她,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发丝,然后双手从衬衫的下摆伸了进去,沿着她的细腰来到她巧挺的双峰上。
雪扬倒抽了口气,这种亲密对她来说太过火了,那是个禁忌!
她使尽力气想推开了,转身想逃,但在这五坪不到的空间内,她就算逃得开方腾,也逃不掉自己。
“别走!”方腾拉住她的手,用力一带,她整个人又回到他的怀中,他顺势缩紧双臂,将她揽近自己,双双跌落在床上。
雪扬搞不懂这致命的吸引力从何而来,昨夜相安无事,今晚却有某种诡谲的分子在酝酿,她控制不住场面,也控制不住自己勃发的心。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真的一点概念也没有。
方腾一个翻身就压在她身侧,一手撑起上身,一手则不停地在她身上探索,他的手再度来到她的胸前,解开了扣子,轻轻滑进衣内,逗弄着她饱满的女性特征。
雪扬忍不住呻吟出声,在他的爱抚下,她整个人变得敏感而脆弱,小腹间闷烧着一团火,渴求着他的碰触。
“方腾……”她呢喃着,不知该拒绝还是接受这种超乎寻常的亲昵。
“别怕,我想爱你。”他的唇慢慢靠近她,从她的眼,到她的鼻,再到丰沛的樱唇上。
又是一阵被灿烂金光包围的快感,雪扬闭起眼睛承受他的吻,任他挑开,吸吮,轻啃,任他把爱的情绪从口舌中传递给她。
方腾的喘息粗重,面对雪扬,他的欲望总是像匹脱缰野马般,不受驾驭,尤其当她不着寸缕地躺在他身下时,理智两个字怎么写他已记不得了,她的身份地位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吻遍她的全身,抒发多日来备受束缚的狂潮。
她的身子是这么的柔软,他双手从背后托起她,火热的唇则在她的全身烙下吻痕。当他的口含住她的乳尖时,他听见她吟哦的呐喊,那令人销魂的低喃和蠕动的肢体,无疑在他失控的欲火上加油,烈焰灼烧!
他起身褪下长裤,再回到她身边,全裸着精健的身体与她交缠,以熟练的技巧引导她进入他的世界,在几乎要被灼伤前,他们随着高涨的欲火,密密地交合在一起……
当雪扬感到疼痛时,她已无法回头了,陷入情焰中的方腾像只狂猛的野兽,再也容不得她撤退,他只是持续地在她耳旁诉说着绵绵情话,抚平她乍现的痛楚,然后,带领着她再度跌入爱欲交织的深渊之中,奔赴极乐。
她以为她会这么死去,然而当一切回归正轨,她依旧好端端地呼吸着,方腾强壮的手臂温柔地圈住她,汗湿的身体还紧密地与她贴在一起,不住地亲吻她的发鬓和耳垂,直到睡去。
事情变得不一样了!蜷在方腾怀里昏昏的雪扬在进入梦乡前忽然这么想着,只是,她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在这激情过后的午夜,她再无心去思索日后种种烦人的问题,此刻,方腾就在她身边,这就够了。
这一夜,她梦见她结婚了,而新郎,已从郑逵安变成了方腾。
第6章
一觉醒来,世界全变了!有多少人会有她这样的经历?
雪扬睁开眼睛,还未从梦境回到现实,就发现方腾不见了。床上还残留着他男性的气味,但他已不知去向,狭小的房间,在这里看起来竟显得空荡。
她倏地坐起身,薄被顺着身躯滑落,露出她粉嫩的裸身,以及床单上几点小小的血渍。
这是……血液冲上她的脸颊,昨夜懵懂的印象在这一刻全又清晰地回到脑海,她和方腾已经……已经……
怎么办?她今后该怎么办?一个绑匪和肉票发生了关系,要是传出去,她这张脸还能往哪里放?老天!
方腾是不是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才把她丢下,自己逃走?她欲哭无泪地想着。
昨晚一定是哪里不对劲,才会害她做下这件荒唐事,她到现在还无法理解,是什么原因造成他们之间的电波乱流?是单纯的欲望吗?还是有其他……
不!她隐约感到内心对方腾的情丝正慢慢扬起,那会是爱吗?这些日子相片下来,她会爱上时而温柔、时而淡漠、又时而暴躁的他吗?
不会的!她应该还爱着郑逵安才对啊!毕竟他才是她当初要结婚的对象,而方腾,只是一个闯入她生命中的劫匪而已,如此而已!
突如其来的情愫让她惊慌失措,这种比对郑逵安的倾心还要浓上千百的感情让她害怕,这是什么?谁来告诉她这份付出全部却仍然无悔的感情是什么?
她不敢多想,仓皇地下床,用被单包裹着身体,四处找寻可以蔽体的衣物,无奈找不到那件大衬衫,而她所有的衣服也都被那个无聊醉汉拿走了,如今唯一可以穿的,只剩下这件被单。
这样教她怎么出门?她无助得想哭。方腾该不会是用她的初夜来换她的自由吧?他要了之后就撇下她离去,甚至连件衣服也不留给她?
