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爱:邪佞王爷的逃妃
看到陆清舞吃吃惊的样子,奕天渊笑了笑,“傻孩子,浩儿的母亲就是你的母亲,我就是你的爹,说来,你从进了王府就没叫过我声爹!”
奕天渊此时那慈爱的目光却让她想起了那天,陆鸿峰看自己的那一眼,也是充满了慈爱的一眼,但紧接着,在她脑海中便出现了一个滚落在邢台的头颅,双目圆瞪,写满了不甘。
“我的爹爹和娘亲早就死了,被奕君浩杀死了!”陆清舞并不领情,冷冷地说出了她耿耿于怀的一个事实,目光愤恨地瞥向躺在床上的他,只是他奄奄一息的痛苦竟让她不忍再看。
“傻孩子啊!陆鸿峰不死,死的就将是我神月的子民!浩儿,是神月的云王,是将来的君王,他必须要对那些黎明百姓负责!”奕天渊将画放在床边,又伸手为奕君浩拉了拉已经盖得很严实的被角,“浩儿一定没跟你说吧?他啊,从小就这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
奕君浩开始出虚汗,奕天渊赶紧换了热帕子又敷在了他额头,“你可知陆鸿峰都做了什么?他每天都派人去抓壮丁去给奕君澈那个畜生增补壮丁,如果有人不从,就抓了那人的妻儿或者父母,将小孩子的眼珠子挖出来,或者将女人扔进军营……如果是老者,就断了他们的双手和双脚……”说到这里,奕天渊已经是目光凶煞,嘴角抽动,恨不得剥了陆鸿峰的皮一样,“如果这种祸害留存于世,怎能让百姓安寝!即使浩儿不杀,我也会动手!”
陆清舞后退了两步,一直摇着自己的头,她不敢相信,那般慈爱的父亲竟会做出如此行为!一定是他在骗自己,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的……
她连连后退,踢倒了地上的暖炉,烧的通红的火炭溅落一地,跳跃起星星的火花。
奕天渊走到跟前扶了扶她,“孩子啊,不要怪浩儿,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他的,不然就枉费了他送你这把短刀!”奕天渊将已经擦净血迹的短刀又重新递到了她手中,又折回床边,拿起那副画,细细地看着,那锋利如刀的眼神在接触到画中女子的刹那温情无限,仿佛要将画中人揉进自己的眼睛一般,这种对恋人才会有的神情像烙在了奕天渊的脸上一般,久久未散去。
陆清舞怔怔地望着自己手中的短刀,依然是银白流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倏地抬起了头,“你认得这把短刀?”
这短刀明明是夕夜送给自己的,奕天渊怎会知道?他怎么说是奕君浩给自己的呢?难道奕君浩也有一把一摸一样的短刀么?好像奕天渊还说过短刀的主人,难道他认得这短刀以前的主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呵呵,我怎么会不认得,此刀天下无双,是婉苏,她留下给浩儿的,说是,将来如果浩儿照到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愿意与她共度一生,便将此刀送给那个女子!”奕天渊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那回忆是如此美好,以至于他的嘴角都幸福的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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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真的……就这样走了么?
“只是你没想到奕君浩把这短刀弄丢了吧!”她嘲讽地将视线别过一旁,如此珍贵的短刀,奕君浩都能将它丢掉,这样冷血的人,怎么还配活在这个世上!
只可惜,奕天渊,你错了,你可知,你儿子在我割腕自尽的时候,曾想过找借口拿回自己丢失的短刀……
奕天渊一脸莫名其妙,“丢了?怎么会丢了?我明明……”
就在奕天渊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床上的奕君浩突然全身抽搐,口中吐出了暗色的血液,奕天渊一脸恐慌地奔上前去,想要按住他乱动的手脚,但是胸前刚包扎好的伤口依然裂开,血迹染透了白色的带子,那带子周围的皮肤,竟有了一丝丝蓝色的踪迹。
或许是她眼花,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她已经被三个慌慌张张的大夫挤到了一边,然而,还没等大夫来得及去把脉,躺在奕天渊手掌心的那个手腕就已经无力地垂落到床板上!
“浩儿,浩儿!”奕天渊猛烈地摇动着已经没有了气息的奕君浩,悲恸地伏在奕君浩的脸上,叫着他的名字。
几个大夫纷纷跪地,“回禀王上,王爷……王爷……没得救了!”
