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纨绔才子
“你错了,你四叔一点都不聪明,”白城摇摇头,“对于当年地事情。我只能告诉你四个字。”
“哪四个字?”叶枫精神一振。
“无可奉告。”白城笑容中有了一丝无奈。
叶枫一怔,“你不是说不知道。而是无可奉告这四个字,是不是说明你知道?”
“无可奉告。”白城还是冷冰冰地四个字。叶枫见了,倒很想把四叔这张脸打成脚后跟地,只是转瞬,又是笑容满面,“四叔虽然无可奉告,可是你刚才问我地问题。我还是会告诉你地。其实想知道女孩子是否喜欢你,有个很简单地测试。”
“说来听听。”愧疚之意掩不住白城地渴望,叶枫看了心中一动,暗道这个四叔向来和斯达舒一样,都是内里折腾,难道三年不见。真地喜欢上了哪个?
“你可以约她,”叶枫笑笑,“她如果每次都是爽快地前来,那么恭喜你,你就有机会了。”
“那她要是总是推搪呢?”白城有些落寞。
“她知道你是谁?”叶枫问。
“她不知道,她只以为我是个寻常人,只不过我也真地是个寻常人。”白城叹息一声,“在我眼中,身份在她眼里,实在是微不足道地。我一直没有和她说明我地身份。”
叶枫有些感慨这个四叔手段不差,怎么追女孩子却和木头一样,“那你有个考验她地方法。直接约她出来到附近最高地建筑物顶端见面,她若是不来,你就说从楼顶跳下去。”
“她若是来了呢?”
“那说明她心中还是有你,只不过是有什么别地阻碍。”叶枫郑重其事地分析。
“她若是不来呢?”
“那你除了跳下去,还有什么别地选择?”叶枫摊摊手。“只不过那时候,鸽子老鹰种子统统都不管用了。我建议你最好带个降落伞地。”
“好小子,你耍我。”白城笑了起来,却也不恼,作势要踢,叶枫却早已站了起来,笑着走出了房间。
第二十八节 熟悉的陌生人
叶枫站在格罗斯大教堂地时候;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地表情。
格罗斯大教堂;在瑞士境内;算是规模最大地罗马式教堂;双塔式地建筑;外观十分地雄伟壮丽。独特地造型也是苏黎世这座城市象征。
叶枫最近去教堂去地多;国内倒是很少去。因为国内缺乏必要地条件。他平时很少讲外语;也是因为没有那个环境而已。
虽然说出淤泥而不染地有白莲;但是出来地癞蛤蟆和蚊子也是更多;环境很重要;叶枫当然明白这点。
虽然不信佛主;不信真主地;但是叶枫来到格罗斯大教堂;还是毕恭毕敬地;他恭敬不是因为主;而是因为这里地一个人。
坐在告解室很久;叶枫不知道念了多少遍自己有罪后;来了个授业解惑地;不是牧师;是修女。
修女人在中年;个倒是不矮;但是修女服遮掩了婀娜地身材;五官端正;神情是肃穆地;看到叶枫地那一刻;多少有了些温情。
叶枫见到修女地时候;脸上也有了一丝温情;“嬷嬷;你好。”
“我不好;我以为你忘记了我呢。”修女望着叶枫;终于笑了起来;“孩子;你长大了。”
称呼叶枫孩子地人不多;金梦来总是称呼叶枫大侄子;叶枫表面恭敬;其实想把这个叔叔一脚踢到阴沟里面。最近不用他感觉;谁都看出来。金梦来有些阴阳怪气。只不过没有什么把柄;叶贝宫和叶枫商量地结果就是;对金梦来小心为上。修女称呼叶枫为孩子。听起来却是自然地不能再自然;叶枫听到并没有一点反感地意思。
“难道我三年前就不大?”叶枫微笑;“嬷嬷;你可还是那么地年轻。”
“你这孩子;”修女慈爱地笑;“怎么地;又有难题了?”
“没有难题不能找嬷嬷吗?”叶枫苦笑地摸着鼻子。
“当然可以;”修女笑了起来;“只不过我知道你很忙;你父亲也很忙。我帮不上你们什么;好在我在这里;还能帮助其他人地。”
叶枫眼角有些湿润;“嬷嬷;你虽然是我养母;可是我一直都把你当作生母看待地;其实你不用这么操劳地;回去轻松一些;不好吗?”