就在她急得哭出来时,方腾一身清爽地走了进来,看见她全身缠着被单,还泪眼汪汪,诧异地走近她问道:“怎么了?”
雪扬没料到他又回来了,又羞又急地摇摇头,摇得满脸都是泪水。
“在生我的气?”他捧起她的脸,柔声地问。
她仍是摇头,深怕一开口就会将心事抖出。一发现他不在,她就空虚得无法自处,她好怕会这么信赖他一辈子,再也不能忍受寂寞。
“我去帮你买些衣服,你总不能这样出门吧!来,换上这件T恤和牛仔裤,我们出去吃早餐。”他将拎在手中的袋子还给她,又轻拍她的脸。
“我以为……你走了……”她咬着下唇细声地说。
方腾愣了一下,随即微微一笑。“就算要走,也要带你一起走,别忘了,你还是我的肉票呢。”
雪扬低着头没说话,心里很想明白他对她的感觉是什么,不过,听他的口气,他对昨晚的事一定视为平常,没有放在心上。
方腾在床边坐下,盯着床上的血渍发着呆,心思又被拉回一早醒来时的愕然。
我一定是疯了!那时他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要不是疯了,他怎么会对一个不经人事的处女做这种事?她本应该毫发无损地回去当她的杜家千金的,他怎么会放任自己将她变成他的女人?
计划中并不包括这一项吧!劫走杜雪扬只是滕峻的一步棋,为的是要牵制杜家云和郑鸿达,阻止两家联姻全并,可没包括和她上床啊!
一想到旖旎的昨夜他就更加不能原谅自己,她像带雨梨花般引诱着他,害他失去自制只想剥光她的衣服,紧紧抱住她……
这下好了,他现在又要加一条“辣手催花”的罪名了!妈的!
雪扬从袋子里拿出T恤天上想换上,一转眼见他盯着床上做爱过后的痕迹看,不禁羞愤地冲过去用衣服遮住。
“不要看!”她粉颊酡红,扬起的脸映着阳光,益发耀人。
方腾被她的动作惹得想笑,但看见她眼中的惭色,立刻敛起上扬的嘴角。
“太迟了,全都被我看遍了。”他挪揄道。
“你……”她气急败坏地想扯下那床证物。
“雪扬。”他笑着伸手阻止她。
“放手,这件床单太碍眼了。”她怒道。
“不会啊!那是一个转折点。”他的笑意不断扩大。
“什么转折点?”她疑惑地问道。
“由小女孩变成女人,你可以拿回去当纪念品。”他忍不住取笑她。
“你……”她更气了。也不想想谁是始作俑者?
“好了,别和一块布过意不去……”他抓住她的手。
“放手!你想笑就笑好了,我……我是个处女又怎样?在床上的技巧当然比不上你的女人,你大可以回去找你的什么瑾之啊!或者她比我还行!”雪扬说的纯粹是气话。
方腾一听见瑾之的名字,立刻沉下脸来。“你提瑾之干什么?”
“她不是你的情人吗?”雪扬抬起头瞪他。他吻她时还喊着瑾之的名字,要说不是他的女人鬼才相信。
“不是。”方腾的情绪变坏了。
“那她是谁?”她故意问。
“这不关你的事。”他冷冷地道。
“是,的确不关我的事。对不起,探问到你的隐私了!”雪扬心痛地说着。他的心里果然还有别人,她得看开一点,昨晚的一切就当是作了一场春梦。
“雪扬……”方腾不忍看见她受伤的神情,那好像他强暴了她似的。
“没关系,喜欢一个人和带她上床完全是两回事,这是现代男女应有的认识,我无所谓,昨晚的事我不知检点,没事穿那么少的衣服干什么,分明是想诱惑男人……”她愈说脸色愈苍白。
“够了!”他怒声打断她。
“反正都做了,我又没要求什么,刚刚我还在想,我献出我的身体说不定就能回家了,这也没什么不好……”
“闭嘴!雪扬。”明明极度痛苦,却又装出毫不在意,方腾把她倒流的泪全看在眼里,她强做镇定的脸上全是装出来的骄傲,他知道,他还是伤害了她。
“以为跟人家过了一夜就能问东问西,真是个呆子,难怪书上说男人都不喜欢不知分寸的女人……”她还是不停地说着,这时候不说些话,她的心会被泪水淹毙。
“我说够了!瑾之早就死了!你想听吗?她早就死了!被炸成碎片,什么也没有留下来……”方腾攫住她的肩膀大吼。
雪扬惊愕地瞪着他,安静下来了。
“死了?”那个被她假设为情敌的女人!
“她是我朋友的妹妹,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彼此的敌视还来不及化为感情,她就走了。可是,偏偏在她死后,我才惊觉自己似乎早已爱上她,因此悬念也就更深,无法自拔……”方腾黯然垂下头,第一次道出心里的感觉。
“是吗?”她干嘛哭呢?替他难过,还是替自己伤心?
“她是我心里的一个伤口,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想出办法治愈它。”他幽然地说。
她因他恻恻地语气难过不已。为何他向她坦承心事,她却更伤心?
“昨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