闻声赶来的宫熙默和奕紫依听到大夫的话语,顿时僵在了门口,只听得奕天渊咆哮着,“什么叫没得救了!没得救也得给我救,把他救活,救活!”他发疯一样地揪起地上大夫的衣领,无论大夫怎样跪叩,他都拖着他们到奕君浩跟前,让他们救他。
最后,奕天渊颓丧地跪倒地上,拖住奕君浩的手,慢慢抚着,“浩儿,爹知道,你在怪我,我不让你见你外公,我让你与你外公为敌,与朔阳国为敌,你在恨我,是不是?”他的语气已经有些恍惚,飘渺地就像马上可以破碎一般。
奕君浩,你终于死了么,你终于……离开了么?
她希望他死,可是这会儿,为什么又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心情呢?
奕君浩,她曾经尝试着去爱的男人,曾经让她以为有了一个自己的家的男人,曾经跟她日夜缠绵的男人,曾经让她日夜牵挂和期盼的男人……
那颗被恨包裹起来的心随着他的死又再度被撕开,心中的那片柔软又再度重现。
真的……就这样走了么,奕君浩?
人已不在,恨还有何用?
罢了,奕君浩,就当你是我生命中一个匆匆的过客。
想过,爱过,怨过,恨过……
一切都到此画上句号吧……我的生命从此没有你!
越是不愿意去想,脑海中越是涌现与他一起的片段,尤其是那夜他神情挽留她的那一幕,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不想在待下去,转身,掀开门帘。
外面,呼啸的寒风中,齐齐跪着几千的将士,他们个个泪水挂脸,深深地拜叩着里面他们所崇拜和敬仰的神月之神……
ps:我的小浩啊……
我跑!!
第一百五十四章 赶回雪云
外面,呼啸的寒风中,齐齐跪着几千的将士,他们个个泪水挂脸,深深地拜叩着里面他们所崇拜和敬仰的神月之神……
北风劲猛,带着深秋独有的萧瑟,刮不尽此刻营帐中无限的伤感。
宫熙默直直地在门口跪了下去,咬住自己的下唇,都无法抑制那因痛苦而哽咽出的哭声,他从小跟在奕君浩身边,将他当做自己的亲哥哥,跟着他历经生死,看着他拼杀于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他爱百姓胜过爱自己!
宫熙默还清楚地记得,在最艰苦的那次战斗中,他把自己剩下的唯一一个馍馍给了一个年过九十的老妪,结果连饿了三天的奕君浩在战场上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如今,这样三哥竟突然离自己而去,让他如何能接受!
奕紫依更是泣不成声,跪在床前不停摇着奕君浩已经开始发凉的身体。
表面上的陆清舞很平静,但是却有一行清泪滑落眼角……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一时的冲动,低头看看他握过的手,他的温度早已冷却……
是对是错,此刻,她也分不清了……
当所有的人都沉浸在一片悲鸣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飘进来一袭胜雪白衣,如仙般轻盈,待众人有所反应的时候,奕君浩的尸体已经被来人抗起闪出帐外。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奕天渊,“追,给我追!”他朝着白衣男子离去的方向紧追而去,随后跟着宫熙默和奕紫依,展翼也带着众人尾随而上。
陆清舞呆呆地望着那抹白衣,速度太快,看不清面容,但那如仙的背阴却是陆清舞非常熟悉的……
那人不是雪云国的人么,怎么会来劫走奕君浩的尸体,他劫走奕君浩的尸体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她决定马上回雪云国,或许只有回去,才能见到那人问个清楚。
“陆姑娘!”拦住她去路的是一个黑衣的雪云国兵士,他恭恭敬敬呈上了一块牌子,“这是夕夜公子让我交给您的令牌,他有事先行离开,让您带着我们的队伍回去!”
陆清舞怔愣了一下,夕夜……他知道自己跟着来了!现行离开,会是去做什么呢?连自己和雪云的兵士都不管了!