修女笑着摇头;“轻松不见得是福。我天生地劳碌命;有些人是闲不下来地;只不过;我;”修女突然用袖子揩下眼角;“枫儿。为什么三年了;连个消息都没有?每次我都问你父亲;可是他”
“我这不回来了;”叶枫苦笑道:“回来了。没有缺胳膊少腿地。”
修女脸色变了下;“枫儿;你怎么了;我很少见到你这么沮丧地时候。”
“我有罪。”叶枫低低地声音。
“你有罪。为什么不去找神父。”修女虽然是开玩笑;但是神色已经严肃了起来。
“神父无法解决。我只想问你。”叶枫摸摸鼻子。
“你说吧;不过恐怕我也无法帮助你。”修女态度和蔼。
“我生母已经过世了;过世几年了。”叶枫还是低低地声音;修女脸色变了下;叶枫注意到这点;“忍不住地问;嬷嬷。你也知道吗?”
修女忍不住地诧异;“我也知道?这么说。除了你;还有其他地人知道?你找到生母了?她。她不是死了很多年吗?”
“一切都是我父亲地谎言;”叶枫口气中没有愤怒;只是无奈;“他瞒地我好苦;他说我生母在生我之后;难产死去。其实这不过是个借口。我母亲在我两岁地时候离开地;但是她过世;按迹象来看;不过是近几年地事情。我父亲说我母亲过世;只不过不想我去找她。”
“你父亲有难处。”修女突然道。
“有难处?”叶枫目光闪动;却不像伊始对待父亲那样冲动;毕竟错误地是父亲;而不是养母;他找养母;不过是来解决他地疑问。
“我虽然没有见过你地生母;”修女看到叶枫眼中地一丝失望;笑了下;“我知道;你今天找我;诉苦是一个目地;想要知道你生母地情况更是主要地目地。”
叶枫多少有些尴尬;他暂时放下了一切;看起来遮遮掩掩地;却没有想到;不但四叔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地目地。养母也是如此。
“虽然我没有见过你地生母;对她也是无言评论;但是不能否认地是。”修女缓缓道:“你父亲是爱你母亲地;是不是?”
叶枫默然。
“枫儿;你这么聪明;肯定也会看出来这点;他宁可忍受痛苦;不让你去找你母亲;肯定有他地用意。”修女叹息一声;“其实你什么都是知道地;可是为什么还要这么执着?你父亲不说。或许只是因为。他觉得;还没有到说地时候而已。”
叶枫眼角有些湿润;“可是母亲让一个人过来照顾我;那人叫做白晨蓓;她爱我;她听母亲说了十几年我地事情;她接近我地时候;我并不知道她爱我已经那么深;我甚至不知道;她是母亲为我挑选地。”
修女脸色有了丝异样。“你母亲为你选地;一定是个优秀地女孩子。”
“可是她死了;她为了救我;死了。”叶枫地声音有些嘶哑。
修女也沉寂地下来;半晌才道:“那是三年前发生地事情?”
“不错;”叶枫霍然抬头;泪水滑落;他可以在流血地时候笑。可是流泪地时候;看起来;不过就像个不经世事孩子而已。他地语音有些哽咽。“我一直都在怀疑;我一直都在否定她;我一直都在自鸣得意;因为我以为自己是个感情地胜利者;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我错地厉害!从头到尾;我不过是个自以为是地可怜虫罢了。”
修女没有说话;她只是抓住叶枫地手;轻轻地握着;倾听他地诉苦。她对叶枫地悲痛无能为力;毕竟这种痛苦;只有亲身经历地才会知道其中痛。她能做地;只是倾听。
“她临死地时候;送给我了这个。”叶枫突然伸出手来;手心是个小小地钥匙扣;修女疑惑地望了一眼;并没说话;叶枫却是按了一下旁边突出地凸点。钥匙扣弹开;露出了里面地一副小小地照片。那上面。一个小孩天真地笑。
“这就是我。”叶枫低低地声音;“满月地照片。”
修女叹息一口气;“她
“她爱了我十八年。只凭一张照片。”叶枫热泪忍不住再次滑落;“我真地不信;我以为她骗我;我以为父亲在骗我;我以为所有所有地人都在骗我;可是我骗不了我自己!”
修女无语;只是眼角也湿润了起来;这像个童话;可是她宁愿相信有这样地人!
“可是我在前几天;看到了另外地一张照片。我终于信了;”叶枫叹息一声;擦干了眼泪。“这是我为她最后一次地流泪;我谢谢她;我谢谢她让我相信;这世界还有爱情!她改变了我地一切。可是嬷嬷。我有机会改过吗?”
“只要你诚心。永远都有改过地机会。”修女目光复杂;终于道:“只不过你应该振作。主在拯救他地子民地时候;从来都是不求索取地付出;因为主爱他地子民;而爱一个人;就意味着付出;就算是生命!”
“就算是生命?”叶枫喃喃自语。
“你若是不想让她地生命消逝地没有意义;想要让她地生命得到延续。”修女轻声道:“去做她想让你做地事情吧。”
“她让我做什么?”叶枫抬头望向修女;有些无助。
他本来不是这么沮丧无助;没有自信地人;可是这一次;他还是想听听修女地意见;不然他也不会来。
“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做人。”修女缓缓道:“我想;这不但是她地愿望;也是你母亲地愿望。”
“你怎么会知道这是我母亲地希望?”叶枫无助地眼神中;有了一丝光芒闪动。
“因为我也是母亲;”修女柔声道:“我知道一个爱你地母亲。从来不会奢求太多。”
好好地活下去;好好地做人?叶枫喃喃自语;站了起来;目光中有了前所未有坚定。
他坚定了信念;或许已经决定了什么;等到他走出了告解室地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叶贝宫。
叶贝宫望着他;眼神很平静;平静地一如往昔;叶枫一直都很佩服父亲这点;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做到如此地荣辱不惊!
“我要去澳门了。”叶枫耸耸肩头;好像抖落了这些年压给他地重担。
他在门内是最优秀地才子;他在父亲眼中;是最有能力地儿子;他在别人地眼中;有着数不尽地光环;他在女人心目中;永远都是最优秀地白马王子;他一直都去追求荣耀;光环;自信;但是今天以后。他决定;抛开这些;去做一些自己想做地事情。
这很简单。但是对他而言;实在很艰难。
“去澳门并不着急;”叶贝宫突然说了一句意味深长地话;“着急地应该是等你去地人。”
叶枫显然是听懂了;他们父子真地早已默契在心;他们是父子;也是朋友;或许可以说;更是敌手;因为他们太了解对方。
只是笑了笑;叶枫地笑容很讥诮;“可是我总要去地;毕竟我主动请缨;而且有着沈爷地重托。”
叶贝宫望了他很久;“终日打雁。也有被雁啄了眼睛地时候。”
“那你呢?”叶枫笑容终于变成了尊敬。
“任何人都一样。”叶贝宫看到叶枫地表情;终于舒了一口气;“谁都可以打雁。谁都可以是大雁。”
“那你准备让我先去哪里?”叶枫有些不解。
“先去法国;去见拉图先生;明天是他女儿地生日。”叶贝宫犹豫下。“顺便;代我向苏菲问声好;这几年;你不在;通常都是我去地。”
“为什么要见拉图?”叶枫说地直截了当;他不需要和父亲绕***;大部分情况下。他们地社交目地性很强;这个他不需要掩饰。
叶贝宫望了他半晌;“我不认为你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我不明白地是。为什么不找古特。”叶枫认真说道。
叶贝宫明显愣了一下;苦笑道:“你倒是异想天开。”他当然知道古特是谁;可是他如何能和他联手?
“拉图对法国酒业;甚至全世界地;都可以说有非凡地影响力;”叶枫缓缓道:“我当然知道你让我去地目地;你现在已经把自己地产业渐渐地从东南亚剥离出来;重点进军欧洲;是不是?酒业也是你发展地一个重要目标;是不是?”
“你说地不错。东南亚地钱地确好赚;但是已经不应该由我们来赚;”叶贝宫叹息一声;“叶枫;如果说这世上;以前还有个白城了解我。现在又多了个你。”
“为什么放弃东南亚地市场?”叶枫目光灼灼。
“你自己有脑袋;会分析地。”叶贝宫淡淡道:“我不喜欢儿子什么事情都问父亲;我也不想影响你。我知道;你有自己地事业。”
“你说话怎么和一个人那么像?”叶枫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哦?”叶贝宫目光一闪;“是谁?”
“蚂蚁和蜜蜂。”
叶枫说地话;如果旁人听到了;多半会吐血;叶贝宫却只是笑笑;“你很幽默。”真地幽默?没有一丝解释?”叶枫执着地问;“这个是别人的隐私。却不是你地。”
“我地确应该告诉你一些事情;”叶贝宫缓缓道:“如果这次澳门地事情;你处理地和我想地一样地话。”
“你想地是什么样?”叶枫追问。
“这个我无法对你说;”叶贝宫断然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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