她接下令牌,下令启程,夕夜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自己照做就是。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仅仅只需要半天的路程已经走了两天还没有回到雪云!因为经过一番大战,很多将士都受了伤,不得不在半路停下来休息养伤。
她急在心头,却不能太过表露,只是偶尔催一下兵头让他尽量快些。
那个兵头接到她的命令却是依然放缓行进的速度,只是因为那个带着面具的夕夜公子临走之前交代,一定要拖延她回去的时间,能拖多久,就是多久……
待一行人回到雪云国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傍晚。
王宫内的气愤很紧张,陆清舞叫过一个行色匆匆的宫女,才得知是夕夜受伤了!此刻要去碧水潭候命。
听到夕夜受伤,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她很想快些见到他,跟他道歉,因为自己又偷跑出去了,更想跟他说说几天来她的经历,希望得到他的安慰。
却是更担心他的伤,怎么会受伤呢?她跟着几个人,快步来到碧水潭的洞外,白锦裘已经在雪地中来回踱步搓手,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直接进去了洞中。
行至半路,竟意外地看到柳少青从里面出来,很疲惫的样子,她想问他把奕君浩弄去哪里了,却更是担心里面夕夜的状况,于是,就什么也没问,径直朝着碧水潭一路而去……
寒寒的潭水中,一个人赤着上身坐在其中,地上,是一块薄薄的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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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真相
寒寒的潭水中,一个人赤着上身坐在其中,地上,是一块薄薄的人皮面具……
潭中的水已经全部变成了晶晶的蓝色,散发着彻骨的寒气。
“夜!”她轻呼一声,他这样泡在这寒潭中,会不会冻坏身体,她轻轻上前,却没有太靠近,她知道他没有戴面具,如果他不想自己看,那么她就等他戴好再走过去。
可是水中的夕夜站起身,并没有去拾起面具,而是动作缓慢地出了寒潭,像是胸口处受了伤,提起地上的衣物时有些吃力,可能是因为疼痛而停了下来。
“夜……怎么会受伤的?”她跑过去,心疼地从后面环住他的腰身,将脸贴在他寒如冰的脊背上,轻轻吻着。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喘息,衣物在指尖滑落,他将自己的手覆在她环住自己的手背上,紧紧握住,那样的冰冷几乎要将她冻住。
“夜,我再也不乱跑了,我要天天守着你……好不好?”她微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他们就快来临的幸福生活。
夕夜什么也没有说,搬开他腰际的双臂,慢慢的回身……
她依然微笑着仰头,准备看看他面具下的真容,既然他已经愿意,不管面具下的他是什么样子,她都会这样微笑着去迎接。
发梢处滴答着水迹,他慢慢转身看着她精致的小脸,眉梢已经凝上了白霜。
但她的笑却渐渐凝固,她动了动眼皮,恍惚地看了别处一眼,又含着泪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你把我的夕夜弄到哪里去了?把他还给我!”她撇开了那双还拉着自己的手,让他嘶地倒抽一口冷气,捂住胸前的伤口。
并没有回答,他只是凝望着她。
她不停地摇头,不停地后退,远离着这个让她感到彻骨寒冷的男人。
分明是如墨的长发,斜过额头的刘海,为什么却是奕君浩的脸!
那张面具下的脸孔,她曾想过千次万次,却独独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她捡起地上毫无温度的面具,连声冷笑,“这就是你骗我的把戏么!”
“舞儿……”他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胸口的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下来。
她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耳朵,“你不要叫我,我不要听!我恨你,我恨你!”她捂住自己的嘴,狂奔向洞外。
---------插曲:王冰洋:【飞舞】---------
雪花飞舞,洋洋洒洒,洁净莹白,就像陆清舞此刻飘落的心……
她跪倒在一棵树下,手扶着树干,泪如雨下。
往事一幕幕,在眼中重放:
清溪镇上,潇洒如他,提笔而落:冰骨玉肌,倾城之容,笑颦莞尔,惜兮如玉;蒲草如韧,尽折犹生,寂寥望原,清立花开;九霄云外,携卿笑看红尘;萧曲空传,妒红颜,奈何天!
洒满金色的山间,他手中摇曳的白色小花,让她怦然心动。
那个雨夜,他吻上自己的唇,定下了彼此的情缘。
那日的斜阳,一片蛇目菊的花海,她为他翩然起舞……
是的,这个男人曾经让她奋不顾身,她以为他就是自己所要追求的一切,对他,她毫无保留,可是,结果是什么?
他把她丢去给野狗;
他不相信自己,笃定地认为自己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